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本色（1 / 2）
梟雄本色
第六章梟雄本色
此刻
二十四隻鐵蹄所揚的煙塵，已將「怒山」拋後了五十餘裡六匹駿馬奔馳得相當快蹄音一陣一陣的傳揚出去急驟而強烈像敲著人皮鼓，又似雨點連串灑落，隱隱中，似有一片無可掩飾的殺伐意味
奔馳中，完顏姑娘金發飛揚，她用手攏了挑拂在眼前的幾絲金發嬌聲道
「公子爺，像這種速度，大概用不了一天就可以到達『大名府』了。」
沉沉一笑，慕天道
「沒有這麼快，最快我們還要到明日黃昏時分才能到府城。」
「公子爺，『大名府』『魔陽幫』的名頭可是耳中都聽出繭來了，但這真上『魔陽幫』，婢子尚還是頭一回。」完顏姑娘道。
「『魔陽幫』在尋常江湖人物看來，的確是龍潭虎穴，也具有震懾人心的氣勢，它甚至連民府都別眼相看，凡事讓它三分，但在我的眼中，它也不過就是一座人多一點，規模大一點，氣勢比王侯將相府更雄偉一點的巨型府宅而已。」慕天淡然笑道。
「公子爺，咱們這次去，會不會與禹琪明碰麵」完顏姑娘有所顧忌地問。
不以為然的，慕天道
「當然要會麵，不過，小雅，用不著擔心，在『魔陽幫中，我的人還沒人敢當著我的麵動他，這甚至包括冷韋也在內。
「公子爺，您與冷韋之間，究竟是種什麼樣的關係」完顏姑娘問。
「這個關係，相當微妙，但總起來說，也就是互為所用那麼一回事而已。我同他之間，誰也尊重誰，誰也讓著誰，但誰也都在防著誰，算計誰。」慕天道。
「公子爺，這個關係還真奇妙，而且居然維持了近十年，真不簡單。」完顏姑娘道。
「冷韋的確稱得上一代梟雄，具有無比的智慧和功力，但我也不是一盞省油燈，我與他之間盡管在勾心鬥角，但誰都佩服誰，我同他可以說既是朋友，又是敵人，是那種英雄惜英雄的真朋友，瑜亮難兩存的死對頭。」
「公子爺，您在『魔陽幫』乾了這麼多年，難道冷韋沒有對付過您」
「沒有，因為我和他都是十分謹慎的人，沒有十分把握，不會撕開臉麵以武相向誰都懂打蛇不死，遺害三生這個道理。」
「那麼，禹琪明與冷韋是不是一條心呢」
「表麵上二人是結拜兄弟，生死之交，但骨子裡，兩個人都在防備對方，『魔陽幫』表麵上看是個堅不可破的暴力集團，但實際上，這已經是個三足鼎立的局麵。」
「冷韋，禹琪明，公子爺像指這三個派係嗎」
「一點不錯，不過三方麵中，以前我在組合中勢力較弱，但現在加上了『擎天會』，我已足夠具有同他們相抗的實力了。」
「那麼，現在以禹琪明的實力最差了」
「千萬不要小看禹琪明，這家夥城府之深，令人永遠難測，在『魔陽幫』中，共分九壇二堂，九壇之中，『青龍』，『玄武』，『乾坤』，『天火』，『地靈』五壇是冷韋的心腹『白虎』，『靈霄』，『九幽』，『四海』這四壇是禹琪明的死黨，『執法堂』與獵堂』則在我的控製中，但是，據我的調查，冷韋在暗中還有一股強大的勢力，而禹琪明更與『萬禽教』有聯係，因此，目前的三方麵，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公子爺，九壇二堂中你僅掌握了二堂，冷韋與禹祺明為什麼以前不敢動你」
