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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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屍蠱能直接侵入活體,盤踞在大腦當中(),食腦漿控神經20[((),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行屍走肉的傀儡囚徒,這種蠱蟲曾是南蠻入侵中原的一個強有力的武器。

南疆多深林,部族其實並不多,對人多地廣的大榮王朝來說,原本並算不上什麼威脅。

但當年就是因為他們煉製出了這樣一種可控製他人的蠱蟲,將大榮的兵士都變成了他們的傀儡大軍,愈是與之交戰,他們的軍隊反而愈發壯大。

這些傀儡兵士被蠱蟲掌控,喪失自我意識,不怕死不怕痛,除非身首異處或被火焚燒成灰,否則不會停止戰鬥。

南蠻控製著不斷壯大的活屍大軍,趁著榮朝內亂,最終和北狄一起撕碎了大榮的江山。

南蠻的活屍大軍曾經所向披靡,所過之處,人皆為蟲食,直到後來,中原的修道宗門,合力闖入南疆深林裡,絞殺了活屍蠱的母蠱,才敗了他們的傀儡大軍。

為了徹底清除殘餘的蠱蟲,焚毀了無數的城池和村寨,這樣慘烈的事跡過去不到三十年,這種邪惡的蠱蟲便又死灰復燃了。

沈丹熹出生時,這些慘烈之事早已成為過去,她小時聽寨子裡的長輩講過一些,後來翻看從前寨中往來的鴿信,從裡麵找到過活屍蠱身上的這種字符圖騰。

旁邊的養鴿人聞言,霎時被嚇得臉色慘白,難以置信道:「這、這……這怎麼可能,這種蠱不是已經被清殺乾淨了嗎?」

桃源寨的人其實並未親眼目睹過活屍蠱,不然這個寨子恐怕早就不復存在了,但是這種蠱蟲當年傳得比妖魔還令人懼怕,光是聽說它的名字,便已令人絕望。

沈丹熹轉頭安撫道:「也不一定是,我需得核對一下,但為保穩妥,要將鴿舍封鎖起來,這些鴿子一隻也不能放出去。」

漆飲光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張口吹出幾聲哨聲,院子裡的鴿子一個個張開翅膀,自覺飛入籠中,他的妖力鋪開,從每一隻鴿子身上掃過,又將養鴿人檢查了一番,對沈丹熹搖頭道:「沒有別的蟲了。」

沈丹熹點頭,從鴿舍出來,兩人獨處時才對他道了一聲謝,轉眸便看到他用袖擺掩著半張臉,滿是痛苦的表情,她立即道:「怎麼了?方才傷到你了?你哪裡不舒服?」

「沒事。」漆飲光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簪尖上的蟲,「它有點臭。」

漆飲光現在畢竟是依仗這雀翎簪上的妖氣凝聚成型,與雀翎乃為一體,活屍蠱的血腥臭氣順著簪子蔓延,那一股味兒簡直時時都直沖他的天靈蓋。

沈丹熹鬆了口氣,「再忍一忍,我核對完它身上的字符,就把它取下來,把你擦乾淨。」

蠱蟲身上的字符隻剩半截,沈丹熹不敢輕易碰它,擔心一碰便把剩下的字符碰沒了,是以隻能就這麼捏著簪子往寨主大舅的屋子去。

一些重要的檔案資料都存放在寨主側屋,那些東西對沈丹熹完全是敞開的,隨便她翻找。

她大舅對那些過時的信息都不怎麼講究,幸而

() 有她爹按照年號,條理清楚地整理了存放起來。()

沈丹熹很快找到那一張繪著活屍蠱的信箋,紙張早已泛黃,但上麵的字跡依然清晰,她將簪尖的蟲子與圖上繪畫的蟲蠱外形進行比對,又核對蟲身圖騰,臉色凝重起來,低聲道:確實是活屍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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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蠱蟲就和胡蜂一樣,絕不可能單隻存在,發現一隻,便意味著暗處必定早已藏了一群。

前寨危險了!

