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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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風格的搖滾曲最終會用在哪裡還不確定,趙樂菱倒是有興趣邀請金材煜給她的新項目唱一首,金材煜自然表示沒問題,音樂導演就給他錄了首小樣,帶著去找導演了。

導演那邊的問題也不大,趙樂菱跟金秉宇合作起來還蠻順利的,一開始對方還在跟cj對接的時候就想跟她合作,後來換了製作方,還是來找她合作。趙樂菱也喜歡對方的劇本,雙方的合作意願都很強,合作起來就很順。

相較於合作順利的《恐怖直播》同《道熙啊》的合作就有點波折,問題還不出在趙樂菱這裡,而是鄭在日。

當初李倉東想要讓趙樂菱以女主角的狀態創作一首ost並且演唱,後來她答應了,鄭在日不答應了。鄭在日反對的理由裡,趙樂菱可以唱但她得用自己的聲音唱,而不是去cos女演員的聲線唱。

理由很簡單,復製別人的聲音這東西屬於奇技淫巧,偶爾當個特殊技能玩一下可以,但把這東西當正經技能就不合適了。再加上趙樂菱自己的聲音遠比女演員的聲音條件好,為什麼要用女演員的聲音唱?

李倉東那邊的想法是為了讓歌更貼角色才那麼做的,鄭在日的想法是,趙樂菱自己也能唱的更貼角色,本身就是她的自作曲,隻要曲子貼角色,一定是她的聲音更有感染力。

關於這件事趙樂菱本身並不在意用什麼樣的聲音演唱,兩者非得二選一的話,她當然是站在搭檔這邊。但鄭在日不讓她介入這件事,他跟李倉東聊這個,立場很充足,就是站在音樂導演的立場去考慮的,加上趙樂菱的話,味道可能就會變。

因此,矛盾點主要集中在李倉東和鄭在日身上,而趙樂菱和這個項目真正的導演鄭朱莉都成了中立派。也就說兩個當事人被排開,別人在為她們掐架。

今天是劇組會議,音樂導演們過去碰頭,製作人和鄭d又開啟到底怎麼唱ost的爭執,趙樂菱則是在跟鄭朱莉聊給『道熙』創造的音樂。一間會議室,直接分成兩撥人討論。

《道熙啊》雖然打著18歲以上才可觀看的限製級題材,故事卻沒有那麼限製級。

身為警察的李英男因為被曝光女同性戀的身份從大城市『下放』到小鎮。小鎮裡有個叫道熙的初中小女孩。

英男幾次見到這個小姑娘對方都在被人欺負,不是被同學霸淩就是被奶奶謾罵。有次她偶然路過女孩的家,看見女孩在被一個男人毆打,趕忙上前製服了那個男人,帶回警察局得知,這個男人是女孩的父親。

局裡的同時跟英男講,這裡不是首爾,我們是個小地方,小地方父母打孩子天經地義,讓英男不要多管閒事。本來就是被『下放』來的英男確實沒有多管閒事的資格,也真的想好了不打算再多管閒事,可一次深夜,道熙滿身傷痕的按響了她的門鈴,她就沒辦法見死不救。

這一救仿佛讓道熙誤會了,少女和女人就有了糾葛。

電影名之所以是《道熙啊》不單單是指電影真正的主角就是初中的小女孩,還因為這個被虐待著長的的孩子,本身就是整個故事裡最核心的人物。

她先用計殺了奶奶,隨後又因為誤會英男要離開用錯了方法想留下她,誣陷她猥褻自己,孩子以為這樣英男就會留下不走。發現自己搞錯反倒會讓警察把英男抓起來後,道熙為了救英男出來,又誣陷父親強|暴自己。

她還對警察說是父親威脅自己去誣陷英男的,即洗清了英男的罪名,也讓父親背上了殺母和強|□□女的罪名。

故事本身並不復雜,也不是什麼推理片,主要呈現的是人性這一詞。

鄭朱莉的劇本裡對感情的描述很克製,想要把更多的思考留給觀眾而不是在影片裡爆發。她對配樂的要求也是如此,整體風格就偏壓抑,導演就不喜歡音樂太激昂,怕會突兀。

但在『道熙』這個角色上,鄭朱莉想要體現角色的陰鬱和炙熱,那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道熙對英男是一片赤誠,她所做的一切即是為了逃脫地獄一樣的家庭,也是為了能跟英男在一起,偏偏她還是個孩子,誰都講不清她想跟英男在一起的出發點究竟是因為愛還是小孩子的獨占欲。