「因為我掌握的『執法堂』和『獵堂』的實力，並不比他們手中的五壇四壇差多少。『執法堂』相當於本門的『刑堂』，而『獵堂』，則負責一切暗殺和狙殺活動，因此，這兩堂的人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眼狠角色，我有這些不死命的死士為後盾，你說冷韋和禹祺明敢不敢輕易動我」
「原來如此，公子爺，聽你這麼一說，那麼我們此去『魔陽幫』，並非僅隻咱們六個人孤軍深入虎穴了」
「當然，沒有把握之事，我向來不屑為之。「幕天笑道。
二人邊談邊行，不知不覺中，已過了午時，此刻，烈日當空，本是藍色的天空被炎陽照得成了熱白色，陽光好似一根根灼人的火箭射得人腦門發炸，地麵，反射著一陣陣蒸騰的熱浪，更使人心中越發燥悶。
抬頭望了望發著白光的烈日，完顏姑娘抹了抹額頭的香汗，向慕天道
「公子爺，不找個地方打打尖麼」
望了望兩旁的景物，慕天道
「前麵約五六裡地，我記得那裡有個小茅店，孤憐憐的鋪子專賣此簡陋酒食做過客的生意。「
完顏姑娘望著道旁一望無際的黃圭荒原，皺著秀後道「公子爺，這段路還直夠荒蕪的。」
慕天道
「這本是一條行人不願走的荒道，雖然近一點，但對那些膽小的商旅而言，可就有一點程度的風險，要知道，這年頭，攔路劫斂的亡命之徒還真不少。」
「希望那些家夥鏡子放亮點，要是劫到我們頭上來，那可是壽星公上吊一不想活了。」完顏姑娘道。
「這可說不準，要知道道上多的是要錢不要命的家夥。」
「碰上了最好，這鬼天氣熱得人本就難受，正好殺幾個不長眼的消消火。」完顏姑娘火辣辣地道。
抹去唇上的汗珠，慕天道
「說起殺人，我倒還真有這個預感。」交談中，一個路邊小店已遙遙在望。六人快馬加鞭，很快，來到了店旁。
這個小店還的確稱得上簡陋，孤憐憐的倚在一株古老枝葉茂密的大槐樹下，裡裡外外僅一間堂麵，小得可憐。幾張粗製的大桌，零散擺了幾把竹椅，便組成了這個小鋪子的全部內容。
慕天六人六騎在店外下了馬，尚未進門，一位年約五旬，瘦得精黃乾疤的老人已滿臉堆笑的迎了出來，一邊哈著月要肅手讓道
「幾位大爺，歡迎光臨，難怪今早小老兒眼皮子跳，又聽見門前樹上有喜鵲笑，果然有貴客上門，嗬嗬……請。」
揀了一個靠門的座頭坐下，慕天抹抹汗水，揚臉道
「掌櫃的，有什麼現成的吃的喝的，快點送上來吧。」
瘦掌櫃笑起來還真親切
「行，行，大爺們想要點什麼小店隻有烙餅，鹵牛肉，五香花生，喝的有黃灑，白乾和清涼竹葉青。」
慕天道
「一樣上兩份，酒要竹葉嚴，來六壺。」
瘦掌櫃吆喝著重復一遍，然後忙著去準備張羅了。
完顏姑娘四下打量了一下，好奇地問\t
「公子爺，您認識這掌櫃的」
慕天笑道
「我認識他個大頭鬼。」
完顏姑娘又笑問
「那他乾嘛對您這麼親熱」
籲了口氣，慕天道
「這種荒外小店，多的就是這份人情味，看起來雖有點過分，但卻不失淳厚的鄉親意識，再說，大凡開在這種地方的鋪子，生意總是不太好，見有客上門，態度自然很親切了，這叫喜形於色嘛。」
天氣熱得能令人發暈，幾乎連一絲涼風都沒有，好在坐在小店中有一點清涼感，否則，不真呆不住。
完顏姑娘用香巾抹了抹鼻尖的汗珠，但卻沒有一絲不奈的表情，似乎這悶勢的氣候他們早就習以為常。
慕天望著四人冷沉的神態，滿意地點點頭，對坐在他右的一名黑衣漢子道
「海明，跟我在一起，你們四個都不要太過於拘束自己，隨便點，我一向喜歡隨和。」
