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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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昌文伯夫人的臉上還是為難的神色,她期期艾艾的說道:「伯爺前麵病一場傷了根底,如今瞧著痊愈,其時還是沒有調養回來。太醫給開了方子,這方子裡有一味藥材特殊。」

「就是需要三百年以上的老參。」這話從昌文伯夫人的嘴裡講出來。

賈祤在旁邊也聽懂了。慈樂太皇太後的收藏裡有一株老參。不止二百年的藥效。據太醫講有四百年不止。

這東西的來歷賈祤知道,此乃當今天子永泰帝獻給皇祖母千秋節的賀禮。

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隨國侯府尋來的珍貴藥材,然後準備獻給賈祤這一位皇太後。

賈祤想一想後,把娘家獻上來的百年老參收下了。這一株四百年份的老參,賈祤轉給了親兒子李燁。

李燁這兒拿著這等好物,也跟親娘商議一回。

最後天家母子一商量,還是贈給長樂宮的慈樂太皇太後。原由也簡單,慈樂太皇太後在先帝駕崩後也是病了好些回。

瞧著慈樂太皇太事總是病了,這當然得表了孝心。於是李燁便是在母後的建議下,他把這一株四百年的老參獻給皇祖母。

此事宮廷上下人人皆知。便是世人知道了也隻能誇了永泰帝的孝心一片。

如今昌文伯夫人來求話,還是求到這一株老參這裡。慈樂太皇太後關心的神色少了幾分。

慈樂太皇太後病了時,她都舍不得用這一株老參。

在慈樂太皇太後眼中這更像是永泰帝這一位親孫子待她的孝心。

藥不用,藥收獲起來後,她心底踏實。至少慈樂太皇太後是這般的心思。如今妹妹來求藥,慈樂太皇太後心中一百個不樂意,一千個不樂意。

可前麵的話講了,態度也是擺出來。如今打了妹妹的臉,慈樂太皇太後又瞧著兒媳在呢。

慈樂太皇太後在兒媳跟前最要臉。這真是撕開了她跟妹妹的假模假樣姐妹情。這是遇著真事時,她這一個做姐姐的有能耐還不管。

慈樂太皇太後也有心裡負擔,主要還是想維護了自己的美好形象。

「罷。」慈樂太皇太後心在滴血,她嘴裡還是說道:「若是旁人來求,哀家一準備不會許。此參是天子獻給哀家的,哀家自己都是舍不得用了。」

慈樂太皇太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果昌文伯夫人識趣,聽著說天子獻的,太皇太後都不舍得用。

昌文伯夫人當然就應該馬上告饒,然後把事情含糊過去。

太皇太後舍不得用的老參,昌文伯用了,這算哪門子的事情?

