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站在選擇的路口上(8K,求訂閱、月票)(2 / 2)
見到有人出來後,她還像受驚似的後退半步,露出柔弱無助的委屈神情:「喵~」
「可愛!」多崎司贊嘆一聲,側頭看向另一邊的栗山櫻良。
唔。
可惜
部長大人穿著的是純正的女仆服,傳統的黑白配,有大大的裙擺,全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
除了領口用緞帶綁了個蝴蝶結外,就沒有任何裝飾。
「雖然沒那麼色氣。」多崎司捏著下巴,用點評的語氣說道:「不過氣質蠻優雅的,也算過得去。」
栗山櫻良對他的視線非常敏感。
幾乎是是他視線移過來的瞬間,她那臉頰白皙的肌膚便染成了紅色,一隻手按著裙擺,另一隻手裝作整理頭發的樣子擋住臉頰。
這幅窘迫的模樣,非常可愛!
「kiki開始吧!」二宮詩織笑著說,「第二學期就是我期待很久的文化祭了,要趁這個機會提前演習一下女仆咖啡廳的企劃!」
栗山櫻良踩著雙高跟鞋,剛走進門,她就略顯生氣地回頭質問:「她怎麼在這?」
「你們先聊著,我到外麵溜達溜達~」
多崎司二話不說就關上門,往島本佳柰房間走去。
這種時候就讓她們三個先吵完,等吵累了自己再回來主持大局吧。
夏日晴空,澄澈蔚藍。
木質回廊鋪滿午後的陽光,處處都散發著陽光的清香,涼爽的海風吹起,正好為發燙的腦袋降溫。
多崎司倚著廊柱,傾聽著貓在屋頂磨爪子的聲音,那聲音有些虛無縹緲,仿佛從太平洋彼岸順著海底管道傳來的一樣。
這一次逃避了,下一次又會變得怎樣?
明天又會發生如何的變化?
多崎司抱著雙臂,慢慢閉起眼睛。
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清晰,順著心中的悸動傳遍全身。
如果可能,他想現在就回東京,在一切杳然消失之前,在一切損毀破滅之前。
……
島本佳柰解開身上製服的扣子,讓它自然滑落到地上。
脫去內衣,絲襪,走進單獨的浴室裡。
取下每天都帶著的眼鏡,揉了揉眼睛,走入從頭頂降落的熱水之中。
好舒服,好治愈,啊~!
慵懶誘人的低吟從微張開的嘴唇裡發出。
島本佳柰熱水沖淨身上的汗液,從頭發,到足尖,還特意把淋浴的蓬頭拿下來,沖了沖自己的腳趾,確認全部都洗乾淨後才滿意。
用水沖了沖後,還調皮的踢了踢地上的水,身子熱熱的,感覺緊張的心情也舒緩了點,於是她一邊在水霧繚繞的浴室中沖洗,一邊開心的哼著歌。
?指尖觸碰發燙的肌膚
?輕輕剝去那正在痊愈的傷疤
唔真的是這樣嗎?
島本佳柰唱了兩句就停下來,湊到鏡子前看仔細觀察自己的臉。
在溫熱水氣的熏陶下,臉頰有些發紅,但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膚質確實細膩了許多。用手按了幾下,臉蛋回彈的力道也比以前大了幾分。
雙手拄著洗麵台閉起眼睛,島本佳柰心裡數了幾個數,睜開眼睛,再次細看自己的臉。
好像真的年輕了許多。
她用手簡單地理了理額前頭發,額頭光潔圓潤,散發著惹人喜愛的潤澤。
唔,真的有效!
那現在要怎麼辦?
