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第 10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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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看到這裡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整個三樓屋頂都掛著一種顏色暗黃的幔子,幔子上用朱砂畫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符文,幔子下方則是一排排牌位,排位上並未寫人名而是寫著生辰八字。

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讓這裡就像一個詭異的祭獻台,光是行走在裡麵就讓人渾身不自在。

粗略地繞了一圈後,陳然忍不住冷笑,這些應該是和縫嘴釘腳一套的存在,是用來鎮壓那些新娘的怨氣的。

這村裡以前肯定也發生過鬧鬼的事,但村裡的人非但沒有吸取教訓,反而是請了「高人」鎮壓。

一邊害怕,一邊用這種方式鎮壓,一邊卻又繼續迫害,那村子裡的人死得倒是一點都不冤,甚至是活該。

「找到了嗎?」陳然詢問,果東在屋子另一邊找。

「沒有。」果東搖搖頭。

說話間,他狀似無意地抬頭看了眼燈籠照不到的房梁角落。

三樓沒有鞋子,但是卻有其它東西,那東西自他們進來就一直在觀察他們。

「下去吧。」陳然放棄。

果東小跑著過去,他還要趕緊去抓壞兔子。

陳然提著燈籠往門口走,一邊走一邊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什麼?」

「我是問你關於那鞋子你有什麼看法?」陳然回頭。

果東驚訝,他和陳然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已經感覺出來陳然平時絕對是個我行我素的獨行俠,絕不是那種會問身邊人意見的人。

看著果東那仿佛在懷疑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的眼神,陳然嘴角抽了抽,他在果東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印象?

他就隨口問上一句,用得著這麼驚訝?

眼見著陳然露出要殺人的表情,果東趕緊道:「我覺得還是應該回村裡看看。」

陳然就是個蟹老板!

附靈必然是和製造出附靈的厲鬼息息相關的東西,這個副本的附靈是婚鞋,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那紅衣女鬼最有可能就是那個厲鬼。

而那紅衣女鬼的主場明顯不是這林子,而是村裡。

說起回村,陳然立刻想起他們走不出去的事,他忍不住嘖了一聲,「得想辦法離開這鬼林子——」

他話未說完,遠處樹林裡就傳來一陣驚喜的叫喊聲,「你們看那是什麼?!」

「是伍琳他們。」果東一下就認出喊話的人是伍琳。

陳然顯然也認出伍琳的聲音,這讓他眉頭皺起,因為伍琳他們過來這邊那就代表那紅衣女鬼估計也正往這邊過來,這裡不能再待。

陳然二話不說直接扛起果東就往門口跑,要趕緊下去。

幾乎是他動起來的同時,三樓原本敞開的房門就在一陣酸掉牙的吱呀聲後猛地自己關上,斷了陳然去路。

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陳然似乎並不意外。他一腳踹過去,那已經有些年歲的破木門卻意外的堅固,竟紋絲不動。

陳然把果東放下來,同時把燈籠塞了過去,「拿好。」

看了眼四周,陳然把果東拎到門後相對安全的夾角放好,「你給我就老實的待在這,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出來。」

被安排,果東乖巧點點頭,往地上一蹲,種豆子似的把自己種地上。

種好,果東還挪挪屁股,要給自己安排個舒舒服服的窩窩。

隻有陳然快點搞定,他才能快點下去抓壞兔子,真去晚了,那就真完了。

看見果東這乖巧勁,陳然嘴角忍不住地勾起,與此同時,果東手裡燈籠光線能照到的盡頭,一雙光著的小孩子的腳出現。

陳然回頭看去,臉上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徹骨冰冷的殺意,他本來不準備惹事的,但既然對方主動找茬,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林中。

屠丹瘋了似的往前跑。

她平時最多也就上體育課時跑跑,平時幾乎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現在這麼一通極速逃跑下來,她的肺和心髒、喉嚨早就已經像是快要炸掉,痛得要死。

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不跑就真的會死。

一邊咬著牙關繼續往前,屠丹一邊忍不住地回頭看去。

就在他們身後十來米的距離外,一個身著紅色嫁衣的女人正不緊不慢地跟著飄著。

她半張臉都已潰爛,露出黑漆漆的腐肉洞口,似哭似笑的聲音不停傳來,時而淒慘,時而又哀怨。

屠丹不想去聽,那聲音卻像是能滲入靈魂,讓她無法拒絕。

「你們看那是什麼?」跑在最前麵的伍琳突然大吼一聲。

伍琳以前也進過副本,知道體力的重要性一直有注意鍛煉,所以比起屠丹、楠姐兩個女人她速度快不少,甚至就連宣老三都跑不贏她被她甩在後麵。

聽見她的聲音,身後幾個人都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看清楚從遠處樹林後透過來的光,一群人眼睛都是一亮,他們跑出樹林了?

