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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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學上的父親數次跟母親『溝通失敗』後,負氣而走,不走不行了,首爾還有行程。他走了韓京墨正好拍攝,月要傷並沒有完全養好,但要是真的等養好,拖的時間就太長了。

恰逢距離寒假沒多殺時間了,韓京墨怕趙寅城搞事,就讓阿姨提前給韓京延請假帶他來上海。雖說小朋友到上海來,親媽也沒多少時間陪他,但韓京延還是挺開心的,直到他被媽媽拍攝的樣子嚇到。

文戲都集中拍完,韓京延到的時候韓京墨拍的全是動作戲,吊威亞在房頂玩跑酷,不吊威亞就在陸地上玩槍戰、爆破。動作量那麼大的基礎上,韓京墨的月要傷再度加重,每次導演一喊卡,身邊有人扶著還好,要是沒人她能一屁股坐地上。

本來韓京墨不想讓韓京延看到這些,沒打算帶他去片場的,隻讓助理和阿姨再加個翻譯,三個大人帶他去外麵玩。上海能玩的地方很多,為防萬一,韓京墨都找了個導遊陪著,想說四個大人陪一個孩子,怎麼都能給他哄開心了吧。

哪知小朋友不管有多少大人陪還是想要跟媽媽在一起,還嘴硬別扭,說什麼我不是想去看你,我就是想去看拍攝。翻年要十歲了的韓京延自認為是個小男子漢了,拒絕接受自己黏媽媽這回事,他是想看拍攝!

親媽為了保護小男子漢的自尊心沒有拆穿他,想看拍攝就看唄,這一看就出了問題。韓京墨在劇本裡一人分飾兩角,一號身份是暗殺日本高級軍官的阻擊手,另一號身份是被嬌養長大的富家千金。

兩個身份是是雙胞胎,劇本設定裡長得一扌莫一樣。劇情裡有一段是富家千金因為一場意外被當成是狙擊手殺死了,韓京墨在拍這段時有一個中槍倒地的動作。

正常拍這種戲鏡頭下是會墊墊子的,但布景為了配合氛圍做的很窄,墊子依舊可以放進去,但畫麵就不太好切。在走戲的時候韓京墨看了現場就跟導演講不上墊子也沒事,她隻是摔一下應該也不會出問題。

導演其實也這麼想,但他不方便說,資方能自己說出來當然是最好的。

就這麼著,槍聲響起韓京延倒地,她倒下去的那一剎那就知道自己完了,扭到月要了,提前咬緊牙關『咚!』的一聲砸在地上,深呼吸放鬆表情,等連貫鏡頭切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是柔軟的屍體了。

導演叫著『過!換場再來!』接著就是換角度再來一次,前後來了四次。第四次『ok』後韓京墨沒爬起來,太n了!之前全靠意誌力撐著,有了『ok』就沒了意誌力。

就在此時韓京延嗷一嗓子沖過來了,嚎啕大哭,哭的韓京墨腦袋嗡嗡的響。親,你媽還活著,不用哭墳,沒那麼慘!

咬著腮幫子讓自己盡可能溫柔勸小朋友別哭的韓京墨,勸了幾分鍾發現沒用,周圍的人都在跟著勸,小朋友還是哭的跟死了媽一樣,抽抽噎噎的問她疼不疼。

現場還得繼續拍,下一個是連貫鏡頭,狙擊手發現富家千金身亡,得趕緊跑。要拍攝,小朋友就不能一直擋在這,韓京墨沉著臉讓助理把孩子抱走,跟大家道歉,同導演商量繼續。

等她拍完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以後,導演宣布休息吃飯,韓京墨才有工夫去找孩子。找了一圈沒找著,打電話給助理,助理說他們在河證宇的休息室。

扶著月要一瘸一拐的去找兒子的韓京墨,快到的時候深呼吸控製好表情,挺直了月要裝正常人,敲門進了休息室。

小朋友看到她就跳起來沖過來,跟個小炮彈一樣,沖的韓京墨表情一下就扭曲了,果斷按住蠢兒子的腦袋不讓他抬頭,齜牙咧嘴的放鬆聲線,讓聲音聽起來盡可能的正常,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啥的。

河證宇看她那個樣子又想笑又心酸,起身走過去,掐著小朋友的腋下把人架起來,嘴裡哄著說『哥帶你去吃東西,讓你姐姐去卸妝』就這把小孩子給架走了,走前給韓京墨使了個眼色,讓她悠著點。

那邊門一關,這邊韓京墨就順著牆根往下滑,助理驚叫著沖過去,被她眼睛一瞪,硬把驚呼吞回去,咬著唇扶起她往沙發邊挪。

「姐~咱們還是用替身吧~您這樣真不行~」助理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最近被藝人的敬業精神弄得分分鍾想哭。

韓京墨自己還沒哭呢,一個白眼翻過去,講的好像我不想用替身一樣,這不是要臉麼!要臉就得吃大虧!

