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走著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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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萍蹤**地從水裡出來。

她身後立即也冒出了一堆黑壓壓的人頭。

方才她轉入地道後進入水道,本想和當初重明宮一樣利用地道背後的水波將追兵沖散,誰知道這批人比當初第一批士兵精銳得多,裝備也先進得多,他們進水那一霎,周身的戰鬥衣便變得滑膩流暢,像一條魚般在水中毫無阻力,腳底也生了蹼,輕輕一擺,便是丈許,遊得比她還快。

身後追兵手中武器顯然也不怕水,槍口一抬,在水麵上齊齊對準了她。

萍蹤猛然甩手。

指掌間白濛濛霧氣逸散,四周溫度急降。

正要開槍的追兵,忽然發現自己扣動不了扳機了。

隨即發現整條河都被凍住了,他們連同他們的武器,瞬間被凍在了河裡。

這又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

但顯然萍蹤的異能並不能困住這些同樣強大的戰士,他們連寒冷都感受不了,輕輕一掙,冰層立即就裂了。

一位戰士最先掙脫冰層,開槍的同時,肩頭一聳,掛在月匈前的背帶上那串銀亮亮的橢圓形東西便順著冰麵向萍蹤滾來。

眨眼便至——

萍蹤一彈手指,指尖綻放一條火龍,在銀彈滾過來之前,便搶先燒了過去。

那群戰士變色,急忙掙裂冰層,拚命往下潛去。

銀彈在冰麵上轉了幾圈,綻開紅藍色絢爛的光,光芒向前推移,經過前方垂著無數紅燈的拱橋,橋分成兩半,一半轟然倒入河中,濺起巨大水花。

經過靈泉村東德子家,切掉了他家的屋頂。

經過再往前的忽然塌陷生生矮下去的扶春樓,將那飛簷齊齊削去。

萍蹤蹲在樹上,望著還在不斷推進的光芒,隻覺得背後和腳底都涼颼颼的。

她抬起腳看了看,靴底已經被削掉了。

再慢一步,她這雙腿就沒了。

身後冰層碎裂聲響,那群戰士等待炸彈炸完,再次從水裡冒了出來。

萍蹤一個跟鬥翻下樹去。

身後白光藍光追躡而來,轉眼將那棵樹摧毀成齏粉。

黑衣戰士出現在空中,一低頭看見萍蹤竟然又投入了橋那邊的水中。

那裡橋塌的煙塵未散,隱約可見水波銀亮。

戰士們心中冷笑。

愚蠢的古人,故技重施嗎?

下一瞬萍蹤身軀一矮,在即將進入那「水」中時,忽然整個人縮入了橋的拱洞之中,並沒有直接入水。

但後麵追來的黑衣戰士速度太快,也沒想到這是個假動作,一個接一個沖入「水」中。

有人還在半空就已經開槍,光波沖擊得水麵震盪,濺起無數銀亮水滴,灑在戰士們的身上。

「噗通」之聲連響,戰士們再次追殺入水。

一落地腿卻被震得發麻,第一感覺是這河怎麼這麼淺?比方才淺多了。

再一看,發現根本沒有那個女子。

隨即覺得不對,身上的儀器在亂響,鼻端嗅見奇怪味道,身周的「水」形態奇異,而「水」位在急速下降……

有人驚叫,「這不是水,這是汞池!」

……

飛碟上,又是一波混亂。

因為發現又一批藍光小點瘋狂閃爍,終端上鏈接著隨時顯示武器儲備情況的柱狀圖在瘋狂下降,眼看著那血條便下去一半有多。

指揮拚命發送信號,詢問怎麼回事,分成前後四批的戰士們,卻無一人回答。

……

之後有人追著鐵慈鑽入東德子家後窗對著的後山的洞,結果那洞居然是個假的,人一進去,就自動收攏,生生將鑽進去的人擠在當中。

李大娘家的地窖看似什麼都沒有,地麵卻是一整塊的磁鐵,磁鐵對肌肉戰士並沒有發生什麼作用,卻將地麵上一直到處踩踏想要踩死鐵慈的機甲給吸住了。

巨大的機甲雖然主材料並非金屬,而是一種輕質合金,但體內有些零部件依舊用的是鋼鐵。而那塊磁石非常巨大,竟然生生吸住了機甲,雖然不是很牢固,卻大大拖延了機甲的行動力,並導致操作係統紊亂,笨拙地和鐵慈戰了幾圈,被鐵慈一拳打破月匈甲,轟然倒地。

