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站在選擇的路口上(8K,求訂閱、月票)(1 / 2)
中午吃飯的時候,多崎司左眼皮一直在跳。
原因不明。
走在通往山月要的路上,幾隻烏鴉蹲在路邊的銀杏樹下,黑溜溜的眼珠子瞪著他「呱呱」叫了幾聲。
多崎司仰起頭,隻看見被電線分割成好幾塊的天空。
總感覺今晚要出事
他心神不寧地移動腳步,蹣蹣跚跚地跟在三個女人身後朝陽光燦爛的山月要爬上去。
回到道場,另外的學生都還沒回來。
很好理解,暑假的意義不就是一群人瘋瘋癲癲地玩一個多月嘛,大海、遊泳池、烤肉、祭典和煙火才是暑假的主旋律。
對於這些大多數人喜歡的事,多崎司不討厭,但也絕不會主動去湊熱鬧。
一個人待在涼快的房間內看書、一個人洗完澡後光著身體尋找夏季大三角、獨自點燃蚊香、或是聽著風鈴聲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等在他看來也都是非常美好的夏日回憶。
洗過澡,換上涼爽乾淨的衣服回到房間。
手裡拿著冰凍的大麥茶,往窗邊一坐,擰開,含住瓶口「咕嚕咕嚕」灌了幾大口。
「呼~」
滿足地長籲一口氣,多崎司手拿著寶特瓶,望著窗外櫸樹下的一隻小橘貓發呆。
好像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那般,小橘異常興奮繞著樹根一圈又一圈兜圈子,氣勢洶洶的,就好像要化成黃油的老虎似的。持續跑十幾圈,小貓一溜煙躥上樹乾,小小的腦袋從很高很高的樹枝間探出來。
看著窗口裡的少年,它奶聲奶氣地「喵」了一聲,然後身體縮進枝葉深處,再也找不到蹤影。
多崎司嘆了口氣,指尖無意識地按壓瓶蓋上凸起的鋸齒。
一片蟬鳴聲中,有人敲響房門。
無聊的放空時間結束,準備欣賞兩位女仆小姐吧!
多崎司滿懷期待地打開門,伸手打招呼:「那麼快棲川唯?」
體態婀娜曼妙,身穿素淨白紗裙的金發少女輕點了下頭,提著兩個大箱子進屋。
「欸,等等。」
多崎司慌忙回過頭:「你乾嘛?」
「成為俘虜的公主!」棲川唯這樣答道。
空調吹來的微風輕輕撩起少女額前的發梢,將那張清純端莊、卻又不失幾分華貴韻味的俏美麵容映襯得愈發惹人憐愛。
「你們商量好的?」
「你們?」
「啊不,我隨口說的。」
多崎司閉眼揉了揉太陽穴,思緒清醒了幾分才重新睜開眼。
今日份的金發少女穿著中世紀歐洲皇室風格的素白裙子,頭上戴著個銀色的皇冠。手上紋飾考究的長手套彰顯著與她身份相符的高貴,裙擺下纖長勻稱的渾圓美腿包裹著雙純白吊帶襪,襪子上有點綴得恰到好處的藍寶石小飾物。
高貴、聖潔的模樣,確實蠻像一位公主。
不過那紗裙下高高勾勒出的優美月匈部曲線,則會讓人產生色欲。
視線她月匈口逗留了許久,多崎司虛咳兩聲,看向那兩個箱子問:「什麼來的?」
「既然下定決心做了」棲川唯輕咬著下唇,深吸一口長氣:「就要做得完美一點。」
在多崎司的注視下,她跪坐到地上,打開第一個箱子,取出精致的白色瓷碟放到桌上,然後又逐一把打包好的食物小心裝到碟子上。
小牛排、香草汁焗蝸牛、嫩雞湯、龍蝦刺生、生日蛋糕、水果
緊接著她又打開另一個箱子,取出裡麵的茶具,以及手鏈和腳鏈?