要臉的女藝人讓助理別叨叨那些沒用的,去叫醫生來,她得打止疼針,下午還要接著拍不說,也不能讓韓京延看出來。還什麼小男子漢呢,還是個隨時會發大水的小噴泉。

醫生過來了也在心裡感慨女演員有點太拚了,第n次勸她,真的不適合再繼續拍攝了。好不容易養好一點,這下更嚴重了,再這麼下去,很可能韓京墨得被抬上飛機回國。

助理是自家人,該說什麼說什麼,醫生是外人,韓京墨就是個敬業的女演員,一切為拍攝考慮。嘴裡說著片子是全組的心血,不能因為她這『一點小傷』就浪費大家心血的話,給醫生講的頻頻嘆氣,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

恰在此時,河證宇的助理飛奔回來說韓京延鬧著要回來,韓京墨連忙讓自家助理送醫生出去,指派河證宇的助理收拾好桌上的醫療垃圾,再狂噴香水遮蓋藥膏的味道,重新擺好姿勢等兒子上門。

回來的兒子大概是被教育過不能哭,努力憋著眼淚,圍著韓京墨團團轉但也不往她身上靠了,連聲問著你想吃什麼之類的,讓韓京墨多少鬆了口氣。他要是還一直哭,也夠她頭疼的。

小朋友嘰裡呱啦的想要照顧『姐姐』,韓京墨一邊應和他,一邊沖河證宇使眼色,怕他多話。河證宇沖她抬了抬下巴,讓她放心,他不是多嘴的人。

河證宇不止不是個多嘴的人,他還是個會照顧小孩的人,這讓韓京墨非常意外。也就兩三天的工夫,韓京延嘴裡就一會兒叔叔一會兒哥哥的叫起來了,小嘴裡叭叭叭說的都是河證宇。

莫名有點小嫉妒的韓京墨暗地裡吐槽河證宇為老不尊,叔叔就叔叔,非得讓韓京延叫哥哥,不要臉!但實際上還是鬆了口氣的,不能讓韓京延一直哭啊,而且有人能帶著韓京延玩了,她也能偷扌莫去找醫生打止疼針,否則他一直粘著她還真不太好弄。

忙碌的日子過的很快,一月末《暗殺》正式殺青。殺青宴韓京墨沒去,她回酒店躺平,再搞下去,她就真的要半身不遂了。

兒子?在河證宇那呢。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韓京延小朋友跟河證宇『哥哥』的關係突飛猛進,首先就是韓京延徹底改口叫哥哥,而不是在麵對河證宇時叫哥哥,單獨跟媽媽在一起就叫叔叔了。

其次是小朋友不太黏韓京墨了,每天跟河證宇待在一起的時間反倒比較長。韓京墨也很好奇河證宇乾了什麼讓韓京延那麼黏他,結果隻是玩各種遊戲而已,小男孩會喜歡的遊戲。

電子類,街頭霸王,為這河證宇買了個遊戲手柄回去;實物類,槍械拆解,河證宇叫上道具組的人帶韓京延玩仿|真|槍;真人格鬥類,摔跤、跆拳道,這兩個河證宇能直接教他,韓京墨還去健身房看過他們兩在拳擊擂台上假模假樣的格鬥了一波。

贏的人當然是韓京延小朋友,小朋友笑的嘴差點裂開,漏了風的門牙洞暴露無遺。要知道韓京延自從換牙後就很少這麼笑了,怕拔牙露出來會很醜。

他們兩關係好的跟一個人一樣,對韓京墨而言最大的改變是,她開始認真思考是不是要跟孩子生物學上的父親好好聊聊。

趙寅城人是走了也沒再回來過,但電話隔三差五的打過來。起初是勸韓京墨好好考慮結婚的事,每次都被韓京墨懟回去,懟的多了也就知道此路不通,再接著打來的電話聊的就是孩子。