他說，頓了頓，又道
「我很欣賞你們的穩沉。」
黑衣漢子海明，麵無表情，但十分恭敬地道
「公子爺，您抬舉屬下，是您的氣度大，但屬下卻不能對公子爺不敬，主從分明，是屬下所受的訓條之一」
並不勉強他們，慕天道
「既然你們習慣如此，我也不勉強你們，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隨便一點。」
「謝謝公子爺。」海明恭聲道。
完顏姑娘望著對麵的一名黑衣漢子，不解地問
「蓋鵬，你們一點都沒感覺到熱嗎」
蓋鵬淡淡地道
「比這更熱的我們都經受過，公子爺訓練出來的人，每一個都有超人的耐性，不管什麼惡劣的環境。」
慕天笑道
「小雅，這一點，你可要跟他們幾個多學著點。」
完顏姑娘道
「公子爺，他們都快變成木頭人了，您還要婢子跟他們學。」
這時，瘦掌櫃將一個一個的盤子接二連三的端了上來，最後將六壺酒放下，露著他那口黃牙道
「大爺們，上齊了，如再要點什麼你們盡管招呼小老兒就是，小老兒就坐在那裡侍候」
慕天喝了一口灑，對瘦掌櫃的說道「掌櫃的，你倒省事，一個當兩人用。」
笑了笑，瘦掌櫃道
「大爺，沒法子，本小利簿，小本經營，請不起人，小老兒隻有店主夥計掌廚一人包了，大爺，怠慢，怠慢。」
六個盤子中，是兩分切開的燒烙餅，兩盤鹵牛肉，兩碟五香花生，海明先將慕天麵前的碗斟滿酒，然後把其餘幾位的也斟上，站著雙手端碗，向慕天道
「公子爺，謝你帶屬下出來見識，屬下敬你一杯」
慕天端起酒碗，笑道
「海明，這可是一碗呢。」
說著幕天舉碗向其他三位黑衣漢子道
「蓋鵬，童雷，江豹，來，為我們的第一次合作，乾一碗」
蓋鵬，童雷，江豹趕緊端碗起身，齊聲道
「公子爺，謝您，乾」
慕天先乾為敬，海明，蓋鵬，童雷，江豹也一口喝個底朝天，一下子，五人之間的關係比剛才隨和了一點。
慕天吃了一口味道還算不錯的牛肉，對完顏姑娘道
「小雅，你也喝點酒呀，這酒可挺涼的。」
完顏姑娘道
「公子爺，剛才是海明他們哥幾個敬你，婢子不好湊熱鬧，現在，婢子敬你一碗，怎樣」
哈哈一笑，慕天道
「小雅，我就中意你這點，大方，爽快，來咱倆乾一碗」
完顏姑娘和慕天爽快地一碰碗，立即雙雙乾完，完顏姑娘嬌笑道
「謝您誇獎，公子爺。」
盡管天是那麼熱，空氣是那麼悶，但是慕天，完顏姑娘，海明，蓋鵬，童雷，江豹幾個人還是吃喝得比較隨意，雖然是在這荒鄰野店。
慕天無拘無束的說笑，使得海明，蓋鵬，童雷，江豹神態間輕鬆了許多，也使得他們四人心中覺得慕天的確是個很好的主人，首領，要知他們四個都是從『擎天會』優秀的門人子弟中挑選出來接受長期艱苦而殘酷的訓練而就的超級殺手，可以的的確確稱得上是鐵石心腸的硬漢，冷血人，各人的性格，也理所當然全是那種孤僻，冷沉，殘忍的類型。
慕天是他們最忠心的首領，也是他們的幕後主腦，因此對慕天都是尊敬，佩服，加一點畏懼，像他們此刻的輕鬆神態，與往昔的冷森個性相比，簡直完全變了二樣，所以說，慕天不愧是個能說會道的好主人。
清涼的竹葉青，委實是解暑消渴的好飲料，慕天他們幾個說說笑笑，吃吃喝喝，不知不覺喝了五六斤。
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打斷了慕天他們的說笑，從店門外塵土飛揚和馬嘶叱聲亂成一片的情形看，可知有一批騎士已停店外。
