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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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生在京郊的莊子上小住。他有心在莊稼這事情上是做出一翻的功夫。於是,宋福生就是仔細動起心思來。

朝廷立國不久。要說打南洋傳來的新鮮種子那定有的。跟朝廷這邊種植有區別的那也是甚多。可若說著尋宋福生想要的高產作物。那就不容易。

西洋人現在已經在大航海時代。朝廷這邊可沒有走航海時代的路子。朝廷這一片土地上一直是陸權為重。

宋福生自己是一個小人物。他能做的事情就是盡自己的努力。至少,有了高產作物那麼百姓能多收獲一些。那些作物種出來,哪怕給朝廷交納賦稅,那也能多留一些在百姓自家。百姓們的願意很小,能吃飽就成。

宋福生自己也是活過那苦日子。宋福生琢磨著,現在南邊沒傳高產作物的種子。那麼,不若自家就是走一走關係,那是跑一跑海路。

海商有錢掙嗎?

當然有。

這世道裡的買賣,那是殺頭的有人乾。就是賠本的沒人樂意。海商難做,這是必然。海上大風大浪的,那是跟賭命一樣的。可能風大浪大的一隻船隊就玩完。更可能遇上海盜那是人船兩失。

可一旦成功的走一趟海路,那收獲也是滿滿。

做海商的交易這掙錢非是宋福生的本意。能不蝕本,宋福生就滿意。宋福生想做的就是讓下麵人能在走海路的同時,那是收集大唐朝治下沒有種子與作物。

甭管是什麼樣的?

宋福生都需要。

試種,以及改良新作物,一切都是需要實驗,都是需要時間的驗證。萬事萬物的發展都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宋福生也沒什麼撿現成的可能。他需要在高產作物這事情上白手起家,那是真正的走出一片天地。

可能後世的記憶告訴他,這是一片藍海,這是一片廣闊天空。可那又如何?多少事情都有光明的未來,可很多的人都是倒在勝利的前夜。

宋福生以前沒那份心思,更多的還是他沒那一份本錢。現在不同啊,他是堂堂的西定伯爺。是永治帝簡在帝心的臣子。好歹這身份能唬住很多人。至少,沒人敢給宋福生明著使絆子。

於是,西定伯府組織一支船隊的事情。在宋福生的安排下那是風風火火的乾起來。

樊杏花知道後,還是把這組織船隊的帳本給夫君遞了一大本。這本錢是真真得花足。船隊要錢,船隊要開起來裡麵的人手也要錢。這不光是錢的問題,想走南洋,這裡麵就得熟手,還得熟門熟路的關係。

這裡麵的事兒,那是理清楚都是容易。

好在西定伯府這一麵招牌還歸了使的。宋福生也沒想攏什麼大勢力。他就是自己組織一隻船隊,然後,跟其它的小海商一樣的試試水。

當然,這海商的潛規則宋福生哪怕是西定伯,他也得守。

裡麵的彎彎繞繞,宋福生也是插手一杆子後,那才是懂是為毛朝廷不開海。為毛朝廷那是在海事一上,那是萬般為難。

裡麵的權貴太多。裡麵參與的人也太多。

基本上靠海的郡、縣,那裡當地的高門大戶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裡頭的東家。真真就是靠海吃海。那些高門大戶在朝堂上的勢力更不小。多少勛貴也是參手在其中。

宋福生這一個西定伯那還是晚入手。

也可以說,那是宋福生這一個西定伯太過於小心謹慎。宋福生以前可是連投效都不接受的。他旗下的田地鋪子,那都是一分銀子沒少花的買下來的產業。總之,樣樣在衙門裡有紅契。

可許多勛貴,許多高門大戶在海商的事情裡,那是有掛靠,有吃乾股。還有讓門人仆從出麵經營的。更甚者,就是成了女眷的嫁妝或是脂粉銀子。

總之,上層人士們那是有門路的家族,基本上都摻合進去。皇族宗室裡也不是那麼乾淨。真算起來誰吃虧?可能就是朝廷的戶部沒收到銀子。那些當官的,隻要搭得上一杆子乾係的,也是個個吃的肥頭大耳。