「我想要傳達更偏向於孩童的執拗。」鄭朱莉講完湊近趙樂菱壓附耳告訴她,「李d更想要傳達孩童之愛的純粹。」說完退回去,給她個眼神讓她自己領悟,「你能做到嗎?」

趙樂菱能做到『孩童的執拗』也能做到『孩童之愛的純粹』,但這兩個要結合?她覺得有點困難。尤其是在導演的話語權沒那麼強,製作人的話語權過強的時候,就相當於她有兩個老板,她的搭檔還正在跟其中一個甲方掐架。

掃了眼桌對麵『聊』的熱火朝天的男人們,趙樂菱踩著轉椅背對會議桌麵對窗戶,拍拍導演的椅子扶手讓她也轉過來,再湊過去小聲問她,「我可以試試結合你們都想要的,但很難做到你們都滿意。如果我去做李d滿意的您就算不滿意也不太好說,還不如我做您滿意的,就怕」

『道熙啊』的項目更普通項目不一樣,跟其他項目對接,趙樂菱隻要搞定導演就行。南韓的電影是『導演中心製』一切都聽導演的。

可這個項目的製作人是李倉東,資金是他拉來的,團隊是他組起來的,可以說項目能組建是李倉東看上了鄭朱莉,而不是製作方給導演搭建的團隊,製作人隻負責服務導演。在這個項目裡,作為製作人的李倉東話語權是壓過純新人的鄭朱莉,趙樂菱就需要確保自己要根據哪個老板的要求出曲。

有介於鄭在日跟李倉東已經掐了半個月都沒掐出結果來,趙樂菱就打算爭取鄭朱莉當隊友。

鄭朱莉卻沒辦法給她肯定的答復,也是實話實說,「如果你真的能作出我驚為天人的曲子,我的當然可以幫你跟d講。但你我都知道,音樂和電影一樣,沒有所謂的非怎麼樣不可。再好的電影都不可能成為唯一,再好的音樂也一樣。」

「你如果太偏向李倉東老師的要求,我確實哪怕不那麼滿意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我會讓你改,改到我也滿意為止。我確實更想你偏向我的喜好,可老師不滿意,我們誰都不能說他的不滿意就不對啊,還是能中和更好,尺度得你自己把握。」

麵無表情看著對方的趙樂菱很想吐槽,姐們你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鄭朱莉聳肩攤手,這話就是實話,那怎麼辦呢?

涼拌。

製作會議沒開出什麼結果來,兩位音樂導演打道回府。鄭在日要跟李倉東死磕,進門就去琴房待著,趙樂菱想的是與其自己跟他們磕,不如讓他們內部掐架,她抱著筆記本去了工作間。

兩人各乾各的,午飯吃一起出來吃飯,簡單對一下雙方的工作進程,再次分開。等晚上,趙樂菱抱著搞事情的心作了三首曲,拿去給鄭在日聽,聽的鄭在日也很想搞事,拉著她進了錄音棚。

又過三天,製作組再次碰麵開會,這次趙樂菱先上,放出三首曲子讓大家試聽。三首都是以鋼琴為主調,第一首偏輕音樂,淡淡的哀傷,更多是舒緩的,很柔和,很乾淨;第二首就有點微妙,有些陰鬱,像夏日森林裡的雨幕,聽著有些危險。

第三首是得到導演組投票最多的,也就是所謂的融合,不像是喜歡第一首的覺得第二首有點過,也不像喜歡第二首的覺得第一首差那麼點意思。第三首大家聽著都不錯,偏偏製作人和導演都不想選第三首,理由是第三首太平庸,反倒沒有第一首和第二首有特點。

音樂人們也是這麼評價第三首的,第三首是大家都會喜歡但沒人會特別喜歡的那種,不出錯,很大眾,就是沒特色。音樂人們也很確定,第一首和第二首,會讓製作人和導演爭起來的。

製作人和導演確實爭起來了,很溫和的爭執,導演尤其委婉,每當說第二首如何好之前,都先表示第一首也沒什麼不好。製作人相對直接點,說的是第一首比第二首更符合電影想要傳達的氛圍。

