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好戲(2 / 2)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漆黑鬥篷的男人,此時他正在猶如閒庭漫步般悠哉地走來。
男人的個子很高,比近日來為她和由紀輔導功課的沢田老師還要高上一些。他的皮膚在會場亮潔的燈光之下白的近乎透明,他頭發的顏色極淺,是泛著白的金色,不禁會令人聯想到鉑金。
看五官的話,似乎並不是日本人,應該來自歐美國家。
年輕男人的臉上此時掛著猙獰的笑容,他張大著雙眼,露出了大片的眼白,用那雙碧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而在這個男人身後,廣闊而雜亂的會場上,還站著數名猶如在巡邏站崗般,同樣穿著黑鬥篷,手上握著沖鋒/槍的人。
「你是誰?」裡美抬頭仰視著這個高大的男人,聲音虛弱而充滿恐懼。
她分明記得中午同輔導結束的沢田老師道了別後,她和由紀商量了一下,便一同跑出去玩了。她們出去逛了將近一下午的街,直到太陽快要落下了,才趕回家。
然後記憶似乎持續在回家的路上時,便結束了。
「我是誰不重要。」男人咧開嘴,露出了森白的牙齒,他甚至伸出了泛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年輕的金發男人立定在稻森由美的身前,他慢慢半蹲下身子保持與凳子上的稻森裡美處於同一水平線,然後用那雙深陷於眼眶之中的藍眼同她對視。
男人的目光令裡美毛骨悚然,一陣撲麵而來的壓迫感驚的她下意識地想要向後退,可是她渾身都被麻繩固定住了,根本無從動彈。她不由自主地抖動起肩膀,側開頭回避開男人的視線,隨後緊閉起雙眼。
「不要害怕。」男人的聲音猶如惡魔正在低語。
「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傷你分毫的。」他說。
稻森裡美聽著這通話語,才試探性地慢慢睜開眼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是什麼時候開始溢出淚花的。
對方笑著盯著她,沒有說話。
她小聲地抽了一下鼻子,再次張嘴時,似乎連口腔都因為害怕而黏膩了許多:「那你為什麼要綁架我和由紀?」她含糊不清地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戳中了某個會令他興奮大發的點。
他突然揚起下巴,朝著高大的會場頂棚放聲大笑起來,他的身體似乎都隨著這刺耳而駭人的聲音而小幅度抽動著。他笑了許久,在連同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後,才終於停止。
「因為,我要看一出好戲。」他如同打著啞謎一般回答,然後在裡美震驚的目光下慢悠悠地站起了身。
男人將手伸入了寬大的黑鬥篷中扌莫索了片刻,然後掏出了一把銀色的匕首。
那匕首上本還套著一層深棕色的皮革,他拽下了放置它的保護/套,直接把那匕首甩在了地上。
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摔落在擂台地麵的匕首晃動了幾下,最終倏然歸於平靜。
稻森裡美一邊小聲啜泣著,一邊將不解的目光從匕首轉移回男人的臉上。
男人輕輕張開同樣蒼白的唇瓣,聲音裡卻充斥著濃厚的興奮之意:「在這個擂台上,你和你身後的那個女孩」
裡美下意識地側過頭,看向了身後的由紀方向。
「隻能活一個。」
她聽見男人說。
*
沢田綱吉遇到了些麻煩。
通往地下比賽會場的電梯似乎壞掉了。
他盯著那塊黑色屏幕上始終未動的數字,不自覺地用力握緊起雙手,連同指節都已經泛著紅了。
在意識到電梯紋絲未動後,他已經試過將電梯的大門用手強行撬開了。但也不知道是該誇電梯的質量好,還是該埋怨電梯的質量不好,他用了渾身的力氣去掰金屬門之間的縫隙,這門竟然也是絲毫未動。
怎麼辦?
他麵對著那光滑的金屬門,不由得蹙著雙眉長嘆了一口氣。
要使用死氣之炎融化掉它嗎?
可是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長時間地使用了高輸出的火焰,而他剛才翹金屬門也耗費了許多的力氣,此時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快要消耗光了。
萬一融化掉了門之後,體力耗空,救人不成反倒成為了累贅呢?
就在沢田綱吉猶豫之間,他突然聽見自電梯頂棚處傳來的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扭動聲響。
他抬起頭,立刻作出了準備迎接戰鬥的姿勢。
但那陣似乎什麼東西被擰開的「吱呀吱呀」聲響始終慢悠悠的,仿佛在昭告著沢田綱吉「不要著急」。
直到電梯上方的天花頂板伴隨著一聲巨響而被掀開。
沢田綱吉驚異地望向頭頂,一個留著有些淩亂的黑卷發,身著一襲沙色風衣,手臂上捆滿了繃帶的男人正半蹲在上方。
「好巧啊,沢田先生。」太宰治笑眯眯地朝他招著手。
作者有話要說:定時的存稿~今天二更,至於第二更是什麼時間
等我睡醒了再說吧x
(一個來自陰間作息者的可悲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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