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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無所謂啦。」我心想難道中也還能懷疑這是我和別人亂搞留下的口勿痕麼,「況且我又打不過你,要怎麼滅口?」
無論是體術還是異能力,麵前的青年都甩我八條街。
「打不過可以智取嘛。」他揚了揚眉,看上去心情不錯,「異能科不是給你特訓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異能科雖說是政府部門,但教給我的東西卻很不上路子,比如……色誘。
我嫌埋汰,負責指導的人就ua我,說我不該隻滿足竊取保險箱裡的東西,更應該去忽悠出別人腦內的情報。
「不露一手麼?」中也揶揄道。
露一手估計能把他笑死。
「才不要。」我扯了扯脖子上的項圈,「你把本體給我,自己會不會很沒安全感?」
這條choker是中也的標誌之一,與帽子一起被太宰稱為蛞蝓的本體。
「本體?」他皺起眉頭,「是不是那條青花魚又跟你亂嚼舌頭了?」
「……不是。」我回答得有些心虛。
中也忽然湊近一步,警惕地問道:「你最近有見過他嗎?」
「離婚後就沒見過了。」
其實今天剛見過,但如果被中也知道太宰回了那棟房子,那他絕對不會再讓我回去的。
「我跟你說過,靠近青花魚會變得不幸,遠離他才能保持平靜。」
他在太宰手上吃過很多虧,因此句句發自肺腑。
「是!我一定銘記!」為了防止被他看出我和太宰見麵的事,我迅速岔開話題,「中也,我來給你表演一個不戴choker也能遮住齒痕的方法。」
「嗯?」
在他疑惑的注視下,我直接將脖子那一段隱身了。
「很天才的創意吧?」
「快變回來。」中也眼角抽了抽,「大晚上的,你表演都市傳說呢?」
不遠處的三途臉色煞白,顯然以為見鬼了。
想到他先前囂張的嘴臉,我就更想捉弄他了。
「三途君,你怎麼不笑了?」
我朝他走過去,每走一步,便隱身掉一部分身體器官。
雙手,雙腿,眼睛,鼻子——
最終隻剩下嘴唇。
黑夜裡,兩片懸浮在空中、還在叭叭說話的嘴唇。
「你笑啊~」
「滾!」三途被嚇得險些暈厥,給槍上膛的動作都不利索了,「別過來!」
「要怪就怪你標記了我,這輩子我都會死纏著你不放的~」
下一秒,我洋洋得意的嘴被捏住了。
——中也看不下去,出手了。
隔著皮質的手套,他的手指擦過我的嘴唇,是種冰涼絲滑的質感。
他很快鬆開了手。
「梵天是mafia重要的合作夥伴,不要再嚇他了。」
「你為了三途君欺負我!」
「……」
我氣得把一張嘴隱身成了半張嘴。
「哎。」
中也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眼底卻是輕鬆的笑意。
「這個月底我休假,到時候你也有空的話,我帶你去無人島。」他頓了頓,略帶無奈地補充道,「挖金礦。」
挖出金礦一夜暴富是我新年時喝多了亂說的話,沒想到被他記住了。
「真的嗎?」小氣的森鷗外居然會給他放假?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中也撇嘴,「不過挖到金礦的可能性很低,你最好不要抱有期待,以喝酒和遊泳為主。」
「那比遊泳我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我趕緊解除異能力,重新變回了一具完整的人體。
三途的臉色這才稍稍紅潤。
看來即使他貴為瘋批,也會害怕更瘋的東西。
「不好意思。」中也轉頭對三途說,「初次合作發生了一點誤會,請你不要介意。mafia要的寶石,帶來了吧?」
小心眼的三途怎麼可能不介意,但嗆過海水使他嗑過藥的大腦清醒了一些,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任務。
於是他從鼻腔裡傲慢地輕哼一聲後,便扌莫出了身上的盒子。
盒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在了中也的手上。
中也打開盒子,黑色的正方體在重力的操作下,緩緩從盒中浮了起來。
怎麼看都不像寶石= =
可惡的費佳還忽悠我這是命運之石!
我朝他投去譴責的視線,卻見他扶著車門,閉著眼睛費力地喘氣,海水將他全身浸得濕透,發絲淩亂,有種說不出的淒美之感。
俄羅斯籍的貧血啞人,來到異國陌生的土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突然,中也手中的正方體發出了紫色的光芒,一瞬間點亮了整片海域。
海水翻滾起來,從海麵上翻湧出數米高的海浪,卻在接觸到中也外套一角的剎那,全部退了下去。
速度快到讓人以為是幻覺。
中也在縹緲的水汽中慢慢垂眸,低聲說出了一個數字:「四。」
「哈?」
他捏住正方體,轉向我的那一麵,原本光潔的黑麵上,赫然出現了——
四個點。
*
命運之石原本是梵天乾部九井一的東西,如今被交易到mafia的手裡,已然是森鷗外的所有物了。
它在給出四個點的預言後,光芒消失,沒有再出現任何變化。
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