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九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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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不痛了,但再沒有臉留在這裡。

言老師目光微移,視線從聞校長身上挪開了。

言老師撫著女孩的背, 搖了搖頭, 答道, 「沒什麼大事, 顳下頜關節脫位而已,已經徹底[治愈]了。」

「那就好。」聞校長一笑,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好了, 回寢室休息一會兒吧。」

這個男人即使是在關心小姑娘時,眼底都不含一絲憐憫。

對麵的火係法師顯然被一班囂張的態度激怒了。

一直以來,一班享受著最好的資源,不僅不用上固定的晚自習, 宿舍裡還配備健身房和訓練室。

言老師正在遠處的位子上安撫哭泣的金係輕劍士,她身旁忽然多出一抹陰影。

一抬頭,她看見了負手而立的聞校長。

她們三班的學生擠在十平米不到的寢室時, 一班的那群優等生們卻可以享用一百五十餘平米的套房。

同樣都是錦大附中的學生,憑什麼她們要低人一等!

己方的水係法師和火係重劍士,對上509的火係法師和木係輕劍士——十分不巧,剛好一個克一個, 408難得有這麼幸運的時候。

「學生沒事吧。」聞校長問向言老師,自己則蹲到了哽咽的女生麵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對方的傷勢。

「我以為這樣說,你會開心。」

「我才不會!」神經病啊!

他擔憂地蹙眉, 唇畔滿載安撫的微笑,可言老師知道聞校長心裡在想什麼。

他厭惡軟弱的失敗者,憎恨懦弱的眼淚,根本沒有一點同情心。

和當初一模一樣……

「你是專門來看受傷的學生的?」言老師沒氣好氣地問道。

聞校長這回聽出了她的不滿,於是微笑頷首,「是。」

「我才不信。」

聞校長確實不是專程來看受傷的學生的,他是來看沈芙嘉和幾個他中意的小組的。

目光投到遠處的台子上,他來得巧,剛好輪上408的比賽。

不得不說,同樣是輕劍士,聞校長在愛情方麵的進展遠遠不如沈芙嘉。

另一邊的沈芙嘉已經被宓茶捏著胳膊放鬆肌肉,開始預備下一場的比賽。

「喝水嗎?」宓茶小聲問她。

「不喝。」

「喝運動飲料嗎?」

「不用。」

「那你想要點什麼?」雖然沈芙嘉上一場沒怎麼費力,但宓茶還是幫她從肱二頭肌捏到了手腕,進行全麵的放鬆。

沈芙嘉想了想,把右臉湊了過去,「想要茶茶的親親。」

宓茶立即揚起了下巴,「親~」

希望上麵飛來飛去的無人機能拍到。

這個是她的女朋友,是她的,不要再盯著不放了。

場下情意綿綿,場上戾氣橫生。

509的法師抱著報復的心理,顧不得自己下一場還要上場,不留餘地地開始吟唱高級的咒術。

柳淩蔭嘴角勾起了一抹古怪的冷笑,今天這敵人的屬性堪稱絕妙。

她的聚炎當了太久的普通重劍了,終於能有人給她來送素材,好讓她展現一下二十萬一把的重劍和兩萬塊錢的廉價劍有什麼不同。

嚴煦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利用聚炎身上烙的咒術,重溫當初和508比賽時,吸引森林之火的那一幕。

雙方對峙片刻,隨後,509的法師往後退了一步,她的法杖亮起微弱的紅芒,那透明的法石裡被紅霧鋪滿。

她開始吟唱,開始醞釀,在這期間,戰場交由了木係輕劍士一人。

與此同時,嚴煦也開始了她的吟唱。

雙方法師就緒,柳淩蔭徑直前沖,在中場和輕劍士展開了屬於攻科的戰鬥。

高挑的重劍士迎麵沖來,木係輕劍士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還沒觸碰,她便先被火係能力者身上的高溫所震懾。

這一場本該是金係輕劍士上場,無奈人半路被柳淩蔭打得差點毀容,哭唧唧地離開了賽場。

現在她前麵是火係的敵人,身後是火係的隊友,前後夾擊,木凝空被壓製得幾乎無法使用,好不容易釋放出來的一點藤蔓都蜷縮在她腳邊,像是被撈起來的小章魚,觸角們都驚恐地縮了起來。

好在她的任務也不是擊敗柳淩蔭,隻是在為己方的法師爭取吟唱時間。

撐過四分鍾,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大半。

提著劍,削瘦的木係輕劍士在短距離的速度上和柳淩蔭不相上下,她繞著中場來回躲閃,柳淩蔭顧忌著身後的嚴煦,一時之間也不敢大咧咧地去進攻對麵的法師,隻得跟著輕劍士周旋。

