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堪別與國殤(1 / 2)
薛劍三兄弟臉色陰鬱怒布,看著傷感的妺喜與韻兒,心中便不由的忐忑起來。
「喜兒,那暴君怎可這般折磨你?卑鄙的履癸,千萬莫撞上我薛劍,否則必分屍其身!歹毒的丈夫,有何天道?如此惡人,卻還長壽存世?」薛劍憤憤不已。
領頭一聽,怒不可遏。『唰』地抽刀相向:「屢犯王威,當真欺我輩吃素?」
「料此賊人,有何本領!我就會會,看劍!」薛劍劍鋒一指,相峙而上,絲毫不客氣。
妺喜急勸道:「公子不可……」
薛劍橫鞘一擺:「喜兒寬心,看我攻招!」
叮叮叮……當當當……唰唰唰……
兩者刀劍相割,互織成網,拆攻如電閃雨驟,毒辣的鋒刃穿插,激起千萬火花。
兩人彼此交伐,百招未見高下,妺喜神情慌亂,麵色萬憂,雙手緊繃捏,倒是擔心過頭了。
項劍回視寬慰說:「弟妹莫驚,三弟隻是在試招而已,並未動起真格!」
妺喜與韻兒一聽,才鬆了口氣,緩和下來。
「大放厥詞之徒,實在難當,也不羞臉?你們給我上!」領頭奮力苦鬥,口中發出命令。
眾剽軍果敢上前,水泄不通的圍住了攻擊。
武次第與項劍,執鞘於劍,揮舞如風似雨,啪啪啪……
一群群軍士像草頭人,盡皆一地倒,根本無招架還擊之力。
薛劍也忽然『呼』地閃身,一腳撩飛對手,劍尖如影,卻已抵住其脖。
領頭欲動,卻無還手之力,也不敢妄動,不禁一苦,咬牙謾罵:「小子,有種給爺來個乾脆!」
「啪!」
劍麵如耳光之手,打得領頭頰肉紅痕頓生。
「啊呀……」慘叫聲起。
「直娘賊,還敢應口,找死!」薛劍大聲一喝,劍頓時慣了下去。
命將休矣!
「公子留劍,切勿下手!」妺喜急阻止道。
薛劍劍尖抵住領頭腦額,看他雖冷汗直下,但卻硬是條少有的漢子。微笑道:「喜兒放心,我非濫殺之人,隻是探他骨氣!」
領頭聞此,六魂雖弗定,但已知揀回半命,心也甚慰。
「我跟你們走!」妺喜邁步上前道。
薛劍一聞,大驚:「喜兒,你……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麵……」
「公子,喜兒能再見到你,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又怎敢再奢望長相廝守?況我已重毒在身,命不保夕,又何妄圖白首之幸?倒是韻兒冤苦不堪,一生受磨受折,喜兒萬望公子好生對待!」
「喜兒,你……我……好!此事無須掛心,韻兒鐵定完好!可是你……」
「我不留下!不留下……娘娘,你可別丟棄我,韻兒受你關照,恩情未報,早已決心至死相隨,絕不分開。娘娘何去,韻兒何往,多少苦難都不怕,隻盼與娘娘共進共退,同生同死,還望娘娘不嫌,帶上韻兒!」
妺喜勸道:「韻兒,你聽我講,此去萬難多死,你跟我二十餘載,雖說是主仆,實勝過姊妹,我怎能忍心看你送死?公子大義情懷,俠肝可鑒,會好好照顧你的。」
韻兒性子一使:「不,我非陪娘娘去不可!娘娘起居,豈能無人?」
「你?韻兒……」妺喜生氣了。
「嗖!」
韻兒趁機奪過軍衛利刀,架於脖頸,堅定的說:「娘娘若不允,韻兒當即自刎!」
眾皆大驚,竟有如此一出?
妺喜驚慌失色,急勸道:「韻兒,放下刀,不可造次……」
「娘娘,你答不答應?」
眾人看著倔強的韻兒,都生怕她真的亂來。無奈的妺喜隻好點頭應允。
韻兒叫道:「三位公子作證,娘娘不可反悔!」
「我們當證!」
「好,此話算數。韻兒,還不放下刀?」妺喜無奈至極的勸說。
「哐啷!」
韻兒急丟下刀,奔前抱住妺喜泣過不止。
「好了,好了,一起!一起!絕不分開,不分開……」妺喜安慰著道。
眾人見此,方才定下心,一場虛驚,總算過去。
「喜兒……」薛劍很是傷情。
「我現已很滿足了,公子!保重……」
妺喜不舍的果決,慢步向軍衛們走去,韻兒也跟了上。
薛劍三人向前邁近,卻遭到軍衛們阻攔。
「你們不許同路,也不許跟蹤!」領頭得意一擺頭,眼神愜然,警告著。
「我咒你祖宗!」項劍發性大怒,一拳轟塌麵前一軍士鼻梁。
「宵小鼠輩,也敢冒膽擋我?簡直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