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九十三章(1 / 2)
作為408中體力最強悍的重劍士,唯有柳淩蔭能夠抗下連續的兩場比賽。
沈芙嘉從底線出發, 直奔兩人中線而去,509的兩名輕劍士速度同樣很快,眨眼之間劍便握於掌中。
計劃十分明確, 由速度較快的沈芙嘉將敵方分割, 再靠著雪胎梅骨和柳淩蔭的重擊將其逐一擊破。
今天的比賽,第一場出戰的是沈芙嘉、柳淩蔭;第二場是柳淩蔭、嚴煦;第三場是宓茶和沈芙嘉。
兩人躍開,一人對上了沈芙嘉,一人對上了柳淩蔭,采用的打法十分傳統單調,走的主路是一對一的方式。
她端著一台相機,看樣子打算在宓茶旁邊久駐,跟她同行的另一個女生手裡拿著遙控板, 宓茶往上一看, 天空上飛著無人機。
她雙手撐住了腿邊的座位,腳尖吧嗒吧嗒地拍了拍地。
擂台之上,沈芙嘉可沒有心思注意頭頂有沒有無人機,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在比賽上。
開始的報幕聲甫一落下, 沈芙嘉月要側的長劍立即出鞘, 不需和柳淩蔭對視, 她迅速沖向了中場。
看看就好了,不要那麼無死角地拍別人的女朋友……
但包括嚴煦在內,沒有一個人聽到宓茶心中的抗議。
她旁邊蹲著幾台攝像,其中一個她認出來了, 是之前來找沈芙嘉的學妹。
為了今天, 她們按照嚴煦的視頻和模擬清單訓練了無數次,如何走位、如何搭配早已了然於月匈,不必再有多餘的交流。
這是遇上行家了。
木係主防控,而沈芙嘉的冰係可不是。
柳淩蔭對上的是金係的輕劍士,她配合著沈芙嘉的動作,將人把側方帶去,避免高溫影響到沈芙嘉的雪胎梅骨。
木係在能力係別當中屬於較為溫婉的係派,和水係相仿,又比水係堅韌許多,主打控防。
她選擇了沈芙嘉的原因並非沈芙嘉好打,而是實在無力去和木的天敵——火係相抗。
而一點五米,超出了沈芙嘉的劍長。
一開始沈芙嘉並沒有發現對方開了凝空,直到她近了對方身旁時,自鼻梁正下方倏地竄出一根烏黑的利枝,那枝條通體鐵黑,幾乎泛著金屬的烏光,差點將沈芙嘉的下顎刺穿。
她連忙後退一丈,暗道不好——
當她今天想以雪胎梅骨控製對方時,不料對方才是真正的專業控製選手。
她當然可以選擇和木係輕劍士一對一地較量,但那樣會耗費不少能力。
第三場她需要帶著宓茶上,宓茶雖能給予她40%的增幅,可如果14的沈芙嘉遇上完整的2名戰力,那就很有可能敗北。
為了保存體力,她必須嚴格執行嚴煦預先給出的方案,那是最能節省能力和體力的方案。
另一邊柳淩蔭的處境同樣不太美妙,金火雷並稱三強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對方將金凝空打開,柳淩蔭驚悚地發現:但凡聚炎靠近,就會被對方的金凝空所製。
在金係所操控的範圍內,一切金屬都歸她掌管,她想讓聚炎往東,柳淩蔭就無法讓聚炎向西。
這第一輪比賽,遠沒有她們想象的那麼輕鬆。
顯然,對方組長也意識到了,士氣不能被弱,士氣一旦遭受打擊,後續的比賽隻會一潰千裡。
她將自己組內唯二的兩個攻科生放到了第一輪,將今天的士氣悉數賭在了這一盤上。
宓茶開始焦急了,她彎月要,從腳邊的包裡拿出準備好的水和毛巾,腋窩下還夾著自己的法杖,預備著這一輪一結束,立即幫沈芙嘉和柳淩蔭恢復體力。
「別急,」嚴煦安撫道,「這才開始半分鍾。」
她相信408每一個人的實力。
金係輕劍士手中的劍成了一塊巨大的磁鐵,攪得聚炎東西不分。
柳淩蔭像是坐在一匹性烈的野馬之上,顛簸無比,怎麼使勁都無法令聚炎乖乖聽她的話。
在金凝空的威力之下,柳淩蔭顯得有些狼狽,她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別說進攻,連防守都頗有難度。
金係輕劍士冷笑一聲,「一班也就這點水平?」
住著那麼好的e棟,到頭來在她麵前連站都站不穩,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柳淩蔭咬牙,她氣得想要給對方一點教訓,可一旦介入對方兩米之內,聚炎就成了對方手裡的刀刃。
整整十六公斤的重劍在金凝空的控製下猛地砸於地麵,差點剁碎柳淩蔭的右腳。
她急忙後退,想看看沈芙嘉那裡如何了,扭頭一看,發現沈芙嘉同樣也被木係劍士高超的防控所牽製,雪胎梅骨遲遲找不到時機爆發。
這樣不行,她下一場還有嚴煦作為後盾,沈芙嘉之後卻是要一個人攻守兼備的同時再保護宓茶的。
她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比賽,為沈芙嘉保留體力。
柳淩蔭往後退去,但敵人可不會給她喘息的時間。
金係輕劍士跟著上前,一個沖刺直逼她的正麵。
她的速度比柳淩蔭快上一分,短距離內的躲閃能力,柳淩蔭不是她的對手。
金凝空開到了最大,聚炎被金係輕劍士控到右側,如同生卸了柳淩蔭的甲。
她瞧準時機,手中的劍直截了當地對著柳淩蔭毫無防備的腹部而去,沒了武器的重劍士暴露了致命的部位,此時殺柳淩蔭,如探囊取物般輕鬆容易。
距離越近,金凝空越強,聚炎根本不聽柳淩蔭使喚,在金係能力者麵前,她再也不是聚炎的主人。
眼看輕劍已近身,柳淩蔭眯眸,倏地,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動作——
她扔了聚炎。
然後一記狠戾的上勾拳打歪了湊上來的金係劍士的下巴。
全場一片寂靜,連拍攝沈芙嘉的攝影部都驚呆了。
「啊啊啊——」
防護服不防近身格鬥,對方立即爆出一陣慘叫。
才高中的女孩子哪裡受過這等傷痛,她顧不上比賽不比賽的,手裡的劍一扔,當場就哭著捂住自己變了形的下巴,生怕殘廢毀容。
言老師一驚,連忙站起來,站到了場外跟她招手,「不哭不哭,快過來老師看一下。」
一場練習賽哪有身體重要,對方淚眼模糊地離開了賽場,跌跌撞撞地撲到了言老師懷裡,被言老師施了兩個治愈術之後還淚流不止,哽咽著抬頭問她,「老師我的骨頭是不是碎了,我感覺左邊的牙齒有點鬆,我要給媽媽打電話。」
比賽暫停,柳淩蔭站在台上,望著哭哭啼啼的女孩子,輕哼一聲,貓眼中全是輕蔑,並不打算去慰問。
誰叫她把聚炎吸來吸去的,惹得她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