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第 10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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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一轉頭就對上陳然那張臉,陳然靠他很近,近得果東都嗅到他身上甜甜的味道,「怎麼了?」

陳然沒想到果東會這時候回頭,更加沒想到果東居然會笑得一臉開心。看著果東臉上那開心的笑容,陳然眼神怪異。

片刻後,陳然笑開。

果東愈發茫然,王八蛋老板失心瘋了?

想起這茬,果東立刻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不簽合同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果東話到嘴邊,卻被一聲刺耳尖叫打斷。

尖叫的人是屠丹,跟過來的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地望著頭頂上方的一具屍體,「他、他……」

眾人本就處在恐懼當中,被她這麼一嚇瞬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同時也紛紛看向那具屍體。

這一看之下,好幾個人都忍不住跟著叫了起來,倒吸冷氣聲一片。

因為屠丹看著的那具屍體,還不是屍體。

「他還活著?」李卓風最先反應過來,看著那沒了眼皮卻還在微微顫動著的眼球,李卓風聲音都沙啞得變了調。

在所有人裡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李卓風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莫說,那種心髒被人緊緊拽住喘不過氣來極度恐懼的感覺,逼得眾人都發瘋。

「把他放下來,問問看怎麼回事。」陳然注意力也被吸引。

李卓風看了陳然一眼,沒動。

所有的人都是被直接串在斷裂的樹枝上掛起來的,那人也不例外,他被樹枝從側腹的位置捅穿,那種程度的貫穿傷,就算皮還在他也死定了。

他還活著,都不知道應該說是幸運還是倒黴。

他之前大概失去意識,現在清醒過來,見到陳然他們腎上激素飆升,在那種情況下沒了嘴皮和臉的嘴竟然發出聲音,「啊啊……」

他聲音很小,也很模糊,讓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生生給這恐怖至極的場景更添了幾分詭異,令人背脊發寒,讓人想要轉身逃跑。

眾人不敢再看他,更怕對上他的眼。

那雙被血染紅的眼,隻消看上一眼,那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忘掉。

他們想走,他們想回去,他們想離開著,他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我們走吧……」不知道誰低喃的一句,聲音裡都是哭腔。

所有人都打心底裡贊同,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動彈,周圍看不見邊界的樹林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眼睛,那是無處不在的恐懼。

要是擅自脫離大部隊,他們說不定也會遭遇昨天晚上這些人遭遇的,一想到那可能,眾人的腳就像灌了鉛。

見李卓風不敢上前,陳然「嘖」了一聲,他借助兩顆相鄰的樹的樹乾,一個助跑,以令人驚嘆的敏捷動作迅速爬到相鄰的另一棵樹上,與那人輕視。

見到陳然上來,那人顫抖得越法厲害,喉間的聲音也越發響亮,「嗚……救……」

陳然沒有上前,「發生了什麼事?」

這種情況根本沒法救,這村裡既沒醫院也沒有止血手速設備,甚至連消毒的藥都沒有。

打救護車電話就更是妄談,他們連離開這村子都做不到。

「……嗚……」那人聞言眼中先是有疑惑一閃而過,旋即瞳孔猛地瑟縮,他喉間發出驚恐萬分的聲音,似乎是陳然的詢問喚起了他心中不好的記憶。

他帶著其他人進入樹林後,就一直認準一個方向往前走,一開始他們還隻覺得這樹林密不透風讓人討厭,但走了近兩小時後,眾人就開始慌了。

這林子好像永遠也走不到頭。

他們想要往回走,可是往回走的路卻消失不見。

他們試圖大聲呼叫,他們試圖爬樹,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都始終無法離開。

眼見著夜色降臨,隊伍人心開始蹦離,不少人竊竊私語,居然開始怪他帶他們進樹林。

是他求著他們綁著他們讓他們跟著進來的嗎?明明是他們自己怕死自己跟著進來,現在居然好意思反過來怪他?