追著萍蹤沖進阿黑屋子的人,忽然失去了萍蹤的身影,誰知道眨眼不見了她的人影,還以為這位也會瞬移,誰知道頭頂轟然一聲,大片非常粘膩的土當頭傾倒下來。

人看見頭頂土方傾倒,土方裡還有無數蠕動的蟲蛇,下意識一亂。

然後發現那些土宛如漿糊,一時竟然無法掙脫,而萍蹤站在他們頭頂的閣樓上,也像打地鼠一樣,看見一個頭冒出來,就一道冰劍或者一把火。

雖然無法一次性解決,力道也夠他們疼,還不給他們換氣的時間,多少也能憋死幾個。

等他們好容易打死那些蛇蟲掙紮出來,卻發現自己的武器在粘土中掙紮時,掉落了大半。

有人追著鐵慈奔往彩樓,結果一路的水道兩邊,兩側濃蔭碧翠的大樹,好多樹都是中空的,藏著刺客。

冷不防就躥出來一個人,來上一劍,三十六顆樹,有的樹藏人有的樹沒有,樹中刺客神出鬼沒,倏忽來去,仿佛無窮無盡,天外來客們隻覺得刺客永遠都打不完,瞠目結舌以為自己遇見了妖法。卻不曉得那不過是一座陣法,暗合三十六天罡之術,以樹為陣,圓轉如意,牽著那群擁有高科技卻完全丟失了老祖宗智慧法寶的未來人,轉了個半死。

這些戰士,速度驚人,不懼刀劍,不怕水火,不知冷熱,自以為在這裡便是天下無敵,卻忘記了無論戰鬥衣甲多麼強大,穿它的終究是人。

這些陷在溝裡,粘在泥裡,堵在洞裡,困在陣裡的未來人,有時也會惘然地看一眼上頭的兩個女人——她們並不意氣風發,甚至也是狼狽的,身上總有各種擦傷和灼傷,這是和他們的強大武器擦身而過時留下來的,而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畢竟激光類的武器本就是神鬼一般的速度,收割性命不過是須臾之間。

但這些戰士,之前也曾在電子終端全程跟隨過那一路的追殺,知道這些古人,尤其是這兩個女子,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一開始遇上無人機和激光槍的時候,兩人胳膊被穿透過,肋下被斷折過,多少次險死還生,但隨著一路逃亡,多次接戰,雖然傷痕一直不斷,卻越來越輕。

一開始還是被動挨打,漸漸就開始反擊,到得海右一次性坑死了一整支精英軍隊。

逼亂了原本勝券在握的聯盟,逼得管理司大佬反目,逼得將軍孤注一擲將最後的精英和武器全部帶到了這裡,而此刻,她們依舊在。

隻是……這些戰士看著上方的女子,有人憤怒不甘,有人生出惋惜。

因為……不管如何強大,如何聰慧,如何思慮周詳準備周全。

時代的鴻溝不可跨越。

有些武器,有些魔鬼,一旦放出就無人能抵抗。

大乾表現得越優秀,皇帝表現得越強大,隻會促使管理司更堅定地更迅速地放出魔鬼。

大乾終將覆滅。

……

城牆上下,則是另外一場聲勢浩大的戰鬥。

破鏡城第一次迎戰外敵,也是大乾大奉兩**隊第一次在城牆上合作,彼此都有一種很古怪的感受。

來不及磨合,來不及作戰動員,什麼都來不及說,對方的攻擊就開始了。

明明距離還有百丈,神射手都達不到的射擊距離,對方就已經停下陣型,城牆上的將士麵麵相覷,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白虹自天際生。