沈丹熹抓起信紙,將簪尖上的蟲屍取下裹進去,隨手撕下一截裙擺將雀翎簪擦了擦,一邊往屋外疾走,一邊問道:「現在好點了麼?」

她現在是沒工夫仔細清洗雀翎簪了。

漆飲光點頭,被擦拭過後血腥臭味輕了許多,他擔憂道:「這隻信鴿如果是專門引大舅他們去往前寨的,信鴿傳遞來的消息便不足為信,眼下已經過去了快要一個日夜,現在這麼沖去前寨會很危險。」

「我明白。」沈丹熹從屋子裡跑出去,從月要間取下竹哨連吹數下,不多時一匹純黑色的駿馬掙脫韁繩,聽著哨聲跑來,她翻身上馬,繼續道,「我先把情況告知阿娘,先將後寨部署好。」

寨主的屋舍在山寨最高處,他們縱馬往山下疾奔時,沈丹熹能望見山寨外那若隱若現的山道上,有一行隊伍正往後寨來。

「前寨有人回來了。」沈丹熹說道,麵上卻不見輕鬆,反而愈發凝重,看那行隊伍的規模,差不多已是前寨一多半的兵士都撤離了回來,這是很不同尋常之事。

數百人的隊伍走在山道上,卻安靜得沒有一絲雜言,每一個人都有著同一副僵硬的麵容,他們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瞳孔灰敗,如同木偶一般往前邁步。

山道上隻有腳步聲不斷響起,腳步聲中夾著前方領頭的將領□□的駿馬不斷發出的焦躁不安的噴鼻。

但馬背上的人同樣麵容僵硬,毫無反應。

這行隊伍中,唯有混跡在中間的兩人與眾不同,其中一人仰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山寨,那寨子倚山而建,從這裡已能看到順著山表層疊壘砌的房屋。

「確實是個大寨子啊,這麼多人想來足夠餵養出一隻新的蠱母了。」這說話之人罩著和周圍人差不多的袍服,在已經有些熱起來的天氣下,脖子上還纏了一圈厚重的圍領,仰頭之時隱約露出脖頸上密集的刺青。

刺青的線條最終匯聚於側頸要穴之上,構成了一朵山茶花的圖騰,這是南蠻其中一個部族的部落圖騰,密布的刺青使他整個人都顯得陰暗詭譎了起來。

他說完之後,身旁無人回應,便收回目光轉頭看過去,看到身旁人那不忍的表情時,嗤笑一聲道:「你們大榮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道貌岸然。」

另一個人身後背著把劍,是一個玄門劍修,如今修道之人早已卷入這紅塵亂世之中無法抽身,玄門亦分裂成了兩派,一些玄門修士支持破舊立新,開創新朝,另一些修士仍想要扶持皇家血脈,重續大榮舊日輝煌。

楚應所在的師門與榮朝皇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門中

() 師長曾任過榮朝國師,自然是站在大榮這一方的。

但在這種外患未平,內部割裂,榮室皇族早已失去民心的情況下,想要重新扶起舊朝實在難之又難。

歸順舊朝的玄門曾試圖尋求些別的辦法,比如去往北境密陰山下,尋求那位鬼仙的幫助,但是並未成功。

如今局勢堪憂,隻能用些非常之法,這個非常之法,就是鋌而走險地動用了南疆曾用來踐踏大榮的蠱蟲。

當初玄門深入南疆,絞殺活屍蠱蠱母時,亦俘虜了操控蠱母的南疆祭司,用重重法陣將他鎖在地牢裡,不久前,師門將他放了出來,不知用了何種方法將他收為己用。

楚應雖不理解師長的做法,卻也不得不聽令行事,他沒有說話,聽身旁那被俘虜的南疆祭司喋喋不休道:「這群山匪不願歸順榮軍,那就是反榮的亂臣賊子,把他們拿來餵蠱母不是再好不過嗎?有什麼好猶豫的,一隻蠱母能產三萬子蠱,把這些子蠱投入夾城戰場上,還不是輕輕鬆鬆就能解了夾城之危。」

