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世界微塵,寧愛與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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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那土方家?」

「組織本就扶持了不少會社和家族,這不罕見。」貝爾摩德輕描淡寫地說。

她說的一點都沒有激情,明明是最駭人聽聞的秘辛,可聽起來就像是最平淡的故事。

忱幸忽然想起什麼,「等等,難道說我度過的小時候,扮演母親的人」

貝爾摩德托著下巴,眨眼一笑,「你猜。」

忱幸張了張嘴,看著麵前這張冷艷的臉,怎麼也沒辦法跟小時候嚴厲的母親聯係到一起。

可隻要往這方麵一想,那種熟悉感就過分真實,就連快要模糊的兒時記憶,都變得清晰起來。慢慢的,那個偶爾對自己不假辭色,但每當打扮的時候總會朝自己顯擺,世上笑起來最好看的人,跟麵前之人有了重合。

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即便他不想承認。

貝爾摩德幽幽道:「所以剛見麵的時候我就說了,你要叫我聲媽。」

「好了。」忱幸趕緊打斷,他聽不來了。

「我瞞著你的,就這些。」貝爾摩德說。

「為什麼要瞞著我?」忱幸問。

「本想讓你有一個不一樣的童年,但沒想到,你的長生之路被「朗姆」察覺到了端倪。我隻好假借你的名義,消除了『叛亂』的土方家。」貝爾摩德說道:「後來跟我想的一樣,鈴木次郎吉顧念舊情,收留了土方家最後的血脈,而我從此開始扮演你的角色。」

「當初為什麼讓我回到組織?」

「讓你覺醒所謂的『鬼之血脈』。」

「那是什麼?」忱幸有些驚訝,難道這不是傳說?

「身體的記憶法。」貝爾摩德說道:「無論是槍械還是各項技能,你不覺得自己學什麼都很快嗎?」

忱幸這才明悟。

他接著問道:「「朗姆」的目的是什麼?若狹留美又是什麼身份?」

「一個是同樣覬覦長生的野心家,一個是失心的復仇者,相同點就是都在尋找殺死你的機會。」貝爾摩德倒是很平靜。

因為這麼多年,她一個人支撐著已經習慣了。

「這就是所有的真相。」她說:「那麼現在,你要做何選擇呢?」

的確是選擇,是要回歸組織,同她站在一起,接過曾經的背負。還是像抱著定時炸彈一樣活在當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組織發現,被已經按捺不住行動起來的家夥們狩獵。

忱幸不難想通。

貝爾摩德聲音很輕,「你現在有朋友,有喜歡你的人,他們願意為你付出,你也想要守護身邊的人。」可我從始至終,都隻有你啊。

她沒有說出來,因為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她的心意都不會變。

就像那個時候甘願為他試藥,朝他開的那一槍與其說是恨,倒不如說是宣泄--即便明知可能會死,他仍是服下了那顆藥,到頭來,所謂的長生竟比她還重要。

而在他將一切都忘掉以後,貝爾摩德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明明該萬念俱灰,偏偏死不了心,就想著能這樣一直陪著他也好,可世事不遂人願,他們終究要麵對曾親手種下的因。

「在來之前,我已經向她承認了。」忱幸忽然開口,「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我就是她心裡最想殺死的人。」

「什麼?」貝爾摩德吃了一驚,因為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已經將隱忍刻進骨子裡的人,這種時候應該否認才對。

忱幸伸手,拿過先前調好的那杯大地震。

晦暗的酒吧裡,彩色燈光稀疏,浮沉起落在微微晃動的酒水中。

「如果這是不可逃避的命運,那就由我們來打破。」

「好啊。」克麗絲·溫亞德眸光瀲灩,含笑挽發。

……

這是過往糾纏的宿命,在一次次不懈的努力下,兩人終於並軌。

但或許,隻是因為那個夏日的午後,在一切懵懂時的初相見,愛也熱烈而漫長。

……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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