不,不是白虹,是大片的白光,自對方陣型中匯聚而出,瞬間跨越百丈距離,落在了破鏡城覆了冰的厚厚城牆上。

大地搖動,天空仿佛瞬間被割碎,而眾人眼前,起了一陣冰霜霧雨。

厚達一丈的堅冰被擊碎大半,飛上半空,雪浪連天。

城上人震驚於那白光到底是何物,那冰沒日沒夜澆了十日,換成任何軍隊,不攻打十天十夜別想上城。

卻在這白光之下,一個照麵,碎了大半。

而底下也一陣寂靜。

好不容易拉扯出來的聯盟聯軍,也十分震驚,仰頭望著那閃閃發光的雄城——古人的城牆,怎麼可能抵擋上千激光槍一次齊發?

下一瞬,空中嗡鳴聲響,城頭上的眾人隻看見無數黑影咆哮沖天而起,在空中拉出無數黑色殘影,眨眼間便將要淩空至城頭!

前一刻還因為對方不接近而無法展開守城戰,後一刻對方已經上了城頭!

豹形的飛車前輪在空中飛轉,狠狠撞在已經破碎的冰麵上,頓時引起一陣空轉打滑,冰屑飛濺。

最前麵的飛車的輪子已經觸及城頭。

慕容翊一揮手。

城牆兩側角樓上飛箭如雨,那箭不同於尋常的箭,色呈青藍,流矢越過空中時劃過青灰色的痕跡,不沖著飛車上的騎士,隻向著飛車的輪子。

飛車上的戰士們看也不看一眼。

遠古時代這種低級冶煉技術鍛造出來的箭矢,根本不可能給高速運轉的車輪造成任何損傷,還沒接近,都要被四周的漩渦氣流給卷走了。

他們隨即發現自己估算錯誤了。

那些箭哧地一聲破開漩渦般的氣流,射入高速運轉的車輪之中。

騎士們依舊沒太擔心。

卷不走也沒關係,飛車的輪子又不是橡膠的,輪轂是極其堅硬的合金,區區一根箭,剛進入就崩碎了。

然而很快他們發現自己又錯了。

隱約吱嘎一聲極其尖銳的摩擦聲響,卻沒有看見崩碎的鐵塊,下一瞬騎士們便感到車身一頓。

轟鳴聲戛然而止。

那些箭卡在輪轂之間,變形彎折,卻並不斷。

紫袍人影一閃,一直立在最前方的慕容翊出現在城頭,一步便踏上最前麵騎士的車頭,一腳蹬在對方額頭。

滿繡金線暗紋的紫羅袍在空中飛舞,積雪城頭冷光四射,映得他身姿風流如謫仙,氣質森然卻如閻羅。

啪一聲響,宛如甜瓜碎裂之聲,當先的騎士頭顱化為一蓬血霧,血霧裡人和車直墜而下。

他的頭顱變成血霧之前,手中、雙肩,都同時綻開白光。

三道光交織成狹窄三角,慕容翊身形正在那三角籠罩範圍之下。

慕容翊毫不理會,空中一旋身,又是兩腳踢在兩側飛車騎士頭上。

恢復靜寂的城頭上,人人都聽見兩聲清脆的折裂之聲。

脖頸,本就是人體最脆弱的器官之一。

而慕容翊這三腳踢出的力度,大家都懷疑他是不是腳骨都裂了。

積蓄已久的恨意和怒氣,便是對方武裝到牙齒也抵不住。

他身形翻飛之間,躲過了一道將要穿過他月要腹的致命白光。

另外兩道,卻躲不及,也未曾躲,穿過他左右雙掌。

空中灑落一溜血珠,在城頭雪上畫一抹虹。

慕容翊笑吟吟落在城牆上,看也不看自己的傷口。

他出手的同時,牆頭上的高手們,全部動了。

人人手中左右兩根根摻雜了淵鐵絲的牛皮繩索,手腕一抖,無數烏黑的圈子飛出,一根繩索套住了那些準備棄車爬牆的騎士的脖子,一根繩索從飛車下鑽出,從騎士月要上經過,繞了一圈,將騎士和將墜的飛車固定在一起。

