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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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節製……」秦棠溪莫名怔忪,半晌後,臉色乍變,羞澀取代原本白皙的膚色。

安太妃氣惱在心,浪盪子弟做的事情,她都做了,同花樓女子在一起也就罷了,偏偏還不自愛。

洛陽城內好女風的女子不在少數,就連太後也有侍寢的小宮女,尋常人家也會去花樓尋樂。但長公主不成,見她不承認,太妃猛地拍了案幾,怒斥道:「太後親眼所見,你還有何抵賴。」

「太後所言,不過是我的障眼法罷了,我並未、並未……」秦棠溪粉麵通紅,耳尖都跟著紅了幾分,後麵的話著實無法啟唇。眼看著太妃震怒,自己苦於解釋,「那日太後過來,試探真假,我便順勢給她使了障眼法。」

「可你流連花樓一事卻是真的,將花樓女子藏在府裡也是真,難不成這些也是造假?」安太妃冷笑,絲毫沒有將她的解釋放在心口上。

秦棠溪從小聰慧,在外人眼中便是行事謹慎,先帝尤為喜愛。

說得細致些,就沒見過這麼淘氣的孩子。

尋常人出門玩,最多與人爭執打架,鼻青臉腫地回家,亦或是將別人打得鼻青臉腫,被人提著回來告狀。

她卻不是。

秦棠溪為長,下有諸多姐妹兄妹,先皇後難產而逝,先帝悲痛,朝中不少朝臣家眷來後宮吊唁。

中宮內多有孩童,人人見她都得喚一句公主殿下。

六七歲的年齡正是貪玩的時候,一群孩子跟在她後麵玩,失蹤半日後,宮門失火了。

失火原因至今不明,先帝親自詢問她,她卻回道:「宮門下不知是誰放了麵進貢的鏡子,鏡子本就打磨得光滑,太陽照射得久了就突然失火,連同那麵鏡子都燒壞了。」

先帝納悶,令人去宮門下找鏡子,不想真的找出了殘骸。

先帝便道:「就照你說的給朕在演練一遍。」

她趾高氣揚回道:「鏡隻此一麵,無法演練。」

先帝聽後大笑,直誇她聰慧,舉一反三,更是將她親自帶在身邊教導。

太妃冷笑連連,道:「你不承認也可,橫豎翅膀硬了,我奈何你不得,花樓女子不送走,我便在這裡守著你。」

秦棠溪頭疼得厲害,跪在地上都覺得膝蓋疼,麵對母親的強勢,解釋成了空白,唯有默認道:「母親說得極是,我下次改。」

安太妃怒氣未消,聞言更是猛地站起身,指著她就罵道:「方才還說是障眼法,現在就承認了。」

「您讓我承認的。」秦棠溪聲音又低又輕,眉眼微皺,道:「我以後改,成不成?」

安太妃挑眉,想也不想,就道:「秦棠溪,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聲音陡然提高,連名帶姓地喊了起來,嚇得外間偷聽的平兒瞬息就站了起來,拔腿就往外麵走。

殿下同明姝難不成那個什麼了?她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屋內的秦棠溪不知該怎麼解釋,信國公的案子早就說不清了。

想讓母親認錯,就隻能認下錯誤,表明自己悔過的態度。

「我錯了,以後必然好生改過,母親可要留下用晚膳?」

安太妃依舊是不相信她的鬼話,從小到大不知被騙了多少次,就連先帝也是被耍得團團轉。

不可信。

她的目光黏在她清瘦的臉頰上,片刻後才道:「方才說過,你何時將花樓女子送走,我便何時離開。」

秦棠溪微一怔忪,心口旋即湧上些許暖意,「好,我即刻去安排。」

安太妃不願看她,輕哼一聲後就當作是默認她的說法,主要的事情說好以後,少不得提上幾句無關緊要的事情:「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要麼狠要麼不做。太後同我說起你把持朝政,具體我不知,但是你要想這麼做是你的事情,同我無關。百年以後,我也見不到先帝。」

與帝王合葬的唯有原配妻室,就連今日的太後都是沒有資格的,但是她若想做甚,百官也是攔不住的。

秦棠溪垂眸,論及朝政的事情後還是選擇沉默下來,甚至連回應都沒有。

安太妃不管她的想法,坦然道:「政事我不管,你的事,我若不管,你便無法無天了。」

「母親,無法無天四字不合適。」秦棠溪麵色羞紅。攝政多年來習慣孤身一人麵對,偶爾會見一見趙瀾來消除心中不快。身居高位成了習慣,如今被母親這般耳提麵命,總覺得臉上羞澀難當。

「秦棠溪,這個時候你還與我爭論……」

安太妃的話陡然停了下來,外間傳來一陣琴音,是她所作的晨昏。

麵前跪著的人臉色大變,她猛地意識到什麼,心頭一滯,「你竟將晨昏也教給她了?」

「我、沒有。」秦棠溪急於解釋,「晨昏乃是母親所作,我隻教過一人,不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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