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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的我缺乏心機,麵對太宰的問題,不但不否認,反而好奇地問道:「你晚上能看得到我?」
太宰嗯了一聲。
「為什麼?」
「又不是你一個人有那種能力。」
我更加好奇:「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我的能力就是看得到你。」太宰豎起食指,朝我噓了一聲,「不要告訴其他人,不然以後家裡丟了東西,他們都會懷疑你,然後把你交給警察。」
我不怕警察,但我不想離開津島家。
太宰言歸正傳:「為什麼昨晚沒來?」
我想說春天不冷就不去了,但那樣顯得我在利用他,便換了個理由:「櫻子婆婆晚上會給我講故事。」
實際上櫻子婆婆講的故事相當匱乏,每天都在重復講賣火柴的小女孩,遭到我的強烈抗議後,她創新出了賣火柴的姐姐、賣火柴的阿姨和賣火柴的奶奶。
跟賣火柴是徹底槓上了。
太宰抿起嘴唇:「我也會講故事。」
「真的?」見他是同齡小孩,我不信他有那麼大的本事,「你該不會要講賣火柴的小男孩吧?」
「才不會,我看很多書。」
太宰沒騙我,他不僅給我講故事,還教我寫字和看書。我們成了跨越階級的夥伴,直到櫻子婆婆去世前,我幾乎每晚都是在太宰的房間裡度過的。
我深深地記著幼年太宰的溫厚善良,因此才會認定即使當了黑手黨的太宰也絕對不會坑我。
結果吃了大虧。
……
異能力【冬日幻影】使得車上陷入了恐慌,這種能力對普通人來說非常可怕,會打破他們對科學的認知。
「她應該還在這裡。」禮佳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判斷正確。
但即便判斷正確又能怎樣?
「馬上請示三途大人。」他命令前排的小弟。
小弟還未作出答復,我的手刀已經劈向了禮佳的後頸,哢擦一聲,他當場暈了過去。
「別亂動哦。」我拿起禮佳的槍,對準駕駛員的後腦勺,「先看一眼後視鏡。」
「鬼、鬼啊!」
後視鏡裡,隻能看到一隻握槍的手,因為我可以自由控製隱身的麵積。
駕駛員繃不住了:「別殺我,我家裡還有六隻貓在等我。」
「你乖乖聽話,就能活著回去,跟緊前麵的車子。」我敲了敲副駕駛座,「小弟二號,你也一樣。」
「是!」小弟二號磕磕巴巴道,「放我一馬,我把知道的情報全告訴您!」
「哦?你知道什麼情報?」
「三途大人未婚未育,喜歡奶酪蛋糕,不喜歡吃辣,最常去的地方是冷庫。」
什麼亂七八糟的。
「還有呢?」我順著他的話問,「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他厭女!」小弟二號意識到自己說了大實話,趕緊改口道,「但您這樣高雅美麗的女性,絕對會令他眼前一亮。」
「要是沒亮怎麼辦?」
「肯定亮。」他信誓旦旦,「不亮我就去給你們當電燈泡。」
「大可不必。」
我不知道自己在梵天和mafia的這筆交易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解謎的關鍵還在前麵的那輛車上。
禮佳昏迷,另外兩位相當配合,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在路過十字路口時,我們的車拋錨了。
「現在下去修車,會被三途大人發現。」司機有些擔憂。
「沒關係,你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我敲暈兩人,正在這時,三途恰好給禮佳打來了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手機裡傳來三途冰冷的質問。
「三途君,我早說過,你和我坐一輛車比較合適。」
「是麼。」三途莫得感情地說,「既然如此,沒用的部下就送你了。」
他乾淨利落地掛斷電話,並沒有如我預料的那樣,由於憤怒調轉車頭來追殺我。
到底是個犯罪組織而不是政府部門,不把部下的命當命。
「你們好好休息吧。」
我無奈地將小弟們扔到公園的長椅上,然後回來修車。這是個技術活,我修了半天也沒好,正當我一籌莫展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櫻溪小姐!」
扭頭一看,是拎著一堆水果瓜子的諸伏景光,旁邊是同樣大包小包的萩原研二。
「我們在卡啦ok唱歌,出來買點零食。」諸伏景光問,「你遇到麻煩了嗎?」
「車壞了。」我攤了攤手,「好難修,不像家裡的電視機,拍幾下就好了。」
諸伏景光眼角一抽:「電視機那樣能修好也是歪打正著吧。」
「我來看看。」萩原研二熱心地說,「我家裡以前是開修理廠的。」
「原來是廠長,失敬失敬。」
「櫻溪小姐,」萩原研二苦笑,「你沒注意到『以前』二字嗎?」
「……」
「不過雖然我老爸把廠開倒閉了,但這門技術傳下來了。」他打開引擎蓋,查看片刻後說,「不是什麼大問題,車上有工具嗎?沒有的話我去附近的機車店裡借。」
「後排有個工具箱。」
我拿來工具箱,萩原研二翻出他需要的工具,麻利地修了起來。
諸伏景光幫不上忙,便從袋子裡扌莫出零食給我吃,增加一些參與感。
他們對我之前隱身的事避而不談,十分默契。
忽然,諸伏景光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
我心想自己也沒隱身隻露一隻手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