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v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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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刺耳。

溫慎之恨不得追著延景明,好證明自己其實行得很,可要證明這種事顯然也有些困難,他總不能切身實地地展示給延景明看,好證明他的病並未影響他的能力。

他隻能深吸一口氣,同延景明道:「在中原,有很多詞,還有其他意思。」

延景明眨巴眨巴眼睛,滿麵謙虛好學,隻等溫慎之為他解釋。

「這不行二字,絕對不可以隨意對其他男人說。」溫慎之認真解釋,道,「這是羞辱,不太禮貌。」

延景明很好奇:「為什嗎?」

溫慎之咳嗽一聲,不知該做如何解釋,隻好道:「你記著不要胡亂與人說便好。」

延景明乖巧點頭。

他再看看溫慎之,想著自己同溫慎之說了許多遍那句話,不由有些內疚,他皺眉想了片刻,而後認真改口,同溫慎之道:「泥米有不行,泥尊的很行。」

溫慎之:「……」

溫慎之覺得更怪異了。

延景明還要重復,道:「泥是窩見過最行的男人!」

溫慎之:「……」

藍暖站在一旁,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又輕咳一聲,跟著延景明誇贊,道:「太子妃說得對。」

溫慎之無言以對。

他發現延景明著實討人喜歡,這才幾天,藍暖已完全向著延景明說話了,時候一長那還了得?可他也喜歡向著延景明,他隻能牽著延景明的手,道:「走,我帶你去我皇姐府上瞧一瞧。」

……

永安長公主府,恰好也在平康坊中。

這一回溫慎之可有正當由頭出宮,他帶著延景明乘車到公主府外,儀仗齊全,而永安長公主特令人出門相迎,說是已等不及想見一見太子妃了,讓他二人快些入府去。

溫慎之至此才知道,此番長公主邀了許多人來此賞花,宴席就擺在花間,他們來得算遲,其餘人差不多已到齊了,賓客大多是同長公主交好的小姐夫人,還有太常寺請來的樂人,以歌舞助興,花間美人起舞,樂聲悠揚。

這場麵略大,反倒是令延景明更緊張了。

雖說他臉上已不見那汙濁的紅痕,可畢竟與他人不同,再說了,哪怕他喜歡極了溫慎之畫在他臉上的花,可是……在西羯,哪有男人臉上帶花的。

他害怕其他人笑話。

溫慎之牽著他的手,見他緊張,還抖開折扇同他低語,道:「正是少年,才要帶花。」

延景明聽不懂。

他看溫慎之常帶的折扇是個遮擋麵容的好物,便從溫慎之手中將那折扇拿了過來,將麵容藏在折扇之後,隻露出一雙青玉般的眼眸,小心跟著溫慎之入了席。

延景明一邁步踏入席間,卻已覺著數人目光停在他身上,他知道自己的發色眸色均與中原人不同,難免要引人注意,可大盛京中那麼多胡人,他相信若那些人要不了多久便會失去興趣的。

可他還未入席,已聽聞女子低笑,有人開口詢問,道:「慎之,你那寶貝扇子,怎麼到了其他人手中去了?」

溫慎之答:「皇姐,你還不清楚嗎?」

他拉延景明一道入席坐下,一麵道:「你這兒的人太多了,孤的太子妃害羞。」

延景明往那處一看,原來那位風華天姿的英氣美人便是永安長公主,他想行禮,可還是緊張,正不知如何是好,長公主已笑吟吟朝他揮了手,道:「你同我客氣什麼。」

延景明:「窩……窩……」

長公主又道:「你將扇子拿下來,讓吾好好看一看。」

她眉眼可親,說話時的氣度有些像是天河大妃,延景明遲疑片刻,還是鬆了手,將手中折扇緩緩下移,露出臉側牡丹幾瓣,見周圍人紛紛轉眼看向他,他不由又緊張將扇子挪了回去,這一回可將整張臉都擋住了,一顆心砰砰直跳。