出手的是蕭雪崖、遊衛瑆、不青、朝三暮四、夏侯淳……城頭上的雙方將領和無數士兵湧上,接過繩索的另一端,飛速捆在了早已準備好和城牆連為一體的巨大石墩上。

如此,就變成了騎士被吊在城牆上,同時還承受著身下重達千斤的飛車的重量。

便是脖頸有護甲,也承受不了這樣可怕的拉力。

幾乎瞬間,格格之聲不絕。

城下,聯盟戰士抬頭,震駭地看著城上那一幕。

有人橫屍雪地,有人骨斷筋折隨著飛車摔成四分五裂,但更多的是甚至都沒來得及出手的戰士,九十度垂著脖頸,身下吊著巨大的飛車,正在緩慢地旋轉,在這樣的死亡旋轉中,一點一點,被折斷脖頸,被以最決絕的態度和最狠厲的手段公開處刑,永遠留在了城牆上。

像一場中世紀明正典刑的絞刑,寒酷地昭告天下。

犯我者必誅。

聯盟習慣了信息戰網絡戰之類高科技隻減數字不見流血的現代化戰爭,今日才知,原來血淋淋的殺戮才是最有震懾力的。

他們一路追殺鐵慈而來,見識過大乾皇帝的靈活聰慧和百變手段,以為那便是古代人智慧的極致。

卻未曾想到,在這邊境之地,會直麵比大乾皇帝更狠辣更決絕的攻擊。

須臾之間,那群飛車戰士已經被吊死,軀體被沉重的飛車帶動,空洞地一下一下撞在城牆上。

聯盟指揮官看著前方景象,心頭發緊,但此時退不得一步,舉起手示意。

卻見此時,城頭上的人潮水般退去。

轉眼城頭便無人。

聯盟戰士都一怔,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進,還是不進?

指揮官沉默了一會,心想在遠古時代打仗,如果遇見「空城計」而遁走,回去不說軍紀伺候,也要成為笑柄吧?

如果這些古人真的對他們玩空城計,那就太天真了。

槍聲響起,戰士們持槍行進。

肌肉戰士行進速度快過神駒,轉眼便至護城河前,也沒見他們動作,腳下忽然化成長長平板,滑水而過。

護城河麵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並不夠載人,反而給渡水產生困難,但這困難對於聯盟戰士並不存在,他們滑冰而過,一霎如風,因為速度太快,明明軀體沉重,薄冰卻連裂痕都無。

冰麵上劃出一道道淺白的亮痕,轉眼便至城下。

最前麵幾個身著甲衣的戰士停下,各自卸甲,轉瞬自動組裝成一架巨大機甲,一人躍入月匈甲中控位置,單手攀住城牆,輕鬆躍上。

沒有受到任何抵抗。

城頭上真的沒人了。

機甲發出信號,肌肉戰士紛紛解下被吊死的同伴,放在城下,爬上城牆。

破鏡城堪比盛都高闊的城牆,對他們來說宛如平地,轉眼翻過城牆,卻看見裡頭百丈之內,都是一片空場,四麵高高城牆。

他們落入這四麵城牆之內。

指揮官愣了一下,明白過來這是甕城。

甕城就是關門打狗的意思。

但是這些古人鏽弓軟箭,能打得了他們嗎?

這念頭剛閃過,忽然蓬蓬幾聲響,四麵忽然燃起幾座巨大的火堆。

想用火攻?

