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軍隊怎麼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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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丁力帶著阿昆再次上了三樓。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陳樂道聲音傳出。

「喏,你自己進去吧。」丁力不情不願地說道。

這正是阿昆所想,他推門而進,目光自然而然朝最顯眼的辦公桌看去,那裡沒人。

「過來坐,嘗嘗我這兒的咖啡怎麼樣。」

陳樂道聲音從另一邊傳來,一邊說,一邊端著兩杯咖啡朝沙發走去。阿昆見狀趕忙上去將咖啡接到手裡。

「韋經理說你有事找我,坐,」見阿昆站著,陳樂道指了指沙發,「我們便喝邊聊。」

陳樂道笑著,氣定神閒地說道。

不知是這辦公室的原因,還是陳樂道的原因,阿昆顯得有些拘束,沒有了在下麵時的肆意。

他端坐身體,雙手在大腿上來回摩挲著,眼睛眨動的頻率很高,看了看陳樂道,欲言又止。

「怎麼,還麼想好嗎?」陳樂道嗬嗬一笑,「沒關係,你可以想好再說。」

陳樂道展示著自己的寬和大度,他要向劉皇叔學習,做一個溫和的領導者。

阿昆見陳樂道這般模樣,咬了咬牙,咽下一口唾沫,眼中的堅定壓倒了猶豫。

「陳先生,我今天見您是想告訴您一個消息,另外,我想投在您門下,以後跟著您做事。」阿昆一口氣將心裡想說的全都說了出來,期待地看著陳樂道,他的心情有些忐忑。

雖然陳樂道之前在醫院說過如果以後沒地方去可以來找他,但阿昆不知道這是不是客氣話。他曾經在火車站經常找丁力的麻煩的事他還記得,丁力可是叫陳先生大哥的。

陳樂道微微一笑,這笑容讓阿昆心中的緊張緩解了不少。

「可以,不管你說的是什麼消息,你都可以來夜未央。」他給阿昆餵了顆定心丸。

「但有些話得說在前頭,加入了夜未央,以後就得照夜未央的規矩辦事,你以前在麗都的那些習慣,得改改。」

阿昆知道陳樂道指的是哪方麵,他在夜未央這幾個小時不是白待的,夜未央的一些規矩不是秘密,明明白白地寫在了一塊牌子上。他去看過。

阿昆站了起來,重重點頭,欠身道:「陳先生,對這些我有過了解,我決心跟著您做事。」

他語氣堅定。

陳樂道點頭微笑,說道:「好,我代表夜未央歡迎你,回頭你去找韋經理,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多謝陳先生!」阿昆驚喜,作勢就要單膝跪地。

「嗬嗬,行了,我這裡不興這套,心裡明白就行。」陳樂道阻止了他。

「那現在說說你要說的那個消息吧。」他還真有好奇,阿昆要告訴他什麼事。

如果不是堅信對自己有用的消息,阿昆不可能跑到夜未央指名點姓要見自己。隻是他實在想不到阿昆能有什麼消息對他有用。

阿昆收起臉上的驚喜,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前天九叔找到我,他想讓我帶人去殺了警務處的新任總監法布爾。」

阿昆從醫院出來已經好些天,身上的傷早就好利索。

就在前天,九叔突然找上了他,說金大中被馮敬堯殺死,如果他想要替金大中報仇,那就去殺了法布爾。隻要法布爾一死,他就有辦法讓馮敬堯家破人亡。

上次被九叔打進醫院的事阿昆還記憶猶新,心底對九叔的恨是清晰明了的。

說什麼金爺是被馮敬堯殺死的,但上次陳先生去醫院看他說起金爺的事後,他便派人去調查過,那些警務處的人都說九叔和金爺密謀對付馮敬堯,失敗後,九叔擔心真相暴露,才讓人毒殺金爺滅口。

這消息是從刑事部傳出來,據說是從那個下毒的獄警口中翹出來的。

哪個是真相,已經一目了然,九叔這個死光頭,做事心狠手辣,心都是臭的,根本不值得讓人相信。

阿昆心裡咒罵著九叔,心中恨不得將其一刀捅死。上次他肯定是想打死自己,隻是自己命大躲過了一劫,真是個黑心腸,心中沒有丁點江湖道義。

九叔找到他,讓他殺警務總監法布爾,這種掉腦袋的事誰敢乾?明顯是在利用他!

九叔簡直就是拿他阿昆當傻子在忽悠,利用一次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就算是個傻子被這麼利用,也不能忍!

事後阿昆在心中琢磨了半天,最終想到了背景神秘,饒過他幾次,還去醫院看望過他的陳樂道。

九叔殺了金爺,還利用他,這仇他一定得報!

聽阿昆說完前因後果,陳樂道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不自覺翹起了二郎腿,眉頭微蹙,心中思考著。

九叔想殺法布爾?

為什麼?

「他有沒有說為什麼殺法布爾?」陳樂道問。

阿昆搖頭,道:「他隻說要想為金爺報仇,就殺了法布爾,法布爾一死,他就有辦法讓馮敬堯家破人亡。」

口氣倒是不小!