看見希望,下一刻,幾人爭先恐後的向著那邊跑去。

那光所在的位置離他們並不遠,然而三分鍾後,跑出樹林的他們卻並沒能擺脫恐懼。

看清四周的情況,認出這是一片墳地,看見墳地中那點著紅燈籠貼著大紅喜字掛著紅布的屋子,幾人臉上都是希望破滅的絕望和驚訝。

「這裡怎麼會有屋子?」楠姐幾乎是哭著問道。

她腳步停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前跑。

那屋子處處都透著詭異,怎麼也不像正常人會住的地方,真要就這麼直接闖進去,說不定沒擺脫身後的紅衣女鬼反而又招惹到新的東西。

跑在最前麵的伍琳卻並未停下,「別停下!」

「等等我。」楠姐見其他人都在往前跑並且很快超過自己,隻得趕緊跟上。

就她走神這一會,身後那紅衣女鬼已經追了上來,就在離她不到五米的距離。

「白癡。」屠丹在心中低罵一聲,同時再次加速,把楠姐甩在最後。

楠姐見狀越發慌了神,她也跟著加速,但剛剛才泄了勁的她根本跑不快。

眼見著那紅衣女鬼就要到她身後,她驚叫著開始求救,「等等我,屠丹……」

她伸出手,屠丹就在她前麵不遠,隻要屠丹能拉她一把……

宣老和伍琳聽見叫聲回頭看去,看見楠姐慢慢被頭發纏住兩人都是一驚,但他倆隔得太遠根本幫不上忙。

「屠丹!」伍琳出聲。

屠丹並未回頭,她趁著這機會再次加速,很快就超過跑在第二的宣老三,和伍琳並列。

這就像那個耳熟能詳的和熊賽跑的故事一樣,她未必需要跑過熊,她需要做的隻是跑過其他人。

被越來越多的頭發纏住,楠姐試圖掙紮,但那頭發就像是有生命似的開始瘋狂的往她肉裡麵鑽。

楠姐吃痛,又怕又痛的她臉上早已滿是淚水,但她不敢停,她瘋了似的往前跑。

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都始終無法追上前麵的人,也無法擺脫已經整個掛在她背上讓她背著跑的那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把臉放在她肩膀上和她臉貼著臉,看著她嚇破了膽不停逃跑的模樣,笑得瘮人無比。

「別丟下我……」楠姐哭著哀求。

屠丹已經趁著這機會超過原本在第一的伍琳,同時她也看清楚那棟房子內的場景,「那是什麼?」

知道救不了,伍琳狠心轉過頭不再去看楠姐,她看向屋子裡,隻一眼他就認出李卓風,「是李卓風他們!」

伍琳驚喜,但這份驚喜隻持續了不到一瞬,因為她很快就發現不對。

楠姐的慘叫正不斷的從後麵傳來,那淒慘的聲音在這寂靜深夜中說是震耳欲聾也不為過,但在屋子裡的李卓風幾人卻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似的,正在那跑來跑去。

沒錯,跑來跑去。

「他們在乾嗎?」屠丹也發現問題。

那喜慶詭異無比的孤樓中,李卓風、張葉、宣老還有蘇風四人像是正在被什麼恐怖的東西追,從大堂這頭跑到那頭,然後在擺放著三頭六臂的鬼神的桌子下蹲了下來。

躲好,四人驚魂未定地看向桌子外。

那小心翼翼掀開桌布的動作,在這情況下看得伍琳三人毛骨悚然,那感覺甚至是比知道背後有個女鬼在追他們還更加讓人瘮得慌,因為那桌子根本就沒有桌布。

李卓風他們掀開的,是空氣。

又或者說,他們那蹲在桌子下的藏身方式根本就不能藏住他們。

而且,那屋子裡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們到底在躲什麼?

