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九章 傳授秘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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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折騰,鄭澤天也感覺他這道體確實是大麻煩,遭天妒,莫名招惹因果,劫難無窮的,雖然這一回爭取了幾天時間,他是想可以消停一會兒安心修行的,但多半不會有這種機會,隨時都可能莫名其妙給卷入是非。

而且現在鄭澤天也慢慢想起來了,他以前的脾氣,其實不太好的。不說為所欲為吧,至少和恭謙良善是半點都不搭邊的。遇到了事,就算一時隱忍,或遲或早他都會討回來,這樣肯定會被卷入無窮無盡的劫數是非中。

雖然鄭澤天也不懼那些險阻,但他也不想完全被前世的本性所驅使,若是還要原模原樣得走一遍老路,淪落成那個瘋癲的魔頭,這轉世重生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看來得注意道心的修行了,不知道博古通今的巨子那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虛星天

化作一身道衣的李凡,一邊用袖子夾著那塊玉簡摩擦,觀摩『羅祖發瘋後親筆寫的天書』,一邊答道,

「道友想用這天書換一部堅守道心之法?不會吧,難道你會連清心靜氣的心經都沒有嗎?」

鄭澤天則吧唧吧唧啃著蘋果,

「以前倒也得過些,不過那時我走的是唯我之道,橫行天下,唯我獨尊。所以從來不屑於看那些廢話的,就借玉簡轉錄其他功法,或者直接改個名字賣錢了。」

李凡聽得也是無語,

「你這麼牛啊……那繼續牛唄,乾嘛改道啊?怕發瘋?」

鄭澤天搖頭嘆道,

「當年我是被仇家鏟滅滿門,苟延殘喘,一路在江湖散修,扌莫爬滾打,從沒過師門的庇護,恩師的接引,萬事不求人,樣樣靠自己,這樣歷經磨練才能煉出唯我的霸道。

如今轉世在墨竹山修行,已經有了師門牽掛,結下這等的羈絆,又哪裡還能原樣復刻前世的心路,當然是走不了此道了。還請巨子賜教。」

李凡一攤手,

「好說,可我選的道是澤被蒼生,拯救世界。你也想一起來當正義的夥伴嗎?」

「正義的夥伴……那還是算了……」

鄭澤天撇撇嘴,

「以前我就覺得墨者比我還瘋,想不到巨子的道更離譜,請恕弟子接受不能。」

李凡嘆了口氣,

「唉,算了,我也知道你大概沒興趣接我道傳的,不過道友隻要不毀滅世界就算幫了我大忙了。但不管怎麼樣,身為墨竹山弟子,這為人處世的正道之心還是得有些的。

我這裡有《巨子十論》和《墨書六經》,雖不算什麼修行功法,卻收集了歷代巨子及墨者的傳記言談,教些為人處世的道理,道友你就隨便看一看吧,或許有所收獲。」

雖然不信這個,不過既然做了墨竹山弟子,裝還是得裝一裝的。

於是鄭澤天拜謝,「多謝巨子傳法。」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道友不是收了那兩個劍童結侶麼,你這是要人,還是要劍?」

鄭澤天奇道,「怎麼,不能人劍雙收麼?」

李凡嘆道,

「我也理解道友這種我全都要的心情,但你有所不知,這秘煉劍童以肉身侍劍,命餵劍魂,基本都活不了多久的。求得太過,隻會人財兩失。

我說給你聽,此法最開始是用秘術鑄劍,鑄成如劍尖,柳葉大小的劍胚元胎,以仙蠶靈絲裹鋒,給侍劍童吞服腹內,孕養在丹田之內,等靈絲消化了,便吞服礪劍劍丸,配服精金丹砂,日夜吐納供養道息,孕育劍胎。

初時劍胚不大,也不過是占用戰炁,服用丹丸金砂會有些許腹痛,還能正常修煉,察覺不出什麼大不同的。但隨著植入脊內的劍胎被道息孕育,逐漸礪出了劍鋒,刺入脊髓,開始自行吸髓取液,則劍童便坐立難安,日夜痛癢難耐,痛徹心扉骨髓,到了後期幾乎不能行走座臥,隻能躺在榻上修養,還得時刻小心,免得被體內劍炁開膛破腹的。

