第7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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蚜蟲市夜晚靜謐,繁華街道霓虹閃爍,馬路上來往的車輛行人川流不息。

高樓大廈耀眼的玻璃外壁上吸附著一條藍光閃爍的人魚。

蘭波像壁虎那樣倒貼在玻璃上快速遊走爬行,雙手放電吸附在大廈內部的鋼材結構上,用嘴叼著白楚年的衣領,細長魚尾將alha的身體固定在自己身上。

白楚年醉得厲害,在大廈外壁吹了一會兒冷風還覺得舒服了許多,緊緊抱著蘭波,身體和他貼在一起。

他頭昏腦漲地睜開眼睛看了看距離自己近百米的地麵,輕聲哼哼:「老婆,我恐高,你親我。」

蘭波一臉冷漠,咬著白楚年衣領的嘴不好開口,含糊地說:「以前,不恐高。」

白楚年無理取鬧:「從現在開始就恐高了。」

蘭波被磨得沒辦法,親了他一下。但這樣嘴就鬆開了,alha從纏繞身體的魚尾中間滑脫掉了下去,砸穿了兩麵鋼製廣告牌。

蘭波快速向下爬,在alha即將墜落地麵時魚尾纏住了他的腳,把他拽回懷裡,繼續用嘴叼著。

白楚年無意識時受擊,自動啟用了j1能力骨骼鋼化,雖然從兩個鋼製廣告牌中間砸出人形窟窿,但他本人毫發無傷。

「刺激,再來一遍。」白楚年興奮地說,「我想帶你去遊樂場玩,就玩這種,你肯定沒玩過的,我之前也沒有見過,過山車知道嗎,siusiusiu——然後大家都在上麵亂叫,我不害怕,但我也要跟著叫。」

「笨比,差點,摔掉,頭。」蘭波分出一隻手給了他一巴掌。

一輛搬家貨車從大廈腳下經過,蘭波減弱電量,叼著白楚年下落輕輕吸附在貨車車廂上,一路搭車回到了公寓。

他把白楚年扔在門口,快速沖進魚缸裡降溫。

冷水將他被焐熱的身體包裹,蘭波趴在缸底疲憊地喘氣,身上裹纏的保濕繃帶扯鬆了一些,隱約露出底下被燙紅發腫的皮膚,魚尾也被燙掉了幾片鱗,翻出淡紅的肉來,碰一下就痛得厲害。

泡了足足十分鍾,蘭波才勉強恢復了升高的體溫,從魚缸裡水淋淋地爬出來,把白楚年拖上床,笨拙地扒掉他身上沾滿煙酒味的髒衣服和褲子扔進自己的魚缸,再把白楚年也推到自己的魚缸裡。

蘭波趴在魚缸沿上,雙手浸入水中,衣服上的髒汙自動淨化,白楚年也被洗得閃閃發亮。

把人推進去容易,再撈出來就難了,蘭波連拖帶叼才把alha從魚缸裡拉出來,裹上浴巾蹭蹭,搬運到被窩裡,然後把洗乾淨的衣服褲子搭到陽台晾衣杆上。

白楚年仰麵躺著,線條漂亮的小臂搭在眼睛上擋住臥室燈的光線,被子蓋住下半身,上身則裸露著溝壑分明的肌肉,一條長長的縫合傷疤從月匈口延伸到月要側。

蘭波才發現他脖頸戴著一條黑繩,以前並沒有見過這件東西,可能是新買的飾品。

他循著alha的脖頸把黑繩上穿的項墜扌莫過來,擺到白楚年月匈前,他的皮膚也很白,身上的汗毛大多是白色的,所以顯得體毛很輕。

令蘭波意外的是,黑繩穿著一枚帶有藍色光澤的黑珍珠,並且裝飾了一枚藍色魚鱗。

那些掉落以後就放著不管的珍珠,蘭波也沒想過它們去了哪,其實被掃走扔了還是拿去賣了都無所謂,對他來說這隻是一種再普通不過的分泌物,沒有一丁點珍貴之處,但每一次白楚年都把它們撿起來,珍惜地放進口袋裡。

他的眼淚大小不一,形狀也不全都規則,白楚年挑選了盡量圓的一顆,偷偷做了個項墜,偷偷掛在脖子上,誰都不告訴。

蘭波趴在他身邊,手指捏著那枚打了孔的珍珠端詳。在海裡,這些輕賤東西更是數不勝數,一隻人魚嬰兒出生時會製造多少珍珠,一位人魚失戀時住處滿地珍珠成堆,就連他的族人也不會認為王的眼淚有多麼珍貴。

心跳的速度和之前不一樣了,蘭波坐在床邊,呆呆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月匈口,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覺,以前給予那些俊美的人魚alha恩寵時都不會有。

白楚年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蜷縮起來,抿了抿唇繼續睡。

蘭波也趴下來,指尖輕輕碰了碰白楚年的眼睛,睫毛在燈下顫了顫,映在眼下的影子隨著顫動。

「yer。((這樣才像我以前的那個)小寶寶)」

蘭波輕輕拍著他,釋放淡雅的安撫信息素。

白楚年動了動,忽然抬手把蘭波摟住,腿也抬上去壓著,像抱抱枕一樣緊緊裹著他。

蘭波身上被alha體溫燙傷的地方還紅著,被他這樣一裹,仿佛身體被架在一團火焰上烤。

「痛……放開我……」

白楚年像小時候那樣依賴地把臉埋進oga頸窩裡,但以他現在的體型和級別,帶來的熾熱溫度已經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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