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主公,咱不鬧了行麼(真*大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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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泗水河邊引流出來的一個小池塘,已經退位,垂垂老矣的劉益守,在羊薑的陪同下垂釣。

「阿郎,你對得起天下人,怎麼總看不到你笑呢?」

已經頭發花白的羊薑輕輕一拉魚竿,釣上來一條魚,又隨手扔到河裡。

「隻是覺得沒有意思而已。今天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人。」

劉益守澹然說道,有點像是謀巴裡麵說的那句:年輕人,這裡都是我的小號,信不信我換個號跟你說同樣的話。

「嗯嗯,這話你說過很多遍了,有沒有新東西呢?」

羊薑平靜反問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跟你說吧,十八歲那年,我在泗水邊釣魚,你懂的吧,我當年綽號江淮垂釣王,我要去哪裡,那裡的魚兒都要哭死。」

劉益守大言不慚說道。

「嗯嗯,妾身聽著呢。」

對於劉益守腦子裡的那些奇思妙想,如今羊薑已經徹底免疫了。哪怕劉益守說他是鐵變的,羊薑也沒有任何感覺。

「那天吧,跟今天天氣差不多,有個綠茶約我出來開房,我滿口答應,然後把手機關機了,就跑這邊來釣魚,綠茶是啥意思你知道的吧?」

劉益守今日興致似乎很濃,某些記憶中的沉澱慢慢浮現。

「嗯嗯,知道知道,當年李祖猗那樣的嘛,我完全明白。」

羊薑不以為意的說道。

「然後我就先打了窩,把吊杆放下去,結果……」

說道這裡,羊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搖晃了一下劉益守的手臂。

「別鬧,說關鍵地方呢。」劉益守掙脫開繼續說道:

「當時就很怪,半天不見魚竿動,我琢磨吧,是不是今天魚餌有問題,結果魚竿,對,就是我現在這根魚竿,被吸到一個漩渦裡麵……」

「阿郎!阿郎!你看那邊!」

羊薑驚恐的叫道,一隻手指著劉益守魚竿下落的位置,水中有個漩渦越來越大!

「嗨,我還沒說完呢……」

劉益守又掙脫了羊薑的胳膊,結果魚竿傳來一股巨力,將其直接拉入了水中!

「阿郎!」

羊薑瞠目欲裂,指著魚塘的水麵大喊道:「快!給我抽乾魚塘!半個時辰內抽不乾,我要你們全部人頭落地!」

後據羊薑之孫編撰的《洪武太平廣記》記載:先帝與後池塘垂釣,池水出漩渦,先帝入水不見。後池水乾涸,仍不見其人。

……

「居然回來了啊。」

劉益守看著自己身上的紅黑花紋龍袍,看著那雙枯槁的雙手,看著當年依稀記得的熟悉河岸,心中五味雜陳。

好消息是,他又神奇的從當年那個水中漩渦回到了來時的地方。

壞消息是,日子沒有活到狗身上,而是實實在在的活到了自己身上。在那裡的每一天,他都過得異常充實,沒有一絲造假。

如今的他,垂垂老矣,胡須花白。沒有身強力壯,沒有年輕活力,清澈的河水中,倒映出一個古裝老人。

「謝謝你,帶我在紅塵中走了一遭啊,無愧我江淮垂釣王的稱號!」

劉益守嘆了口氣,隨手將這根伸縮魚竿丟到了河裡。

真要算起來,這根釣魚竿也算是古董了,估計說出去也沒有人信。不知道垂垂老矣的羊薑能不能接受自己落水失蹤這個殘酷的現實。

當年那些娘子們都逐漸凋零,就剩下了她一個。因為自幼習武的她,平日裡就身體最好。

但是,也就那樣了吧,一切都回不去了。

希望她能堅強……嗯,她一定會堅強的吧。

劉益守不無遺憾的想著。

「誰的秀發如煙,

暈染了那一年,

你的微笑淺淺畫風很美。

鬥篷拂過窗沿,

恰逢詩意少年,

你檀香驚醒我的筆尖。

……」

有人在開著手機外放,朝劉益守這邊走了過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一個穿著大唐明光鎧cos服的胖子,指著劉益守一個勁的叫臥槽,臉上的肌肉都興奮得一抖一抖的。