而且不止如此,每隔三年,都必須再以秘法開膛取劍,溫潤劍鋒,加籙劍印,打磨養護,否則有個閃失,劍位偏移,劍鋒便可能會直接破體而出,絞爛肺腑,將劍童斃殺當場。寶劍也可能破鞘而走,飛往他處的。

此等煉法,實常人不能忍耐之苦,尋常一個劍童頂多隻能撐過兩次開腹養劍,而且往往第一次開膛取劍,就有大半當場殞命,活下來的也根基大壞,脊椎癱碎,癱在床上再不能移動,隻能由專人餵食養護,後頭撐個兩三年就不行了。完全是以人飼劍,凶殘至極。

道友想要兩全其美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不過那兩個劍童服用劍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劍胎已成,隨時可以飛劍出鞘,之前跟在那真人身邊還有丹藥服用,可以壓製劍力,現在沒了供養,飛劍隨時都可能在腹內暴走,自行索取血肉精髓,什麼時候暴斃都不奇怪的。

雖然我手上有劍宗秘法,和各種靈丹妙藥,自問醫術手術也不差,理論上是可以一路助那兩個丫頭養劍礪鋒,隻要她們能堅持到元嬰境界,孕育劍嬰,自然可以突破玄關,大功告成,從此人劍合一,隨心禦劍,如指臂使,煉成絕世的劍仙。

可道友要知道,就算本派舍得出這些資源幫你養劍,此法第一需要的,是劍童本人堅韌絕忍,道心超絕,能忍著時刻劇痛和暴斃的風險,堅持修行才行,能走通這條路的,迄今為止世上也僅有一人罷了。」

一個人麼……不過那個真的能算人麼?

鄭澤天沉默良久,「那還有什麼辦法?要人怎麼說,要劍又怎麼說?」

李凡道,「要人麼,我先開一服丹方,吃個幾年,先將劍炁散去了,再配合外用功力摧發,把劍胎打碎了化去就是,以後日夜精修,花個一兩百年工夫,煉化丹田這團劍胎,也算得一場仙緣。

要劍麼,就盡早做個手術,把腹中劍取出來用,雖然她們兩個劍童被廢了功,根基精血難免有所折損,修為毀於一旦的,也總好過給劍胎長得太大,連性命也丟掉要強吧。何況我墨竹山煉體養生之法這麼多,以後慢慢休養,也沒甚麼大礙。」

鄭澤天考慮考慮,「那要劍吧。」

李凡奇道,「哦?那兩個不是你收的道侶麼,我還以為你會給她們取個仙緣,選擇要人呢?」

鄭澤天搖搖頭,「不是這麼算的,那兩口飛劍到底是天覆山辛苦鑄煉的至寶,價值連城,豈有憑白丟失的道理?極真宗這種腔調,豈會輕易放過她們?

現在不早早取出來,等人家騰出手來算賬了,嬋兒娟兒哪裡有命守得住這等仙緣?

說不定什麼時候我不在身邊護著,她們就給人抓去開膛破腹了,哪怕把劍胎打碎了,頃刻之間也消化不乾淨,照樣可以把人直接丟爐子裡炸了重鑄麼。

所以這種殺身之禍,還是盡早取出來為妙。就算無法再走玄門之道,我觀這禦靈之法大妙,也易於修煉,無病無災,一樣能得元嬰正道,沒什麼不好的。」

李凡點頭,「好,我會安排血神子盡快再下界一趟,幫她們取劍的,不過提到這個,倒是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去做的。」

鄭澤天想了想,「可是追查天覆山劍宗之法的出處?」

李凡感嘆道,「和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啊。不錯,劍童之法這種邪術,養一口劍何止禍害千人,此法從沒有從本山流傳出去過,那就隻能是外山的傳承了。這樣指不定其他更慘無人道的殺人之術也傳下來了……

總之,天覆山之中恐怕有此道傳,那些人既然和你還有爭奪天書的因果,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的。如果有機會,就幫我鏟除這一脈道傳,不可讓此邪道流傳出去害人,損我劍宗的名聲。」

劍宗有個屁的名聲,用正法殺人和用邪法殺人有毛的區別,難道被正法殺還開心些麼……

不過看來巨子還真是九陰山本山的嫡傳,莫非是雁老弟的傳人?啊,莫非是那些狐狸……

算了不管了,反正現在是巨子厲害,你說啥就是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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