偏偏昌文伯夫人可能沒有聽出來慈樂太皇太後話中的深意。她居然謝恩了。

在旁邊瞧著這一幕的賈祤差一點憋不住。她都是替婆婆慈樂太皇太後委屈。這親姐妹不會看人眼色。

這一廂昌文伯夫人求到了老參,她是歡喜的離開宮廷。

賈祤瞧著婆婆慈樂太皇太後在妹妹離開

後,那奄奄一息的精神狀態。賈祤替婆婆擔憂。

雖然心頭擔憂,可麵上賈祤也不能揭開底子。畢竟慈樂太皇太後要臉啊。

昌文伯夫人帶著擔憂進宮,然後歡喜出宮。

結果這一株老參最後還是沒有進了昌文伯的嘴裡。

昌文伯夫人可能二缺一點。昌文伯還是挺識趣的人。

在問著夫人詳細情況後,這一株老參又被昌文伯呈入宮廷。

兜兜轉轉,最後一株老參又回到宮廷裡。然後再被送到慈樂太皇太後的跟前。

這等事情賈祤知道後,她隻能哭笑不得。當然也算得看一場好戲。

不過打從這一點事情上也能看出來,世間好物,不是誰都可以享受。至少不到那一等地位,有時候拿著寶物更可能是小兒持金,禍事容易臨門。

當然能瞞得住,那就是本事。可要是瞞不住,小兒持金,那就是罪。

因為弱,那就是原罪啊。

永泰二年,新春佳節過去。迎來永泰四年的美好時光。

草原獻上的美人,在皇帝皇後的配合下還是各自有了指婚的對象。然後宗親和草原諸部頭人們的胡人貴女聯姻一事也算得平順的渡過。

至於開春後,朝堂上掀起的皇家大選風波。這事情似乎起了一個頭,然後平平無奇的沒掀起什麼波瀾。

至於宮廷內苑裡,錢清婉這一位錢伯府的貴女出嫁了。

慈壽太皇太後關注了錢清婉這一位侄孫女的婚事。姚皇後不止是保媒人,還是替慈壽太皇太後出麵操持了這一位表妹的出嫁。

對於錢清婉的出嫁,賈祤看得淡然。她能做的不多,當然也順勢送了添妝。算得盼了錢清婉嫁人有良緣,也算得積一樁福德。

在錢清婉出嫁後,長壽宮的慈壽太皇太後就跟宮廷之外的錢伯府聯係更少。

賈祤瞧得出來,這一位先帝的嫡母貌似不愛摻合一些事情。同時永泰帝待這一位嫡祖母當然也要表示的更孝順一些。

這算是天家的麵子情,彼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等事情皇帝樂意做,因為無傷大雅。賈祤也樂意維係了給婆婆們的尊貴與體麵。皇家以孝治天下,這麵子工程總要做到位才成。

這是做給天下人看,也算得糊了一層意識上的保護層。

這保護的既是底層,又何嘗不是上層。因為規矩在,禮儀為大,皇家治理天下的成本才是最低的。

一旦規矩壞了,禮儀壞了,禮崩樂壞之下就是一個政權走向崩壞的開始與結束。

而這一個家天下的時代,一旦出現壞情況,這崩壞的就是皇家的社稷與江山。

隻要有腦子的皇權受益者,那就不會想看到這一幕。

當然也不可否認的,哪一個時代都有傻逼。

不過至少賈祤的眼中,大夏皇朝的皇子宗親們還沒有出現這等傻透了的家夥。至少大家表麵上還是要臉的。

永泰四年,佛誕節。

一日亦是永泰帝的萬壽節,當然也是賈祤這一位皇太後的千秋節。

仁壽宮,賈祤這一位皇太後收到了太多人進獻的賀禮。

賈祤沒有一一折開看,她沒有那等閒情雅致。至少今日的她沒有這等閒功夫。

也便是次日,在壽辰結束後,賈祤閒著無趣時把禮單拿過來一一翻看。然後,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名諱。

賈祤去了庫房,她查看了這人送的賀禮。

打開了賀禮的小箱子。這不算一個小箱子,更像是一個百寶盒。隻是大號的百寶盒。

在百寶盒裡裝著一件一件的樂器,是縮小號的樂器,每一樣都特別的精致,能一一吹響彈奏。

每一件的樂器都是匠心獨具,瞧著美的像是完美的藝術品。每一件都能看出來準備賀禮之人的用心。

這一個百寶盒是呂伭贈的千秋節賀禮。

賈祤愰然之間有一點莫名的滋味,她喜歡樂器,她也想著收納百寶於一掌間。

曾經小時候有過戲言,隻是長大後就是忘記。

哪料想有人能猜到她的心思,還是贈了她這樣一份禮物。隻是這真的是贈與她嗎?