「哢噠」兩聲。
被囚禁的公主自己拷上雙手雙腳,跪坐在地上朝著主人彎月要跪伏。
多崎司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腦子跟不上眼睛。
完全沒法理清現在看到的畫麵是不是幻覺。
「多崎殿下」
公主稍稍抬起頭,雙手不自覺攥緊裙擺:「請用餐。」
多崎司低著頭,默不作聲看著優雅而清純的金發少女。
老實說,很漂亮。
完美得就像是壁畫中的天使。
尤其是月要上為了更好地塑造出優美的體態,還加上了一層纏得死死的束月要布,傲人的曲線使得她展現與公主地位相稱的女性魅力;而純白的天鵝絨手套和絲襪上均被黑色的鐵環束縛著的畫麵,又怎麼看都有幾分另類的邪惡感。
棲川唯努力平復著自己因緊張而加速的心跳,抬頭看他:「這不是你的要求麼,現在不敢了?」
澄澈美麗的湛藍雙眸中,隱隱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多崎司意味深長地瞅了她好一陣,才在旁邊坐下。
且不管她心裡有多別扭,就這份爽快服輸的態度,比磨磨蹭蹭的部長大人要端正多了。
棲川唯帶著手鐐切牛排,細聲問道:「現在感想如何?」
「驚訝你居然做到這種程度。」多崎司老實答道,視線又不由往她壓在屁股下的雙腿瞟了幾眼,似乎隱約能聞到那溫熱幽香的味道。
「嘗一下味道。」
棲川唯用刀的姿勢精準優雅,很快就切了塊大小合適的牛排送到他嘴邊。
牛肉是頂級的和牛,紋理細膩,烤得恰到好處,入口既化。
多崎司感受著油脂在嘴裡爆開的爽快感,微眯著眼問:「食物和道具都是小姨送來的?」
「你怎麼知道?」
「猜的,對了嗎?」
棲川唯點了下頭:「猜對了。」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大膽,原來還是有軍師在參謀。」
「嘗一下刺身。」
棲川唯叉起一塊龍蝦刺身送到他嘴邊,盡管緊抿著嘴唇不去注意多崎司的眼神,但凝重的羞恥感仍然令她的臉頰止不住羞紅起來。
被白色絲織品包裹著的青蔥十指,隱隱顫栗。
多崎司吃下龍蝦,她繃起臉問:「集訓的這段時間,你每天都在乾些什麼?」
盡管同處一個屋簷下,兩人這些天也極少有交集。
金發少女上午和下午都在道場裡訓練,自然是不知道他都在乾些什麼。
多崎司喝了一口她倒下的檸檬水:「早上晨跑,然後看你們訓練。中午遊泳,午睡過後在回廊看書,聽音樂,如此直到傍晚。偶爾會陪部長大人到鐮倉逛一逛,在港口咖啡館喝咖啡,買報紙看,在商店采購食品,躺在沙灘上看書打盹,或者天南海北地閒聊。有時候她會在海灘上畫素描,每當有遊輪靠港時候,我和她都會—邊喝椰子水,一邊樂此不疲地打量上下船的男男女女。」
「聽起來很舒服的生活。」
棲川唯沉思一下,接著問:「你和她都聊些什麼?」
「烹飪竅門、盆栽花木修剪技巧、天文地理、老掉牙的音樂電影、政治座談會等等。」
「你和她真合拍。」棲川唯看他的眼神非常的意味深長。
多崎司笑著說:「啊,剛好來電而已。」
棲川唯神情極其肅然地點頭,但多崎司知道她強忍著內心的不舒服。
「你也想?」他試著問。
金發少女沉默了會,點了點頭。
接著她往壺裡放茶葉,把保溫瓶裡的熱水灌進去,倒了兩杯熱茶。一杯遞給多崎司,自己也喝了一口,旋即微微皺起眉頭:「我可以做到像她那樣嗎?」
「做不到。」
「為什麼?」
多崎司捧著茶杯輕吹了口氣,坦然道:「你不如她聰明。」
棲川唯淺淺一笑:「但我比她努力。」
盡管笑得幾乎微不可查,卻是她進屋後的第一個笑容。
多崎司輕笑一聲:「徒勞。」
滯重的沉默持續片刻。
棲川唯目不轉睛地抱臂迎接他的視線,稍微把腿從屁股下移出來,伸到他麵前。
裙擺非常短,隻要動作稍大一點就會露出些許裙底風光,透過質感極好的白色絲襪,隱約能看清。
多崎司以不含情感的眼神注視著她,又低頭看看踩著雙做工精致的水晶高跟鞋,輕撩著的溫軟白絲美腿。
「用這種方式嗎?」
他嘲諷似的問,之後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扔了張萬円紙幣在那腳上。
紙幣筆直掉在兩腿之間。
多崎司收好錢包,抬起手腕覷了手表。
每一個動作都遲緩得近乎不自然。
他絕不著急,仿佛是向在金發少女演示自己的不為所動。不管怎樣,他可以盡情浪費時間。在這沉默裡,金發少女將頭上精致無暇的皇冠摘下,藍寶石般的清澄美眸散發著未曾動搖的堅定光芒。
然後
直接甩了張卡出來,扔到多崎司肚子上:「這是我目前可支配的流動資金,100個億,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再加。」
多崎司:「……?」
淦!
