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大約是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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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寧不及思索,伸手扶住了他。溫熱的泉水中,兩個人肌膚緊貼,墨燃頓時覺得尾椎骨竄起一陣火花電流,激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雖然在紅蓮水榭,他也抱過幾乎赤·裸的楚晚寧,但那時候情況危急,他根本顧不得多想多看,所以也並沒有太大的印象。

然而此時,他一隻手貼在楚晚寧月匈口,一隻手還下意識地扶著師尊的月要,水下腿都蹭到了一起,對方的肌膚在泉中顯得愈發滑膩溫熱,墨燃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

他對楚晚寧……

隻是這樣扌莫了對方的月要,還什麼都沒有做,就……

反應劇烈,江流潮湧。

「師、師尊,我——」

他掙紮著站直,已經火熱的下身卻在這倉促掙紮中頂到了對方。

楚晚寧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俊美的臉龐霎時間閃過驚愕,隨機立刻後退,也就是同時,方才懸在他睫毛之上的水珠淌進了眼睛裡,楚晚寧受了刺激,連忙閉目欲揉,但卻沒有帶擦拭的浴巾。

「師尊用、用我的吧。」

墨燃簡直尷尬到死,他麵紅耳赤,卻偏還欲蓋彌彰地想要裝作沒事,拿著自己的毛巾替楚晚寧擦著臉上的水珠。

楚晚寧舒開鳳眼時,眸中又是不解又是錯愕,隱隱的還有一絲驚慌。但這些都是一閃而過的,他很快努力平靜下自己,當做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啞聲道:「香薰,遞我。」

「哦……哦好。」

墨燃像個熟螃蟹似的橫著走到池邊,拿起擱在岸上的香薰盒。

「師尊要、要什麼味道?」

「隨便。」

墨燃頭暈腦脹,一片空白地對著盒子看了半天,誠懇地轉頭:「沒有叫做隨便的香料。」

楚晚寧:「……」

頓了頓,嘆了口氣:「梅花,海棠。」

「好。」

墨燃撿出兩枚香片,遞給了楚晚寧。

兩人指尖相觸時,又是一陣觳觫。

就算再不願意,也還是甩不掉曾經的那些記憶。

如果是以前,自己早該在池邊與他熱切糾纏,他眼前甚至浮現出楚晚寧半跪著的情形,趴在地上,承受著自己的火熱,愛欲凶猛滾燙,師尊忍得星眸半闔,不住顫抖,卻依舊被自己乾到**……

墨燃再也受不了,那種雄性本能的渴望讓他眼睛都發紅了。他完全不敢再看楚晚寧一眼,他覺得自己現在即使看師昧,都要比看楚晚寧穩妥。

怎麼……會這樣……

怎會如此?

匆匆洗完,趁著其他三個人還在泡著,墨燃含糊地說自己困了,先回去睡了。

回到房間,反拴上門。

墨燃再也無法忍受,紓解著自己的**,他不想在這種時候想象楚晚寧的模樣,他寧願唐突佳人去想象師昧。這樣也會讓他糾結的內心好受一些。

可是身體和思緒都不受控製,眼前閃過的都是曾經他和楚晚寧的交頸相歡,那些噬骨的激情,在今晚就像被拉開了閘門,瘋狂地湧回腦內,伴隨著一陣又一陣覆滅的戰栗感。

他幾乎是粗暴地對待著自己,就好像在那個男人身上糾纏,瀕臨覆滅時,他揚起脖頸,既是不甘,又是含混地喘息著。

喉間下意識地吐出一個名字。

「晚寧……」

說出這兩個字,他悶哼一聲,微微發著抖,全無保留地釋放出來,掌中一片靡靡濕潤……

發泄過後,墨燃把額頭抵上冰冷的牆麵。眼中盡是迷茫。

羞恥,愧疚,厭惡,刺激。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居然在重生之後,還會對楚晚寧有這樣強烈的反應。