製作組內部你來我往的爭哪個更好,音樂導演就摘出來了,鄭在日給趙樂菱使了個眼色,兩人偷扌莫溜出去,趙樂菱陪鄭在日去吸煙區抽煙。

一路上鄭在日都在笑,即笑趙樂菱『蔫壞』也笑他還留著個殺招沒放出來,等下就去乾掉李倉東,再借此把片尾曲(趙樂菱的二選一)定下,此後就能順起來了。

爭論半天也沒聊出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來,外行準備詢問內行的想法,才發現音樂導演們不見了。助理跑出去找人,再進門的音樂導演們表示他們隻負責出音樂,怎麼定你們說了算。

以及,我還有首歌沒放呢。

鄭在日詢問大家,想不想聽聽第四首。

第四首就更特別了,這首沒有任何樂器搭配,純人聲,還是做了特殊處理的女聲吟唱。起頭是輕飄飄的波浪聲,水聲一波一波帶起呢喃的女聲。

那聲音很妙,時遠時近,你說她遠在天邊,她就真的在海得盡頭,你說她近在眼前,她就真的附在你耳邊。

這一首很短,一共就四十三秒,非常快的就放完了。

音樂一停,鄭在日還沒問大家感覺怎麼樣,李倉東手一伸再度按下播放。四十三秒後,第二次停下的,鄭朱莉探身伸手,第三次按下播放鍵。

一首四十三秒的人聲吟唱,前前後後播了得有十分鍾,不停的有人湊到電腦前重新按下播放鍵。放了不下於十次的歌總算停了,還是不用『創作』這首歌的音樂導演說什麼。

李倉東抬手問大家,「過不過?」

齊刷刷舉起的手代表了所有人的支持,鄭朱莉支持到用手肘懟趙樂菱,讓她,「學一學,看看人家!」

趙樂菱假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你以為歌是誰的?」

「你寫的?」鄭朱莉表示懷疑,「你之前的c曲(第三首,隻是小樣沒有歌名,以abc區分)也太」頓了頓,「b曲還是不錯的。」

聽到她們講話的鄭在日就笑,「那是我們兩的曲,唱的人是她,女聲是她錄的。」

「她錄的?」李倉東驚訝的看向趙樂菱,「你唱歌那麼好怎麼不說?」

鄭在日就很直接的吐槽,「我一直在說啊,是您非得讓她用什麼女演員的聲音。她自己的聲音就是最好的,這話你讓她自己怎麼說,專門跟您說,我唱的更好?那多奇怪!」

多少有點尷尬的李倉東試圖解釋,「我這不是想要《白光賢》的效果麼」

「那我們就先把人聲定下。」鄭朱莉幫忙岔開話題,拍了下趙樂菱的手臂,「人聲就這麼定,大家沒意見吧?」得到組團肯定的答案後,再繼續之前沒有定案的問題,「a曲和b曲,怎麼說?」轉向鄭在日,「你們更偏向哪個?」

鄭在日說『a』;趙樂菱說「b」。這也是他們商量好的,不參與導演組的掐架,他們隻是音樂人。

音樂人拋棄始終沒有掐出結論來的導演組,歡歡樂樂的回去做後續曲,反正最煩人的都已經跟他們沒關係了。

趙樂菱作曲的速度一向快,鄭在日主要看截止時間。類比的話,前者是在暑假剛開始就會把作業先寫完的好學生,後者是重度拖延症患者。

原先兩人說好,二十首曲子一家一半,可趙樂菱一個禮拜搞定了十首,連編曲都做完了,鄭在日第一首還沒寫完。

說起來雙方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但他們是第一次這麼合作,趙樂菱就對鄭在日很無語。那家夥還舔著臉找什麼靈感不夠的理由,不夠個毛毛!

「你前兩天跑去跟樸哮信露營的時候,我問你弄的怎麼樣了,你跟我說快了,這就是快了?」趙樂菱叉月要懟豬隊友,「你快哪了?!」

隊友可無辜了,「我們又不趕時間,截止日期在三個月後,三個月後我一定能出來。」舉手,「我發誓!」

「廢話,三個月後你當然能出來了。三個月後你再出不來我們能拆夥了!」趙樂菱放下手往沙發上一倒,「可你也太能磨蹭了吧,為什麼非得拖到不能再拖才做事?」

「那樣更有靈感?」鄭在日說的自己都不信,但他看趙樂菱更不信,就試圖在騙別人的基礎上順帶騙自己,「真的,截止日期就是靈感爆發期,我們上次合作,我就是截止前兩天搞定了十五首歌,我都沒想到我那麼厲害!」

