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番外二（1 / 2）
這番表示實在有些突然, 有種類似於夢境般的沖擊。
梁滿月手上的動作停住，就連腳後跟都遲了一秒落地。為了見他，她今晚化了很好看的妝，甚至還戴了淡色的美瞳片, 月色落入她眼底的時候, 顯得尤為剔透清澈又懵懂。
兩秒後, 她輕輕「啊」了聲。
滿臉寫著「你在講些什麼」。
從裡麵出來的時候，駱崢確實是一股熱血上頭, 這會兒氣溫幫他降了溫, 人也理智冷靜得多,
大概預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他握住她的手，挑著眉笑容溫煦, 「啊什麼, 沒聽明白？」
「……」
聽明白了。
怎麼可能沒聽明白。
梁滿月心髒砰砰地跳, 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就見駱崢把那個方形的絲絨盒子, 大大方方地交付給她。
防止在她白裡透粉的掌心上，有種莫名的儀式感。
梁滿月抿了下剛塗好唇蜜的下唇, 盯著它看——盒子做工精致, 印著淺淺的英文logo，
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放著一枚打磨精致璀璨的戒指。
上頭的鑽石塊頭不小, 架在雕刻精美的白金托槽上，用眼睛一看，就能知道戒指的指圍和她的一模一樣。
雖然沒買過這東西。
但她心裡清楚，像是這樣品質的鑽戒, 根本不可能是臨時起意去商場買的。
梁滿月眼眶微微發熱，抬起頭看他，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小鹿一樣，欲言又止的。
駱崢漆深的眼眸染著笑，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口口勿，「乾嘛這麼看著我。」
說著，他撩了把她的下巴，像是逗小貓似的。
在這一刻。
梁滿月簡直要佩服死自己忍眼淚的功夫，要不是她定力強，說不定還真被他給惹哭了。
哭是肯定不能哭的。
她要麵子。
於是就含著淚笑懟他，「你有病吧，搞這麼突然。」
駱崢勾著唇樂，一邊抬手揩她的眼角，「想哭就哭，別憋著。」
梁滿月嘴硬，「誰憋了，我才沒有。」
「嗯，你沒有。」
駱崢把她拉進懷裡，一手緊緊摟著她，一手揉著她的後腦勺，頭低垂在她耳邊認真地問，「所以，梁醫生，你同意嗎？」
梁滿月契合在他的鎖骨處，聞著他脖頸血管散發出來的荷爾蒙，甕聲甕氣地回答，「我想同意。」
「……」
「但你這話說得太沒誠意了。」
這是拿話點他呢。
駱崢了然一笑，稍稍分開，對上她的眼，「那我換個求法？」
梁滿月：「什麼求法。」
駱崢直起身，「你看過一本書嗎，叫《自私的基因》。」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梁滿月怔愣了一瞬，心想怎麼還扯到書上去了。
下一秒，就聽駱崢補充道，「裡麵有一句很經典一段話。」
「……」
梁滿月緩緩抬眼。
「書裡說，『人本身就不是什麼長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愛情是違背天性的』，」駱崢淺勾著唇，難得文氣，「我無法篤定這句話的真實性，是因為我確實還處在高速分泌苯基乙胺的狀態中。」
聽到苯基乙胺四個字。
梁滿月眸光很明顯地晃動了下，好像猜到他將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駱崢接下來的語氣，比剛剛還要鄭重，「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做到書裡說的那樣，在往後餘生，違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遠愛你。」
-
直到兩人回了駱家，梁滿月都像是遇到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有些沒回過神地，拿著那枚鑽戒反復地看。
這小半輩子，她被人表白的次數不少。
小時候是被攔著送零食送情書，上大學的時候就變成在宿舍樓下擺蠟燭彈吉他唱情歌，後來步入社會當醫生，那些人的追求就變得直白又效率。
但無論如何。
都沒有遇到駱崢這樣的。
簡單粗暴又直白，可又讓她異常的心悅誠服，心生喜歡。
這個時間，葉瑾和駱懷遠已經上樓休息了。
礙於沒結婚在婆家不要住在一起的老古板想法，梁滿月依舊住在她習慣的那間客房，洗好澡後，她迫不及待地把這件事告訴了周茳月。
周茳月那反應，要是在酒吧，絕對是乾氣氛組的。
梁滿月愣是聽了她十幾秒的嗷嗷叫。
「然後你就答應了？」
梁滿月隨意平躺在床上，臉上掛著被熱氣熏出來的紅暈，聲音都透著甜滋滋的喜悅，「他都說成那樣了，我不答應也太矯情了。」
周茳月又是激動得跟小袋鼠一樣的叫，隔了會兒她問，「崢哥爸媽知道了嗎？」
「還沒呢，太晚了。」
梁滿月想了想，「而且我倆都不想這麼早告訴他們，打算真領完了，直接給他倆發照片。」
反正不管怎麼說。
倆人這事兒也算是定下了。
周茳月猜測以他倆這進度，辦婚禮生孩子也不會太遠，於是開始哭訴新的一年要努力賺錢包紅包了。
梁滿月被她逗得直樂，告訴她可以不給，這樣等她結婚的時候，梁滿月也不給了。
倆人就這麼說說鬧鬧了一陣。
這才掛了電話。
屋子一下安靜下來。
梁滿月倒有些無所適從了，她望著明亮的天花板，在心裡問自己，就這麼定下了？
轉念想到駱崢。
唇角又朝上克製不住地揚。
是啊是啊。
也老大不小了。
再說對方是駱崢，有什麼好猶豫的。
隻要想到這一點。
梁滿月笑得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偏巧這時，駱崢發來信息給她：【還不睡？】
兩間房離得太近。
兩個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很輕易就傳到那邊。
梁滿月抿著唇回他：【偷聽得起勁兒嗎。】
駱崢回答得倒是很老實：【隻能聽到笑聲，其餘的聽不清】
梁滿月輕哼了聲：【我要睡覺了，你別再發信息給我】
駱崢秒回：【好的】
頓了頓，他又發：【晚安，未來老婆】
梁滿月噗呲一笑，要不是礙於她長輩們立下的規矩，她還真想過去撩一撩他再睡。
不。
是讓他根本睡不著。
……
隨著清晨的到來。
元旦正式來臨。
這也是梁滿月第一次在別人家裡過元旦，偌大的別墅裡，兩代人熱熱鬧鬧的，再加上家裡阿姨的好手藝，梁滿月連吃了兩天，就胖了三斤。
別的地方看不出來。
臉和屁股倒是愈發豐盈。
梁滿月懊惱得厲害，畢竟她和駱崢約好，回去後就要去領證，不過事實證明，這完全是她在自找煩惱，那所謂的三斤肉，過了一天就消下去不少，在照片裡，她還是跟從前一樣小臉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