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戒煙（2 / 2）
女孩的眼睛在那一剎亮了起來，比夜晚的繁星還要亮眼，因為她沒想別人可以為她做到這樣。
有些東西如果接受不了，她也不好強硬地要求別人什麼，可他卻義正言辭地要做出改變。
這讓她深為感動，還小心翼翼地為了句:「那你也別為了遷就我，就太為難自己了，我也沒想過要控製你什麼的。」
李思言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是，我也是想好了，吸煙確實有害健康，還浪費錢。」
顧雨棠心裡一時感動，腦子裡也有些沖動，看著腳尖，稍有些拘謹地說:「如果你真的可以為了我做到這件事，我就答應和你在一起。」
就這樣，李思言真的把抽了好幾年的煙慢慢給戒掉了，這其中顧雨棠一直在好好地監督，鼓勵他，這才發現，戒煙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再然後……顧雨棠就真的答應了他的表白，他們成功在一起了。
一雙手伸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腦海中的記憶也跟著褪去，耳邊還響著江漫雪略顯急躁的聲音，「你怎麼不說話了？」
江漫雪倚在他的肩頭，軟聲問著:「是你的前女友逼著你戒掉的嗎？」
李思言眼睫垂著，眸間神色略顯黯淡，唇也繃得平直。
江漫雪觀察著，自然是看出了點端倪。
她又捏起了煙往他嘴邊遞，微微撅著嘴，「想抽就抽吧，我不討厭。」
李思言沒有再反抗，任著她將那煙遞到了嘴邊。
打火機哢噠一響，小火苗攢動起來，煙頭燃出火星，久違的味道席卷而至，他的身子都在戰栗。
不一會煙霧繚繞，李思言將抽了兩口的煙摁滅，微不可察地嘆了聲氣。
戒掉了就是戒掉了，他現在也不再喜歡這個味道了。
他的眼神一向溫和，可現在看向懷中嫵媚的女人後帶了點淩厲的探尋。
她……到底還是她嗎？
心裡情緒一時異樣，連神色也不自覺地被牽動了幾分。
江漫雪彎彎眼眸看向他，他眨了下眼睛，收回了多餘的情緒。
顧雨棠回去後，程燼的臉都有些泛紅了，像是喝醉了，他閉著眼，腦袋側在一邊，低著頭像是在睡。
周芳和顧成嶺都不見了身影。
聽到了腳步聲，程燼的鴉羽般的眼睫煽動著，睜開了漆黑的眸子，眼睛一眨也不帶眨地盯著顧雨棠。
像是在看著她，又像是在走神。
顧雨棠走近，定定地看著他，疑惑發問:「我爸我媽呢？」
程燼微微蹙眉，像是在思考，摁著太陽穴想了一陣，最後含糊地嘟囔著:「他們先回去了，讓我把你也給送回去。」
顧雨棠打量著他，感覺他現在的狀態真是有些不對勁，像是……喝醉了?
「醉了?」她問了一句。
「沒啊。」
程燼搖了搖頭，摘了座椅靠背上的外套，不住地找著袖子，卻怎麼套也套不進去。
顧雨棠看得心裡著急，無奈嘆氣一聲，走到他跟前，幫他撈起袖子，貼心地說:「喏，袖子在這。」
程燼把手伸了進去，終於是勉強穿好了外套。
「袖子都找不到了，還說沒醉。」
「區區五……不對，好像喝了六杯，區區六杯酒，可醉不倒我。」
聽到這話，顧雨棠忍不住道:「是不是我爸讓你喝的?」
顧成嶺喝酒就是喜歡敬一杯，乾一杯的，到最後沒幾個能從他的桌上清醒地走出去的。
程燼搖了搖頭，「不是。」
顧雨棠卻不信，「不能喝就別逞強，尤其是遇見我爸這樣的，別跟他硬喝。」
程燼眼底動容，漆黑的眼眸裡含著莫名的情緒，他認認真真地問著:「姐姐這是在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