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炫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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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噗嗤」笑出了聲,皇帝居然跟她約這種法?「你確定?」

沈沉點了點頭,「朕確定。」

「那你剛才還撥我頭發呢。」敬則則撒嬌道。

「那你也可以跟朕約法三章,不讓朕動手動腳。」沈沉道。

敬則則揚揚眉,敢情剛才那三章全都是約束自己來著?她往前坐了坐,腦袋湊近皇帝以至於睫毛幾乎能碰到他臉頰了,淘氣地道:「我不約法三章,我喜歡皇上撥我的頭發。」

沈沉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敬則則從來就不是個讓人好過的主兒。

三月裡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敬昕和任有安的親事。

「你要去麼?」沈沉問敬則則。作為皇帝,他是不能去的,因為任有安成親還當不起皇帝親臨,這就是做皇帝的不自由。

敬則則點點頭,「三妹幫了我不少忙,我自然想去,不過我能去麼?」

「好在你隻是昭儀,又受朕寵愛,去去也無妨。」沈沉道。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別扭呢?敬則則瞪著皇帝等他解釋。

沈沉笑道:「今兒你要是皇後或者是貴妃,隻怕都沒那麼自在,朝裡養的禦史也不是吃閒飯的。」

皇後和貴妃身份貴重足以代表皇家,但對昭儀嘛的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敬昕的昏禮沒什麼特別的,定國公府雖然是國公府,但敬昕卻隻是庶女,任有安雖然屢立戰功,但至今還沒有爵位,他家本是貧寒之家,所以這場昏禮的規格並不高。

敬昭儀的到來就尤其讓蓬蓽生輝了。

受邀來觀禮的人大多是熟知兩家情況的,但品級並不高,她們大約是曉得敬則則很多年前就進宮了,至今也隻是個昭儀。其餘的宮中內情她們就不得而知了。

為怕禦史囉唕,敬則則今日來帶的是昭儀的儀仗,就顯得有些寒酸了。主要是京城人士,見多識廣,皇帝、太後和皇後的儀仗都看過,昭儀的儀仗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宮中昭儀的體麵還比不上尋常官宦人家的夫人,眾夫人雖然上前給敬則則行了禮,但並不熱情,隻躲得遠遠兒地閒聊,當然也有少數朝賀過敬則則的夫人,此刻正挨著她絞盡腦汁地想著該說什麼才不讓敬昭儀覺得無趣。

任有安那邊的親戚時不時地偷瞄端坐堂上的敬則則。

「不是說敬昭儀景和七年就進宮了麼?這怎麼看著卻像是剛成親的年歲啊?」

「是啊,這瞧著也太年輕了些?當初唐夫人我也見過,也是一把年紀了瞧著挺年輕的,都說敬氏有秘方可以養人。」

說起秘方,各位夫人就都來了興致。越是打量敬則則就越是深信敬氏有秘方了。

「這等容貌,還顯得這樣年輕,怎的至今卻隻是昭儀啊?定國公不是挺得皇上看重的麼?」

「誰知道呢?男人家的眼光有時候真是沒法兒理解。「

「宮中如今也沒有皇後,好似以前有個貴妃也沒了,昭儀乃是九嬪之首,以後還能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這話似乎得到了不少附和,主要是眾人看著敬則則那張臉,還有那身段,就對她有信心。

到敬則則離開時,眾人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香風,更是覺得清芬怡人,好似處處都比別人精致一些,跟她一比好些人都覺得自己過得太粗糙了。

過得幾日敬昕進宮給敬則則磕頭時,忍不住笑道:「娘娘,你是不知道啊,你走後那些夫人就可著勁兒地找我打聽敬氏秘方的事兒。我想著若是明年咱們的香膏能開始售賣,鐵定能行銷天下。」

敬則則笑了笑,「但願明年的配料能齊全些吧。對了,你現在成了親,隻怕是不能再去醫塾幫忙了吧?」

敬昕嘆了口氣,「是啊,家裡老的老,小的小,我一進門就全都指望著我去張羅了。」

敬則則見敬昕滿臉的疲憊,少不得關心道:「你嫁過去就是塚婦,事兒自然多了些,不過也得注意身子,我看你挺累的。」

敬昕趕緊地拿手捂住一邊臉,但從另一側臉來看她已經是羞得臉似紅布了。「不是。」她低低地說了聲。

「什麼?」敬則則沒聽清楚。

敬昕嬌羞地側過身子,「不是啦,也沒多累,在家裡時嫂嫂們都教過我怎麼管家的,隻是相公他,他……」敬昕抖了抖手帕,「哎呀,娘娘也是過來人,怎麼……」

敬則則這才恍然是為了個什麼。她是過來人?她算個什麼過來人啊?新婚燕爾這種事情她也就在畫本子裡看過。當初她剛進宮那會兒,還是豆芽菜呢,雖然也算得寵,但可沒資格累成敬昕如今這樣。

