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別緊張（2 / 2）
「哦……你這是乾嘛去？」她又問了一句。
程燼老實回答:「買飯。」
「這不是巧了嘛！我家剛好做了飯呢。這附近的飯館都不怎麼好吃，還不健康……」顧雨棠憑著自己在這十幾年的生活經驗說著。
「——要不你來我家吃吧」女孩的音調揚了起來，接著說。
程燼自然是不好意思的，所以他直接婉拒了，「不用了，謝謝。」
顧雨棠看著他的父母每天早出晚歸，他還總是吃不健康的食物，身材也瘦巴巴的，打心底裡覺得他還挺可憐的。
所以她說:「我家飯比外邊好吃一千倍，一萬倍，不吃後悔。」
程燼默住，女孩的熱情讓他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走走走，你陪姐姐買橙汁，姐姐給你吃好吃的。」
她的額頭上帶著薄汗，臉頰和嘴巴都帶著不正常的紅，還不經意地吸溜著。
看著程燼有些疑惑的目光，顧雨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今天的飯有點辣。」
顧雨棠剛上完高二，看著眼前還帶著稚嫩的男孩，就化身了仗義女俠的形象，想著鄰居之間也能相互照拂一下。
程燼還是陪著顧雨棠買了兩瓶橙汁，她還熱情地塞在他懷裡一個，冰冰涼涼的，很解暑。
可惜他喝不了，又給還了回去。
到了家門口，顧雨棠小聲問著:「你能吃辣嗎？」
這男孩實在有些拘謹，拉他進家裡吃飯他肯定不舒服，所以思索了片刻後，還是決定給他盛一些出來。
程燼看著她，定定地搖了搖頭，「不能。」
他有胃病，最近在吃著中藥調理，所以那些刺激腸胃的東西不能吃。
沒一會兒，顧雨棠就盛了一碗香噴噴的飯出來了，還堆了不少家常菜，「嘗嘗，嘗嘗，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
程燼想把手中的零錢塞給她，卻被她給拒絕了。
她的原話是:「都是鄰居，我們以後要相互照應呢。」
可是後來，相互照應倒是不多，顧家照顧程家倒是多了起來。
那頓飯，程燼是紅著眼吃完的……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太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了。
思緒拉回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覺地走到了客廳裡。
飯桌上，已經擺放了幾道冒著熱氣的飯菜，都是些清淡的，但看著很香。
程燼落座，抬眼便看見顧雨棠係了一個圍裙，端著一盤涼拌黃瓜走了過來。
圍裙帶子在月要間收緊，勾勒出她的細月要，盈盈一握就能握住那般……
想起他昨夜還握著那纖細滑膩的月要……心下就難免一陣火熱。
麵前，她柔順的發絲被隨意地挽了起來，紮成了一個低低的丸子頭，看著溫柔賢淑的很，讓人移不開眼。
程燼有種錯覺，好像他們已經在一起好好地過日子好久了，這隻是他們平常日子中尋常的一餐而已。
顧雨柔被他有些滾燙灼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看我乾嘛，吃飯呀。」
程燼這才留意到自己已經不自覺地盯著人家很久了，垂下眼眸，收回了熾熱的眼神。
他拿起筷子，直接夾了一大坨菜，就著饅頭往嘴裡一塞，腮幫子猛地鼓了起來，活像隻小倉鼠。
顧雨棠瞪大了眼，同時又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愛。
程燼他……真是餓了。
當然，她不知道程燼這些年多想念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