「好啊。」永安長公主看得真切,美人眉目有牡丹點綴,是誰的手筆,她再清楚不過,她不由失笑,道,「慎之,這可又是你在胡鬧?」

溫慎之握住延景明置於桌案下的另一隻手,讓他莫要驚慌,延景明方才能再度抬起頭來,小聲想要為溫慎之解釋,道:「是窩把臉弄髒了。」

溫慎之壓下他手中折扇,輕聲道:「你這麼好看,怎麼能算是髒了。」

延景明:「……」

延景明覺得自己的臉有一些紅了。

溫慎之說話的聲音輕,其餘人或許聽不太清,可長公主坐得離他們近,那柳眉微黛,唇邊卻仍舊帶著笑,故意同溫慎之道:「今日你來遲了,本宮可要罰你。」

她拍一拍手,宮人便取來了筆墨桌案等物,顯是早有準備,而永安長公主令延景明上前,同她坐在一塊,而後方轉向溫慎之,笑道:「就罰你畫畫。」

溫慎之最清楚自己長姊的脾氣,若長公主早有準備,他是絕對躲不過此事的,他隻好點頭應過,而後令人鋪就畫幅,提起毛筆,再望向花叢——

延景明端坐於百花之中。

他眼裡便再難有花。

……

眾人奉長公主之令,以花為題,吟詩作對,隻有延景明,他依舊很緊張。

溫慎之不在他身邊,因而他捏著折扇,已露出了大半麵容,卻又不敢完全將折扇放下,如今他聽長公主說念詩,還需帶上花字,他便搜腸刮肚,認真思索,卻覺母妃好像並沒有教過他多少與花相關的詩詞!

溫慎之已走到了一旁,延景明失去了自己最強最有文化的外援,隻好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寫詩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要輪到他。

他想置身事外,卻偏偏不得如意,長公主取了一支牡丹,令樂人奏樂,樂聲停時,牡丹正好停在延景明手中,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延景明,延景明噌一下舉高折扇,擋住麵容,緊張不已,絞盡腦汁,當場賦詩一首。

「啊,發兒,泥看起來,尊紅!」延景明認真念道,「啊!發兒!泥聞起來,還挺香!」

……

眾人沉默許久,延景明聽見人群中隱隱有壓抑笑聲傳來。

他其實分不清中原詩歌的好劣,他隻知道西羯的詩以情感奔放直接為佳,可是他學不好文法,也知道自己不會寫詩,隻覺得自己甚為太子妃,突然念了這麼幾句話來……隻怕是給溫慎之丟盡了臉。

可溫慎之幾乎立即便接了口,道:「真誠樸摯,不愧是太子妃。」

永安長公主也忍不住笑,道:「比慎之寫得好。」

他二人開了口,宴中其餘人自然隻能跟著誇贊,到頭來反倒是令延景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緊張捏住折扇,看其餘人一個個妙語連珠出口成章,而長公主湊近他身邊,笑吟吟道:「你不必害怕,此處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延景明:「……」

延景明緊張點了點頭,長公主又問:「你喜歡烤雞嗎?」

延景明一怔,點頭。

「我聽五皇妹說,你喜歡冰粉,喜歡烤雞,還喜歡粽子。」長公主說道,「你放開了吃,在我這兒,你不用拘謹。」

延景明看向宴中賓客,正見五公主咧了嘴沖他笑。

他用力點頭。

真好。

中原皇宮裡的,果然都是好人呀!

……

延景明吃得正香,溫慎之畫到一半,秦衛征忽而來了。

他有些焦急,像是有要事匯稟,卻隻能在一旁等著下人通報,溫慎之看見他,猜測是自己令秦衛征調查左瞿一事有了眉目,便同長公主說了一聲,引秦衛征到一旁說話。

他經過延景明桌案一側,見延景明好似還有些拘謹,忍不住沖著延景明招了招手,讓延景明同他一道過去。

延景明蹭地站起了身。

他實在學不了中原人坐得那麼端正的模樣,時間長了他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恨不得立即跟溫慎之出去散一散心,兩人走到秦衛征處,溫慎之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秦衛征調查結果,那秦衛征已著急開口道:「殿下,京兆府的人將左瞿帶走了。」

溫慎之倒並不覺驚奇,他隻想盡快厘清事情脈絡,便問:「所為何事?」

「說是左瞿暗諷朝政,似有異心。」秦衛征止不住焦急,又道,「可屬下清楚左瞿為人,他忠心為國,不可能會有異心。」

溫慎之卻反問:「左瞿是朝廷命官,京兆府有資格拿他?」

秦衛征明白溫慎之想問些什麼,便道:「是忠孝王令,屬下不能阻攔。」

他是真的有些慌了。

左瞿畢竟是他好友,他又極清楚左瞿為人,堅信左瞿絕不會做出京兆尹所說的事情,他擔心左瞿蒙冤,卻又因這是忠孝王的命令而無可奈何,而在他身邊能夠讓他求情幫忙的人,也隻有溫慎之了。

隻是秦衛征本性正直,不擅求人,他想求溫慎之先將左瞿從京兆府牢中帶出來,以免左瞿多受牢獄之苦,可他又知溫慎之多年來韜光養晦,極力避免與忠孝王溫恭肅直麵沖突,他不想給殿下添亂,因而欲言又止,猶豫許久,倒也不知如何開口。

