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番外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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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矯情的樣子, 是李修延或者米翀,早讓梁滿月三兩句懟沒聲了,可換做駱崢,她就隻是話到嘴邊兜了個風, 再開口時, 是難得的好耐性。

梁滿月似笑非笑地問, 「你是不是想我了。」

那邊沉默了幾秒,是男人低沉慵懶的笑音, 「這還用問啊。」

這一句。

像是攪動春水的湯匙, 梁滿月眼底的淺波轉眼就變得晶晶亮。

榕城不比北方, 這個節骨眼兒沒有雪,隻有稀稀落落的雨水,梁滿月站在展館的落地窗前, 望著外頭的朦朧的月色, 輕輕吸了口氣, 「那我去接你吧。」

駱崢以為她在討自己開心,倏然一樂, 「你怎麼回事,開個玩笑還當真了。」

「……」

梁滿月眉眼一垮, 「我說真的。」

榕城離安北不到一小時的車程, 這會兒不算太晚,她應該能趕過去,卻不想, 駱崢正兒八經打斷她的小躁動。

「真什麼真。」

「這都幾點了,你回來我不擔心?」

原本兩個人說好了的,展會結束的第二天,駱崢起大早開車去榕城接她回來, 沒想到這丫頭完全不經逗,居然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梁滿月語調輕鬆地朝四周看了眼,狡黠浮上眼梢,「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可就不管你了。」

駱崢沉吟了下,還是拒絕,「你開車回來太危險了,我真不放心。」

他怕梁滿月不開心,頓了下,又補充,「我明早上起大早開車,保證你一睜眼就能看到我,這樣行不?」

又是那副認認真真哄小孩兒的架勢。

讓人根本無法招架。

梁滿月嘆了口氣,故作低落地說,「好吧,就這樣吧。」

聽到這話。

駱崢才安了心。

恰逢言行寬在那邊叫他過去,駱崢簡單和她說了兩句,兩人就掛了電話。

這邊,在她收起手機的時候,工作室的小助理也卷著宣傳單過來,「小滿姐,旭哥叫咱們再等會兒,車馬上來接了。」

梁滿月眼底笑意盈盈的,輕點了下頭,「好啊。」

小助理見她心情不錯,調侃著問,「這麼高興,是因為過段時間就能看到男朋友了?」

梁滿月倒也沒遮遮掩掩,「是啊,等會兒我去接他。」

說話間,她再度扭頭望向窗外粼粼如墨的月色,輕抿著唇,已經忍不住在想那家夥看到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了。

……

別墅那邊。

駱崢跟著言行寬上了二層氛圍十足的小陽台。

依舊是悠揚的西方古典音樂配紅酒冷餐,隻是聚在一起的不是同一撥人。

言行寬的妻子正在和陽台上衣著精致的男女聊天,見駱崢上來,頓時把話頭和目光引到他身上,「哎,駱崢上來了。」

駱崢跟在言行寬後頭緩步而去,神色是無論何時都淡定的波瀾不驚。

也是這會兒,他就著色調繾綣的光線,注意到了那幾個人都是眼熟的麵孔。

視線就這麼交匯了幾秒。

隨著言行寬的介紹聲,熱切的說話聲再度響起,駱崢扯唇一笑,徑直走向其中一個穿灰色筆挺西裝,單手握著紅酒杯依靠在圍欄的男人。

男人身高是這些人裡最高的,和駱崢站在一起不差分毫,容貌也是這些人裡最出類拔萃的。

如果說駱崢是烈性的酒,那他就是沉冷的月光,即便到現在,步入社會,身上也是那種撲麵而來的,一看就是人中精英的氣質。

大概是青春時期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駱崢抬手和他交握了下,抬起下巴笑著點了下,「好久不見啊,周隱。」

周隱回報以同樣的微笑,嗓音清越磁潤,「好久不見,駱學長。」

見這兩位當年安北一中的大帥哥惺惺相惜的模樣,其他人也跟著熱鬧起來,爭前恐後地跟駱崢搭話,玩笑似的調侃他,比如這麼多年過去,還認不認得圍棋社的這幫朋友。

是的。

包括言行寬在內,這幾個人都是當年圍棋社的,來自不同年級,但成績都是上層的那一波人。

特別是周隱。

比駱崢低兩個年級,剛入學半年,就成了和駱崢齊名的存在,後來駱崢畢業,周隱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安北一中的新任校草。