朝外看了上眼，瘦掌櫃早已狗蹶屁股般迎了出去，敢情又有貴客上門了。
搖了搖頭，海明道
「這掌櫃的約扌莫好幾天未開利市了，瞧他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一口喝完碗中乘下的酒，挾了一片牛肉放在口中嚼著，慕天邊吃邊道
「難得有生意上門，小本經營，自是希望多掙幾個錢。」
完顏姑娘膘了店外一眼，道
「準保是道上混的人。」
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慕天道
「管他是哪條道上的，我們吃我們的，隻要不妨礙我們，算他們祖上積了德。」
完顏姑娘笑道
「公子爺，約扌莫著您的預感快顯靈了。」
就這幾句話的工夫，瘦掌櫃的打弓作揖，但見後麵人聲嘈雜，步覆聲零亂，進來八個氣態不凡的江湖人。
這八個人都是一色青衫，當先一位年約四句，濃眉象臥蠶，暴眼，獅子鼻，海口，一臉虯髯，走起路來抬頭望天，就象他是橫行八方的二大王一樣，那神氣模樣，真叫人不敢領教。
跟著身後的七人，一個生了張苦瓜臉，五官全內回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好象看到就想用手一後此人的後腦勺，將他凹陷的麵孔往外拍出來
一個是條牛高馬大的壯漢一個又瘦又高。那張馬臉上右眼戴著一個黑眼罩，但這個獨眼龍卻偏作書生打扮，手搖折扇，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一個又矮又胖，象個冬瓜，滿臉橫肉累累，凶象畢露，一個臉病容，但卻長了副鐵塔般的高大身材一個是獨臂大流，這位仁兄不但齊肩少了條左臂，而且右耳整個耳輪都不見了
最後一位，嘿嘿，是位長了張童子險的侏儒，如非他一臉頭了雪白，看上去還真不象個大人。
這八人一進入這茅屋蠟堂中，頓時使這冷清清的鋪子熱鬧起來，店裡一共五張粗製的油汙班班的白木桌，他們占了剩下四張，拉椅子拍桌麵，亂哄哄，叫嘻嘻，似乎想將這座茅屋掀了頂。
八個人中，為首的虯須大漢坐在距慕天相隔一邊，他半仰著臉，掃了掃四周，一聲沒吭。
那位獨眼書生可一點也不象個書生，這家夥咳了一聲，大叫道
「掌櫃的，你他娘的聾了麼」
瘦掌櫃連聲就是，點頭哈月要滿臉堆笑地趕了過來，道
「大爺，這不就來了各位爺們想吃點什麼呀，小店僅有又香又酥的烙餅，鹵牛……「
獨眼書生獨眼一瞪，叱道
「羅嗦你媽個狗頭，要吃什麼，老子還不會吩咐，用得著你這老家夥瞎嘮叨」
瘦掌櫃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沒來由的挨了頓臭罵，居然若無其事，仍然哈著月要，連聲陪笑道
「是，是，這位爺請吩咐，要吃什麼小老兒馬上就去張羅。」
哼了呼，獨眼書斜著獨目先朝慕天這邊看了看，輕視地笑了笑，道
「一個麻辣雞下，一個醬牛肉，一個紫圓整雞，一個芙蓉蝦片，一個紅燒蹄筋，一個十錦雜燴湯，另外，先上幾個涼菜拚盤，酒也來上二斤，對了，每桌全照樣一份」
獨眼書生講了一句，瘦掌櫃的乾瘦月匈麵便黃一分，等他講完，坐在這邊的慕天不則得暗自一笑，小聲道\t