屠丹喉結滑動,有了怯意。

伍琳卻不作猶豫,立刻向著那邊跑去。

現在的情況他們根本沒得選擇,楠姐的叫聲越來越淒慘,照這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那女鬼就會再把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

宣老三反應快,也立刻跟著往那邊跑。

屠丹見狀趕緊跟上,不願被丟下。

沖過門檻時,屠丹發覺自己腳好像碰到什麼東西,她低頭看去。

看清楚就在門邊的兔子,屠丹驚訝,她快速撿起,帶著它一起跟隨伍琳走向神經緊繃地「躲」在桌子下的李卓風他們,「他們怎麼了?」

好不容易才從李卓風手裡掙脫爬到門邊的兔子,發現自己居然又被帶回屋內,笑得越發得開心,它勾起的嘴角都裂到耳朵,紅寶石的眼中滿是瘋狂殺意。

有所察覺,正在墳地中的那紅衣女鬼停下動作,她緩緩側過頭來,看向屋內。

紅寶石的眼毫不猶豫地瞪了回去,想死?

那紅衣女鬼僵了僵。

兔子呲牙,超凶。

紅衣女鬼愣了愣,下一瞬,她轉身逃一般竄進樹林消失在黑暗中。

陳然看向果東,「你確定?」

果東用力點點腦袋,頭發都晃得翹起一角,像是長了隻短短的角,讓人想扌莫扌莫看。

他把自己的兔子夾在腋下,掰著白淨的手指頭開始輕聲數數,「我記得聽見叫聲後跟著進來的村裡人一共四個,就算再加上宣老父子兩,總人數也應該才十五個才對,但是現在在這裡的,一共十七個。」

陳然神色嚴凝薄唇緊抿,他再次朝著四周看去,昏暗的夜色再加上搖曳著的火光,讓他看不清臉,但人數確實不止十五個。

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聽完果東這話後,他總覺得那些人看過來的視線都變得鬼祟陰森,就好像隨時會有人裂開嘴露出詭笑。

陳然微微垂眸,眼中嗜血殺意淡淡溢出,他捏緊從不離身的長刀,「知道多出來的是誰嗎?」

果東搖搖頭,把兔子抱好好。

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能力都被他封印進了兔子裡,他現在幾乎就是個普通人,再加上這具特製身體本身的限製,他現在能用的能力還不足原本的百分之一。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活的哪些是死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弄壞這身體。

因為幫他做這身體的那人皮鬼在他找到這工作的第一天,就被陳然他們扭著關進了他看守的地下室鐵門。

回憶起自己之前不小心看到的場景,以及對方那不敢置信的眼神,果東有些心虛。

果東笨拙地轉移話題,「我雖然不知道多出來的人是誰,但知道他們大概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隻有加班結束,他才能領到加班費。

陳然略感詫異。

他打量果東,前所未有的認真。

漂亮乖巧的長相,懷裡卻抱著詭異無比娃娃,對各種血腥詭異場麵都無動於衷……

當初上麵的人故意找茬,他隻不過是疲於應付再加上不想讓那些人如願,所以才故意隨手一指選中果東。

他當時就沒覺得果東能活過這個副本,甚至就算果東一進來就死掉,他也不會驚訝。

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撿了個寶。

陳然嘴角不可抑製地上揚,心情愈發雀躍,「說說看。如果分析得對,事後有獎金。」

他算是看出來了,果東就是個小財迷。

果不其然,果東兩隻眼睛瞬間亮閃閃,「真的?」

「如果錯了,那就一分都沒有,而且還要扣加班費。」陳然抱著刀靠在樹上。

果東糾結一瞬,但終沒抵擋住獎金的誘惑,他輕咳一聲,有模有樣地說道:「剛剛找路時我一直走在最後麵,如果有人突然冒出來我肯定會發現,所以不可能是在這個過程中混進來的。」

陳然不置可否,隻是聽著。

「剛剛撿柴禾時大家也散開過,但互相之間都沒離太遠,如果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也肯定會有人注意到。」

「這之外,就隻剩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們看見那些屍體時,當時所有人都處於極度震驚之中,根本沒人會注意四周是不是多了人。」

