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順順毛（2 / 2）
「噓，小聲點，他們睡著了。」顧雨棠用氣音說道。
程燼乖巧點了點頭，也索性閉上了嘴。
顫顫悠悠地扶他起來，胳膊由於扶了他一路竟一時有些脫力，就這樣，腳一軟，一個龐大的身軀壓了下來。
她被他牢牢地在了身下，同時臉頰被柔軟的觸感擦了一下，轉瞬即逝，卻掀起一大片酥麻。
呼吸交纏，發絲相觸，身子緊貼在一起。
近到幾乎能聽到對方隱隱的心跳。
這麼近的距離，她那日身體的記憶被重新喚醒。
男人的低喘和她的小聲嗚咽不住地在她腦子裡徘徊，揮之不去，她羞惱到了極致。
一抬眼，程燼淩亂的發微微遮住了眼，隻是那危險的光從裡麵透了出來，直擊心髒，正中靶心。
剛剛倒下時，他的唇畔還在無意間擦過了她柔軟的臉頰，最終落在了發絲上，他腦子黏成了一團漿糊，心裡卻熱了起來。
他們之間毫無空隙，程燼能感受到她身子的嬌軟，一時感到頭暈目眩。
顧雨棠的眼睛慌亂地眨著，小手不安分地扭著。
程燼低喃，極其克製地壓著音調:「別亂動。」
「你，你起來啊！」
顧雨棠瞪大了眼，卻不敢大聲說話。
她的眼睛圓潤，受到驚嚇的時候好似帶著水光，像小鹿一樣，靈動的很。
程燼眼眸星河流轉，卻不動聲色地斂住情緒，睫毛顫著，收回目光，「好。」
他撐著沙發靠背，慢慢起身，動作小心翼翼的，最後跌坐在了地上。
顧雨棠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不安分的心跳，麵色慢慢恢復如常。
麵前，隻見程燼手中拿起了半瓶礦泉水，仰著臉喝了起來，喝得有點急，有些水珠子順著嘴邊往下流，流過脖子，喉結，滲到了領子上。
顧雨棠看著那半瓶礦泉水，頓時大驚失色，走到他旁邊摁住了他的手，「這是我剛剛……」
……喝過的。
這三個字被噎在了喉嚨裡，一時竟說不出來。
程燼喝乾了水，滿意地舔了下泛著水潤光澤的唇，又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凝視著她放在他腕上的手，目光深沉，「我太渴了。」
他眼裡竟然還帶著幾絲愜意和滿足。
算了算了，顧雨棠鬆開了手，不跟他計較那麼多了。
「快走吧，該睡了。」
「嗯嗯。」
程燼點了點頭。
顧雨棠再度扶起他，小聲嘆息著:「我真是……敗給你了。」
程燼倒是把這句話聽在了心裡，眼尾上挑，勾成愉悅的弧度。
終於把程燼給扶進了房，一坐到床上他就拉開了外套的拉鏈，隨後急不可耐地扔到了一邊。
「你乾嘛？」顧雨棠不解。
「熱。」
然後他又開始解褲子上的月要帶，那叫一個旁若無人。
「……」
顧雨棠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麻溜地轉身，還不忘小心囑托了一句:「記得蓋被子。」
程燼脫完了衣服，終於沉沉地躺在了床上，隨意地掀起被子搭在身上，找了個舒服了姿勢無所顧忌地睡了過去。
客廳的燈滅了，一切終於重歸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