溫慎之倒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言道:「你放心,宴席結束之後,咱們一道去京兆府看一看。」

延景明看他們終於兩人說完了話,忍不住開口問:「左蛐蛐腫麼了?」

溫慎之替他解釋,道:「有人想要堵他的嘴。」

延景明明白了。

「窩母妃嗦過的。」延景明認真道,「防民之口……就……就像發大水。」

溫慎之笑吟吟糾正他,道:「甚於防川。」

延景明雖然聽不懂溫慎之這一句話的意思,卻還是跟著認真重復道:「防民之口,筍於飯串!」

……

溫慎之領著延景明重回花宴。

他的畫還差幾筆未曾畫完,自然隻能繼續回到桌案之前,麵對他置於桌案上的那幅畫。

若不必精細,那他畫畫速度著實頗快,且他一抬頭,便能看見延景明在看他,顯是覺得無聊極了,巴不得他早些回到身邊,溫慎之的速度不由更快,幾筆添完,他便收了筆,稍稍吹乾,將此畫遞到永安長公主麵前。

長公主笑吟吟往畫上一看,便見畫上百花盛開,花叢之中,是一名金發碧眸的西域美人,那著墨重彩,筆筆精細,倒還令百花遜色。

永安長公主忍不住挑眉,笑斥道:「慎之,我令你畫花,你這畫得是什麼。」

溫慎之倒還理直氣壯回答,道:「皇姐,這不就是花嗎?」

是,那西域美人身側百花圍繞,他的確是畫花了,可在這畫上,百花不過隻是陪襯,這酸臭味,永安長公主簡直一眼都不想多看,她笑著令溫慎之將畫拿開,一麵挑眉笑罵,道:「你拿回去,這畫我才不要。」

這畫上墨跡還未全乾,溫慎之自然不會將畫卷起,他原想讓人將畫收好,帶回去後再掛起來,可延景明好奇,他往畫上一瞟,一眼便看見了畫上的人。

那怎麼看,好像也都是他。

延景明的雖然漢話不好,可方才永安長公主所說的話,他著實聽得很清楚,永安長公主讓溫慎之畫花,可溫慎之……溫慎之畫的是他。

延景明匆匆轉回目光,麵上有些微紅,他覺得這顯然也是中原人喜歡卻內斂的表示,他應該有所回應,隻是他們還在花宴之上,人多,又都是中原人,太親近好像不合中原人的規矩,他便隻好嚴肅端坐,將心中所想全都強忍下來。

……

溫慎之心中記掛著左瞿之事,他私下同長公主說過,待延景明吃飽了飯,他便立即令秦衛征備了馬車,直朝京兆府去。

而上了馬車,那車簾一放,延景明二話不說吧唧一下甜絲絲親在溫慎之臉上,嚇得溫慎之猛然往後一退,砰地一下撞在馬車車壁上,磕得他後腦勺生疼。

而這動靜太大,秦衛征在馬車外都聽得清清楚楚,他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急匆匆策馬貼近馬車,從馬車車窗內往裡一看——延景明正摟著溫慎之的脖頸,睜大了雙眼滿是無辜看著他。

秦衛征:「……」

秦衛征:「屬下打擾了。」

他立即勒住韁繩,令馬兒朝後而去,直到看不見馬車內光景後,方才恢復前行速度。

他果然不該在這裡,他應該回東宮裡。

溫慎之捂著撞得生疼的後腦勺,倒抽幾口涼氣,開口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延景明:「窩看見畫了!」

溫慎之:「……」

延景明摟緊了溫慎之,開開心心道:「蟹蟹泥!」

溫慎之:「……」

溫慎之輕咳一聲,竭力維持麵上冷靜,道:「我不太喜歡畫景,我覺得畫人更有意思。」

延景明不住點頭。

溫慎之已抑不住有些麵紅了,他覺得西羯人著實坦誠得可愛,隻是這情感熱烈奔放,著實遠超他心中所想,而他再一想,延景明的這份熱情,或許並不是隻對他一個人的。

他心中不由一滯,隱隱有些不悅,又正見延景明抬首看他,他便開口說道:「你在中原,絕對不可以隨便親其他人。」

延景明認真回答:「泥又不素其他人。」

哪怕他們隻相識幾日,延景明卻已覺得溫慎之已算得上是他這輩子最喜歡的人之一,足以同他父王母妃還有阿兄妹妹並列,他想每一天都同溫慎之在一起。

他心中這麼想,嘴上當然也這麼說,卻不想溫慎之臉更紅,還認真同延景明補充,道:「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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