她開著火凝空,雖然無法直接接觸到對方,但半徑三米大的高溫地帶每一分每一秒都收割著對方的血量,速度雖然不快,可隨著負重一點一滴地增加,兩分鍾不到,對麵的速度就再也無法和柳淩蔭相抗,被她逼到了白線之處。

輕劍士麵色微白,天敵侵蝕身體的滋味不僅使她的血量下降,連精神上也受到了打壓。

眼看聚炎將至,她不得已咬著舌尖將體內的能力悉數釋放而出,爭取最後一搏。

布滿尖刺的荊棘瞬時自柳淩蔭腳下冒出,纏繞上了她的雙足,隨後一路向上,纏住了柳淩蔭握劍的右手。

如同沈芙嘉的雪胎梅骨,這是木係輕劍士最強的術法攻擊。

雖遠不及雪胎梅骨的範圍大,隻有小小的三四平米,但荊棘柔韌無比,在比賽之中,這無疑是十分實用的招數。

趁著敵人受製,木係輕劍士迅速繞道柳淩蔭身後。

即使柳淩蔭受製,可方才金係劍士下巴歪斜的咯噔聲令她心有餘悸,委實不敢和野蠻的重劍士正麵相對。

長劍舉起,她希望一擊製敵。

但就在她繞道柳淩蔭身後、背對嚴煦之時,一招微風細雨,牛毛粗細的水針至後刺入了她的後心。

頃刻之間,輕劍士身上的血條隻剩下了薄薄一層。

微風細雨耗費的能量微乎其微,吟唱的時間極短,十秒的時間,足矣。

承受不住巨額的負重,小姑娘一個踉蹌直接跪在了地上。

柳淩蔭對此毫不意外,這三個月來,她和嚴煦的配合是最多的,為了保護身為牧師的宓茶,兩人幾乎成了每一場戰役先鋒。

配合著期中考試以來的訓練,兩人之間的默契有了顯著的提升。

早在自己被荊棘纏上的那一刻,柳淩蔭便料到了對方的結局。

聚炎爆發出高溫,火凝空一開,主人受到重創的而脆弱的荊棘瞬間被燙成焦炭,再也困不住其中的獵物。

「你怎麼敢把後背暴露在敵方法師麵前。」嗤笑聲嫵媚而張狂,少女轉身一抽,都不必用劍刃,聚炎的劍身一拍便將人拍倒在地,徹底無法起身。

血條-100%

解決完輕劍士,她望向了還在吟唱的法師。

開賽不過兩分鍾,據她所知,高中的法師籌備高強度的攻擊基本在三分鍾以上。

如文瑩上場那一分鍾的技法,也就隻有嚴煦可以與之相抗。

挽劍回身,三十餘斤重的聚炎在地上砸出了一聲鏗鏘的重擊,一如斬首之前的簽落聲,不響亮,但脆得人心一顫。

柳淩蔭信步而前,這場不需要嚴煦再出手,她一個人就能滅了509。

隻要這一場獲勝,她們今天的比賽就可以完美結束,並為期末考拿到五分的加分。

509的法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奇怪的是,她臉上雖然流露出了憎恨和不甘的負麵情緒,但她第一反應不是逃跑或是改用低耗能的小咒術來拖延,而是憤憤地瞪了一眼等候席上的牧師小尋。

那眼神陰鷙,全然都是斥責。

小尋被瞪得肩膀一縮,默默地垂下了頭。

她攥緊了身旁的法杖,和觀眾席上摩拳擦掌等待廝殺的其餘學生不同,沉默地抿唇不語。

那根法杖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側,幾乎陷進肉裡。

法杖和小尋一起,透露出了一股努力在「縮小」的訊息。

這是個極度緊張與不安的動作,她似乎連多占509一點空間都會惶恐愧疚。

宓茶扭頭,在看見小尋這幅表情之後,她恍然大悟那悲傷低落的緣由。

這神情如此熟悉,和她進入408之前、害怕自己拖別人後腿時一模一樣。

沒有增幅、治愈速度又慢的牧師,就是個累贅,就是個廢物。

509的法師在怪小尋,怪她如果可以開增幅,自己就不會如此狼狽。

宓茶恍惚看見了三個月前的自己。

她忍不住起身,走到了小尋身邊落座。

在宓茶坐下的一刻,小尋受驚似地顫了一下,發現來人是宓茶後,身體才稍有放鬆。

她抬眸,對著宓茶流露出一抹苦笑。

宓茶握住了她的手,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在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了一顆水果糖來。

小尋搖了搖頭。

她望了一眼旁邊的沈芙嘉,末了,低低開口,「宓茶,我真羨慕你。」

她看見了宓茶在408裡的處境,宓茶雖然是牧師,卻真正融合進了那個團隊,沒有人瞧不起她,沒有人排斥她,她們把宓茶當做了平等的隊友,相處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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