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第一百五十七章 勞模（1 / 2）
場麵十分尷尬, 被點到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竟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玩笑話。
琴酒……會是有事沒事開玩笑的男人嗎？
萊伊表示深深地懷疑，但想到那句口嗨, 又覺得不必大驚小怪。
實際上，大哥經常會露出可愛的樣子，早就打破了內部傳聞中的形象。
更何況還有隱秘的身份，不知不覺加上的濾鏡，總是覺得——啊，琴酒的話，做什麼都很正常呢。
「哦, 我是壞人啊……」綜合以上, 合理地認定為玩笑話, 探員語帶莫名笑意, 「那咱倆是壞人組合嗎？」
「……」艸，果然fbi很狡猾！
我當然是壞人, 可誰跟你是組合, 你個大叛徒！
殺手橫眉, 眼神很凶，語氣很不滿, 「沒你的事, 一邊去！」
話說, 這家夥真的在誤會, 我是正義的同伴嗎？
萊伊眉眼一彎，笑而不語：可愛。
多少有點理解蘇格蘭。
哦, 真是抱歉，最近總是想起你啊，蘇格蘭。
大概是因為乾掉的是自己人，有點介意。
琴酒冷漠臉, 轉向偵探，目光隱晦、飽含探究：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嗯？」平平的語氣，暗含威脅。
你要是選擇他，你就死定了。
工藤新一沉默了片刻，最終在威脅下無奈地點頭，「記住了。」
記是記住了，可你這是不是略幼稚？
說實話，他是真不好判斷人家是好是壞，主要在於自家老師好像口不對心的表現。
一般地講，如果同行中有個壞人，那應該會避開再說，或者盡量隱晦一點……誰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喊出來？
你到底是希望我相信，還是別相信啊？
要想我相信，就別表現得奇怪啊——那種相處，明明是信任的人之間才會有的、類似於互相調侃這類的。
而且你沒否認「壞人組合」，所謂的「組合」換句話說，是經常在一起執行任務的人。
考慮到黑澤老師的身份特殊性，指在壞人那邊的「組合」，倒也能說得通。
總之，五五開吧，因為老師曖昧不明的態度。
琴酒不太相信，總覺得很敷衍——嘖！才剛剛見麵就……
該死的銀色/子/彈！
我後悔了，我要把你們倆一起炮/轟掉。
什麼善念啊，根本不存在。
小鬼，你要怪就怪赤井多事，要不是他，你怎麼會被牽扯進來。
萊伊聳聳肩，並不是很介意，「別這麼說嘛，我也想跟你們一起玩啊。」
他是真不介意，但琴酒對少年的態度就不一樣了，出於職業習慣，總覺得是個重要的點。
從某一麵來講，讓小男孩遠離他們，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縱使琴酒可能是自己人的概率大，以防萬一，還是要留一手。
琴酒一臉嫌棄，他可不想跟叛徒玩。
等事情辦完，絕對要把這家夥踹遠。
「你在發什麼呆，還不快回去。」先把小鬼趕走。
你們很想一起玩，但我偏不讓。
工藤新一無語，視線在兩個長發男人身上徘徊了下，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還是我太年輕、不夠厲害，無法站在你的身邊，成為你的同伴。
「我走了。」語氣裡是微妙的不甘心，腳步一頓一頓的，明顯不想走卻不得不走。
縱使知道你有很多同伴……
對了，上次那個短發男人呢？
送戒指的那個？
難道分手以後連同伴都做不成了嗎？
目送小偵探離開，殺手心下鬆了口氣，轉麵卻無情。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盯著。
三秒後——
萊伊微微一笑，自信地表示我懂了，「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
不會暴露你的小秘密的。
當然，我會自己查。
「……哼。」琴酒一點都不放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兩人聯手對付他的畫麵了。
既然萊伊提早到了，那就先乾正經事。
抓緊時間掃除所有的障礙，絕對不給紅方可乘之機。
心裡隻有事業的殺手忘記了旅程的疲憊，使喚fbi跟他在整個東京轉悠。
要找到符合要求的地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還不能借助其他人的幫助，光靠兩個人的力量，要篩選出來，工作量有點大。
尤其是，琴酒還得另外找個真正心儀的地方……
「但是要怎樣才算合格，由實驗人員說了才算吧？」萊伊翻著各類資料對比，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雪莉具體研究的是什麼呢。
隻是從資料比重來看，更加傾向於藥/物的研究。
琴酒快速地翻完，確實有種吃力的感覺，他並不太喜歡這類工作，但是，「你想見雪莉可不行。」
萊伊把資料合上，雙手交叉支撐著下巴，唇角微微上揚，注視著認真工作的大哥，「我沒說必須見麵，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嘛。」
