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別緊張（1 / 2）
程燼手中捏著一根細細的絲帶，穿進她的戒指裡，在她柔嫩的無名指上一圈圈地繞著。
「別緊張。」程燼輕聲道。
指尖有些發抖的顧雨棠語氣平平:「我不緊張。」
怎麼印象中，他昨晚好像也說過這樣的話……
別緊張……我輕點……
這麼一想，指尖抖得更厲害了，顫抖的幅度格外明顯。
好在程燼不再說什麼了，隻是眼睫撲閃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不覺加快了起來。
絲帶纏纏繞繞，戒指也隨之脫落下來，落在了程燼的手心。
顧雨棠小心翼翼捏了起來，「謝了。」
那似有似無的觸碰無形地撩著他，眼底一暗，不動聲色地攥起了手，麵上卻是坦然自若，「客氣什麼。」
程燼簡單收拾了行李，就在客房暫時住下了。
衣櫃裡還留著他當年穿的藍白色的校服，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似乎躲過了時光的摧殘。
隨手打開了床頭的一個抽屜，想著把隨身的物品給放進去，卻無意間看到一張落了點塵灰的照片。
隨手彈去灰塵，眼睛眯了起來，不覺咬緊了牙關，心頭不經意被妒火席卷。
照片上，顧雨棠和一個男人親昵地挽著肩，她對著鏡頭放肆大笑著。
男人戴著個金絲框眼鏡，隻是收斂地彎著唇，還帶著幾分羞澀之意。
嗬。
也不過如此，看著就虛。
姐姐挑人的眼光，倒是不怎麼好。
程燼將照片慢慢撕開，裂痕將二人徹底分割開，他不屑地將男人所在的那張照片撕碎，天女散花般灑在了垃圾桶裡。
珍視無比地看著顧雨棠的笑顏，反手將剩下的這一半照片放進錢包裡，與那張已經泛黃的證件照交疊在一起。
「程燼，我做了飯，過來吃吧。」
外麵，顧雨棠已經利落地簡單炒了幾道家常菜，還蒸了饅頭，招呼著他來吃飯。
程燼眼中恍惚一陣，思緒又回到了那年夏天……
蟬鳴不止，艷陽滾燙。
父母由於工作的原因，舉家搬遷到了華城的一處不顯眼的小巷子裡。
他們工作都很忙，很少能擠出時間照顧初三剛畢業的程燼。
所以他們總是留給他一些錢，讓他自己去買飯吃。
程燼捏著錢，剛剛打開門，就聞見對麵的房裡飄出來一股子飯香還有女孩的歡笑聲。
不覺吸引著他駐足停留了片刻，正轉身欲走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白色短袖，牛仔長裙，露出白皙的胳膊和腿，很青春洋溢的穿搭。
程燼心裡生出一股子怯意，不敢看她，也不敢打招呼，所以他有些不禮貌地，轉身下了樓梯。
誰料那女孩卻熟絡地跟了過來，走在他旁邊，略拘謹地問他:「你是新來的鄰居吧?」
程燼這才別過臉稍顯慌亂瞥了她一下，又迅速把目光了回來，看著腳下的樓梯，應了一聲，「是。」
短暫的一瞥，他看到了女孩短而整齊的發，圓溜溜的眼睛還有臉邊的兩團粉霞。
是很乖，很討喜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