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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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被李卓風這麼說,再看著眾人臉上那嫌棄的表情,陳然有瞬間的困惑。

果東不喜歡嗎?

果東以前就盡喜歡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現在他又是隻鬼,一隻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的鬼,四舍五入一下喜歡的不就是這種東西?

陳然又掂了掂手裡的兩個肉球。

見陳然居然真情實感的在那疑惑,似乎還有點拿捏不定主意,一旁李卓風幾人臉上的肌肉頓時抽動得越發歡快,果東最是如此,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然要是敢突然把那東西從兜裡掏出來給他,他絕對揍陳然一頓,一刀背敲到他失憶那種!

惡狠狠地下定決心,果東又看了一眼陳然兩隻手中的血球,臉上是明晃晃地嫌棄。

陳然看見,眸光微動,深邃的眸子深處劃過一抹失望,他都不喜歡那果東肯定也不會喜歡。

無聲咂舌,陳然麵露不爽,他反手就想把手中的肉球扔掉,粘乎乎的怪惡心,動作間又想起他們正要回村的事,隻得先把兩個肉球留下。

見陳然似乎放棄,李卓風、蘭昊逸和告近三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幾分鬆了口氣的感覺。

鬆了口氣的同時,三人再看向陳然時臉上也不由多出幾分苦澀,三人都心知肚明,果東還活著的可能微乎其微。

雖然他們也希望果東還活著,陳然卻是已經著魔,他瘋了。

「你……」李卓風想要勸上兩句,話到嘴邊又咽回。

陳然雖然已經和他們一起下過好幾次副本,按道理來說他們幾個也稱得上是生死相交的朋友,但他們都明白,對陳然來說特殊的大概就隻有果東一個。

「磨磨蹭蹭。」陳然催促,放棄要在那兩個肉球中選一個出來送給果東之後,他越看手裡的肉球越不爽,因為那黏糊糊的觸感真的很惡心。

被嫌棄,幾人無語地收斂心思,加快腳步向著村子而去。

和去時的詭異不同,回來的路上氣氛相當輕鬆。

一開始眾人也戒備過他們背上的鬼,但直到他們都走出樹林,那幾隻鬼也依舊是一副傻樂嗬的模樣。

夜色下,順著石板路一路走到村口,眼見著就要進村,他們背上的那些鬼便突然動了起來,不等眾人拔出武器戒備,那些鬼就向著村裡飄去。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方向,目標明確,似乎是準備「回家」。

朦朧的月色之下,眾人站在村口的位置看著那群鬼消失在村中後,再看向麵前不大的村子時,頭皮都不禁一陣陣發麻。

他們之前還隻覺得村裡那忌諱奇怪,別的地方頭七那都是亡者最後回家看看的時間,好些地方甚至格外慎重,這裡卻像是生怕死掉的人回來。

但經過剛剛的事,看見那些鬼進村,幾人心中都有了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他們麵前的村子一點光亮都沒有,也沒有蟲鳴鳥叫。

深山之中的村落,哪怕深冬也不至於連一點蟲鳴鳥叫都無,可這裡卻就是一片死寂。

就仿佛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是山澗間的小村落,而是一幅棺材之中,他們麵前的村子,就像是個鬼村……

站在村口,折騰了一夜的幾人明明已經身心疲憊,卻不敢進村。

陳然亦站著不動,不是因為害怕恐懼,隻是覺得奇怪。

能夠憑借執念化作厲鬼的終歸是少數,一般人死後不會滯留人間,大多會選擇離開,就算不願離開,等他們身上的陰氣消耗殆盡後也終歸會消散。

可剛剛在墳地的鬼卻少說有上千隻,且大多都隻是些連陰氣都沒多少的普通鬼,看穿著打扮,最久遠的甚至都能追溯到幾百年近千年前。

幾百年近千年的時間,以他們自身那點陰氣根本不足以存留,他們自身做不到,那他們又是怎麼做到留下的?

陳然望著那些鬼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果東也望著那邊發著呆,那種熟悉的感覺始終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散,甚至愈發濃鬱。

「接下去怎麼辦?」告近問。

這個副本可以說是他們幾人一起進副本以來,遇到過的危險係數最低的一個副本,甚至他們目前為止都沒遇到過直麵的危險。那些新人如果聽話,本來也可以不用死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副本,可能都隻能算作c級的副本,他們一群人都已經在這呆了兩天快三天,卻依舊毫無線索。

「時間已經不多了,大家都別遮遮掩掩了,有什麼發現都說出來吧,集思廣益,說不定能找到線索。」眼鏡男道,沒了新人在,他不用再掩飾裝作好人,語氣中自然而然更多了幾分強勢。

聽著他這話,李卓風眉頭本能皺起,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但就是莫名的覺得眼鏡男的話讓他不舒服。

