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恆愛之心(1 / 2)
「你叫什麼?你……你?你是誰,你胡口什麼?……」兩女人驚駭萬狀,疑慮顯露於表情,吃吃顫的應聲爭辯。
「我,哦……我,我是薛劍啊!」
「薛……薛劍!薛劍……」一婦人默念著。
「薛劍!誰是薛劍,你亂扯什麼?我們不認識!」韻兒回辯道。
「你們忘啦,怎麼會?好好想想,三劍俠的薛劍,在夏王宮,喜兒救了重傷的我,韻兒你也在場,你是知道的……」
兩婦驚訝難止,相視堪言。
婦人大惶:「胡說,薛公子早已身故,何來存世?你不但相貌不像,連年齡也偽妄得緊。說!你是哪家野夥子,為甚屢屢抵撞無禮?」
薛劍又喜又撓,恨不得上前抱住,真希望能一言釋清。
「哈哈……韻兒,莫說是你,連我們也不信!可老天開眼,閻王認理,硬是讓我三兄弟投胎,而且因未喝投胎時讓人忘記前生記憶的孟婆湯,故我三人能帶著記憶降胎!喜兒,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這十八年來,可折磨我了,好想來尋你。嗬嗬,今日再見,果真前世福緣,實為不易,今如願相逢,我薛劍高興極了!哎,兩位兄長,哪裡去?快回來,我已尋到喜兒了!」
項劍、武次第一聽,大驚喜,相覷一笑,悅容如彩,真是萬分興奮,急轉馬一策,回頭趕來。
妺急聽後驚喜萬分,「你……你說的可是真話?你,你真是薛劍?投胎轉世來的?」
薛劍喜悅言道:「當然了,喜兒!你可知道,十八載來,我有多麼的思戀你?如不是中途變故不測,我一定帶你遠走高飛。」
韻兒也歡喜非常,熱珠盈眶,感動得泣極而淚。
薛劍抱住妺喜,「喜兒,十八年之久,真個苦了你了,我薛劍愧心不已。韻兒,謝謝你……」
妺喜淚流滿麵,緊偎著薛劍,哭笑道:「公子,我……我以為再也見不上你了,你可知道,這十八歲月,當有多少戀思和夢縈,讓我難以安眠?多少風風雨雨,讓喜兒憂傷?……」
「我知道,我懂!喜兒,一路走來,辛酸也好,痛苦也罷,都是為了我們今日的重逢。我會好好償補你,愛護你,請相信我。」薛劍小心翼翼的捧著妺喜的臉,認真的說著。
「嗯,我相信,我相信你……」
隔世情緣來日見,悅喜不知夕陽時。
良久,一道聲傳至,方把三人從依戀中驚醒,「你們要摟抱訴情到何時,我們兩人當怎麼置?」
妺喜看著馬背上嬉笑的項劍,很是羞澀難當:「甚為失禮,看我高興的勁兒,真是窘大頭了!」
「哪裡!哪裡,妺喜妹子赤情鍾愛,我這兄弟可賺大了。在下武次第,虛度一十八,兩位,這廂有禮了!」武次第拱手一拜,十為謙誠。
「原來如此,真是幸甚,武大哥有禮!」妺喜忙還禮。
「敝女韻兒,侍者一位,相見有禮!」韻兒也施禮道。
武次第雙手一躬,「好說好說,無需執禮!」
項劍眸掃武次第,竊心一笑:「還妺喜妹子,也不看人家大多歲數?大哥這廝,總算逢上難堪了,哈哈……」他應勢一禮:「項劍在此上禮!兩位既為自己人,不必拘泥。」
「真乃英豪!既如此,甚好,請,陋室一坐。」妺喜手一示,約而回屋。
啟動籬門,進得圍場,秀美景地,隻是落寂孤單正緊。
「偌大的幽地舍屋,真是難苦您了,喜兒!」薛劍打量著四地,由衷的嘆服說。
「不,這是履癸盡心辦置的。」
項劍一驚,「夏王?」
「不錯,夏王逃命於此,親自整日整月廢寢忘食的用心置建雅室圍籬,我倆還料他真有終老的打算,可惜籬剛搭就,他的殘將引兵趕來投,一顆死灰之心便又復燃,說要尋什麼上古『軒轅城』一雪前恥,然後丟下物麼食用,匆忙得卷雲般走了。如此計來,已近十八載,近八十歲人,估算怕是去故了。」
「上古軒轅城?」項劍默念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