陳然抿著嘴,陷入沉思。

果東說得確實沒錯,他已經算是特別警醒的人,但就算是他,當時也根本沒注意過周圍都有些什麼人,甚至都沒想過去多看一眼。

「而且。」果東神神秘秘,要吊胃口,「你還記得之前那些屍體嗎?」

陳然沉默。

果東一臉期待地眨巴眨巴眼睛。

「他們怎麼了?」陳然眼底深處盡是無奈,他配合著演出。

「他們被剝下的皮,全都不見了。」

陳然猛然驚醒,同時心中冒出個荒唐至極的想法,也就是說,多出來的「人」,其實是一具具人皮?

想象著這可能,量是陳然臉色也不由變得難看,但他麵前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的正主卻毫無感覺似的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眼睛黑黝黝濕漉漉的如同邀賞要糖的大狗狗。

陳然驀地生出幾分壞心眼,他並未如果東願給糖,而是無視他期待的眼神,看向其他人,「休息夠了就走吧。」

說著,他帶頭起身。

從停下休息到現在也過去十來分鍾,要說休息夠那是不可能的,但現在的情況,他們更寧願累些苦些然後盡快離開這裡。

眾人紛紛起身。

李卓風做了簡易火把,滅了火堆。

火把亮度比火堆低,這讓氣氛愈發陰森瘮人。

隊伍重新開始走動起來。

見陳然走掉,果東頓時急了,不是說好了有獎金,「你說話不算數。」

「對了才有糖。」

果東眼睛瞪圓,誰要糖了?他要的是獎金!

聽見兩人對話,其餘人紛紛看過來,他們臉色怪異,果東在找陳然要糖吃?

且不說陳然會不會有糖,這時候了還有心情吃糖,果東也是挺厲害。

趁著果東吸引注意力這片刻,陳然穿過人群走到前麵去,他一邊走一邊默不作聲地打量周圍的人。

但光線太暗,光是看清楚這些人的臉都困難,更別提分辨出麵前的到底是人還是一張人皮。

無視身後張牙舞爪的果東,他開始琢磨著一人給一刀的可能。

人皮,是沒有血肉的。

「出什麼事了?」李卓風的聲音傳來。

陳然側頭看去,李卓風和伍琳兩人顯然是察覺到什麼,都正看著他。

除了他們,其他人也都在豎起耳朵聽著。剛剛果東撒嬌似的把腦袋湊在陳然耳邊說悄悄話的場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陳然視線自李卓風頭頂一路觀察到他脖子。

李卓風屬於標準的東方男人長相,三庭五眼標準,一雙眼還算出挑,若是在普通公司上班人緣肯定不錯,但這樣的優勢在這種鬼地方屁用沒有。

「我怎麼了嗎?」李卓風腳步微頓,他抬手扌莫扌莫自己的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陳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想把他給切開看看。

把李卓風的動作盡收眼底,陳然不悅地嘖了一聲。

李卓風完全不知自己是哪裡惹到陳然,他正猶豫要不要放棄,陳然不說誰也別想問出來,就見陳然詭異地勾起嘴角,沖著他笑了起來。

陳然不耐煩地沖他砸舌,李卓風都並不覺得有什麼,陳然就這討人厭的脾氣。但陳然沖他笑,這就令人毛骨悚然了,李卓風嚇得本能倒退一步。

他們走在前麵,他突然的倒退讓後麵的人都跟著停下。

李卓風臉色驚疑難定,陳然也不介意,他道:「你們不就是跟我說了什麼嗎?」

眾人不作聲,他們確實

「他跟我說,我們一群人裡多出來了幾個人。」陳然用陰測測的語氣說道。

樹林中是片刻的死寂,旋即是一陣窸窸窣窣,就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

一陣冷風拂過,李卓風手裡的火把搖曳,火舌被拉扯得扭曲詭異,也把這黑暗以及眾人的臉拉扯得變形。

恐懼被無限放大,衣服早就被汗濕的眾人背後又是一身冷汗。

「別開玩笑了……」張葉聲音顫抖得厲害。

經歷過剛剛的事後,他沒了平日的高人一等和頤指氣使,滿臉狼狽。

他想離開這裡,隻要能讓他離開他什麼都可以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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