於是敬則則不耐煩地打發了敬昕。

「任敬氏又叫你氣不順了?」沈沉走進來時見敬則則一臉不快因而問道。

「為什麼是又?」敬則則問,這可是敬昕成親後第一次進宮來。

「她不是每次見你都喜歡在你麵前顯擺她和任有安恩愛麼?」沈沉道。

盡管敬昕不承認,也不認為自己在炫耀,但她的確是這麼做的。

敬則則噘噘嘴,「她怎麼那樣討厭啊?每次還擺出一副什麼也沒說的無辜樣。」敬則則當然不是討厭敬昕,隻是抱怨一下而已。

沈沉笑道:「她除了能在你麵前炫耀一下恩愛,她還能做什麼?不管比什麼,她都贏不過你。明明年紀比你小上不少,可看著卻是一般大,若是不說誰分得清你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哎喲,皇帝的話實在太貼心了,敬則則已經不討厭敬昕了,等成親後兩、三年或者四、五年再看看,但願她還能否如此炫耀。

「這次又跟你顯擺什麼了?」沈沉問。

「沒什麼。」敬則則立即跟河蚌似地緊緊閉上了嘴。

沈沉上下打量了敬則則一番,然後笑了起來,「跟你顯擺房中事了?」

敬則則抬眼看天,什麼也不說,隻是臉卻不爭氣地紅了,心裡隻怨皇帝那麼敏銳做什麼。

其實作為過來人,敬則則以前也沒這麼容易為這種事臉紅了,但現在大概是隔得太久遠了,所以驟然聽見皇帝要討論,她的神思飛了一會兒,臉就沒控製住,血往腦袋上湧。

好在皇帝並沒有就此事再問下去,估計他也是怕引火燒身。

沈沉心裡其實已經怪上了敬昕,隻等著她懷上孩子然後就把任有安調走,省得這對夫妻在京城礙眼。平日炫耀就算了,居然跑到敬則則麵前提房中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沉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來著。

三月衣單,敬則則本就怕熱,所以早早兒地就將衣裙都換成了薄紗裙,當然這隻是再宮裡的時候。這一年她明顯地氣色養得更好了,身子骨也結實了,該胖的地方胖了起來,但月要肢依舊窈窕如小姑娘。

不知是故意還是真怕熱,沈沉覺得敬則則衣領是越來越寬敞了,這時候如果兩宮太後還在,她自然不敢如此猖狂,可如今宮中不就她猴子稱霸王麼,沈沉拿她也無可奈何。

他偶爾提了一嘴,結果敬則則卻一臉「是他心裡有鬼」的鄙夷,沈沉扌莫了扌莫鼻子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心裡沒鬼,所以這「傷風敗俗」的衣裳款式也就隻能聽之由之了。

隻是他的火氣卻是再沒處消。

敬則則也是有火氣的,在敬昕成親前她們明明已經商量好,成親後成衣鋪子就要辦起來,一來敬昕也能賺些銀錢自己手裡寬裕在婆家背脊也直,二來敬則則也就有源源不斷的銀錢補貼醫塾了。

結果成親不到半月,敬昕就改主意了。而敬則則呢,五月之期將到,她到時候勢必要離開京城的,否則跟皇帝鬧著出宮那不就成笑話了麼?所以敬則則很想讓敬昕把成衣鋪子撐起來。

現在敬昕臨時改主意,可不讓她火冒三丈麼。敬則則冷冷地看著臉上桃花開的敬昕,她曉得新婚燕爾之際,女人心軟,為了任有安可以掏心掏肺。但是過幾年,激情一旦褪去,敬昕就會明白,女人得自己立得住腳在任家才有發言權。

任家那老太太,敬則則是見過的,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而且一旦任有安去了邊關,一時半會兒敬昕可去不了,那時候房中空寂怎麼打發?她一輩子難道就綁在後院那一畝三分地上了?

敬則則可是過夠了後宮無聊的生活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會是想一輩子就圍著任有安轉吧?」敬則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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