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四界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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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姐弟正在杭州為自己的將來和理想奔波,邊關,北狄,一隊傷痕累累的巡邊兵士帶著一些牛羊等戰利品回到邊城營地,一個眉眼冷峻的少年把領隊的屍體放下,又扔下來一顆狄人首領的頭顱,跪在自己直屬將官麵前,「我們遇上了一個小部落,正要往他們的聖山遷徙,走前想要過來劫掠一番,正好遇到,短兵相接!隊長……不幸亡故,兄弟們拚死抗敵,僥幸得勝歸來!」

實際上是隊長想逃跑,隻是沒逃成,少年大喝,「逃是一死,拚一把或能活命!」

他率先返身抗敵,同袍們一開始是被隊長帶歪了,見有人回頭抗敵,於是也跟著回頭。

狄人雖悍勇,到底比不上不想死的邊關軍士那樣不要命,因為此刻退縮了他們就死定了,橫的怕不要命的,北狄這夥人人數也不多,於是邊關軍在少年的帶領下獲勝了。

又沖去這個小部落的營地,斬殺剩下的狄人,帶回來了牛羊女人這些戰利品。

那將官看著這些傷痕累累的兵士,再看看他們帶回來的的戰利品,咧開大嘴笑道,「好!我這就去稟報將軍去,你們都是我們的好兄弟!」

一層層報上去,北狄軍副將問道,「那小子什麼來歷?」

將官道,「要說他呀,也是倒黴,原本可算的世家公子,平日裡打馬玩耍的主,那不前年家裡出了事,長輩們砍頭殺頭的,姐妹兄弟們流離失所,他就被配了邊,配到了我們這裡,他姓楊,叫楊銳。」

副將道,「倒也勇猛,這個功勞可以提個總旗了。」

楊總旗也拿到了給他的獎勵,他孑然一身,牛馬錢財都是他一人享用,因手下有了人,就乾脆請兄弟們大吃了一頓,麾下士兵們個個高興。

跟他打狄人的兄弟們也在他手下,這些人對他十分信服。

軍中將士平時喝不得酒,楊銳他們立了功,倒是有幾天假期,幾個都喝的十分暢快,楊銳也是酒到杯乾,但他的眸子裡隻有一片漆黑。

祖父楊常山,閣臣呢,因為不滿攝政大臣謝樵跋扈擅權,於是據理力爭,然後就把整個楊家都給爭沒了。

祖父父親叔伯等早就被枷進了大牢,判決出來,楊家成年男子砍頭,女子為奴,未成年男丁兩條路,一條淨身,一條配軍,楊銳配了軍。

楊家的罪名是貪墨,老百姓懂什麼,隻看到從楊家搬出那一箱箱金銀珠寶,於是紛紛唾罵。

其實楊家綿延數百年,有女送入宮,也有子弟尚過主,已然富貴以及,雖然不敢保證每個族人都清清白白,但楊常山這一係也絕不會犯謝樵構陷出來的這個罪名。

那時說什麼都晚了,楊常山一係全部跌落塵埃,楊家也一蹶不振。

楊銳是楊常山小兒子的小兒子,也是嫡出,遭遇巨變之前他也隻是個貴族公子,因為不用他撐門楣,倒是可以隨著天性發展。

楊家男丁幾乎都走讀書這條路,楊銳偏喜歡舞刀弄槍,隻要不是鬥雞走狗,家裡就沒拘著他,反倒是請了武師傅教他拳腳兵器,師父說他有練武天賦。

這也是他後來選擇發配邊關的原因,他認為自己身手不錯,可以掙一條路出來,誰知道到了邊關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他的身手在邊關兵士眼裡就和花拳繡腿差不多,人家是生死搏殺練出來的,楊銳哪怕練武的條件好,但他沒有被死亡激發過拚勁,他的拳腳就全無用處。

後來還是自己調整了心態,慢慢適應了過來,然後他起點畢竟比別人高,也終於蛻變了。

而今果真因軍功得封,楊銳似乎見到了一絲微弱的亮光。

此時在中部群山腹地一處山莊裡,一個位於懸崖邊的鬥台上,一位麵無表情的少年正在抓著一塊半生不熟的肉大口吞吃,他身上全是傷,渾身都是血,左胳膊和右腿似乎斷了,他也不在意,吃的頭也不抬,在他身邊倒著三頭狼屍。