狠狠吵了一架後,他們在樹林中點起火堆,準備等天亮再說。

但他萬萬沒想到,那卻是死亡的序幕。

他睡到一半時起夜,卻發現守夜的人不見,他瞬間火大無比,這種地方沒人守夜萬一出事怎麼辦?

直到他抬頭,看見那盤旋在樹乾間沒有皮的怪物,以及正被掛在樹上被剝皮的守夜!

他沒有尖叫也沒打擾,更加沒去叫醒其他人——開什麼玩笑,那東西明顯就不是一般的東西,他們手無寸鐵,叫醒其他人也根本對付不了。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替他拖點時間,這樣至少他能跑掉!

他不想死!

他一點都不想死!

他也不能死,他還有好多事要做!

他兒子還在讀書,他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每次開家長會他都格外長臉,他就喜歡看那些家長臉上嫉妒又巴結的表情,老板小開又怎樣,生下來的還不都是一群蠢貨,不像他……

他老婆雖然不爭氣但勝在聽話勤快,他脾氣是暴躁了點,但近幾年來已經很少動手……

一想到那女人,他就一肚子火氣,要不是因為那女人天天在他麵前吵吵,他又怎麼會出去和朋友喝酒,又怎麼會在回家的路上被拉到這鬼地方?

等他回去了,他跟她沒完!

越想越恨,他眼珠子顫動,這讓他瞥見就掛在他旁邊的屍體。

沒有外皮的屍體,通紅得如同穿上了大紅嫁衣。

「啊……」他嘴巴微張,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已經跑出去?

他眼神逐漸失去清明,陷入瘋狂,他仿佛再次陷入了昨夜無盡的恐懼中。

看著這幕,嗅著空氣中那香甜濃鬱得如同奶油般的絕望,果東忍不住大口吸氣,興奮得白皙的耳朵都充血。

他懷中抱著的兔子也緩緩抬頭,仰望那香甜氣息的來源,紅寶石的眼紅光浮現。

果東扌莫扌莫它的腦袋,要乖乖。

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陳然皺眉。

他看向旁邊其他屍體,近距離查看和遠遠觀看不同,那些屍體的猙獰以及怨恨恐懼越發清晰。

陳然再回頭看那男人時,看見他身上還在往外溢血的傷口,瞬間明白那男人還活著的原因,他動作輕頓,旋即冷笑一聲跳下樹。

近兩層樓的高度,陳然卻穩穩落地,若是平時免不了要讓眾人驚嘆一番,但現在眾人卻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男人上。

「他……」屠丹哭得太多,聲音都已沙啞。

陳然冷冷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畏手畏腳的其他人,直接抽出李卓峰別在月要上的□□,頭也不回的對著那屍體就是砰砰兩槍。

眾人本就如同驚弓之鳥,陳然這突然的放槍,直接讓樹林裡又是一陣驚叫。

那驚恐的聲音在漆黑仿佛見不著邊境的樹林中穿越,不知抵達何處,又返回,變了調的叫喊帶來的是滲入靈魂的戰栗。

「你這是做什麼?他還活著……」屠丹瘋了,陳然怎麼可以殺人?那人還活著,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陳然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陳然冷著臉譏笑一聲,把手裡的槍扔回給同樣一臉忌憚和驚恐的李卓風,轉身向著村子走去。

陳然一動,眾人紛紛驚弓之鳥般退開,讓出一條道來。

之前他們還覺得陳然隻是難相處說話不好聽,現在他們卻和屠丹一個想法,那就是陳然絕對是瘋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眼見陳然走遠,屠丹抹去臉上的眼淚,顧不上偽裝,眼中皆是怨毒,「他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其餘人沉默,至少這一刻他們是贊同屠丹的。

「就算那人已經救不了,陳然也不用殺了他,那可是個人,人啊,陳然殺人都不眨眼的嗎?」屠丹低吼,「都這樣了,你們還要跟著他相信他嗎?」

她的話換來一陣沉默。

雖然陳然確實是個瘋子,可……

「難道你們還想等他把你們也殺了?!」屠丹雙手緊攥成拳,都這時候了這些人還看不清嗎?