「這龍袍太踏馬真了!我活二十年沒見過這麼真的!給我們定做的那一家就是狗吧?」

另一個瘦子詞匯量更多些,但也被劉益守給驚駭到了。

這踏馬真是一個皇帝坐在眼前啊,cos得太像了,說這是真皇帝估計都沒人會懷疑。

那身精致的龍袍,那不怒自威的眼神氣度,那帥出幾條街的老頭子,不說「臥槽」兩個字簡直無法形容內心的激動。

「大爺,這身cos我看行啊,介不介意合個影啊?」

胖子舔著臉上前詢問道。

「來,讓大爺告訴你們,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劉益守溫言笑道,看上去非常隨和。

「得嘞!這照片我踏馬能吹十年!」

穿著文官朝服的瘦子走過去,一點也沒跟劉益守客氣,把胳膊肘壓在劉益守肩膀上。那胖子也走過來,三人一起擺了個姿勢,照片裡留下了胖瘦二人跟一個做V字手勢的帥老頭。

等拍完照,二人道謝後準備離去,劉益守突然問道:「今夕是何年何月呢?」

「大爺,您這造型是不錯,可也別入戲太深了啊。您終究隻是個大爺,不是皇帝啊,咱們國家不興這一套了。

多陪陪孫子享受天倫之樂比較好。

我們撤了啊大爺,現在是2020年5月5日。」

一胖一瘦兩人笑罵著打招呼告別,等他們走後,劉益守這才深沉一嘆。

「還是那天啊。」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月要,記憶深處的東西沉渣泛起,這一切似乎正如他失蹤那天。

一模一樣!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不自覺念出這首詩,劉益守又頹然坐下,一時間隻覺得生無可戀。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他的父母和家人,如何解釋這一切。他靜靜的坐在小河邊,太陽升起又落下,一直到了華燈初上,遠處的霓虹燈映照在臉上。

劉益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似乎……他已經不屬於這裡了。

曾經無數次夢回這裡,但當他真的回到夢開始的地方,反而陷入一種令人猝不及防的迷茫。

路可以重新再選,隻是……他的生命盡頭已然肉眼可見,即使重新開始,又能走多遠呢。在那裡他吃了好多人的席,敵人的,朋友的,妃嬪的,子嗣的,部下的。

如今,似乎要輪到他了,結果他居然連吃席的賓客都找不到了。

「大爺,聽說這附近的養殖場跑了一條大鱷魚,還沒抓到,您晚上在這邊不安全吧。」

一個穿著「黃馬褂」的年輕人跟他招手說道。

「去尼瑪的鱷魚吧,老子就住在附近,哪裡有什麼鱷魚養殖場啊。」

劉益守笑罵道。

「您還知道這裡沒鱷魚啊?快回家吧,不早了。」

那位外賣小哥騎著小電驢走了,畢竟還有單要跑呢,哪裡有機會陪這位cos大爺閒聊啊。隻是不知為何,此人給他很深的印象,怎麼都揮之不去。

送完那一單後,他又跑了回來,看到劉益守還在河邊枯坐,路燈下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淒涼。

「大爺,您這是不是忘記回家的路怎麼走了啊?您還記得家在哪裡嗎?」

外賣小哥扯著嗓子大喊道。

「哎呀,我鞋子掉了。」

劉益守故意一抬腳,將鞋子踢到了河岸的泥巴裡,那邊黑漆漆一片啥也看不到。

看到對方如此的「作」,外賣小哥搖了搖頭,打算離開這裡。

「整天送外賣,賺不了幾個錢吧?想不想我帶你發財?」

劉益守慢悠悠的問道。

「大爺,我回去還要碼字,一天十幾塊呢,沒空聽您叨叨哈。」

那外賣小哥擺了擺手,他還是個兼職寫手,每天訂閱十幾塊錢呢,哪裡有時間聽一個帥比老頭閒聊啊。

「撿回來,我讓你一書封神!」

劉益守指著河邊淤泥中的鞋子說道。

「大爺,您這是看書看魔怔了吧!別以為穿個古裝就能裝黃石公啊!你要是能讓我一書封神,我以後倒著走路說文言文!」

外賣小哥大怒,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晚上河邊遇到老頭裝逼,要是一書封神那麼容易,他至於說混不下去要去跑單送外賣麼?

「信我,把鞋子撿回來,我帶你飛。」

劉益守澹然說道。

外賣小哥本來還想大罵,但這老頭的話語不知道帶著什麼魔力,他最後居然乖乖的跑河邊撈鞋子。

「給朕穿上。」

看到外賣小哥把鞋子撿上來了,劉益守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頭,你別過分啊,裝皇帝裝上癮,什麼德行啊!別說我不想給你穿,就是想,現在裡麵都是泥,你穿著也不合適啊!」

外賣小哥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

「那不重要。給朕穿上,朕帶你裝X帶你飛,一言九鼎。」

他的話似乎不可拒絕,外賣小哥蹲下給他套上髒兮兮的鞋子,劉益守點點頭道:「走,一起去你的狗窩吧,以後叫我主公就行。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劉剛,可以了啊大爺,別玩了,您這年齡玩三國誌也遲了啊,我走了啊。」

劉剛擺了擺手,就想騎著小電驢離開。

「朕……本大爺一言九鼎,絕不食言。帶我去你狗窩吧。」

劉益守抓著劉剛的衣袖說道,言辭懇切。

「好好好,我算是怕你了啊!在我那睡一晚上,明天早上你就回家啊大爺。」

劉剛是個耳根子很軟的人,載著劉益守到了他的「狗窩」。

單人間的廉租房,一室一衛,衛生間和廚房都在一起,整個就四十多平……不算公攤。不過地方雖然小,但打掃得很乾淨。看得出來,劉剛的生活習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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