看台上站著幾個人,正在說話,一個人道,「這是梟十六,這批裡天賦最佳的,如能掙出來,自然也是一把上好的刀。」

一個看著就是管事的道,「那就好好教,等他養好了傷,給他上磨刀士。」

磨刀士,不是磨刀石,這處神秘的山莊正在養死士殺手,有好苗子挑出來就得開始學著殺人了。

此時此刻盧子鈺同這兩人相隔千萬裡遠,三人毫無瓜葛,都不知道未來他們的命運會牽連在一起。

盧子琅參加了青楓書院和白鹿書院的入院考試,都過了,也都收到了入院通知,青楓書院派來的人親昵異常,拉著盧子琅就稱兄道弟,一副盧子琅已經是青楓書院同學的模樣,盧子琅好容易把人打發了。

白鹿書院來的是一位翩翩公子,和盧子琅非常有禮的見了麵,然後溫言說了入院的一些要求,頓了頓道,「我知道盧兄也考了青楓書院,我們白鹿和青楓在杭州齊名,盧兄既然都通過了入院考試,就能擇自己喜歡的書院讀書,青楓書院經文史論為佳,我們院長更喜時務政治,我們院長當年也是二甲傳臚,後誌不在仕途,回家開辦了白鹿書院。」

兩人居然相談甚歡。

送走這位公子,盧子琅比較了一下,撇開他先入為主的偏見,他好像更喜歡白鹿書院一些,因為青楓那位書生雖然熱情,言語裡卻有貶低白鹿之意,甚至還提過寒門和世家之間壁壘太深,世家公子多看不起寒門這種話。

這些話也不算他杜撰,可姐姐也說過,沒有自己的判斷,隻會附和他人,那也不過是個庸才。

相比較白鹿來的公子,言語就謙遜多了,更沒有任何貶低青楓書院的言語,這就高下立判了。

其實青楓書院派那個書生來遊說,就是認為盧子琅也是寒門,會更認同寒門,沒想到盧子琅被盧子鈺一頓說,心靜了下來,然後一聽一對比,反而倒向了白鹿書院。

盧子鈺得知弟弟要去白鹿書院,她也沒說什麼,就給他收拾行李,書院一月隻能回來一次,不過書童可以回來拿東西。

相比弟弟在書院安頓了下來,盧子鈺這裡的進展為零,地方倒是還能找到,就是那個職業經理人實在不好找,現在能出來拋頭露麵工作的都是底層婦女,她們大多勤勞肯乾,但也粗糙不識字。

盧子鈺要的人絕不能是這種。

可知書識禮的女子都在家相夫教子或是執掌中饋,絕無可能出來工作。

盧子鈺又不想恢復女子身份專門做這件事,她給自己的定位可不是隻開個女子會所就好了。

找不到人,她的計劃就得折戩,盧子鈺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放棄這個計劃,去想別的了。

這時候盧子琅放假回來,告訴盧子鈺一個消息,「我們書院一個同學,彭家的,上回逛街遇著一個惡婆婆夥同兒子要把媳婦賣掉,他一時義憤,把人買了下來,可又沒地方安置,他家裡讓他轉手,他現在都頭疼了。」

盧子鈺,「……」槽多無口,她道,「那家人為何要賣掉兒媳?那女子沒娘家嗎?彭家也是大戶人家,安置不了一個丫頭?還是彭公子本人對那個女子有意?」

盧子琅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那婦人的爹是個秀才,後來因病沒了,他家隻有一女,女兒也嫁了人,那婦人幼時經父親開過蒙,會書寫。成了親,婆家條件一般,後來公婆生病把家財耗光了,她又生了個女兒,家裡原本要把這女孩子賣掉,那婦人說自己可以賺錢。」

「婆家將信將疑,後來那婦人果然能給人寫書信文書,於是就把家撐了起來,隻是那婦人隻生了個女兒,那婆家就十分不滿,等女孩長到十三歲,他家要把女兒嫁給一個富戶家做妾,貪那三十兩的禮金,那婦人死活不願意,那家就以不孝無子為由要把她給賣了。彭公子恰好遇見就把人買下,可他家裡又不收,所以暫時安置在書院。」

盧子鈺道,「那婦人是不是長的不錯?」

不是不信俠義心腸,而是男人本性如此,如果那女子長相粗陋,那彭公子多半也不會伸手。

盧子琅咳嗽了一下,「還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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