孩子怎麼樣了,孩子不能一直不知道還有爸爸存在,以及我不是要跟你搶孩子,但我想要跟孩子多多相處巴拉巴拉。

這條路在韓京墨這裡其實也不太通,講到底還是要搶孩子啊,不然跟孩子相處什麼?但河證宇這一個月的做派和韓京延這一個月開心的樣子,讓韓京墨開始思考她以前沒有思考過的事,小男孩是不是需要一個男性長輩去教他,媽媽給不了的東西。

在教育這件事上韓京墨認為自己就是個小垃圾,她自己都沒活明白還教韓京延怎麼成為一個好人純屬胡扯。但在陪玩這件事上,以前韓京墨自認為自己做的還不錯,她未嘗是個好媽媽,但一定是兒子的好朋友。

可河證宇這麼個閃亮的登場讓韓京墨發現,她跟兒子還是有一定的性別障礙的,哪怕韓京延才十歲而已。小朋友會長大,會需要一個男性長輩的教導,有些問題可能她確實沒辦法獨自做到完美。

比如跆拳道之類的東西,她就絕對想不起來要教韓京延;又比如韓京延在學校跟人打過架,小朋友也從來沒跟她說過,她還以為自己跟韓京延無話不聊呢,結果小豆丁還藏著不少秘密。

夜深了,豆丁被阿姨帶去睡覺了,親媽在跟『哥哥』喝酒,越喝越鬱悶的那種,因為『哥哥』在跟媽媽講述說好要幫豆丁保守的秘密。所以說大人的話,怎麼能信。

不值得信任的大人這一個月答應要保守的秘密之多,讓兩人一瓶紅酒都喝完了都沒講完,還開了第二瓶。

有關於小秘密的故事,從小到韓京延偷扌莫跟河證宇說,他沒有不喜歡吃胡蘿卜、西藍花、香菜等一係列食物,但他就是想媽媽哄他所以就假裝不愛吃;大到,因為韓京墨沒給韓京延開過家長會,每次都是阿姨去,有同學為此笑他,為此小豆丁起碼戰鬥過四次以上,有一次還差點被叫家長,幸好他跑得快。

挑食的小事韓京墨還能當樂子聽,捧著臉說自家兒子真可愛;開家長會這種事講出來,她就笑不出來了,沉默的抽煙,聽河證宇講。

河證宇講這些不是為了攻擊她這個媽媽做的不好的意思,他也不是用那種語氣,就是平鋪直述的告訴韓京墨有這麼回事。還有一回事就讓親媽沉下臉了。

「你找的那個阿姨家裡生了孫子知道吧?」河證宇看她點頭,抽了口煙借著吐煙把嘆息也吐出去,繼續說,「她孫子的身體不太好,你不在,她就經常帶京延去醫院玩。」

「詳細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京延隻是講他不太喜歡去醫院,說是不喜歡醫院的味道,而且護士也不給他到處亂走。我聽著像是加護病房那種地方,應該沒有到icu那麼誇張。阿姨也不是說不盡心,隻是小孩子經常去醫院到底不太好,他們抵抗力弱,要是被傳染了什麼感冒之類的對吧。」

河證宇其實是想勸韓京墨換個阿姨,但他也清楚找一個合心意的保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且這個阿姨算是一手把韓京延帶大的,這麼些年了,都已經不能說是單純的保姆了。本來他不想說這些,疏不間親麼,隻是酒到了,話也在嘴邊,說就說吧。

並不清楚家裡阿姨的孫子身體不好在住院的韓京墨,更不知道阿姨會把韓京墨帶去醫院玩。說起來確實情有可原,阿姨也真的把韓京延照顧的很好,就憑小孩子一年都不生一次病,阿姨就很好了。可道理上明白,感情上不太能接受,帶去醫院玩?玩什麼?玩病毒啊?

河證宇看她表情不對,也知道今天差不多就該結束了,滅了煙跟她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獨留韓京墨抽了半天的煙,一口濁氣長長的嘆出去,淩晨一點多,給趙寅城打電話。

那邊接電話的時候剛睡下,人還不清醒,剛接起電話就聽韓京墨講,「我喝了一瓶半的紅酒,現在說的可能都是酒後的醉話,明天酒醒我可能都不會認,會跟你說我喝醉了,講的是瘋話,你就老實聽著就行。」

