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17(2 / 2)

加入書籤

可是鬱睢明白。

「他」的阿晚就是那種寧折不屈的人。

鬱睢朝陳山晚伸出手,指尖點上陳山晚凸起的喉結。

冰冷的觸感傳遞過來時,陳山晚其實第一時間根本沒有感覺到那是手指指尖。

因為太冰了。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下,身體也是本能微顫,這副模樣配上他因為被迫舒展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祭台上的貢品。

被捆綁釘死在了祭台上,任人宰割,如引頸受戮的羔羊。

鬱睢眸色漸濃。

這樣的陳山晚,看上去真是香甜可口。

讓「他」很想張嘴一口咬住他的脖頸,不顧一切地品嘗他的美味。

從裡到外。

隻是陳山晚從不是這麼脆弱的存在。

鬱睢瞬間的失神讓荊棘都失去了活性,而陳山晚就抓住了這一剎那的鬆懈。

他一翻手腕,直接將他剛剛昏過去前塞到枕頭底下的那張被折成了三角的黃符抽出來,奮力一扔。

雖然看不見,但知道鬱睢就趴在自己身上,所以陳山晚朝自己身上丟就行。

他速度太快,鬱睢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黃符紙直接砸在「他」脖子上的那一瞬間,屋內的荊棘就當場粉碎,撕裂的痛苦也席卷上鬱睢。

陳山晚擺脫「他」的束縛,但感覺到更多濕黏黏的液體落下來,他睜眼去看時,就見自己一身都被漆黑似石油的液體弄髒,還有黑色的花瓣撒落在上頭。

陳山晚來不及嫌髒。

他翻身下床,左腳很明顯地感覺到無力,踉蹌了下,半跪在地上。

但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多想。

陳山晚先按了報警鍵,再拿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他身上的液體還在往下淌,提醒著他剛剛他經歷了什麼。

陳山晚握緊了拳頭。

報警電話撥出去沒有兩秒就接通了,因為鬱睢很明顯不是人,所以陳山晚沒有等對方開口,就立馬快速報上了自己的地址,然後說:「…我在這裡被綁架了,對方不簡單,你們可能要考慮重裝營救。」

電話內一時間沒有聲音。

在對方沉默的第一秒,陳山晚心裡就已經咯噔了下。

尤其之後響起了他熟悉的聲音。

冷澀地,語調緩慢,每個字都會拉長一點,聽上去並沒有生氣,漫不經心地,甚至還帶著絲絲笑意。仔細聽還會覺得像是在無奈頭疼,好像他倆是拌嘴鬧別扭了一樣。

「阿晚啊。」鬱睢輕嘆:「我真的有點難過了。你不僅收下了那些臭老鼠的東西,還將它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現在居然還想殺了我嗎?」

陳山晚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撐著床邊站起來,左腳暫時還沒有著力。

陳山晚坐在床上,先拿了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包裡的衣服套上。

他咬著牙,看著自己這滿身的痕跡,說不出是氣更多還是羞丨恥更多。

報警無門,電話被操控了,他就隻能想辦法自救了。

陳山晚撐著床站起來。

他其實真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左腳有什麼異樣,一開始摔倒他也以為是自己太急了,但這一次往前邁出一步時,著不了力的無力感讓他瞬間前傾,然後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鬱睢接住了他,「他」沒有抱住他,隻是接住了他的手臂,穩住了他的身形。

鬱睢笑吟吟地:「阿晚,別把自己弄傷了。」

陳山晚攥緊了「他」的小臂,彎著月要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左腳,沒有半分親昵曖色,而是冰冷的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黑色的荊棘狎丨昵地纏上陳山晚的腳腕,鬱睢的語調有幾分輕快:「做了什麼呢?」

「他」笑起來,語氣聽上去無辜又天真,但話卻十分殘忍:「我隻是不想阿晚你離開我呀,走不了的話,就跑不掉了吧。」

陳山晚一隻手攥鬱睢更緊,把人往自己這裡拉,然後另一隻手鬆開。

他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右腳,然後毫不猶豫地朝鬱睢揮拳。

陳山晚速度不慢了,但鬱睢的速度更快。

「他」攥住陳山晚的手,陳山晚撩起眼皮隻看見一張蒼白的臉如花一般在自己麵前盛放,漂亮得像是五彩斑斕的毒蛇。

陳山晚腦袋一嗡,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手遮住了鬱睢的眼睛。

鬱睢稍頓,卻任由他動作。「他」順從地垂下眼皮,嘴角還噙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看似輕丨佻危險,細品卻能夠察覺到溫柔。

「……果然是你。」

陳山晚喃喃,那些負丨麵丨情緒瞬間如潮水般退去,連渾身的寒芒和尖刺都消失殆盡:「果然是你。」

當年福利院的那個小哥哥。

插入書簽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羅德島上的古舊吸血鬼 民間恐怖傳說 當原女主被奪氣運後 異聞錄:爺爺竟被羊反殺了 那就成為英雄,做自己想做的事 病嬌弟弟他又戀愛腦了 穿越後,我娶夫君了! 瀘水詩集 中醫神手 我叫唐三葬:開局打爆大羅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