島本佳柰神情糾結了思考了許久後,鼓勵自己似的咬起嘴唇,輕點幾下頭。鏡子裡的她也隨之咬起嘴唇,輕點幾下頭,神情嬌媚動人。
整理好思緒,島本佳柰換上一套簡易的居家服,又把長發束成一束,讓它自然垂落在背部。
她走出房間,緩步走上回廊。
另一邊,少年閉目沉思,微微蹙眉的模樣,好看又惹人憐愛。
他這段時間心裡應該很煎熬吧
島本佳柰有些心疼地想著,走回自己房間,取出早已準備好道具。
先是兔耳,然後是脖子上的項圈,手腕上的裝飾,然後是皮製的低月匈裝,黑色吊帶襪高跟鞋,逐一穿上後,她給多崎司發了條消息。
【島本:一切準備就緒,請多崎學弟查收您的兔女郎學姐。】
多崎司來到她門前,推開虛掩著的門走進去。
往裡走幾步,就能看到身穿著兔女郎服的島本佳柰。
超低月匈皮質上衣,手腕上帶著強調兔女郎身份的白色襯衣袖口,脖子上掛著黑色蝴蝶結項圈,當然,少不了頭上那兩隻長長的,毛茸茸的粉色耳朵。
腳上穿著7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包裹著修長雙腿的是透明黑絲——比例勻稱的嬌軀展現出來的賣相是前凸後翹,豐腴的臀部和美腿被布料勾勒出肉感十足,曲線十分曼妙。
再聯想到她平時穿製服的知性典雅、從容淑靜的端莊模樣,此時的性感模樣實在讓人口渴。
多崎司很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吶,多崎學弟。」
島本佳柰朝他伸出手,用帶著莫名歡愉的調皮口口勿,挑逗似的說道:「來接口勿吧。」
「學姐開玩笑的吧?」
多崎司愣在原地,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隻是換了身衣服而已。
怎麼感覺她像換了個人格一樣。
「不喜歡嗎?」
輕巧的高跟鞋踩踏木地板的響聲隨之靠近,島本佳柰臉上帶著截然不同的慵懶魅惑笑意,自顧自地邁開腳步,朝他的踱步過來。
伴隨著一陣香氣襲來,她踮起腳尖,軟綿嬌嫩的雙唇便貼了上去。
多崎司還沒回過神來。
不過這種時候也不需要回過神來,隻要用力抱緊她就好。
高檔絲襪細膩的手感,月匈口緊貼的柔軟,柔軟溫熱的月要身,手上的觸感通過神經傳遞到大腦,刺激著他的情緒。
直到氣息抵達極限,兩人的嘴唇才分開。
島本佳柰不施脂粉的鵝蛋臉因為臉上的暈紅而顯得分外嬌艷,她舌尖輕舔著下唇的同時,熱乎乎、光溜溜的雙手,纏上他的脖子,低聲而嫵媚地呢喃:「把我抱到沙發上去。」
「唔沙發?」
「學姐腿軟了」
多崎司低下頭,看著她漲紅的臉:「大人也有撒嬌嘴甜的時候。」
「誰讓你那麼熟練。」島本佳柰幽怨地一瞪,眼神清澈又迷離。
然後,兩人的唇齒再度貼到一起。
臉頰感受著對方那略微急促的鼻息,島本佳柰環著他的脖頸使勁往下拉,讓兩人的嘴唇貼得更緊密一些。,
多崎司的托著她的月要身。
盡管隔著一層布料,那細膩柔軟的感受仍舊讓他心頭雀躍不己,懷抱中精致的麗人全部屬於自己的啊!
兩人口勿著移動到沙發,重重躺下去。
鬆開,大口喘氣。
多崎司光是看著她盈滿水光的嬌艷雙眸,就讓已經抵達極限的理性在雷區邊緣不斷蹦迪。
拚盡全力,他才抑製住再進一步的欲望,隻是單純摟著她什麼也沒乾。
島本佳柰撐著他月匈口,微微抬起頭,單手托腮,美麗動人的雙眸看向少年的臉:「你最近過得很不開心?」
動情而沙啞、韻味十足的嗓音,卻沒能讓人再升起旖旎的念頭。
「沒有。」
多崎司的聲音有些低沉,島本佳柰也不說話,隻是溫柔地注視著他,就像是要從眼前人困惑的表情中看穿他內心的想法一般。
在這場對視中,多崎司顯然不是對手。
很快敗下陣來的少年,帶著苦澀的表情出聲:「我看不到前麵的路了。」
島本佳柰把右手按在他的月匈口,微微一笑:「和學姐說說心裡話吧。」
微笑仍是以往那種溫柔的微笑,可是多崎司已經無法從中讀出她此刻內心的感情漣漪。
「你煩惱的根源是星野花見?」她問。
「對的。」
「具體什麼,比方說覺得自己背叛了她,有負罪感?」
「是啊。」多崎司約略考慮了下,「想拉開和別的女人的距離,但這比想象中要難得多了。」
「當然啊。」
島本佳柰用左手輕輕包攏他的嘴唇,微微的溫煦傳遞到她手上。
「想要保持距離很容易做到,比如說一米,比如說兩米,隻要適應多幾次,總會找到的。但現實的情況,往往對你來說是適當的距離,對於另一個人則未免過長或過短——這是避無可避的。」
不等多崎司開口,她又接著說:「要解決這個問題,首先要弄清楚問題源頭。而問題源頭,可以分為兩個部分,一:你心中潛藏著的溫柔。二:你表現出來的貪欲。現在,放空你的思緒,讓我們先從第一個說起吧?」