「老掌櫃的那副尊容可就跟那位苦瓜臉仁兄的臉一模一樣了。\t」
「這家夥，不是存心作賤人麼乾脆再來上一份油煎店老板心肺算了…「
完顏姑娘搖頭笑道
「他們可真把這兒當成金陵和『富貴樓』大菜館了……」
大概是完顏地聲音高了點，她的話一出，獨眼書生的獨眼便望向了她這邊。
突然一
這家夥一拍桌子，獨眼書生瞪著他那隻獨目叱道
「好你個臭娘們，你他娘的剛才是什麼意思」
完顏姑娘一聽，火『騰』的一聲冒出來了，她不地答道
「擺排場你上這荒郊野店來乾什麼作賤一個老實百姓，虧你還是道上混的。」
「我操」獨眼書生獨目光凶光一閃，惡狠狠地道
「你這金毛婊子，蠻夷雜種，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沒有人乾你要你來無端找你老於我的碴兒。」
完顏姑娘碧目殺機暴現，她剛欲動手殺人，但見他身旁的慕天一揚手。
獨眼書生做夢也不會想到他以麵的這幾人全是殺人的老祖宗，他剛罵完人，明明看見一道白影一閃，撲麵而至，想躲閃，也來不及，就聽他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慘號，整個人便捂著臉到地上打滾去了。
再看這位躺在地上由打滾變為抽蓄的獨眼書生，臉上那隻僅有的左眼被一隻竹筷釘了一個對空，後腦勺一截竹筷血淋淋的隻滴鮮血，眼看不能活了。
好狠
慕天出手就要了一條人命。
這個變故，嚇壞了瘦掌櫃的，驚壞了另外七個青衫人。眼看神眼書生由抽畜變成不動，虯須大漢勃然變色叫道
「朋友好狠的手段，出手便要人命，今天不給老子一個交代，不活剮了你，老子就不叫孟三絕。」
完顏姑娘剛欲出聲，慕天抬手製止了她，然後就聽慕天若無其事地望也沒望虯須大漢，淡淡地，卻冷冰冰地道
「因為他的口太臭這種人多留在世上一刻，空氣就被他汙染一刻。」
孟三絕恕叱
「我操我三弟又沒招你，即算惹了你，也用不著抽冷子下毒手殺人，殺了他」
一言不合，以武相向，誰強誰有理，這是典型的江湖闖道者。
孟三絕的話未落，已有四個人操家夥撲向了慕天，是離慕天他們最近的壯漢，苦瓜臉仁兄，獨臂人，病大個。
「殺」慕天口中吐出了一個陰森森的音符。
隻見四道影交叉飛身掠出，驚得象四道鬼影掠空，不退反進迎向操兵刃撲來的四道人影。
血光進射，慘號連起。
海明，蓋鵬，童雷，江豹四人分四個方向挺立，每個人的手中多了一柄寒閃閃的鋏鋒單刀，四柄刀上有四抹猩紅的鮮血順著刀背沿尖滴落，他們的身後，則躺著四具也已氣絕的屍體。
致命的傷口，是四個青衫人每人的心髒至月要際，多了一道半尺長的血口，裡麵有內髒正隨著鮮血往外擠。
這一刀不但剖開了心髒，而且劈開了三根肋骨。好可怕的一刀好詭異的一刀
海明，蓋鵬，童雷，江豹殺氣森森的封刀挺立，紋風不動，每人的身上，皆透露出一種可怕的煞氣，四又眼中冷氣四射冷冷地注視著另外三個目瞪口呆的青衫人。
慕天冷眼掃了眼中有驚怖神情湧現的孟三絕一下，然後淡淡地說道
「孟三絕，你不認識我，我卻知道你們都是『萬禽教』的廢物，現在，我問你，你們『萬禽教』的人怎麼敢犯境越界到『魔陽幫』的地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