陳樂道心中對九叔這話嗤之以鼻,這明顯是用來忽悠傻子的。

「殺法布爾是為了對付馮敬堯,難道他是想把法布爾的死亡嫁禍到馮敬堯身上?」

想到現在外麵風傳的杜邦是馮敬堯殺的傳言,陳樂道就有點可憐馮老頭,這是什麼鍋都想讓馮老頭去背的節奏。

「如果真是這樣,那馮老頭說不定還真有點危險。殺新任總監,這跟杜邦的死可不是一個級別,就是馮敬堯,也夠他喝一壺。」

「不過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陳樂道想到了薩爾禮。

他和薩爾禮能有那麼深厚的友誼,不就是因為他當初救了薩爾禮一命嗎!

「要不,轉行當個導演?」陳樂道心中升起一個危險的想法,但轉眼間又被他給否定。

「不行,法布爾一看就是個人物,這種事自導自演太容易露出馬腳!」

不能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九叔這事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事情一旦敗露,到時候隻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還是穩紮穩打的好!」

這事說完,陳樂道問起阿昆其他的事。

當初他讓阿昆沒地方去時可以來找他,可不是同情心泛濫。

「當初金大中手下那些人你還聯係得到嗎?」

「大多數都能聯係到,金爺入獄後,有些人繼續在上海灘混跡,有些人投到了其他人門下,還有些乾回了他們以前的老本行。我有信心找到大部分人。」

陳樂道點了點頭,道:「你去把那些人都找回來,但前提是必須符合夜未央的要求,抽大煙的不要。這個回頭你去找韋經理商量,他會告訴你具體的。不管你能找來多少人,夜未央照單全收。」

阿昆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大奸大惡之人,在陳樂道這裡,他算是個有用的人。這年頭人才難尋,陳樂道沒有曹操那麼大的魄力做到唯才是舉。但也不可能全找些品德高尚的大好人來替他做事。

和陳樂道說完,阿昆去找韋正雲,丁力卻是溜了進來。

陳樂道端著咖啡看著他。

「大哥,你準備把他留下來?」

陳樂道點了點頭。

「可是,大哥,你不是說我們不能招那種品德不行,劣跡斑斑的人的嗎!」丁力認了這麼長時間的字,嘴裡偶爾也會蹦出幾個詞來了。

你們不能招,不代表我也不能招陳樂道聞言笑了笑,讓他坐下說。

「我是說過這些話,但上海灘的情況就是這樣,高要求是對的,寧缺毋濫也是對的,但阿昆還沒到那種絕對不能收的地步。」

丁力有些急,阿昆那家夥簡直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典型,怎麼能說還沒到那地步呢!

以前他賣梨沒少被阿昆折騰,他丁力不是什麼大方的人,有仇就能記一輩子。

不過陳樂道沒給丁力繼續說話的機會,而是道:「阿力,你覺得馮先生手下的人都是好人嗎?」

丁力搖頭,雖然一直拿馮先生當偶像,但他崇拜的隻是馮先生的權勢。馮先生手下的人都是什麼樣子,他還是有點數的

「夜未央將來也會成為馮氏商會那樣的大商會,我們要想壯大,就得收下阿昆這樣的人。記住一句話,世界上沒有永遠的仇人,你要想成為馮敬堯那樣的人,就得學會跟自己有間隙的人相逢一笑。」

陳樂道拍了拍丁力的肩膀,受薛良英的天天看古籍的影響,陳樂道最近也學會了一個詞,平衡。

阿昆加入夜未央後,他手下的人就更加平衡了。

陳樂道沒去管阿昆加入夜未央的事,有什麼手續,什麼流程,以後需要注意些什麼,韋正元都會告訴他的。

事情處理完,陳樂道離開夜未央,路上想著阿昆說的事。

要怎麼樣才能從這件事中給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呢?

回到家,躺到了床上,他心中都還在琢磨。

「法布爾初上任,在警務處還沒有什麼親信,如果我能用這件事獲得他的信任,那我以後在警務處將再無任何掣肘。」陳樂道靠在床頭,想著這事。

阿昆給他說的這消息意義重大,這是他的一個機會,得把握住。

法布爾這段時間安安靜靜什麼都沒乾,這隻能說明他在籌劃更大的事情。就像老薛說的那般,或許他已經快要動手。

警務處一旦麵臨大清洗,他的機會就來了!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需要先獲得法布爾的信任。

翌日,陳樂道早早起床,準時準點到了警務大樓,推開辦公室大門,空無一人,薛良英還沒來。

吉爾這些天有些患得患失,自從那天和九叔見過後,他就一直這狀態。

事後冷靜下來的他,才發現自己實在太沖動,蓄意謀殺警務總監,這一旦被查清,他到時候就得回過接受審判。

最好的結果是終身待在監獄,最壞的結果就是麵臨死亡。

事實上法布爾雖然上任了,但警務處的事幾乎都是他在處理,以前被費奧裡掌握的權力,現在幾乎都到了他手中。

法布爾每天隻是待在辦公室,看著那些職員的檔案,偶爾出來在大樓內轉一轉。那些檔案能看出個什麼?姓名,性別,籍貫,這些東西還能看出個花來不成!