「那個男人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他把其他人推出去當替死鬼了。」一道與這壓抑氣氛不符的清甜聲音打破屠丹的獨角戲。

眾人皆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果東。

果東很少在這時候開口,這還是第一次。

被眾人注視,果東有點緊張,他摳摳自己的兔子,「他身上的血還沒乾,他是最後一個死的,而且和其他人的死亡時間間隔很長。就算他沒直接動手,應該也是間接利用了其他人的死。」

眾人聞言,本能看向剛剛被陳然開槍打死的那人,隻匆匆一瞥他們就趕緊收回視線,那場景他們絕不願再看第二遍。

「那也不能殺了他!」屠丹憤憤瞪著果東,這時候了果東居然還幫陳然說話。

「那要看著他就這麼慢慢痛死?」果東微微歪著頭,一雙眸乾淨而澄澈,他的語氣並不是在懟人,可說出口的話卻讓屠丹和眾人都是一噎。

特別是屠丹。

她緊攥著拳頭,惡狠狠地瞪著果東。

「而且陳然之前就說過了,隻有找到鞋子才能離開。」果東抱緊自己的兔子,能說的陳然明明都已經說過了。

混亂中他回頭看了眼,有人被那女鬼抓住,他倒在地上蜷曲成一團,腳的位置變得光禿禿,隻剩在瘋狂往外呲血的腳杆。

注意到這的不止李卓風,張葉也看見,但隻一眼,張葉就加速。

就算跑不贏那紅衣女鬼,隻要跑贏其他人,那也能多活片刻,說不定還能趁機擺脫那女鬼。

李卓風收回視線時,他已經落在最後。

李卓風咬牙,無視那人慘叫的聲音繼續往前跑。

抓住一個人,那紅衣女鬼停了下來,她身上紅衣無風自舞,在黑暗中化作一朵奪人命的嗜血紅花。

她俯下身,充血凸起的眼和潰爛慘白的臉從黑發下露出。

她近距離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手指輕輕在他滿是淚水血水汗水的臉上劃過。

似乎是覺得滿意,她漆黑的長發潮水般開始湧動,如鋼針般刺穿掙紮著在地上爬行的男人的四肢,然後拖著他「站」了起來。

被砍掉腳掌的腳踝傷口抵在地上摩擦,男人痛得整個人都抽搐,但他現在卻根本顧不上這些,巨大的恐懼讓他心髒狠狠被捏緊,他瘋了似的扭動身體試圖掙紮,「放開我,不要——」

淒厲的叫聲讓紅衣女鬼滿意地笑了起來,充血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怨和恨。

她頭發順著傷口瘋狂往他身體裡湧去,如同餓極般,吸吮吞噬著那人生命最後關頭滲出的怨恨、驚恐和絕望。

慘叫聲停下。

李卓風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回頭看了眼,那抹本應該被甩開的紅色又追了上來。

他瘋了似的不停加速,不停跑,他不想死。

風聲和心跳聲震耳欲聾,喉嚨和肺部痛得李卓風恨不得死了算了,但所有一切都抵不住他心中那想活著的強烈欲/望。

不知過了多久後,原本遠遠跑在前方的陳然身影慢慢放大,那瞬間,李卓風狂喜。

他又跟著跑了一段,直到和陳然平行,他才反應過來不是他跑得越來越快了,而是陳然放慢了速度。

陳然看了他一眼,緩緩減速。

李卓風見狀本能跟著減速,他也沒有力氣再跑。

幾分鍾後,陳然停下。

李卓風跟著停下,他扶住樹乾開始瘋狂喘氣。

超越極限的緊繃後是不受控製的酥軟,有那麼片刻李卓風甚至都動不了,四肢都像是灌了鉛似的。

陳然也喘得不輕,但他恢復得快。

李卓風再抬頭時,陳然已經把四周檢查了一遍,「沒追我們,應該是去追他們了。」

李卓風愣了下後連忙去看周圍,他、陳然、張葉、蘇風、宣老以及果東,在這的隻有六個人,屠丹、伍琳、伍琳、宣老三還有一個村民不見蹤影。