你怎麼不按套路來出牌的啊?
而且這些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未免也太沒禮貌了吧,大家聊得好好的,你怎麼能隨便拿100個億出來砸人,這還能不能繼續說話了?
棲川唯手撐著地板,上半身探到他麵前:「不敢收下嗎?」
金色發絲搖曳,飄揚著出科隆香水那清晨葡萄園般淡淡的清香。
「既然承諾完成了」
多崎司開始轉移話題:「今天過後我們就一筆勾銷,大家各過各的。」
「意思是我可以隨便談戀愛對嗎?」棲川唯手抵著下巴,一邊想象某個畫麵,一邊輕描淡寫地問:「比如說,和某個男同學手挽手親密地出現在你麵前?」
「最好別。」
「我說過」棲川唯深吸了口氣,用手心著摩挲金色發梢:「要把你搶回來。」
「這事真沒可能,」多崎司略略聳肩,不太舒服地搖晃脖頸::「我現在頭疼得很,沒心情搭理你啊。」
棲川唯用毛巾輕輕幫他擦拭下嘴唇,聲音平淡地問:「頭疼圍著你的女人太多?」
「可不是嘛。」
「虛偽!」
「隨你怎麼說。」
多崎司雙手叉在腦後,躺倒在地板上:「我現在每天一睜開眼,就煩著該怎麼解釋,該怎麼保持一個恰當的距離,你高抬貴手行不,別給我添亂了。」
「說到底。」棲川唯微微點頭,「你本性貪婪而已。」
「顯而易見的事。」多崎司扭歪著嘴唇說。
「就連我,你都不想讓別人搶走。」
「養了那麼多年的白菜被別的豬拱裡的話,確實有點不甘心。」
棲川唯脫掉鞋子,將雙腿微微分開,彎月要把那幽香的小嘴貼著他耳邊:「要不我像你母親那樣,脫離家族和你私奔?」
伴隨著少女彎月要的動作,那素白色紗裙下遠超同齡人平均值的月匈脯貼在他肩膀上。
多崎司沒好氣道:「真這樣做,小姨不得扒了我的皮!」
「唔,有可能。」
「所以你趕緊找個人入贅吧,別惦記著我了。」
「找村上水色怎樣?」
多崎司:「……你有病吧!」
「你根本就舍棄不下。」棲川唯側躺下來,下巴愜意地擱在他肩膀上:「就像你的身體一樣,嘴上說著煩,可你的身體卻不會拒絕我。」
「你的身體呢?」多崎司反問。
「也不會拒絕。」金發少女臉有點熱,白色絲襪裡的腳指頭忍不住蜷縮起來。
多崎司奇怪地問:「你也打算給我當小老婆?」
「不可能!」
「哈哈~」
多崎司神經質似的一笑,兩人仰望著天花板,房間安靜下來。
少年也好少女也好,兩人都始終保持同一姿勢。各自減少呼吸、保持沉默、放鬆肌肉、像沉入海底般,把意識的出口全部封閉起來。
二者處於同一時間和空間之中。
不管各自的意圖如何,都以相等的速度朝著時間長河的下遊移行。
「咚咚~kiki,我們來啦。」
小可愛的聲音讓平靜的河水泛起了漣漪,多崎司站起來,側頭看了棲川唯一眼,看到她眼裡倔強的亮光後,頭疼地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貓耳女仆。
束著齊月要的烏黑馬尾,自然垂落在背部。身穿長度堪堪遮住膝蓋的黑色女仆裙,纖細雙腿套著黑絲長筒襪,腳上踩著一雙圓頭黑皮鞋。
頭戴貓耳,屁股後麵還拖著一條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