「跑船的事情咱們府上以前沒摻合過。夫君,這如今摻合進去真以掙大錢?」樊杏花沒信心。這投的銀子太多,這心頭踏實啊。

「若是沒掙大把銀子,那些摻合的人忙碌什麼?」宋福生倒是淡定。便是這一趟賠了,那就是賠了。就是西定伯府的庫存銀子消耗掉。再是給跑船的船長與水手一些賠償。

要說讓西定伯府傷筋動骨,那不存在的。

西定伯府真正的依仗那是爵位。這爵位在,就有爵田享受著,有爵祿領用著。還有家族裡的一千五畝祭田吃嚼著。就如今西定伯府的人口,這年年都能攢下一些家底的。

這才是手裡有銀,宋福生心頭不慌。

「這事情我心頭有數。你不必多擔憂。我這般做事也是為了子嗣將來。」宋福生對著發妻,他也是隱瞞。他道:「我京郊的莊子瞧過,也是發現一些南洋傳來的新鮮作物。咱們中原的作物與南洋不同,各處自有自己的特長品種作物。我是琢磨著,若能尋得更好的莊稼作物入物。再是在京郊的莊子上試種成功。那好歹上報上去,也是給府上添一份功勞。」

「這事情能成?」樊杏花沒信心。她說話時也是神色不太那麼相信的樣子。

「成與不成,兩可之間。可事情總要試試,萬一成了呢。」宋福生也不報有絕對的期望。跑船的事情還在頭一遭呢。這前途如何?那真是未知。

西定伯府的船,這是永治十四年準備起來。準備來年永治十五年出發。這一來一回的,總要兩個年份。那能回來時,也是永治十七年。

宋福生在京郊的莊子上關心莊稼的事情。那更多的也是調養身體。有時候回京都的府裡住,有又去京郊的小莊子小住。

總之,宋福生的日子過的清閒。

西定伯爺的日子太清閒。

朝堂上的風波起。

太子近些日子不太好過。永治帝對於東宮那起些心思。不外乎,就是今年的春闈,那是出了亂子。

太子做為考官,這是春闈鬧出來作弊的事情。

這事情永治帝是壓下去。當然,也是因為事情出來時,東宮那邊做為努力。好歹把事情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

亂子沒大起來。

可東宮太子在永治帝那兒的印象分,那是蹭蹭的往下掉。

永治帝自己起家的過程,那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他非是正統繼承人上台。太子呢,這是嫡長子出身。這一個出身就讓太子被冊立為國本儲君。

要說太子的壓力也瞞大的。許是他父皇的前車之鑒啊。誰規定太子就是一定能當皇帝?誰又規定皇帝得是嫡子出身?

太子壓力太大。下麵的兄弟們一個一個都不怎麼安份。

可能在太子眼中,就是沒什麼競爭壓力的一母同胞的二弟、九弟、十弟,那算得安份。其餘兄弟有一個算一個的都盯緊他屁股下麵的儲君寶座。

夏,江南起水災。

永治帝本著讓太子避風頭,起讓春闈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歹不能壞掉皇家的名聲。當然,對於太子本人的懲罰?