而且，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讓我好好保護她呢。
在實驗室裡是沒怎麼見麵，但他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今後想見也不會特別困難。
「沒有必要。」琴酒果斷否決了。
參考雪莉的答案一點意義都沒有，那也是個叛徒。
仿佛隻是隨口一提，被否決了也毫不在意，萊伊並沒有再將資料翻開，而是伸展肢體，「快一點鍾了哦，午飯怎麼解決？」
在米花大飯店選了間套房，客廳被征用成臨時辦公室，從早到晚，他算是見識到了琴酒的工作狂的一麵。
這件事上，琴酒的在意已經超過了以往的、他所了解到的程度了。
琴酒頭也不抬，「打內線叫人送餐。」
絲毫沒有娛樂的時間，通常會先在房間裡做好選擇，然後再去實地考察。
忙上忙下，一周都是這麼過來的。
萊伊嘆了口氣，提出了反對意見，「偶爾放鬆一下嘛，隻是一頓午飯的時間。」
「不行。」也可能不僅是一頓午飯的時間，畢竟這裡是東京。
「以前的實驗室也是這麼選的嗎？」萊伊拗不過他，為頗枯燥的工作頭疼時，隨口拋出一個問題，認命地走向電話前，內線要求送餐。
琴酒手指微頓，沉默不語。
以前這事並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不過有一小部分與他相關，比如恐/嚇就是他乾的。
組織的做法就是威逼利誘，好好說不行，才會到他出馬。
說白了，直接從別人手裡搶過來，實驗室也好，研究人員也好。
萊伊打完電話，回來見琴酒在思考，不由地問：「怎麼了？」
我剛才的問題很難回答？亦或是讓你想到了什麼？
殺手把資料一放，微挑起笑，「你剛才的話提醒我了。」
「嗯？」
「直接收購一個半死不活的小藥企，或者注資合作，隻要有間獨立的研究室就夠了。」
繼續用組織的那一套思維方式，被找到的概率會很大，但怎麼都可以撐一段時間。
萊伊挑了挑眉，重新放開那一大堆資料，「我記得有一個，鈴木製/藥，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
「……」鈴木都涉及製/藥了？
對於總是出現的鈴木園子，琴酒的印象還挺深刻，主要是因為她的家族生意好像涉及到了全日本各個領域，存在感極強。
不過，鈴木不會出現經濟上的危機吧？
見琴酒伸出手，萊伊把資料遞過去，兩人是麵對麵坐著的，交流起來很方便。
琴酒大致看了一眼，條件確實符合，而且也不是那個鈴木，可以放心。
「可以。」把資料反轉丟還給萊伊，「去約個時間，盡快的。」
萊伊點頭，真是新奇的體驗，他都快把自己當做真正的小弟了。
完美進入角色。
不愧是我。
飯店送餐很快，萊伊主動走過去開門，讓服務員將餐車推進來。
美味的套餐，可口的飯後水果和點心，可能花的不是自己的錢，點單的時候毫不心虛。
琴酒轉頭看到這一桌，偵探片再次變成美食片的既視感！
「說起來，你還喝草莓牛奶嗎？」萊伊瞅了眼附送的橙汁，有點失落，「我們都沒時間去商場補貨。」
「……就算有時間，我也不可能跟你去商場。」兩個男人結伴去商場，感覺怪怪的。
「為什麼？」萊伊明知故問。
「嫌棄你。」琴酒撇了撇嘴，說出了大實話。
「……別這樣。」用這種表情，會讓我誤會你口是心非。
說真的，琴酒，你是個傲嬌嗎？
午餐結束後，萊伊被催促著給鈴木社長打了個電話，雙方很快定下了時間，下午就可以麵談。
計算時間，差不多該出發了。
真是休息一會都不行。
變成了勞模二人組。
開著保時捷356a，琴酒心情飛揚，愛車就是不一樣，是替代品給不了的感覺。
一開心就想炫炫技術，然而路邊勤勞工作的交警叔叔讓他冷靜下來，調整速度、中規中矩地駕駛。
在這個警察、偵探遍地走的地方，殺手倍感委屈。
還是不夠強大啊，無法真正藐視所有的敵人。
偏離鬧市，離人群較遠，一棟建築物出現在麵前。
「就是這裡。」查看地圖的萊伊肯定地說道。
琴酒開車直往，與門衛說明來意，便被放行了。
如果真要在這裡，安保工作得自己全麵接手，別人他可不放心。
停好車，走進鈴木社長的辦公室，對方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萊伊進來前還有些擔心，怕琴酒的性格容易談崩、一言不合直接掏槍，但坐下來以後，發現是他想多了。
琴酒的表現不能更正常了，加上舍棄了在組織時常穿的黑大衣和禮帽，普通的西裝襯托出那種社會精英的氣質，款款而談，非常……迷人。
雙方的印象尚可，便順利地進行下一個步驟，社長帶著他們去各處看看。
琴酒還算滿意，琢磨著交給boss的計劃書通過率，覺得沒有問題。
一逛、一談便到了傍晚。
婉拒了社長的盛情邀請，兩人上車打算回去。
萊伊終於可以笑眯眯地表達敬佩之情，「原來你在商業談判上也這麼厲害。」
琴酒並不吃這套，嫌棄地說：「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讓你有事沒事別笑。」
忒，又讓我想起了那個海賊，詭異的笑聲真可怕！
萊伊拉過安全帶係上，偏偏不改，「見到你，想不笑出來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