李卓風不懂,告近卻一下就聽出問題來。

眼鏡男說的好聽,但從頭到尾他都沒像他說的那樣把線索都說出來大家一起集思廣益,而是把漂亮話說完後就看著他們,等著他們先交代。

對於這種不停耍小心思什麼都要算計一番的人,告近並不喜歡,他沒去理會,而是看向他們自己這邊幾人。

李卓風還在因為眼鏡男的話而皺眉,蘭昊逸和陳然一樣若有所思,環顧一圈,告近卻發現他們這邊居然沒人能說上兩句。

以往這時候果東總能給他們意外的驚喜,現在果東不在,隊伍都變得奇怪,就好像缺了一塊不再完整。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王舒妮那邊。」果東自然而然開口。

聽著果東這話,告近愣了下,他朝著果東看去,看見果東那在月光下顯得越發深邃的眉眼,他有瞬間的失神。

有那麼瞬間,他都仿佛看見果東。

告近看向一旁的陳然,陳然正看著果東發呆,他神情復雜至極。

告近無聲嘆息一聲。

他早就看出陳然針對果東的事,之前他一直不明白原因,陳然雖然並不好相處但也並不是個惡劣到會故意找人茬的人,現在他卻明白過來。

「怎麼說?」告近推推眼鏡,拉回眾人注意力。

「你們不覺得這整件事情很奇怪嗎?」果東反問。

「奇怪?」告近思索。

「這麼說起來,這次的事情我完全就沒弄懂……」李卓風訕訕。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腦子特別靈光的人,之前他就一頭霧水,隻是不好意思說,現在提起,他就索性破罐子破摔。

「確實是這樣,這副本所有的事情我都無法串聯起來。」蘭昊逸換了個站姿,因為事發突然他沒來得及拿他的拐杖,所以一路他都是硬撐著在走動,他受傷的那隻腳早已疼痛不堪,這讓他額頭比其他人更多一層冷汗。

聽著兩人的對話,告近倒是一下有些明白果東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有沒有可能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這就是兩件事,就像之前……」果東順嘴就想要說之前狗鏈副本的事,話到嘴邊反應過來,趕忙改了口,「就像兩條不相乾卻相交的線。隻是因為它們同時發生,所以才讓我們錯以為這是一件事。」

「你是說墳地那邊的是墳地那邊的,村裡的是村裡的?」告近思索果東所說的可能性。

若是以前,告近未必會相信,一旁的眼鏡男和老高兩人就顯然不認同這猜測,在他們看來既然是在這副本中發生的事就必然是有聯係的,但經歷過狗鏈副本的事後,告近卻不得不思考這之外的可能。

「村裡那習俗一直都有,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真要出事也不至於就巧合到在這一兩天內出事。況且這次規矩被破壞是因為我們進來了副本,但你們別忘了,村裡的人在我們進來副本之前就已經死了。」果東頓了頓,又補充,「這不是你們說的?」

「也就是說,即使我們沒來,我們沒破壞規矩,村裡的人也依舊出事了……」告近已然徹底明白過來,「如果是這樣,那村裡出事和墳地那邊有關的可能確實很小。」

眼鏡男和老高對視一眼,兩人還是不怎麼相信,但也被說動幾分。

「村裡的話……」李卓風回頭看向王舒妮家所在的方向,「那就隻有王舒妮家了。」

「沈家也有可能,他家之前死了老婆,現在也還在頭七時間內。」眼鏡男補充。

告近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所以現在我們的目標,還是這兩家。」

有了明確的目標,眾人都精神幾分,這樣至少比漫無目的的到處找要來得容易得多。

「那還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們去王舒妮家找,你們去沈家。」眼鏡男道,他們隊現在就隻剩下他和老高,更加有理由去檢查更容易檢查的王舒妮家。

幾人都不想和他爭執,皆沉默。

眾人的沉默到他那,理所當然地成了默許。

「那就這麼定了。」眼鏡男道。

商量完這事,眾人再次看向麵前如同棺材般一片死寂的村落,遲疑一瞬,硬著頭皮進了村。

回到村裡,幾人找了處地方洗了腳,各自回了房間。

之前的事事發突然,除了果東陳然其他人都沒來得及穿鞋。

梅雨時節的夜溫度依舊低,雖然比不上寒冬時節但也依舊凍人,看著李卓風在院子裡洗了腳後哆嗦著回房的動作,果東也不由搓了搓胳膊,跟著覺得冷。

躡手躡腳地進了大門,果東回頭正準備關門,就注意到對麵院子裡陳然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果東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趕緊把門關了。