他忽然對自己嫌惡極了。

雖然,前世他不曾得到師昧,旺盛精力都發泄在萬花叢中。但那種看似多情的濫情,其實對他而言也沒什麼。

熄了燭火,隻不過是翻雲覆雨而已,和誰都一樣。

即使是稍微動了情的容九,也不過因為和師昧眉眼處有些神似而已。

但對於楚晚寧的這種感情,卻是全然不同的。他能清晰得意識到,隻是想象,並非真正的融合,他就能感受到在那些小倌伶人身上全然感受不到的強烈快感,那並不是身體的,還有……

他不願再深思下去。

他愛的是師昧,以前是,今後也是,絕不會變。

反復告訴自己好幾遍之後,墨燃慢慢平復著呼吸,蹙著眉頭,閉上了眼睛。

他又是著急,又是懊惱,更多的是一種難過委屈。

他不想這樣的。

情·欲來時,他無法遏製地想著楚晚寧。情·欲退後,他再也不願多想和楚晚寧有關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縷頭發,一個眼神。

他近乎是偏執地認為,他喜歡的,深愛的。

是師昧啊……

同樣腦中一片混亂的還有楚宗師。

畢竟他直觀並且深刻地感受到了墨燃的欲念,少年的身體發育得很好,已是十分駭然,興奮時燙硬火熱,像蓄勢待發的鐵。

盡管楚晚寧臉上很快恢復了鎮定,後來也絕口不提,但那種感覺卻讓他頭皮發麻,且不敢相信。

更讓他難以啟齒的是,其實自己當時也是有反應的。

幸好他臉皮薄,縱使泡溫泉也習慣穿著浴袍,全身都擋的好好的,沒有讓人瞧見,不然他的臉就沒地方擱了。

可墨燃究竟是為什麼會……

夜裡,他躺在床上,默默地想了很久,也不敢去想象——或許墨燃也喜歡著自己。

這個念頭實在是太瘋狂,也太羞恥了。

隻是小心翼翼地想「也許墨燃也喜歡——」

「自己」兩個字都沒有來得及在腦海中露麵,楚晚寧就惡狠狠地把掐了自己一下。一雙鳳眼明亮清澈,卻又閃爍躲藏。

他連這個句子都不敢想完整。

畢竟自己又凶又愛打人,嘴巴毒脾氣不好,長得又不似師昧那般絕代風華,年紀也不小了,即使墨燃喜歡男人,也不會瞎了眼看上自己。

他就這樣高傲著。

而他的內心,其實早就因為被人冷落太久,被人畏懼太久,在這樣漫長而孤獨地行走中,漸漸地自卑到塵埃裡去。

第二日醒來。

墨燃和楚晚寧在客棧走道相遇,兩人各懷心事,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沒有先說話。

最後,是墨燃先佯作無事,朝楚晚寧笑了笑:「師尊。」

楚晚寧鬆了口氣,他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見墨燃選擇了對昨天的事閉口不提,那麼他也正好從善如流,一如往常,淡淡地點了點頭。

「既然起了,就去把師昧也叫起來,我們準備一下,就可以去旭映峰了。」

旭映峰頂終年積雪,十分寒冷,即使是體魄強健的修仙之人,也難敵如此嚴寒。楚晚寧去裁縫店裡給徒弟們買了禦寒的鬥篷,手套,讓他們等冷了穿起來。

抽著水煙袋兒的老板娘咧著朱紅大嘴左右招攬,一會兒跟墨燃說:「小仙君長得英姿颯爽,你看著黑底金龍分水大麾,這蜀繡是頂頂好的,光就這龍眼睛,我精雕細琢,繡了三個多月才完成呢。」

墨燃訕訕笑道:「姐姐嘴真甜,可惜我是上山求劍,不必穿的如此鄭重其事。」

老板娘見這個不成,又拉住師昧:「喲,這位仙君樣貌可太美啦,瞧上去比咱們岱城最漂亮的姑娘還標致三分。仙君,要我說,這件蝶戲牡丹的紅鬥篷最襯你,試試看?」

師昧苦笑:「老板娘,那是女兒家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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