戰士們剛想笑,忽然聞見極其焦糊的氣息,眼前黑煙滾滾。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在火堆中添加了最差的炭,一旦燒起來,濃煙彌漫,焦臭襲人,細雪還在下著,粘上黑煙就成了黑雪,再因為人體的熱氣粘上人的軀體,麵罩,轉眼眾人都成了黑人。

聯盟戰士不怕火燒不怕水淹,但是總是要視物和呼吸的,麵罩上眼睛那個位置是透明高強度玻璃,此刻被焦煙黑雪汙染得一片昏黑,伸手去抹,煙中含著的細小炭粒就會劃花玻璃,等到抹乾淨,玻璃也糊了。

聯盟戰士的戰甲其實都有自帶空氣淨化過濾係統,那是因為聯盟所處的時代本就空氣質量惡劣,但是到了空氣明淨的大乾,空氣淨化係統又累贅又無必要,因此很多人都取了下來,此刻便遭到了焦煙的侵襲,咳嗽不止,越咳嗽,麵罩內的氣息越差,很快戴著麵罩就覺得窒息。

就算戴了空氣淨化過濾係統,那些顆粒很大的焦煙一樣會對係統造成損害,又沒有帶那麼多的濾芯來換。

一時之間咳嗽不止,視線不清,而此時濃煙之中軋軋之響連聲,破空之聲不斷,隱約可見四麵城牆上不知何時冒出了許多人,舉弓搭箭,嗖嗖連聲。

這些箭準頭極佳,轉瞬穿透濃霧,射在還在煙霧中扌莫索的戰士身上,卻並未引起驚呼和慘叫,反而引起幾聲不屑的譏笑。

指揮官一邊咳嗽,一邊抬手從接住從自己戰衣旁擦過的箭矢——那箭原本是正中他月匈膛時,卻在觸及他身體時自動滑過。

有心要震懾大乾人,指揮官拈了箭支,反手一扔。

呼嘯如電,穿煙透霧,城牆上一聲慘呼,一名箭手落於城下。

指揮官剛要大笑,空中一聲憤怒的鷹唳,狂風忽降,隱約頭頂巨大的黑影一閃,褐色的鋼鐵般的爪子已經落在了他頭麵之處,指揮官猝不及防,急忙後退,卻已經慢了一步,麵門上嘎吱一聲,透明麵罩生生被抓裂,哢嚓一聲,彎彎爪鈎探入,下一瞬他身子一輕,竟然被抓著麵罩生生提飛了起來。

現代戰爭不強求個人武力,也不會要求戰士拚死保護將領,遇到這樣的情形隻有自救。

指揮官急忙按動按鈕,分離麵罩,身子落了下去,正要鬆一口氣,忽見寒光一閃,霍霍有聲,什麼東西盤旋著劈裂煙霧,轉瞬至咽喉——

下一瞬血色潑紅焦煙,天幕之下,一片色彩濃烈。

長空鷹唳,有人翻飛下城牆,海東青正振翅迎上,那人手臂一伸,哢嚓一聲,手腕套入鷹腿上的套環,巨鷹一個流暢的轉折,攜他下城,風雪獵獵,他烏發伴黑袍飛舞,間或紅色的內袍如火般一颺。

攜鷹而來的人,掠過捂著咽喉還沒倒下的指揮官身邊,抬手橫肘,彎刀一抹,帶起一顆頭顱和沖天血光。

而彎刀已經絲毫不帶煙火氣地回到了他手中。

海東青一聲長唳,半空裡一個盤旋低飛,借著那股回盪之力,丹野的彎刀狠狠劈進一名戰士的透明麵罩,硬生生挑著他飛上高空。

半空中彎刀一振,將人甩落一地血雨。

丹野的喝聲響徹全城:「敢殺我西戎箭手,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海東青一個回旋,丹野已經回到城上,彎刀入鞘,唇角咧一抹森然又不在意的獰笑。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西戎王的膂力武勇和一個叫墨野的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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