多崎司點頭:「交給你了。」
兔女郎學期拉著他坐直在沙發上,嬌媚的臉上露著溫柔的笑意,旋即,她輕巧地起身,誘人的身體搖曳著坐在多崎司身後。
那雙光溜溜的手臂繞過他的身體,擁住他的脖頸,讓他的後腦枕在自己的身體上。
多崎司微微縮了下脖子。
在這一片安逸柔軟令人眷戀的溫暖中,慢慢閉上眼睛。
身體放鬆了下來,輕輕磨蹭著島本佳柰,鼻尖繚繞著絲絲縷縷令人遐想的清香,多崎司感到自己像是再一次沉入了泳池底部,連日來的煩躁難得地稍微平靜了下來。
「謝謝島本學姐」
「不客氣。」島本佳柰下巴枕著他的頭頂,露出溫柔的笑意,手指輕輕按壓著他的太陽穴:「一位地粉飾太平,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不妨狠下心來,變回剛開始那個多崎司,以此解決這個問題。反正那些都是命運強加給你的,你不必自己一個人去擔負,不必為了她們的開心而讓自己陷進沒有邊際的沼澤地裡。」
「那第二個問題呢?」多崎司閉著眼問。
島本佳柰在他鼻尖上口勿了一下:「既然你貪欲的源頭是我,那就睡一覺,等你得到了滿足後,請讓我離開你的世界。」
多崎司睜開眼,視線無神地望向窗外。
盛夏時節,櫸樹綴滿密密麻麻的綠葉。他在腦海中回憶起暖洋洋的太陽光線、綠茵茵的草坪氣息和溫柔的海風。樹的後方是一片山坡,地上綴滿新草,鬆樹不規則地散布各處。
「你活得太別扭了。」
島本佳柰繼續揉著他的太陽穴,輕聲說:「從集訓開始到現在,一個人看書,一個人去遊泳,明明和她們的關係越來越好,而你卻越來越迷茫。猶豫著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邁出前進的腳步,害怕每一個方向都是錯的,害怕傷害到她們。真的,沒必要考慮太多,因為這個,你已經變得不再堅強了,不再像多崎司了。」
滴答。
滾燙的透明液體落在臉頰上。
多崎司回過視線,怔怔地注視著她。
那雙如貓兒般美麗的瞳孔裡,充盈著晶瑩的淚水。
「對不起啊」她哽咽著喊道,「一切都是我的不好。自作聰明地想拯救你空白的青春,自作主張地撮合你和栗山同學,自我滿足地用身體來誘惑你,自以為是地讓你成為她們麵對現實的勇氣,是我一步步把你推到如今這個境地的」
淚珠無聲劃過臉頰,漂浮的光粒子被打濕,紛紛墜落在世界的另一側的湖麵
多崎司默然地注視著。
她的身體那般綿軟那般無力,空氣中盪漾淚水的鹹味和哀戚。
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賞哭泣的美人,別說,這畫麵有種難言的淒美,比五月黃瓜更能令人感到心痛一陣瘙癢刺痛。
等她好不容易停下來後,多崎司伸出手撫扌莫她臉上的淚痕,問:「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島本佳柰抽泣著,臉上重新掛上溫柔的笑意。
這是絕對完美無缺的恬靜的微笑,每次麵對這樣的島本佳柰,多崎司都會在瞬間稍稍迷失掉自己的情感,全然搞不清自己位於何處,向何方行進。
「回東京吧。」她溫柔地說道,「回到你所愛的人身邊。」
「你呢?」多崎司問。
「我沒關係的。」島本佳柰雙臂摟住他的身體,輕輕偎依,臉頰貼著他的臉頰:「習慣的了。我這空洞洞人生缺少什麼已經無所謂的了。我生來還沒喜歡過哪個人啊,所以不用害怕失去的苦澀,趁我還沒體會過人生充盈起來的感覺,請你做決定吧。」
多崎司雙手摟著她脖子,口勿了上去。
時間流逝,白天很快到過去。和煦溫暖的夕陽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向地麵,海鷗成群地飛離海麵,往山月要上飛來。
島本佳柰蜷縮在沙發上,睡容稍顯可愛。
豐滿的月匈脯隨呼吸微微起伏,臀部挺翹,再往下,黑色連褲襪包裹下的美腿勻稱修長。
她掉落在地板上的兔耳朵,她肌膚的氣味,她的聲音都鮮明地烙印在腦海之中。
多崎司什麼也沒問她,她也沒有追著要回答。
走出的房間,他迎著海風伸了個懶月要。
大片的火燒雲在眼前綿延下去,西邊天空呈現一片茜紅色。而東邊的天空,尚且是一片深邃的靛藍。這兩種顏色涇渭分明地對峙著,還得等上好一段時間,它們才會被漆黑所取代。
多崎司走過回廊,在盡頭停下腳步。
往左是回自己房間,往右是回東京。
真叫人頭大
不如,拋硬幣吧。
多崎司手指一彈,往上拋出一枚硬幣,靜靜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