吉爾有些後悔自己做出那個決定,那個朱老九太會蠱惑人心。

但決定已經做出,這事已經是箭在弦上,半月滿弓!

「老板,我們真地要招這麼多人嗎?」夜未央,陳樂道再次到了這裡,他這些天雖然每天都在按時上班,但他是顧問,並不需要時時刻刻待在警務處。

若是願意,他完全可以不去那裡。

他過來是來看看阿昆的事情怎麼樣了。

夜未央全天開放,隻是白天沒有晚上那麼熱鬧。

在一聲聲老板的恭敬稱呼中,陳樂道上了三樓。

此刻坐在自己辦公桌後,聽到韋正元這話,陳樂道笑了笑。

「符合我們條件的,大概有多少人?」

「昨天統計了一下,金大中手下原來有將近三百人,條件放鬆一些,至少能招進來一半,即使嚴格一些,也能招來一百多人。」

陳樂道點了點頭,看來他還高估了這些混跡幫派之人的職業素養。嚴格挑選下,竟然還能找來一百多人。

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那就嚴格些,一百多人差不多了。」陳樂道說。

「可是老板,我們夜未央現在都還不到五十人,突然招這麼多人,沒活去給他們乾啊!」韋正雲苦著張臉。

夜未央現在的人每個都是服務員,反正不管做啥,總會有點事乾。沒讓他們閒著。

但再招進來一百多人,這就超出夜未央的體量了。

陳樂道搖搖頭,語氣堅定:「招吧,招進來後讓宋傑拉出去集中練一練,把他們身上原本那些習氣全都給磨磨,得讓他們符合夜未央的精神麵貌。到時候我會給他們找到做事的地方。」

夜未央現在還不到五十個人,真要跟別人乾起架來,幾把沖鋒槍就給突突沒了。

「你要記住,夜未央未來會是一個龐然大物,不要隻看著眼前!」

說完陳樂道又拍了拍韋正雲肩旁,「招人這事你親自盯著,按照要求來,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韋正雲剛要說話,驟然聽到老板這番充滿信任的話,眼神一凝,把到了嘴邊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士為知己者死!!招就招!

剛清閒下來幾天的宋傑又忙了起來,陳樂道直接讓他以練新兵的方法去折騰那些阿昆找來的人。

不追求槍法,不追求格鬥,先把坐臥行走間的氣勢給我弄出來。這些人之前在麗都待著,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些流裡流氣的氣質。

這種氣質和夜未央的文化不符合,得改!

幾天過去,法布爾還活蹦亂跳著,九叔和吉爾有些急了。

再不動手,黃花菜都涼了!

兩人一急,阿昆那邊就快托不下去,陳樂道做出了決定。

這天夜裡,在打聽到法布爾住處後,陳樂道帶著阿昆一起找到了法布爾的別墅。

「咚咚咚,」悶悶的敲門聲在安靜的夜色下響起,是那麼的清晰。

隔著幾道門,在二樓書房寫著今天工作總結的法布爾隱隱聽到樓下的敲門聲,手上動作停了一下,又繼續寫著。

給陳樂道兩人開門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姑娘,長得還挺漂亮。

「請問你們是?」姑娘看著陳樂道兩人疑惑道。

陳樂道扌莫不清這人和法布爾的關係,笑著說道:

「你好,我是警務處的顧問陳樂道,我找法布爾先生。」

聽完陳樂道的自我介紹,姑娘抬頭看了看他,眼中帶著幾分好奇,又將目光投向陳樂道身後的阿昆。

阿昆雖然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囂張跋扈,但臉上那多年形成的氣質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看上去實在不像什麼好人。

「這是我的朋友,我帶他來見法布爾先生的。」陳樂道微笑著,語氣溫柔,頗為紳士的解釋了一句。

「請進吧,先生在書房,我去請他下來。」姑娘聲音清脆,讓兩人進了屋,帶他們到了客廳,然後上了二樓。

陳樂道打量了一下客廳的裝修,眼中閃過一道羨慕。

「先生,警務處的顧問陳樂道先生帶了他的一位朋友來見你,現在正在客廳等待。」

周玲玉進了書房,對法布爾輕聲說道。

滑動的鼻尖停下,法布爾眼中閃過思索之色,他對陳樂道有印象,陳樂道來見他做什麼?

雖然在警務處已經待了有大半個月了,但他和陳樂道並沒什麼交集。

「請他們來書房吧,」他道。

「好的,先生。」周玲玉退了出去。

不一會,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陳樂道和阿昆跟著周玲玉到了書房。

「法布爾先生,晚上好,」陳樂道微微欠身行禮。

「陳,你好,」

陳樂道沒介紹阿昆,法布爾也就沒問。他還在好奇陳樂道找他會有什麼事。

上次費奧裡夜晚來找他,給他帶來了驚喜,他期待陳樂道也能給他一些驚喜。

兩人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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