呂伭是不是走不出前塵過往的記憶裡,他的記憶裡還有一位賈門二娘。

賈祤心情有一點復雜。

這等時候的賈祤離開了庫房,明明很喜歡那一個百寶盒,她卻依然留了百寶盒在庫房裡吃灰。

或許有些事情不一樣,便是不一樣。至少在賈祤心裡,她不認為自己是呂伭心中的賈門二娘。

從仁壽宮漫步而行,賈祤到了禦花園。皇太後賞花賞景,依著往常的舊例當然有宮人去驅駛旁人避諱開。

侍候的宮人們沒得著吩咐,隻能遠遠的墜在後麵。

賈祤一人漫步在禦花園裡,她突然感覺到一縷的孤單。

美景雖美,如今她一人而賞。

曾經李恆還活著時,賈祤總覺得累。因為宏武帝這等帝王多疑,她隻是貴妃又或者中宮皇後,她會擔憂自己的地位萬一不保呢?

那等擔憂時,賈祤會覺得當皇太後多好。

因為她信奉的便是天下有被廢的貴妃,被廢的皇宮,但是沒有被廢的皇太後。

皇家以孝治天下,天子隻有孝順親娘的道理。

賈祤曾經盼著做了皇太後。可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寡婦後,賈祤開始不習慣少了李恆的存在。

