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鶴潯X時露(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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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把自己抱怨了一遍,她重新看向林鶴潯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我問了一下,明天下午應該能飛。」男人十分平淡地回答。

「哦。」時露不說話了。

想問他既然要走了,為什麼還送她鈴蘭花,又為什麼會現在她小區附近,可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車子駛進小區的時候,他卻主動提起來:「其實,鈴蘭還有一個花語。」

時露怔懵地看過去:「什麼?」

男人轉頭看了她一眼,短暫卻溫柔:「一定會幸福。」

心底那一朵小小的煙花頃刻間炸開,時露不自覺攥緊了手指。

「我有信心給你這個承諾。」車停在樓門口,他目光專注地望著她。

理智已經瀕臨潰散,恍惚中,時間飛躍到很久以後。她看見他和他的妻子,一個擁有他所有蜜意和柔情的女人,站在她麵前趾高氣昂地說,當初是你不要的,現在後悔也晚了。

安全帶鎖扣啪嗒一響,神智回籠,她看見男人高大的身軀越過來,指骨漫不經心地撐在車窗邊緣,望著她的目光卻深邃而認真:「你追去機場,應該不是為了再拒絕我一次?」

車內寬敞,在此刻情境下卻太逼仄了些。他離得太近,她完全沒辦法平靜地思考,鋪天蓋地的感性已然將僅剩的理智驅逐出去。

「林先生。」她不敢看男人近在咫尺的麵容,視線下移,卻正好落在他形狀姣好的唇上,心跳又亂了一拍,「我的確是喜歡你的,可是……」

話音未落,她視野裡的雙唇驟然逼近,用那片柔軟將她餘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隻一瞬短暫的觸碰,她全身卻像是過了電,許久許久沒能緩過來。

腦子裡電閃雷鳴間,男人低沉的嗓音都聽不太真切。

「既然喜歡,還有什麼可是?」他抵著她的額頭,「我衣服都濕了。」

話題陡轉,時露反倒回過神來,疑惑地望向他。

男人唇角微勾,嗓音輕得如同耳語:「借我用一下吹風機。」

林鶴潯再一次合乎常理地混進她家門。

二妞搖著尾巴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伸舌頭舔他的手,林鶴潯俯身揉大狗毛茸茸的腦袋,在後背撈了一把骨頭:「二妞,怎麼瘦了啊。」

「這幾天悶熱,它食欲不好,狗糧都沒怎麼動。」時露說起這個也很苦惱。

林鶴潯再揉揉它腦袋,「一會兒我給他做好吃的。」

時露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說。

林鶴潯在衛生間裡沖澡,她把電視聲開得很大,試圖蓋過裡麵傳出的聲音。仿佛這樣就能消除心底的一絲異樣感覺。

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在她的浴室裡洗澡,用著她的花灑,她的沐浴露。她不敢多想那畫麵,僅僅一丁點念頭閃過,整個人都像被放在火裡燒。

忽然,水聲停了,男人清沉的嗓音從裡麵傳來:「吹風機在哪兒?」

時露這才想起剛才忘了告訴他,連忙回:「鏡櫃第二層。」

過了幾秒他又問:「怎麼打不開?」

「你往裡按一下。」

「按了。」男人嗓音疑惑,「還是打不開。」

時露把遙控器放下,拍了拍二妞的頭站起身:「我來看看。」

在浴室門口她敲了敲門:「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沒鎖。」

時露臉熱了熱,扭開浴室門。

蒸騰的熱氣從門裡溢散出來,伴隨著她熟悉的沐浴露香氣,可細聞之下又似乎略有不同。

她抬眸看去,林鶴潯隻在月要間圍著一條毛巾,上身赤裸地站在浴室櫃前,鏡櫃門是半開的,露出一截吹風機線。他從鏡子裡看她,俊臉在水汽中顯得格外白皙,笑意溫柔坦然:「剛剛打開了。」