他和李卓風借住的房間就在底樓大門右邊的位置,關了門,他才進門就注意到李卓風手裡舉著槍。

他槍的前方,屋子的盡頭,果東睡覺的床旁,之前跟著他們去了墳地的小紙人正站在那。

麵對這詭異的場麵,李卓風神經緊繃到極點,要不是怕驚醒這屋裡的主人,他早就驚叫起來。

李卓風嚇破膽,果東卻在那小紙人的臉上看見委屈和難過。

她笑得牽強無比,她都委屈壞了。

她沒想回來的,果東他們從墳地離開她以為逃過一劫時,她嘴角剛上揚,她就被果東的兔子扛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扛回了村裡。

看著就在她腳邊的背包,一想到自己跑不掉又打不贏,她頓時更加傷心了。

「睡覺吧,明早再說。」果東脫了鞋子,爬上床。

之前三個人睡時床窄擠得慌,現在隻剩兩人,果東就可以一個人霸占半張床,他迫不及待的在床上擺出個小小的大字。

整個人都緊繃著的李卓風見果東非但不怕,躺上床後還扌莫扌莫那小紙人的頭,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新人都這麼猛的嗎?

搞得反而他大驚小怪似的。

李卓風看看躺上床的果東,再看看那紙人,遲疑一瞬終還是收了槍。

他雖然不明白這紙人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他們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墳地裡那些東西……

相比起招惹惹毛那些東西,顯然每天晚上去墳地背一趟鬼要容易得多。

隻是理智上接受,李卓風腦子裡卻有些接受不能,躺到床上的他睡意全無,他總覺得那紙人正在黑暗當中看著他,眼神似乎還有些委屈幽怨。

002

果東一夜好夢,李卓風一夜無眠。

早上兩人一個伸著懶月要一個一臉困倦地出門時,對門陳然三人也已經醒來,正在院子裡洗漱。

兩邊對視一眼,李卓風愣了下後回過神來,下一刻,他戲精上身,一臉不安地嚷嚷起他們屋裡少了個人的事。

書呆子他們平白不見,總要有個交代。

有了之前的事,知道昨夜又有人不見,兩次不見的還全都是他們這些外來者,村裡的人看他們的眼神越發奇怪,和之前不同,這次排擠猜忌之間更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村裡的人似乎覺得他們不聽勸破壞了規矩,所以被鬼抓活該。

甚至就連早上來叫他們吃飯的村長媳婦也接受了這樣的觀點,對他們的態度比之前更顯冷淡,交談之間還明裡暗裡詢問他們什麼時候走。

對這,果東一群人隻能裝傻。

早飯是在村長家吃的,是簡單的白粥小菜,他們現在隻剩八人,不用再多擺幾張桌子,倒也方便的村長家的人。

吃完早飯,一群人各自散開。

眼鏡男和老高去王舒妮家,果東一群人再加上小紅林琳則走向另一邊。

昨夜事的後,現在所有新人裡就隻剩下林琳還活著。昨夜的事讓她頗受刺激,今天一整天她整個人都精神恍惚。

果東幾人看見,除了李卓風好言安慰幾句其他人都並未理會,他們自顧不暇,又哪還有功夫去同情別人?

算上今天,他們已經在這裡度過了三天近四天時間,若三天內再找不到那波浪鼓,那他們就永遠別想再出去。

今天是難得的太陽天,這在梅雨季節格外稀奇。破開厚重烏雲出現在頭頂的太陽驅散了連日來村裡的陰霾潮氣,也讓幾人更精神幾分。

離開村長家,走出一段距離,告近停下。

其他人跟著停下。

「我們幾個去村裡逛逛,看能不能找到撥浪鼓。」告近看向陳然,「村裡人多眼雜,不宜過去太多。」

村裡最近發生的事裡沈家也算是主角中的一員,所以備受關注,他們一行六人全過去人太多,容易引人懷疑。

村裡的人現在本來就不待見他們,萬一要是撞見他們「擅闖民宅」,那就更加說不清。

陳然點點頭,直接看向身旁的果東,「我們去就好。」

告近並不意外,他看向林琳,「你跟我們走吧。」

兩撥人馬分開,陳然又看了一眼果東後,領著他向著沈家那邊而去。

陳然對偷進別人家似乎格外有經驗,他和告近一群人分開後並未馬上就直逼主題,而是先在沈家附近繞了一圈,隨後才漫不經心地向著沈家後門而去。

沈家前後大門都緊閉,他家的大人似乎出去做事,就算村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地裡的農活還是得有人乾。

趁著陳然張望周圍,果東熟練地找了地方撿了兩塊鵝卵石揣兜裡。

看著果東這舉動,陳然驚訝錯愕,旋即欲言又止,神情復雜。

他並未說什麼,在果東撿到鵝卵石後,抓住機會帶著果東快速走到沈家後門。

看見後門外掛著的新鎖,因為做賊而興奮無比的果東,趕緊遞出自己剛剛撿到的大號鵝卵石。

鎖明顯是新買的,上麵都還抹著防鏽油,相比起那鎖旁邊的門框和門都已經很陳舊,特別是門框,漆都起皮。

陳然看了眼鎖,手中長刀沖著門框上的鐵扣子直接一敲,一聲悶響後,釘在門框上的鐵釘整個歪向一旁。

陳然捏住那鐵釘扣,稍一用力,鐵釘扣就被拔了下來。鎖是新買的,要砸鎖得砸半天。

做完這些,陳然再看看果東。

果東一張臉上都是不可思議,他眼睛都瞪圓,原來還有這招!