永治帝隻是在磨礪東宮的計劃上,那又是狠狠的添上一筆。

太子去江南治水。

二皇子體弱,那是幫襯不上這一個嫡長的哥哥什麼忙。於是,九皇子、十皇子跟太子一母同胞。由皇後求了永治帝,這才得帝王許肯。那是太子領著兩個同母弟弟一起下江南。

太子去江南,帶著皇帝的關注。那去江南參加儲君考試的。

這江南治水一事,太子若是辦的不好?這結果可能就不那麼美妙。畢竟,春闈沒打理好。這可是為朝廷選才大事。

這再治水,去治理地方又出問題?隻能說太子難當大任。一個不能擔大任的太子,那還有前途嗎?這結果不言而喻。

太子這一行,那基本就是被現實逼到牆角。那是得奮力一搏。

江南這地方富庶啊。

越是富庶的地方裡麵的彎彎繞繞就多。那裡麵的關係更是盤根錯結。畢竟,銀子多,事兒就多。多少勢力就想往裡麵伸手。

這不,太子一去,那是治水又救災。這準備在災民裡涮出青天太子的名聲。於是,太子就是捅出大馬蜂窩。

太子是沒出事。可跟太子一起去江南的九皇子、十皇子出事兒。

堂堂江南富庶之地,那是出現亂匪。九皇子、十皇子遇了賊子。護衛們盡力搏殺,二位皇子還是受了傷。

九皇子這裡好歹還是救治回來。

十皇子卻是不巧合,那是中一箭。然後,這一箭是射中月匈口。最後大夫是沒能救回這一位皇子。十皇子就是歿在江南一地。

消息一從江南傳回京都,那就引起大震盪。

皇後當場暈厥。

便是永治帝也是知道消息後,那是心頭難受啊。要知道這十皇子的年歲正是十五歲。這一年永治十五年。永治帝打算安排一場選秀。

這是大選。這要選的就是永治帝的九兒媳、十兒媳。

哪料想著,這兒媳沒選中,這兒子先歿了。

永治帝很震怒。這事情自然就是有後續的。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那可能有些誇張。可是,這要流一地的血,那卻是必需的。畢竟,一位皇子的死就沒那麼簡單。

江南的官場,都會在永治帝的清洗,那是翻一個天地。總之,多少人會被牽連在其中?那是事情結束前,誰都無法預料的。

太子在江南得到的是皇帝讓安排回京都的消息。與之一起的,還有皇帝的訓斥。

永治帝的心中已經給太子劃一個大大的「x」號。可以說,在這一場永治帝安排的考試中,太子不合格。

永治帝對於太子不滿意。那怎麼辦?一時間,太子是不可能廢掉的。

太子是國本。這輕易動不得。

正因為儲君如此的重要。那麼,永治帝更是打算要好好的考驗其它的兒子。若是可以的話,永治帝不介意換一個太子。反正他的兒子多。他總能挑出一個中意的繼位人選。

太子回京都。

一起起駕時,十皇子的棺亦在此列中。九皇子整個人變了。若說從前,他跟一母同胞的十弟那還是帶著一些輕挑,一些渾不在意。這一趟江南之行,那讓九皇子整個的性情翻一個。

若是以前熟識的人再看九皇子,都要大大的驚訝。

那個曾經輕挑的少年郎,如今變得穩重。或者說變得更加的嚴肅。他的一張臉上少了笑容,多的是沉穩。

九皇子在離開江南時,還是回望一眼。然後,再是頭也不回。

這地方是他的傷心地。在這兒,他失去一個打小就是與他心意相通的弟弟。因為是雙胞胎,這一對兄弟打小就是知道沒皇位繼承權。所以,他們都是嘻嘻哈哈,那是不介意在父皇、母後跟前做賣乖討好的小兒子。

如今呢?

九皇子沒有以前的輕鬆,他有的隻是無盡的壓力。

太子大哥挨父皇訓斥的事情,九皇子都知道的。天使沒有瞞了人,顯然這是父皇的意思。父皇在削太子大哥的顏麵。

做為皇帝,那一舉一動有無數的人揣摩。九皇子就在揣摩父皇這般做的用意?

若說以前東宮出錯,父皇樂於給機會。這一次十弟的死似乎讓父皇對太子大哥隻有越加的嚴厲,而沒有半分君父的溫情可言。

這裡麵的危機感,那簡單讓九皇子心涼以外,就是濃濃的懼怕。

東宮與中宮,那是母子關係。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從未曾的有過太子坐不穩東宮的位置,皇後還能在中宮裡安安穩穩的。皇後是永治帝的元配。這從皇子妃到皇後看似順順利利。可這裡麵也是有許多的風波。

永治帝的後宮不缺美人,永治帝的後宮不缺皇子。

九皇子不缺哥哥們。

而且,九皇子亦是不傻,他看得明白。在父皇的默許下,他的庶兄們都是發起沖峰,在向太子大哥挑戰。

偏偏太子大哥一直處於下風的位置。這讓中宮的皇後位置都是開始不安穩起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九皇子越來越害怕的。

九皇子怕的就是太子大哥一旦倒台,母後怎麼辦?他呢?他和二哥又應該如何選擇?在越來越明朗的前景下,九皇子迷茫起來。

九皇子這等邊沿人物,那都是迷茫起來。

那麼,京都的中宮娘娘,中宮皇後是什麼感受?