趙樂菱不想跟他聊天,「我這裡已經弄完了我跟你講,我要主攻《恐怖直播》,你既然非得拖到最後一天,那對接的是都是你去。」

「行啊~沒問題~」鄭在日比劃了個『ok』再問她,「我跟哮信哥約了去濟州島,你去嗎?」

「你還要去濟州島?!」趙樂菱抄起靠枕砸過去,「工作!!!」

工作呢,鄭在日決定去濟州島回來再工作。他的新理由是,《道熙啊》在海邊的小鎮拍,他是去海邊采風的,尋找靈感,不是玩!絕對不是!

趙樂菱才不管他是不是,她隻是警告搭檔,最遲一個月,她至少要看到五首歌,不然大家就拆夥!搭檔很是鬱悶,為什麼兩個月的截止期到她這裡直接砍半?趙樂菱表示,因為我們要賺錢!

隔了兩天,鄭在日跟樸哮信見麵,在對方問他趙樂菱怎麼沒來的時候,瘋狂吐槽趙樂菱想錢想瘋了,提前出曲也不會讓他們合約金變多啊,想什麼呢!

「你們提前結束一個項目的話不就可以接下一個項目了嗎?」樸哮信有些疑惑,「難道你們有時間限製,隻能在某個時間斷接某個項目?」不應該啊。

鄭在日被問住,試圖掙紮,「那也沒必要趕那麼急,我是藝術家,需要時間沉澱才能出作品!」對!我是藝術家!

歌手懷疑的看著音樂人,「你知道我們講好的專輯做了兩年了吧?我到現在才錄了六首歌,五首都是趙樂菱的,你不覺得這個比例有點問題嗎?」

音樂人看天看地,還看手上的機票,就是不看兄弟,「那什麼,到點了,我們要登機你乾嘛?」

揪住他衣領把人往外拖的兄弟回答他,「關你小黑屋!」

飛往濟州島的飛機上並沒有搭乘想要去采風的音樂人,倒是趙樂菱的工作室裡除了她的搭檔之外還多了個歌手,工作室的主人卻不在。

鄭在日跟抓住趙樂菱什麼把柄一樣,打電話質問趙樂菱,是不是瞞著他偷扌莫出去浪了!說好的一新工作的工作狂呢!你個騙子!

騙子沒講話,聽筒裡傳來一段超嗨的架子鼓聲。鄭在日聽完有點嗨,問她在哪呢,聽她說去找金材煜了,瞬間就蔫了。

「你去錄歌啦?」

「不然呢?」

「沒事,您忙~您忙啊~」

趙樂菱丟開電話嗤笑一聲,站在麥克前的金材煜問她是誰,聽她說是鄭在日,好奇怎麼不叫過來。

他們連帶樂隊成員,一起在為樂隊的新的迷你專輯錄音,趙樂菱答應給金材煜當這張專輯的音樂製作人,趙d的兼職非常多,這隻是其中一個。

之所以沒在趙樂菱的工作室錄,是她那邊的錄音棚空間不夠,不足以讓整個樂隊都進去,就另外找了個棚錄。

關於討厭的拖延症患者搭檔,趙樂菱不想聊,揮了揮手讓他們繼續。

錄樂隊跟單純錄歌手不太一樣,主要的問題就是人多,樂器多,一個出問題整段都要重來。趙樂菱是半摘耳機給他們錄,錄的自己分分鍾處於爆炸的邊緣,搖滾真的太吵了!但音樂足夠嗨,也足夠爆,她的爆炸就不單是被吵的想爆炸,還是被音樂帶的嗨起來。

樂隊的人嗨不起來,尤其是鼓手。趙樂菱的耳朵太尖了,鼓聲哪怕有一點瑕疵,是整個樂隊都聽不太出來的那種瑕疵,但她就是能聽見,聽見就要暫停,暫停就得重來,鼓手被折磨的才是要爆炸了,可惜他不敢爆,也爆不出來。

起初鼓手是質疑過製作人是真的聽出來不對還是過度敏感,但製作人在他同樣的地方錯了三次後,讓調音師單把那段截出來再拉長放慢,讓他自己聽。這下不止鼓手聽出來了,樂隊的人也都聽出來了,此後的搖滾男們都很老實,製作人說啥是啥,人家更厲害,自己沒人家厲害,可不就得老實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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