果東趕緊要記下,他學會了!

他還沒回神,就被陳然拽住後領拉進屋裡。

關上房門,陳然沖著果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順著後門小心地向著前方而去。

後門附近是廚房,廚房再往裡就是一間雜物間,雜物間裡擺著一些農具和一地紅薯,特別是紅薯,堆得滿滿當當。

再往前就是客廳。

客廳不大,許是因為家裡出事主人心情不佳的原因,有些髒亂。

沙發平鋪成床,上麵放著沒折的被褥,沙發一側的椅子上堆著一堆沒來得及洗的衣服,桌上則放著吃完沒收的碗筷。

陳然回頭要沖果東做手勢讓他找個地方窩著別礙事時,果東已經在沙發和床中間的縫隙裡窩好好,見陳然回頭,他還機智地沖著陳然比了個拇指,讓他放心。

陳然一噎,深深看了果東眼後,趕緊去找人,這家人的那小女兒被關在家裡。

屋子一共兩層,樓下沒人,陳然順著樓梯邊上了樓,幾分鍾後他從樓梯口探出頭來,他沖著還乖乖窩著隻剩個毛茸茸腦袋在外麵的果東做了個口型,「還在睡覺。」

現在才早上九點,小孩子貪睡,沒人叫沒那麼早醒。這家的大人大概也不想讓她出去,所以也就由著她睡。

窩在角落的果東一秒讀懂,不等陳然再說什麼他就從角落裡出來,開始在一樓搜索。

陳然看了他一眼後,悄無聲息的再上了二樓。

一樓看著亂,實則東西不多,大概是因為家裡的女主人生病之後男主人才住到這邊,所以隻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具。

果東迅速的把整間屋子連同雜物間一起檢查了一遍,但他什麼都沒找到。找完樓下果東踮著腳正準備上樓時,陳然就從樓上下來。

陳然無聲搖頭。

兩人迅速向著後門而去。

出了門,回到路上,成功做賊的果東興奮得耳朵都微紅。

看著這樣的果東,陳然神情越發復雜,他薄唇輕啟,欲言卻又止。

「也不知道眼鏡那邊怎麼樣了。」果東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沈家,意猶未盡。

和做鬼時不同,做鬼時他可以隨時去任何地方,想要不被發現也輕而易舉,但用人的方式行動時他卻不得不謹慎小心生怕被發現,這讓他覺得刺激而興奮。

「去看看。」陳然帶頭向著那邊而去。

果東緊緊自己的背包,趕緊跟上。

王家離沈家並不遠,畢竟這村子本來就沒多大。

王舒妮前天夜裡出事,昨天一天的籌備後,今天已經做起法事,他家院子裡多出一群穿著道袍的道士,正在那又說又唱。

村子不大,村裡人也就比較親近,好多村裡人都在這邊幫忙,王家不大的院子幾乎站滿。

果東跟著陳然到這邊時,兩人在院子外張望好一會都沒能找到眼鏡和老高兩人。

李卓風他們估計還在村裡找,也沒看見人。

找不到人,兩人猶豫片刻,正琢磨要不要先回去等,果東眼角餘光就在院子一側偏僻角落裡,看見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王逸妮。

這小村處於兩座山之間的平地中,許多水渠都從村裡流過,山裡也靠著這些水生活。王家院子圍牆一側就有一條水溝,挺寬,成年人都未必能跨過,王逸妮就獨自一人坐在水溝旁邊。

換下一身白色連衣裙的王逸妮,穿上了一身嶄新的米白色格子小套裝。

小香風風格的小外套,白色襪子打底的短褲,亮紅的小皮鞋,這些在加上王逸妮那張眼睛尤其大的小臉,讓她就像是個小公主。

隻可惜是個無人關注,可憐兮兮獨自一人窩在角落的落魄公主。

落魄公主自己也察覺到自己的窘迫境地,這讓她非常的生氣。

她那張本該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煩躁,特別是看見在堂屋裡穿著白色布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媽媽後,她煩躁不已的眼神中就更添無盡厭惡,甚至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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