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演 溺亡（21）【已修改】（1 / 2）
韓雲息不是醫生，不能判斷亞爾曼的失明是暫時還是永久。但無論是哪一種，現在都不是個好消息。
清醒過來的亞爾曼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看不見不是因為光線昏暗，他緘默了下來，靠坐在牆壁上，神情有些晦暗。
韓雲息又偷偷看了他幾眼，確定亞爾曼的失明不是裝的之後，他動手拆起了食物的包裝。
亞爾曼聽到包裝被拆開的聲音，眼睫動了動。
韓雲息將拆開包裝的食物塞到亞爾曼手裡，見他一動不動，就簡短的吐出一個字，「吃。」
亞爾曼根本無法從這個簡單的音節裡辨別出他。
勉強吃下了一些食物之後，意識到自己處在狹小空間中的亞爾曼問，「這裡……還在第七星嗎？」
韓雲息將嘴巴裡的食物吞咽進去，「嗯。」
「……」
從來掌握著絕對控製權的亞爾曼，在陷入絕境之後，並沒有韓雲息想的那麼崩潰，他十分冷靜，連同自己失明產生的負麵情緒也一並處理好了。
「我們得離開這裡，不然遲早會被發現的。」
要不是韓雲息怕被他察覺出什麼，現在都要譏諷一聲，你以為是我不想走嗎，要是能走誰願意呆在這兒。
月匈口的傷口又隱隱作痛起來，亞爾曼伸手按著月匈口，血跡從韓雲息離開時給他綁好的繃帶裡滲了出來。韓雲息見到此種情景，隻能幾口將手中食物吃完，然後手腳並用的從這狹小的空間裡繞到他背後，替他更換了乾淨的繃帶。
「謝謝。」亞爾曼同他道謝。
韓雲息有些不太習慣這樣正經的亞爾曼。
換完繃帶的亞爾曼臉色好了一些，隻這裡麵太過狹小，他的身體無法完全舒展開，隻能將伸出去的腿蜷縮回來。
韓雲息熄滅了應急光源，往外麵挪動一些，在他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時，係統忽然詐屍。
【好感度加5，當前好感度5】
韓雲息，「？？？？等等之前不還是30嗎？怎麼就隻剩5了？」
已經對他不抱希望的係統冷淡回應，【亞爾曼認為是『你』救了他，而不是『韓雲息』，所以好感度加在了『你』身上】
還帶這樣的？
不對，救命恩人加五，他之前跟亞爾曼睡一覺都不止加五啊！過分分！
【你不打算告訴他嗎】
「不打算。」
【如果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好感度一定會飛漲的】係統試圖煽動韓雲息主動坦白自己的身份。
韓雲息當然知道，可是這樣也未免太沒挑戰性了一些。
就在韓雲息和垂死掙紮的係統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話時，亞爾曼忽然開口，「我記得，我們逃生裝置墜毀的地方離中央城不遠。」
確實不遠。
「如果能有辦法進入中央城，弄到一艘飛行艦——」亞爾曼眼中雖然沒有焦距，但莫名的還是會給人一種洞悉一切的銳利感，「我們也許就能離開這裡了。」
「好。」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說的韓雲息，最後也隻憋了一個字出來。
亞爾曼雖然將這個提議說出來，但他自己也知道是困難重重，但他沒想到的是，他身邊的人居然應和了。
「我並不熟悉中央城的建設，但那裡既然作為第七星的基地，戒備一定十分森嚴。」亞爾曼居於上位久了，說出的話總是不自覺帶著讓人聽從的意味，「我並不希望你去冒這個險。」
已經在中央城裡進出好幾個來回的韓雲息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敷衍的『嗯』了一聲之後，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
第二天，成功混進中央城的韓雲息翹首看著城中的標誌性建築。之前幾次他雖然都有注意，但為了提防被人起疑，基本都隻是匆匆一瞥。現在卻不同，他得記清楚中央城的大致方位以便等下得手後順利逃脫。
beta需要負責的工作，無聊又繁瑣，韓雲息耐著性子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後，答應了一個beta的邀約，一起去中央城裡『熟悉熟悉』環境。在幾個人結伴而行的路上，幾個beta談論起了一周以前，軍艦突襲中央城的事。
「隻有兩艘軍艦，如果是想突襲的話，那也太愚蠢了。」
正環顧四周的韓雲息被他們的談話吸引過來了心神。雖然他不太懂打仗，但兩艘軍艦對人家的基地發動突襲什麼的，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一些？更何況亞爾曼那種身份，他的長官下達命令之前，也會掂量清楚，他可不是能充當炮灰的那一類人。所以——亞爾曼更大的可能，應該是執行探測任務失手被抓的。
「他們被抓了嗎？」
「應該是死了吧。」
beta們的話題，很快從這件事上轉移開。他們開始擔憂起了未來不遠的戰爭。
天色越來越暗，韓雲息知道自己得去乾正事了，「今天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向幾個beta告別之後，韓雲息轉身隱進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