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身世(1 / 2)
瞿有容的話是在重重的敲擊著蕭寒舟的心。
隻因蕭寒舟剛好知道一個後月要間有紅色痣的女人就在眼前。
甚至阮迎溪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蕭寒舟他清楚得很……
蕭寒舟神情莫名嚴肅,反倒是讓瞿有容起了疑心:「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
「你那個妹妹今年多大啊?」蕭寒舟問。
「十九了唄。」瞿有容沒曾想蕭寒舟會深問,:「怎麼?你有方向啊?」
蕭寒舟神色間的震撼被瞬間收住,否認:「沒有,多問一句罷了。」
瞿有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恰似沒注意到蕭寒舟藏在心中那份早已呼之欲出的矛盾。
蕭寒舟從來都沒有這般猶豫過。
諸多跡象都在表明,瞿有容的妹妹很可能就是阮迎溪。
否則絕對不可能有一個人可以和瞿有容所描述的條件如此相近。
可蕭寒舟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遲疑了。
蕭寒舟的心中自有衡量。
這個節骨眼兒上,瞿有容的身邊已然遍布泥潭。
今晚過後,瞿有容就要走了。
不相認,即便不是最好的結果,也最能護得阮迎溪一時周全。
那一刻,一向做事從無禁忌,所向披靡的蕭寒舟竟然會為了一個當初自己買來的女人思前想後,心生顧念。
這絕對是蕭寒舟最艱難的一次選擇。
瞿有容打斷了蕭寒舟莫名而來的思緒:「我看時間不早了,我買的半夜的船票,就要走了。我唯一的懇求,就是幫我好好照顧爺爺。」
「我會的。」蕭寒舟的麵頰難得一見的柔和,:「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後會有期。」
蕭寒舟從瞿家出來之後,獨自坐在車裡,心神俱亂。
沒人比蕭寒舟更加清楚……
這個世道,一日不見,就有可能成了永別。
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是這樣的,可是瞿有容一走了之後,情況也是這樣的。
如果終有一日,釀成了過錯。
阮迎溪她會不會恨自己……這份家人失之交臂的遺憾誰來承擔。
那七年裡,蕭寒舟一顆本來孤寂幽暗得隻剩下軀殼的心,因阮迎溪而在不知不覺中瘋狂的長出了血肉。
可他又深知自己沒辦法眼睜睜看著阮迎溪被卷入到這場紛爭中去。
蕭寒舟想了很久,但還是打算把這件事隱藏起來。
最起碼在瞿有容再一次安全出現之前,他不想讓阮迎溪知道任何有關於身世的事。
當晚,他坐在車裡,想了很久。
五天後。
阮迎溪找不到蕭寒舟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能去找的地方都去找了,隻是說軍務繁忙,人沒在北城。
「周管家,你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有挺重要的事情要跟三哥說。」
阮迎溪跟蕭府門口的管家說明情況。
管家:「阮小姐。三少爺他確實不在府上,您來了也沒用啊。就連大帥人都不在。」
「你讓我進去看看,行嗎?」
「行倒是行,但是你日後不能跟人說是我放你進來的。」
阮迎溪不等管家話說完,便先行走進了蕭府。
這蕭府,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哪怕是閉著眼睛都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蕭寒舟院子裡冷冷清清,看樣子應該是這幾天都沒回來過人的樣子。
問了他院子裡的丫鬟,說是五天前回來了一次,之後便走了的。
其實蕭寒舟這一走五天,也正常。
隻是阮迎溪現在肚子裡懷著孩子,想要好好與他解釋這件事。
為了坦白那天夜裡的放縱和荒唐,阮迎溪這幾天已經把該說的話放在心裡練習了無數次。
她坐在蕭寒舟書房裡,翻看著他的信件,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之類的。
看著看著,卻從最底下一摞子的書裡麵掏出了一本醫書……
這本醫書很是老舊,就連書皮上的名字都已經快要爛掉了。
可阮迎溪不比普通旁人,她對這本醫書卻起了疑心,很敏感。
為何與自己手上的那一本這樣相似,連裡麵的字跡都所差無幾。
阮迎溪秀眉緊皺著,隻是簡單的翻看就已經把這本醫術的來歷基本確定。
和自己手上的那本係出同源,甚至是上下冊。
可她想不明白,蕭寒舟為何會有這本書?
她手裡捧著書,漸漸的陷入了沉思。
蕭寒舟的書房,從前她每天都來收拾一下。每一摞書有幾本她比蕭寒舟本人還有心裡有數。
這本書……不是從前就存在的。
阮迎溪心裡假設了多種可能性,可是卻還是想不通。
「迎溪,你怎麼來了?」
她想得出神,被門口坐著輪椅進來的蕭銘羽嚇了一跳。
「二哥。」
蕭銘羽:「聽人說你來了,沒曾想你在這兒。」他注意到了阮迎溪眼底的驚色:「怎麼了?我嚇到你了?」
「二哥,我想問一下,這幾天父親和三哥在忙些什麼,怎麼幾天都沒消息?」
阮迎溪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在蕭銘羽的麵前暴露了她和蕭寒舟的關係。
蕭銘羽沉靜的問:「你們倆在外麵一直有聯係?」
她立馬改口:「就是偶爾能遇見。我給瞿家老爺子治病時遇上的。」
蕭銘羽沒多說什麼,轉而回答阮迎溪的問話:「這兩天,父親和老三在忙著藥廠的事情。自上次的嗎啡事件後,江北的藥物供給出了很大的問題。估計是有人故意為之。」
「哦,原來是這樣。」
「聽說瞿有容人也不見了,挺可惜的。」
蕭銘羽的話,讓阮迎溪瞬間驚怔住了。
「二哥,你說什麼?瞿有容不見了?」
「嗯,不知去向,估計是凶多吉少。誰知道瞿家怎麼接二連三的出事。現在瞿家應該就剩下老頭子一個人了。」
阮迎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究竟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蕭銘羽的性子越發的沉鬱了,沒再與她多說什麼,自己轉著輪椅離開。
阮迎溪她既聰明,又了解蕭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