「他們沒跟上?」李卓風都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他隻顧得上逃跑。

「……好像不小心跑散了。」回答他的是還在喘著的宣老。

大概是經常下地的原因,宣老都五十多了,竟然還跟上了。

「是不是不小心還不好說……」張葉意有所指。

「你想說什麼?你要看不慣你剛剛乾嘛不跑慢點去救人?」李卓風不耐煩,張葉沒完沒了還。

李卓風說不上喜歡陳然,但剛剛那情況根本不是陳然能左右的。

況且進了副本後,本來就沒有誰對誰有必須要救的義務,他們自己尚且泥菩薩過河,哪還管得了別人?

張葉真要那麼看不慣,剛剛怎麼不舍身取義去攔住那女鬼,替他們拖點時間?

被懟,張葉狠狠瞪了眼李卓風。他不理會李卓風,視線貪婪地落在陳然手中的刀上,那刀確實能對那些鬼東西造成傷害。

「那是什麼?」陳然的聲音傳來,他就沒理會張葉。

李卓風順著他的聲音看去,也是這時,他才發現就在他們停下休息的空地不遠處,居然有村落!

李卓風跨前兩步,「我們是不是跑出來了?」

陳然眉頭皺起,顯然不這麼認為。

李卓風才雀躍飛起的心瞬間跌落穀底,他收斂興奮再次看去,這次足夠冷靜,所以他很快就看出異常。

那地方確實像個村子,但不是,火光都集中在一個地方,看著像是個獨棟建築。

這鬼林子裡,怎麼會有獨棟建築?

更讓人不舒服的是,那燈光也並不是常見的暖黃色,而是喜慶的鮮紅。那份紅,再加上隱約可見的紅布以及古樸的建築,詭異而陰森。

李卓風喉結滑動了下,「那是……」

「過去看看。」

「過去?那地方——」張葉當即急了,但他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這次打斷他的是宣老。

「是祠堂!」宣老又驚又喜,驚喜中卻又摻雜著猶豫。

「祠堂?」陳然看過去。

「就是村裡埋人的地方……」宣老支支吾吾,一看就沒說實話。

陳然向那邊走去。

被他扛在肩膀上的果東垂下的兩隻手跟著晃動,被他抱在懷裡的兔子四肢腳也晃悠悠。

陳然是不是忘了他肩膀上還有個人?

果東正琢磨要不要提醒一句,陳然就走動起來。

「那地方就是個墳地,沒什麼可看的……」宣老試圖阻止。

陳然並未理會,李卓風猶豫一瞬後也選擇跟上。

見兩人上前,宣老還想說點什麼,但看了眼四周漆黑的樹林後,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蘇風緩過勁來也跟上,張葉走在最後。

兩三分鍾後,一群人走出樹林,來到一片空地。

這地方確實就如同宣老所說是一片墳地,但又和宣老所說的不同,這裡不隻是墳地,更是一個古老的婚禮現場。

墳地的右側位置,有著一座小三層的古樸建築,那是一座祠堂。

這祠堂和其它的祠堂不同,這祠堂不是用來擺放祭祀牌位的,而是用來舉行婚禮的。

大紅色的紅布拉得到處都是,喜球高掛,窗上柱子上貼著喜慶的窗花對聯,屋內布置著紅燭喜堂,一派喜氣。

沿著大開的正門出來,寬闊的大路兩旁是掛滿紅布的架子,架子下是紙糊的客人、喜樂樂隊、轎夫……

這一係列的布置顯然已經有些年頭,用過不少次,好些東西都已經很舊,例如紙人和那些紅布。

好些紙人麵上的紙都已經被雨水打爛,身上是一個個漆黑的窟窿。紅布則腐朽爛掉,變成一條條。

「這是……」蘇風臉色極為復雜,正常人怎麼可能跑到墳地來結婚?

「應該是用來舉辦冥婚的。」陳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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