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怕什麼來什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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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陽城的府庫內,堆滿了金銀財帛,還有各種珍奇,其中不乏價值連城之物。劉益守帶著大軍一路走來,好多次收拾了那些世家大族,再加上從洛陽「搶」來的東西,堆在一起看起來頗有規模。

羊薑的「嫁妝」,被單獨分類歸到一起, 雖然數量不少,但看起來就顯得有點寒酸了。

劉益守背著手在府庫裡閒逛,差點被這堆積如山的財貨晃瞎了眼睛。

「那些東西都是我的?」

劉益守身後的羊薑好奇問道,指著府庫裡某一堆東西問道。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有錢,還以為自己是被送來當奴仆的呢。

「確實如此。以財貨數量來說,你這堆東西不值一提,因為那些小黃魚被我挪用了。但是若是論有趣,這份嫁妝還真的是非常有趣。」

劉益守走到一堆布匹跟前,輕輕的扌莫了扌莫,嘆息道:「這也是棉布,跟我們之前見的那種高昌國棉布不同。賈思勰說是木棉織成的,隻能作為被子的被套使用,不能當衣服穿。

這種東西,本是番禺一帶的特產,不應該出現在北方。可現在卻堂而皇之出現在你家的庫房裡。看來你父早有投梁國的心思啊。」

劉益守發現了,羊氏那邊的財貨, 來自於南梁的種類與數量都不少!梁國私下裡與北魏世家的走私活動, 羊氏隻怕是一個重要的中轉和擔保人。

來自建康的南朝貨物, 通過兩淮的復雜水路北上到青徐,為羊氏提供了充足的財力。以至於他們後來可以起兵投靠梁國。

「你到底想說什麼?」

羊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是想說,戰爭本身很復雜, 是政治的延續, 是政治的終極手段,本身的對錯,往往很難界定,不是非黑即白。我和你父之間的戰鬥,他未必是善,我也未必是惡,隻有你傻乎乎夾在其中最是無辜不過。」

劉益守長嘆一聲,亂世之中,每個人都活得很無奈。要想結束這種無奈,那就要結束亂世。

「我現在有一點點啊……有一點點覺得日子過得並不壞。」

羊薑低著頭,一隻手扯著劉益守的袖口說道,隻覺得臉頰燙得厲害,心要跳到嗓子眼了。

「你覺得日子不難過,那是因為我沒有惡意的去對待你。可是很多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人,卻是天天都被人惡意的對待。我之前在跟你們說棉布的事情,就是因為棉布可以讓這些人的日子過得稍稍鬆一點罷了。

也就是說,劉益守早就在汴水這挖了坑等他們來跳呢!

這一路走來,白袍軍從上到下,都是身心疲憊到了極點,全憑借一口氣支撐著才沒有崩潰。

大軍到小黃城找到漕船以後,都以為可以安然脫險,這口氣已經散掉了。

就好比說一個人得了癌症,醫生說手術以後就能脫險,以後小心照顧的話,活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到這一步,病人家屬心裡也比較好受。手術成功以後,檢查沒問題,大家心情都很放鬆。然後病人出院的時候,不小心被失控的轎車撞了,奄奄一息……試問類似的事情誰受得了!

陳慶之一行人,現在的心情就如同那位癌症患者的家屬一樣,跌宕起伏直到最後氣急敗壞。

「爾朱榮那麼多人,大戰十餘次,我們都挺過來了。怎麼被劉益守這個小白臉給坑了呢!」

馬佛念氣哼哼的說道。他們已經打聽過劉益守這個人了,好像,就是長得俊朗挺出名的。

「都督,現在士氣低落。我們隻能試著攻打睢陽,以此為據點,再從水路回國了。」

「是啊都督,蒙縣就在對岸,我們先攻下蒙縣再說。」

「汴水裡的巨石丟進去方便,弄出來還頗費些周折,看來是隻能打睢陽了。」

眾將七嘴八舌的,聽得陳慶之暗暗皺眉頭。

「劉益守和爾朱榮是什麼關係?」

陳慶之環顧眾將,沉聲問道。

「好像……不是太親近的樣子,或者說劉益守是爾朱榮麾下的叛徒。」

馬佛念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樣啊……」

陳慶之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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