等著慢慢適應後,她以為自己適應了。可這等時候,她望著繁華一片,她望著春日的良辰美景。

賈祤一時之間還是感受到了心裡空落落的缺一塊。那一塊似乎一直沒有被補全一樣。

「他年明媚在,星光伴皎月。舊時春光好,溫酒誰舉杯。誰舉杯,隨人醉……」

賈祤折了一枝花,她拿在鼻間輕嗅時,她突然覺得這般的花香也是淡而無味。

拿著花,賈祤離開了禦花園。

信步而走,待到了皇家校場時,賈祤瞧見在打

馬球的兒女。

李煜和他的十妹妹在打馬球,陪他們一起的是護衛。

至於李煜的武學師傅二人隻是在場央觀望一切。

待賈祤到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眾人忙是見禮。

賈祤擺擺手,她示意馬球比賽繼續。對於小兒子的折騰,賈祤瞧一瞧也有好興致。

顯然親娘的到來讓李煜來了勁頭,他打馬球時更加的努力。他似乎想討著更好的成績。

賽場上,少年郎李煜在揮灑了汗水。他的青春時光裡全然的無悔而快活。皇十女也在開心的陪著哥哥打馬球。哪怕年少,她的世界裡也是一片歡喜。

賈祤的目光掃視過場中人,不出意外的撞上了呂伭的目光。

呂伭的目光瞧著是恭敬態度。遠遠的,賈祤隔得太遠,她是瞧不見呂伭的眼眸子裡是什麼情緒。

不過賈祤沒有在意,她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賽場上的小兒子身上。

呂伭沒有收回目光,隻是偶爾裡他瞄一眼主位上皇太後。哪怕離得很遠,可他的眼中還是一眼就注意到皇太後。

皇太後。

這一個稱呼在心頭回響時,呂伭覺得有一點苦澀。

明明想放下,可呂伭欺騙不了自己的心,他就是放不下。

要是能放下,如今的他應該娶妻生子,應該跟尋常的勛貴一樣想著封妻蔭子。但是,他不是。

賽場上,李煜的成績很出彩。至於是他的本事夠好,還是隊友們的配合更好。

這些不重要,至少李煜打馬球,他打得開心。

至於皇十女這會兒也開心,因為打馬球真是一項皇家與宗親,還有勛貴們熱愛的活動。

等著一場比賽結束後,李煜下了馬,他來到母後跟前。

母子二人說說話,李煜高興的跟母後講了他的成績如何。可能小郎的心裡就覺得成績好,他就會開開心心。

皇十女也跟母後問安。她在十二哥的旁邊補充一二話語。

賈祤伸手拿了帕子,她替一對兒女擦了汗水。

「好了,你們今日的賽事我瞧見了。確實有長進,還長進不少。」賈祤誇了孩子。

當然因著這兩個孩子打了馬球,瞧著他們渾身出汗的模樣。

賈祤還讓二人去換一身衣裳,總歸不能穿著汗水濕透的衣裳。真是風一吹,汗水積身上怕惹來感冒之類的事情。

李煜和妹妹一道應了話。

李煜和皇十女退下,賈祤又叫來兒女的師傅們。這等時候當然也誇一誇。

當然一切就是走一個過場。賈祤來了,然後賈祤走了。

這一日,呂伭回家後,舅舅又來了他的府邸。

舅舅親來,呂伭這一位當然是客氣的請舅舅上坐。

昌文伯來見外甥,他當然有正事。正事便是昌文伯夫人在外麵參加聚會時,那是又遇上好閨秀。

於是昌文伯夫人給夫君遞了話,昌文伯自然來催一催外甥。昌文伯的眼中,外甥一年老過一年,

這真不能擔擱下去。

「舅舅,我的婚事不急。」呂伭聽過舅舅的話,他隻能寬慰一番。

昌文伯的臉上有難色,他似乎很為難的樣子。良久後,昌文伯才說道:「阿伭,你這一直不成婚,一直拖著不是事情。」

「舅舅早年一直不問,倒底是舅舅粗心大意。如今舅舅跟你問了實話,你不想成婚,你將來想著在族裡過繼什麼嗣子。你跟舅舅說實話,你當年從軍是不是傷了身子。你是不是不成了?」昌文伯也是為難的神色,好在屋中就舅甥二人。昌文伯還是問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的大事情。

一個男人行不行?

這是關係到尊嚴的問題。按說不是親生的父母,最好不要問。萬一是真的,那可能親人變仇人。

可昌文伯還是問了,倒底是打小養大的親外甥。昌文伯很關心外甥的情況。

「如果真不成,舅舅替你出出主意,好歹要讓你有一脈香火。總不能絕了你爹娘的子嗣。」昌文伯一咬牙,還是說了他的看法。

當然昌文伯能想著這些事情,也是枕邊人的提醒。

昌文伯夫人廖宋氏聽著一些謠言,如今就跟枕邊人嘀咕了。

昌文伯聽著嫡妻這般講時,他還要替外甥反駁一回。

可等著私下一想時,他又難免要猜測是不是嫡妻的想法是真的?

打仗從軍,看著馬上取功名。這裡麵吃的苦頭那能少嗎?

不能少。

萬一外甥真傷著身子,這才一直沒打算成婚呢。

昌文伯也覺得自己這一個親舅舅太粗心。於是如今就跟外甥問了話,想交了底細。

呂伭聽著舅舅的話,他哭笑不得。他萬萬想不到舅舅如此想他。

「舅舅,外甥一切安好。」呂伭當然不會承認莫需有的問題。

「可你沒問題,你堂堂男子漢,你不想了媳婦兒女,你就真打算一輩子空落落的一個著守著一間空屋子過日子?」昌文伯明顯不相信。

他的眼神裡還有懷疑,他說道:「阿伭,這真有問題,那就尋醫治病。我們不能諱疾忌醫。」

「舅舅,我真沒問題。」呂伭再二保證,這才打消了昌文伯的胡思亂想。

既然外甥沒問題,昌文伯又提到了讓外甥成親一事。

成親啊?

呂伭想了想,他輕輕搖頭。他道:「舅舅,且不急。」

「你不急,我急。」昌文伯的目光盯著外甥,他道:「你老實跟舅舅交心底的真話。你為何不想成婚,凡事總得有一個原由?」

「不能還成著湘水郡主當然拒婚一事。那真陳年往事,那過去多少年了。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還記著。」昌文伯總跟外甥交心,他要問出真話。

「我……」呂伭吞吞吐吐,他良久後感嘆一聲。

「舅舅,我有心上人。」呂伭說道。承認事實,他就是還想念著心上人。一直如此,不曾更改。

「……」昌文伯聽了外甥的話,他仔細的

打量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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