皇後跟著永治帝一路風風雨雨走過那些年月。皇後與皇帝要說沒感情?那怎麼可能。他們是有夫妻感情,他們一起育有四個兒子啊。

若是永治帝對發妻是沒感情的,就不會在皇後都三十多歲了,還樂於讓皇後生下九皇子、十皇子。

憑著九皇子、十皇子的出生,這就證明永治帝還樂於歇在人老珠黃的中宮。

這也是皇後一直鎮住後宮的根本。她有中宮的名義,有鳳印在手,有管轄宮權的權利。更是有皇帝的寵愛,有身為太子的的儲君兒子。

可現在呢?

連九皇子都看的明白的事情。皇後如何看不明白?

太子讓皇帝失望。一旦太子被廢,皇後應該怎麼辦?

「本宮老了啊。」坐在梳妝台前,皇後瞧著鏡中的自己。她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慨。皇帝有天下的權柄在手。

那無上的權利給皇帝無盡的威儀。所以,皇帝身邊從來不缺美人兒。

可皇後呢?她得承認一個事實。她就是老了,就是人老珠黃。她已經快五十歲的婦人。在這一個時代裡,她就是做祖母的年紀。再過些年,她可以當曾祖母。

皇後生有四子。

東宮太子的妻妾十幾人。太子妃誕下一個嫡女,倒未曾誕下一個嫡子。其餘的東宮女眷倒是給皇後添了幾個庶出的孫子。

至於二皇子那兒,二皇子體弱。這些年娶了一位皇子妃。夫妻感情瞧著不錯。可惜許是娘胎裡的體弱。二皇子的膝下一直無子嗣。

那麼,這前麵的兒子裡。就已經注定皇後能扶持的兒子就剩下太子。

二皇子無嗣,早早就是注定無緣大位之爭。

皇後在後來還生有九皇子、十皇子。這兩位皇子是雙胞胎,這自然沒大位繼承權。可偏偏如今出了意外。

明明小兒子小十歿,皇後最是傷心難過的。

可在這等中宮風雨飄搖的時候,皇後想到的卻是小十歿了。那麼,小九的繼承權是否就是可以有?

越是有這等想法。皇後卻是覺得自己可悲。她居然在兒子的死亡上,還是打起這等主意來。這對於一個當娘的來說,那是何其的可嘆可哀。

可為了兒子、孫女們的未來。也為了家族的未來。

皇後不得不多想。

因為從來被廢的太子不會有好收場。被廢的皇後就會有好收場嗎?

皇後很清楚的。她與皇帝有感情。可這些全是私情。

在社稷江山麵前,皇帝隻會顧得大家,顧得祖宗基業。一點子夫妻情份算什麼?一點子骨肉情份又算什麼?

「娘娘,您容貌依舊,您這是富貴端莊的美。」皇後的陪嫁嬤嬤還是盡量的挑一些好聽話,那是拍了皇後的馬屁。

皇後輕輕搖搖頭。

皇後的心思沉。她近日睡得不香甜。

太子妃來給皇後請安時,皇後都還是有心事的模樣。這一對婆媳沒什麼矛盾。皇後要名聲,要一個仁善的美名。一直以來都是當一個好婆母。當一個好的中宮娘娘。

在宮裡皇後的名聲經營的頗好。

太子妃嫁進皇家後,那自然向皇後學習。這也是經營一個好名聲。所以,哪怕是一直沒能生下東宮嫡子。太子妃的位置坐得很穩。便是東宮的庶子們一年一年的降生。

太子妃依然做得住。因為,太子妃抱養了太子的庶長子。這一位庶長子還是太子妃已近的同族的族妹所出。

這就是太子妃的底氣。哪怕是沒親生的,抱養的一樣的養著。宮裡講一個生恩比養恩大。

「兒媳給母後請安。」太子妃來請安,那是態度非常的恭敬。

「免禮,坐。」皇後的態度一直是溫和的。她道:「你來陪本宮說說話,本宮心裡舒坦。就是你受累了,天天陪我這一個上年紀的婦人嘮叨一些瑣碎事兒。」

「母後你是一國之母,自是母儀天下。兒媳向您學習,那是份內的事兒。能在母後身邊聽用是兒媳的榮幸。若能多得母後一二分的風采,兒媳可是巴不得。」太子妃隻是捧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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