三萬子蠱,便意味著己方能增加三萬兵力,而對方將損失三萬兵力。

「你知道我們最開始是怎麼養出第一隻蠱母的嗎?」祭司說著,嘴角勾出一縷回憶往昔的笑來,「族裡那些年老體弱,沒有了生育價值和勞動能力的族人,都成了餵給蠱母的第一批祭品,後來有了你們大榮人投餵,便不用犧牲自己人了。」

楚應不想聽他的那些南疆往事,冷聲道:「閉嘴,要到了。」

桃源寨,還真是桃花源一樣的地方。

隨山而建的梯田,石頭壘成的房屋,滿山開著花的果樹,現下是傍晚時分,許多屋子上都飄著炊煙,和外麵的兵荒馬亂相比,像是兩個世界。

沈丹熹能意識到的事,她的母親自然也意識到了奇怪,越盈袖站在後寨大門右側的瞭台上,望向山路上由遠及近的兵馬,對當頭之人喊道:「阿兄,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把前寨的人都撤回來了?」

越復坐在馬上,隨著她的喊聲,僵硬地抬頭望去,斜照的陽光直射入他的眼中,但他卻連眼也未眨動一下,好似一點也感覺不到陽光刺眼,大聲喝道:「開門!」

後寨山門前有一道幽深峽溝,進出寨門需要絞動鐵索放下沉重的大門鋪做橋,方能越過峽溝進入後寨。

外麵傳來喊聲時,寨內把守大門的將士已經站到了大門兩側的轉輪前,打算放下大門。

鐵索嘎吱嘎吱的轉動聲在山寨壘砌的高大土磚城樓內響起,大門轟隆一聲,頂上啟開一條縫,開始緩緩往下放。

「阿兄,阿明呢?他怎麼沒有同你一起回來?」越盈袖問道,站在瞭台上望著另一頭的大哥,總覺他不對勁,不止是他不對勁,這整支隊伍都有點不對勁。

他們這種山匪成軍,就算將紀律製定得再怎麼嚴明,也難以洗掉兵士身上剽悍的匪氣,何況越復這個寨主就是個不講究那些虛把式的,他手下的兵將自也隨意許多,越盈袖何時見過他們這般規矩的樣子?

與其說是規

矩,倒不如說是死氣沉沉。

整支隊伍之人僵直地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無人說話,所有人都抬著頭隻直勾勾地望著寨門的方向。

越復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說道:「開門!」

沈丹熹騎馬奔到近前來,喊道:「不能開門!」

越盈袖回頭望來,沒有注意到外麵張開的大弓,利箭劃出刺耳的尖鳴,逼至麵前時,她才倉促地躲避了一下,雖躲開要害,但肩膀依然被利箭穿透,巨大的沖擊力使得她從瞭望台上跌下。

「阿娘!」沈丹熹從馬背上飛起,撲過去接住她,越盈袖肩膀被利箭穿透,鮮血頓時染了半袖,她來不及顧及肩上的傷,對大門的兵將喊道,「關門!」

寨門下放到一半,兩側轉動鐵索的兵將雖不知發生了什麼,還是依令開始往回轉,但此時已經遲了,一道淩厲的劍光從門外橫飛而過,劍上攜帶著鋒銳無匹的劍氣,輕而易舉便斬斷了粗壯的鐵索。

大門轟隆一聲,砸落下去,外麵的人長驅直入,麵無表情地將手中武器對準了他們曾經守護的同胞。

後寨的守兵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已有十數人倒在血泊中,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猶疑不定,不知該不該拿起武器反抗這些如惡鬼般闖入後寨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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