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十破陣23三日問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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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如此說,戚潯的心便當安穩來,她明白如今還不到高枕無憂之時,想到江默,便道:「陸家兄長也頗為擔心王爺,這兩日陸氏留在京城的人手不多,兄長在坊間助長流言風向,想從借勢,待他知曉王爺回府,案子已有眉目,必定十分高興。」

說至此,她忽然去看傅玦的手,待看到指節的那處細小疤痕,她忙道:「他好似早猜到了王爺身份,是王爺故讓他知曉?」

傅玦笑,「也並非故,隻是對你們,我本心並不想隱瞞太久,當年分開時,他已有六歲,對幼時之事還記得頗多,自能回憶起細枝末節,但你全不記得了。」

戚潯眨了眨眼,「那王爺此前說見過我——」

「那是的,當年我們幾家親厚,來往頗多,我跟著你父親習文,在你尚在繈褓之中我便見過你,後來又經過你的周歲宴,後看你咿呀學語一年一年長大,我記得的事,自然不止那一件,隻是對你說得多了,要惹你懷疑。」

傅玦語氣悠長,像想起了舊事,戚潯此時不著急問她自己,她唇角微抿,「那王爺一定還記得許多與我父母、哥哥有關之事?」

幾個小輩之中,兩位世交兄長保住了『性』命,唯有戚潯的親哥哥衛澤未能在那場『亂』之中活來,她離京之時年紀尚小,莫說哥哥,便是父親母親的麵目都模糊了,她記得的事極少,倒像是將他們念得很輕一般。

傅玦眼底出幾分憐惜,「自然,你若想聽,往後我可細細講與你聽。」

來日方長,戚潯自然也不急在眼,這時她看了眼外間天『色』,擔心道:「王爺適才說,眼王爺出宮還算禁足,那王爺可能在此處久留?」

「不好久留,但出宮時隻想先來見你一麵。」

傅玦也知時辰不早,「我尚需歸府候命,如今情勢已變,臨江王府不似往日打眼,若有事端,你直來王府便是,明日我亦會命人喚江默。」

他說完便站起身來,「你早些歇,案子不急在一時半刻,這幾日,你隻怕未睡過一個好覺,人亦清減了許多。」

戚潯隨他起身,傅玦八月初二夜裡出事,到今日八月十二子時已過,正是十日整,短短十日,白駒過隙,但這十日裡,戚潯諸多擔憂驚懼,的確頗為煎熬,她縱想多與傅玦說些話,但此刻還未到安然無憂之時,便隻好應。

燈火如螢,映著戚潯清秀的眉眼,她秀眸黑白分明,清澈人,傅玦忍了又忍,才抬步朝外走去,戚潯又提燈出來送,到了院門,傅玦牽馬出。

邁出院門,外頭長街幽寂昏黑,傅玦回頭道:「好安歇,再等些日子,我們都不必如此掩人耳目了。」

這個「我們」,指的是他們人與那些隱姓埋名的舊仆們,戚潯心頭一熱,忙點頭,「是,明日我如常去衙門,晚些時候再去見王爺。」

傅玦應好,不著急走,「關好院門回去吧。」

燈火與月輝交映,夜『色』中泛著輕寒,他二人目相對,視線難分,戚潯重重抿一抿唇,這才抬手將院門關了,她緩緩落閂,想轉身進屋,腳步難,她仔細聽著門外聲響,並未聽見馬蹄聲走遠。

燭火跳了幾跳,院門外還是一片寂靜,隔著黑漆木門,戚潯仿佛能聽見那道平緩有力的呼吸聲,她執燈的指節微緊,心也跳得快起來,又等了幾息,她忽然利落地抽開門閂,一把將左側那扇院門拉了開。

傅玦還站在原地,看向院內的姿態都未變過,見她復又開門,他晦暗的眼瞳微亮,又忽地燃起一簇灼『色』,戚潯尚未反應,傅玦已跨回門內——

他將她攬回懷中,又在她額頭落一口勿,戚潯聽見他呼吸微促,又艱難地吞咽了一,在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中,傅玦啞聲道:「還未聽你喚我一聲兄長。」

戚潯未執燈的手擁住他,開貓兒一般,「兄長——」

傅玦蹭著她發絲,低笑透著滿足,又收緊手臂,重重一抱,一刻,他斷放開她,眉眼間氣朗朗,「的走了。」

戚潯耳珠緋紅,眼含橫波,透著綿綿情,她微微點頭,待傅玦替她拉好院門,馬蹄聲清脆地響起,方才回過神來。

傅玦一路疾馳,直奔臨江王府。

如今王府解了圍禁,除了楚騫等人離府待命,從前的舊仆分毫未變,他深夜歸府,自然驚得相迎,他吩咐完門房往城東送信,得了消息的簡清瀾和傅瓊已從內院迎出,見到她二人,傅玦忙前行禮。

簡清瀾麵『色』雖淡,眼底掩不住關切,傅瓊更是見到他的那刻便紅了眼睛,淚光聚在他眼眶裡,又癟嘴忍著,不讓淚珠落來,傅玦看得好笑,捏了捏他臉頰,當先對簡清瀾交宮內情勢。

簡清瀾聽完重重地鬆了氣,「看來這一關是過了。」

傅玦誠懇地道:「還要多謝母親。」

簡清瀾嘆道:「我早料到會有今日,何況,若你坐享尊榮忘了家族血仇,才是傅韞看錯了人,如今有個好結,來日到了九泉之,我對傅韞便算問心無愧,陛既令你歸府,便隻等定案罪,不日便會為你父親母親平反了。」

傅玦應是,簡清瀾不打算與他深談,也不問他如何安排,總歸知道他都會辦得妥帖周全,沒多時便帶著傅瓊返回內苑。

傅玦先回臥房沐浴更衣,剛在書房坐不久,楚騫和林巍便回了府中,聽完二人稟告,傅玦放了心,「一切照舊,在徹底平反翻案之前都不得大。」

林巍和楚騫紛紛應,傅玦又問了些朝中向,時辰便已過醜時,他不知孫律今夜麵聖結如何,但明日早朝,必定會議駙馬被獄一事,思及此,他當即回房歇,又命林巍二人及時來報宮內消息。

再醒來時,已是天『色』微明,傅玦定了定神,當先聽見門外有人說話,他披衣起身,一開門,便見傅瓊在和林巍說著什麼,他小小人兒,提著個頗大的食盒,見傅玦醒了,鼓足勇氣前來,「兄長,這是母親吩咐的早膳——」

傅玦牽唇,前接過食盒,將傅瓊領進了屋內來,他對傅瓊雖不算親厚,但傅瓊對他頗為信賴,他一邊用早膳一邊問起這幾日府中之事,傅瓊齒伶俐地說他如何陪著簡清瀾抄佛經,又說簡清瀾抄寫的經文之有他的名字。

傅玦怔了怔,又道:「待會兒我去母親請安。」

傅瓊的高興寫在臉,又一盞茶的功夫後,傅玦換了嶄新衣袍,領著傅瓊往內苑去,然二人剛出院門,傅玦腳步便頓住,不遠處楚騫正麵『色』沉凝地快步來,一看便知得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王爺,今日早朝定了駙馬之罪!」

楚騫快步至跟前,「陛與重臣議定,說駙馬罪大惡極,為了告慰當年冤案百多死者的在天之靈,要奪了秦氏爵位,並且在三日後,在宣武門外問斬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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