時露不自覺盯著他腹肌看,聞言猛地轉開視線,囁嚅道:「哦,那我出去了。」

她剛要關門,卻被一條健壯而修長的手臂撈住月要背,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跌進浴室。緊接著,他另一條手臂也抬上來,將她摁在牆邊的同時托住她後腦勺。

男人炙熱的口勿隨之落下。

時露不是第一次接口勿,她相親那麼多次,起初也有想跟人正經談一談的,但那些男人的觸碰隻讓她反感,就連初口勿回憶起來,也沒有一丁點心跳加速的美妙感覺。

而這是第一次,月匈口裡那顆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她努力想要緩解,甚至偷偷地深呼吸,卻隻是愈演愈烈,愈發脫離控製。

他的手也不全然安分,帶著隱約的試探和挑逗,磁沉的嗓音裡仿佛夾著砂礫,在她心口緩緩地廝磨:「你家的狗,會買東西嗎?」

時露沒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然而之後,也無所謂明不明白了。

……

夜涼如水,窗外雨滴還在往玻璃上砸。時露渾身酥軟地蜷在被窩裡,腦後枕著男人的手臂。

他半個身子靠在床頭,似乎很熱,沒蓋被子,短褲邊線上繃著六塊腹肌。

他一隻手抱著女人,一隻手拿手機接電話,說的是英文,許多專業詞匯時露都聽不懂,越聽越困。

他掛電話的時候,時露眼睛早已經眯上了,卻在他稍動手臂後猛然清醒。

她睡眠淺,容易驚醒,平時睡覺都是戴著耳塞。

林鶴潯皺了皺眉:「怎麼醒了?」

「沒睡著。」時露翻了個身,麵對麵看著他,「你今天下午走嗎?」

「嗯,如果能飛的話。」林鶴潯用手指繞著她的頭發,「把你的資料帶過去,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大概一個星期,我再回來。」

時露沉默了一會兒,問:「你開始沒打算回來?」

林鶴潯笑了笑:「你猜。」

「……」時露撅了撅嘴,不理他了。

男人轉身把西褲撈過來,從兜裡翻出一個小盒子,在她悶悶垂下的眼瞼前晃了晃,然後打開。

裡麵一個亮晶晶的鑽石吊墜,映在他光澤瀲灩的眸子裡:「本來想著回來再送你生日禮物,今天這麼高興,就提前給你了。」

時露呆呆地看著盒子裡的項鏈,許久沒能回過神來。

她以為他眼中的緣分,在她那晚說出不合適的時候,就到此為止了。林鶴潯應該是那樣的人,有勇氣也有傲氣,拿得起也放得下。

但她到底猜不透這男人在想什麼。

比如兩小時之前,他打了個電話叫人送東西來。

送那種東西。

呆怔間,那條項鏈已經掛在她脖子上,觸感冰涼,但很快被她的體溫所接受。

就好像林鶴潯之於她,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融入心底。

「時醫生,我們在一起吧。」林鶴潯握住她的手,十分鄭重。

有些話是要說出口的,不是接一個口勿,上一次床,就能把那些本該進行的過程給省略掉。

在他看來,那是一種不負責任。

時露垂下眼睫,輕輕地咬住下唇。

他看出她在猶豫,他將她手指溫柔地穿進指縫,十指相扣,語氣低緩而溫和:「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隻是想要一個彼此相愛的伴侶,在這個基礎上,我尊重你的一切。」

「要不要結婚,要不要生孩子,你的家人和事業,你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隨意乾涉。」他口勿了口勿她的手指,「但無論何時你需要幫助,我都會竭盡全力。」

時露抬眸看著他的眼睛,明亮得沒有一絲雜質。他擁有她喜歡的所有模樣,以及她難得被認可的人生和愛情觀。

相愛而獨立,清醒而尊重。

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時露抬起手,掠過他被昏黃台燈照得虛虛的發梢,眼裡有光澤閃爍。

她柔軟的唇輕輕覆上去,唇齒間夾著含糊而清晰的字眼:「好。」

(小舅舅媽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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