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演 溺亡（22）（1 / 2）
雖然知道alha的體質強到變態，但當韓雲息看到亞爾曼月匈口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時，還是忍不住咋舌。
坐在床上，自己正在試圖更換繃帶的亞爾曼似乎察覺到房間裡有人，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站在門口的韓雲息適當屏息，打消了亞爾曼被窺伺的顧慮之後，看著他繼續更換自己身上的繃帶。
窗外的陽光直射進來，亞爾曼被照射到的背脊和手臂都仿佛鍍著一層金光一般。
他垂著眼睫，手指動作間，沾著汙血的繃帶一層一層的散在了床邊。
疼痛感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整個過程中，亞爾曼連蹙眉這樣的細微表情都沒有。他側著頭為自己纏繞著繃帶，金色的碎發散落下來，在脖頸上留下籠罩的暗影。
不得不說，亞爾曼各方麵的條件都實在是太出色了，不光麵容英俊，身材也沒話說。當初洞穿他月匈口的猙獰傷痕，此時已經幾近愈合，隻在他月匈前留下了一道兩指長的疤痕。站在門口的韓雲息又看了一會，捏著自己因為oga體質愈發纖細的月要，心中感嘆了幾句之後就悄悄離開了。
……
這所無人居住的房子裡，自然不會有食物遺留下來。韓雲息和亞爾曼兩個人，隻能靠著飛行艦上儲備的一些壓縮餅乾度日。
這些東西有足夠的營養，但味道難以恭維。韓雲息吃了兩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亞爾曼卻堅持著都吃了下去。整個過程他表情之平靜，幾乎都要讓韓雲息認為，他吃的跟自己吃的不是一樣東西。
「能幫我——」
亞爾曼的聲音戛然而止。
正在艱難吞咽壓縮餅乾的韓雲息抬起頭，等著亞爾曼接下來的話。
「算了。」亞爾曼想到了一個人，他現在呆在這裡，很想聯絡他，但他也想起來了，那個人已經再度逃走了。
韓雲息又勉強吃了兩口，但實在忍受不住那乾嚼石灰一樣的口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亞爾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你要出去？」
「嗯。」
亞爾曼本想問他是否還回來，但想到自己從失明之後，好像就已經在試圖依賴旁人了，這不是一個好的訊號。所以當韓雲息帶上門離開，他也沒有將這句話問出來。
韓雲息本來隻是打算找些食物，但第六星上上僅剩的物資，基本都在軍部建造的基地裡，想從那裡獲取得提供自己的身份證明。不說他現在的身份能不能暴露吧，但說他有沒有資格去哪裡領取都是個問題。不得已，他隻能延長路線，趕去了第五星。在從第五星上取得了抑製劑和足夠的食物之後，他才折返回去找了亞爾曼。
隻是距他離開已經過去了兩天了，亞爾曼以為他已經離開了，聽到開門聲時，動作還停頓了一下。
「你——沒走嗎？」
韓雲息將櫃子裡僅剩的那些壓縮餅乾統統丟掉，然後把自己買回來的食物塞了進去。
亞爾曼能聽到聲音，卻並不能分辨他是在做什麼。忙完一切的韓雲息，將順帶從第五星上帶來的玩意兒塞進了亞爾曼手中。
「通訊器？」
「嗯。」那可是他從第五星上帶來的。
亞爾曼離開是遲早的事，他會需要這個東西的。
……
韓雲息費勁吧啦的把好感度刷到二十之後，亞爾曼的視力似乎開始在逐漸恢復了。他開始能看見麵前朦朦朧朧的人影了。
「應該再過幾天，就能完全看見了。」視力開始恢復，亞爾曼也鬆了一口氣。
韓雲息雖然隻是『嗯』了一聲，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的很——亞爾曼能看見了，他也得走了。
「要跟我回第一星嗎？」
「不。」
「好吧。」亞爾曼無奈的笑笑，「雖然知道你會拒絕，但沒想到會這麼乾脆。」他能看到對麵坐著的那道人影，那個人似乎和自己保持著一樣的坐姿，「不論怎麼樣，你救了我，我會銘記於心的。」亞爾曼取下了自己月匈前的家族徽章放在了桌子上，「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來找我。」
韓雲息瞥了一眼，銀製的徽章上，是亞爾曼家族的標誌。這種東西，應該就是類似於信物一類的吧？
「我會盡自己所能的為你提供幫助。」亞爾曼的身份，說出這樣的承諾還是很有分量的。
韓雲息伸手將徽章拿了起來。
……
為了避免被恢復視力的亞爾曼看見，韓雲息當天就離開了，亞爾曼把他的離開當作和之前那次一樣，呆在房子裡等他，等到一周以後，他的視力完全恢復，也沒有等到那個人回來。
他在韓雲息住過的房間裡，找到了他親手贈送出去的徽章，銀製徽章隨意的丟在桌子上，看得出那個人對這個徽章的輕視。
軍部的飛行艦已經到達門口，接到消息前來接他的軍官魚貫著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有意外的。」最先進來的人和亞爾曼關係不錯，看到他安然無恙，臉上有明顯的歡欣神色。
剛剛恢復視力的亞爾曼沒有和任何人去講述自己險些喪命的事，他和朋友擁抱了一下之後，站直了脊背。
「不過，你既然回到第六星了，為什麼不去基地呢？」
亞爾曼臉上的笑意變得難以揣度起來，他的目光從進來的人的臉上一一掠過，「大概是想好好休息一下吧——畢竟回到基地，就又要不停接受新的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