當年他入社很晚,駱崢那陣子也在準備高考,所以兩人交流的機會並不多,但每一次碰頭,都有種莫名的親厚。

後來駱崢考入警校,因為學業和工作種種原因,和高中同學漸漸疏遠起來,像這樣的聚會,他算是第一次參加。

熟人熟麵孔。

還都是讓人舒心的那些,駱崢一下就從剛剛心不在焉的狀態中抽離出來,接著他人的話茬聊天。

周隱則雙腿交疊著坐在他旁邊,眼眸溫淡,安靜地傾聽著,時不時再搭上一句話。

直到駱崢在大家的逼問下說出自己有了對象,周隱才稍稍撇過眼去,狹長的眼微挑,眼神好像在說「你也有今天」。

畢竟這倆人在當年,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駱崢輕酌了口雞尾酒,笑著調侃回去,「你也配用這種眼神看我。」

周隱好整以暇地挑眉。

駱崢半眯著眼,無情拆穿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大學時候的風流韻事。」

「是麼。」

周隱唇邊盪起淺淡的笑,眉眼依舊是那副十年如一日的優雅斯文,卻又保留著一些距離,而這份距離,在麵對駱崢的時候,會自然地消融掉一些。

這種氣場的被言行寬他們形容為,強者的惺惺相惜。

駱崢莫名想到這些,嗬笑了聲,「所以現在是怎樣,你和那姑娘成了沒。」

周隱晃動著酒杯裡的紅酒,月色和星光點綴在上麵,輕輕浮動。

不多時,男人喉結湧動,扯唇發出一聲清淡的笑,「早吹了。」

笑意蘊含著一絲淡淡的自嘲譏諷。

猶如他這軀殼裡的靈魂。

帶刺且鋒利。

周隱一丁點兒都沒變。

駱崢在小酌間,得出了這個結論。

都不是話多的人,兩人多數都是聽著,直到有人問了一句,駱崢現在的女朋友叫什麼,長什麼樣,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工作背影打聽的消息。

駱崢這人屬於你不問我不說,但你問了,我也不吝嗇地告訴你。

結果他還沒開口。

言行寬的媳婦就開口了,「我見過我見過,是個醫生,長得可漂亮了。」

其他人問她你怎麼知道。

她就說駱崢在他那兒訂了個婚戒,今天剛好給他帶走。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嗚呼哀哉,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最讓大家意外的還是駱崢居然這麼早就被套牢了。

這個年代不像從前,大家結婚都晚,別說駱崢這樣的,隻要是個事業小有所成的,麵對結婚都像老驢拉磨,磨磨唧唧。

駱崢這種含著湯匙,老天搶著餵飯的天之驕子,居然這麼快就定了,換誰誰不感嘆。

「所以啊,這就是好男人,」言行寬拍拍自己的月匈脯,「你看我跟駱崢,你們都學學。」

這話引來一眾人的白眼兒。

駱崢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過了會兒,他主動說,「我跟我對象求婚這事兒,她不知道,是我主動想提的。」

有個啤酒肚的男的一聽,意外得眉毛都快飛起來,「是你啊,我天,我還以為人家姑娘要求的呢。」

「哎,崢子這性格我可比你們了解,」言行寬搶著話茬,「就他這性格,他要是不想做什麼,你拿刀逼他也沒用,你看當年不就是嗎,明明是清北的苗子,結果跑去考警校。」

其他人也跟著感嘆起來。

明明是贊美的話,聽到駱崢耳朵裡,就變成嗡嗡聲。

他這人性格低調,實在不樂意聽這些彩虹屁,就得空單獨把周隱叫走,倆人在另一個稍顯僻靜的地方,抽抽煙,喝喝酒。

周隱坐在桌旁,望著窗外的夜色笑,「你怎麼就知道我坐那兒難受,說不定我不難受呢?」

駱崢雙手搭在欄杆上,弓著脊背抽煙,看都不看他,「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

周隱不說話。

淡勾著唇。

兩人完全不尷尬地靜默著,隔了會兒周隱才開口,「我號碼沒變,以後常聯係。」

幾乎被身邊所有人都標榜著「禮貌卻涼薄」的男人,居然主動對自己說這番話,駱崢掐掉煙,回過身吊兒郎當地沖他笑,「這麼多年都沒換?」

周隱揚眉,「很奇怪?」

駱崢像是把他看透了似的,輕笑,「別人不奇怪,你奇怪。」

修長如白玉般的手舉起酒杯,淺飲了口,周隱聲音很淡,「人都是會變的,就像你,應該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早準備結婚。」

駱崢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語調有點兒洋洋自得,「那得看遇上誰了。」

「你這麼一說,」周隱笑,「我還真好奇你對象是哪路神仙。」

駱崢哼笑了聲,「不用好奇,你認識。」

「……」

大概沉默了五六秒,周隱嗓音清淡,「江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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