一個激靈醒過來的趙寅城沉聲道,「你說,我聽著。」

「我父母離開後,我自己照顧韓京延照顧不過來就找了個阿姨,那時候韓京延也就十個月吧,阿姨就來家裡了。一做就做到現在,算是從小照顧韓豆丁長大的。現在阿姨家裡有點小麻煩,可能暫時照顧不到韓京延了。」

「我一個人肯定照顧不過來,你也別說你能照顧之類的廢話,我們兩排個時間表吧,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後天回首爾,我們見一麵,商量怎麼安排。」

韓京墨說完等那邊的答案,答案是肯定的,隻是有個小問題,趙寅城問她,「你介意我爸媽照顧嗎?」

「你跟你爸媽說了?」韓京墨不信,那邊的回應是還沒,她就問,「你準備怎麼說?」

趙寅城準備改編她胡扯的那個故事,「我們在一起過,我劈腿分手,孩子是意外,因為我劈腿你沒講,之後熱搜上去了,我才知道。」

這哪是改編,這才是真正的胡扯,韓京墨酒都醒了,「你劈腿?這麼有犧牲精神?」

「不然怎麼辦?真講一夜情?那我爸媽怎麼看你,怎麼看那個孩子?講戀愛過性格不合,你自己獨自生下孩子也很奇怪,隻有我劈腿是最能圓回來的。」趙寅城捏著眉心,這些問題他都考慮過了,隻是一直沒跟韓京墨講。

「找別的理由,為了孩子考慮,我爸媽都會勸我們結婚。就你那個性格,跟爸媽要是吵起來,能直接把孩子帶走。」趙寅城也是怕了她,這女人性格太爆了,「就這樣吧,我劈腿當個渣男,你是唯一受害者所以沒說懷孕的事,成嗎?」

這話說得韓京墨有一丟~丟~的小心虛,假模假樣的開口,「不太好吧~你其實人也不錯啊~身高腿長的,多帥啊~」

趙寅城給氣笑了,「行啊,那就我們兩性格不合分手,你這個神經病」

「渣男您好,渣男再見,首爾約~」

迅速掛斷電話的韓京墨一想到電話那頭趙寅城的表情就笑的不行,笑完臉就拉下來,她得解決阿姨的事。阿姨不是個壞人,阿姨的工作需要調整一下,留下充足的可以照顧自家孫子的時間,就當她這些年勞苦功高的福利吧。

不是韓京墨不想直接開了對方,而是對方在沒有犯什麼大錯的基礎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要是真的不留情麵的直接把人趕走,後續很可能出問題。

原生韓小姐從豆丁會講話,就教他喊媽媽,沒有喊過什麼姐姐。這些阿姨都知道,對方是如何理解這件事的韓京墨不清楚,但這話要是傳出去,再加上多了個趙寅城,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她是可以跟阿姨簽一個保密協議,但那東西防君子不防小人。她違約金寫的再高,也多得是媒體願意出更高的價錢想買她或者買趙寅城的**,這種驚天大瓜,爆出去能引起地震。

與其把人放出去當個□□,還不如高薪養廉,她也不缺這點錢。更何況,阿姨確實把韓京延照顧的很好,這不是特殊情況麼。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是韓京墨的想法,也是趙寅城的想法。前者掛了電話想的是阿姨,後者掛了電話想的是爸媽。

事不宜遲,隔天一早,趙寅城就去了隔壁爸媽家,陪爸媽一起吃了早飯,等弟弟也醒了,全家到齊,說出一個渣男的故事,故事的收尾是您二老有孫子了。

弟弟整個人都驚呆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望著他哥,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是今天是愚人節嗎?老父親一會兒看電腦裡據說是他孫子的照片,一會兒看自己的狗逼兒子,人也不怎麼在狀態。

母親很在狀態,滿屋子亂轉,就想找個稱手的兵器,打死這個兔崽子!

小二十年沒挨過揍的趙寅城也是滿屋子亂跑,又堂皇又丟臉,這個展開不太對啊。您二老不是成天想著要孫子麼,天降一個大孫子,豪華大禮包都到手了,為啥還要揍我?

比起雞飛狗跳的首爾趙家,上海酒店的套房裡是溫情戲。

韓京墨先跟阿姨道歉,說是昨天接到大學同學的電話講說懷孕了,本來是好事,誰知對方無意中講在醫院見到了韓京延。她仔細一問,才知道阿姨的小孫子一直在住院呢,不等阿姨解釋,韓京墨先紅了眼眶,跟阿姨說實在抱歉,我一直忙都沒顧得上您,還讓您跟著忙,我也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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