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嫁妝和身孕 京城撕逼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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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好歹是個高門大戶,不至於真就寒酸至此吧?

想來想去,還是因為裴氏的人看不上她,不愛管她,自從邢燕尋進了裴府以來,隻有裴蘭燼的父母派人送來了一些補品吃食,旁的人都當沒有她這個人一般,見了她也繞道走。

在裴氏人的眼裡,邢燕尋自然不如沈落枝,雖說邢燕尋也是邊關重將之女,但是那是邊關啊,苦寒糟亂之地,哪裡比得上江南呢?一個武將,又哪裡比得上皇親國戚南康王呢?

更何況,就算是真的不喜歡沈落枝了,你體體麵麵的解除婚約不行嗎?何必鬧得這麼難看!你一個人得罪人家南康王,整個裴氏都跟著丟臉!

所以,裴氏人也肯定不會喜歡邢燕尋。

沒有裴氏人安排,裴蘭燼隻能自己來安排她,便將她帶到了裴蘭燼自己的小院子裡。

裴蘭燼對邢燕尋是真的有幾分喜歡的,也是真的想照顧好她,給她體麵,否則,裴蘭燼就不會頂著壓力帶邢燕尋回裴家了。

若是裴蘭燼在外麵找一個宅院,讓邢燕尋單住,那才叫丟人呢,那與「養外室」沒有任何區別了,但裴蘭燼咬著牙把邢燕尋帶回了裴家,那邢燕尋就是裴蘭燼的妻。

雖然兩家人都沒有通過氣,雖然沒有三書六禮沒有走過文書,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現在,邢燕尋就是他裴蘭燼的妻,他裴蘭燼願意為她兜底。

這樣一想,邢燕尋便覺得那些人的話也沒那麼刺人了。

她決定忍一忍,為了她自己,也為了裴蘭燼。

她現在,已經不是邢家的邢大姑娘了,而是裴蘭燼的妻子,她遠離了西疆,來到了京城,自然得按著裴蘭燼的方式來生存,裴蘭燼在哪兒,她就得在哪兒。

她本也不在乎什麼大院子、昂貴杯盞之類的東西,裴氏不給,她難道自己就沒有了嗎?她隻是喜歡裴蘭燼,要跟裴蘭燼在一起而已,別的,她都不在乎。

「行了。」邢燕尋便道:「不必在意他們說的那些話。」

邢燕尋之前跟裴蘭燼拜堂的時候就想好了,沈落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之前在西疆,沈落枝搞不過她,被她搶走了裴蘭燼,現在回了京城,沈落枝肯定會耀武揚威的過來踩她一腳的!

她早都有了準備了,所以也並不是很在意這些冷遇。

反正現在裴蘭燼愛的人是她,住在裴蘭燼的府邸裡的人也是她,沈落枝才是那個輸了未婚夫,什麼都沒有的人。

她是贏家,她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縱然現在她一時落魄,但是最終的贏家還是她呀!

於是邢燕尋便挺直了月要,但下一瞬,她便又佝僂回去了——她的月要傷還沒好,很痛,每日都要吃藥,她知道月要傷的厲害,所以一直咬著牙在吃,但也沒好多少。

丫鬟聽聞邢燕尋這麼說,也隻能壓下脾氣,咬牙忍耐了。

他們剛從西疆來京城,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為好,暫且努力融入裴府吧。

而正在這個時候,偏院裡終於回來人了,丫鬟迎出門去,便瞧見裴蘭燼了。

裴蘭燼與之前在西疆做郡守時的模樣大不相同了。

裴蘭燼在西疆時,雖說是身處貧瘠苦寒之地,但他卻如同鬆下颯颯清風,肅肅然若雲中鶴,走在哪裡都自帶一身淩然氣場,處之淡然,神情自若,泰山崩於前也不變色,是讓人瞧了,便覺得是能依靠的人物。

但現在,裴蘭燼雖然還是原先的雪綢衣袍,雖然還是原先的玉冠,但是裴蘭燼便是瞧著和以前不同了,他那眉宇間少了幾分以往遊刃有餘,雖說瞧人的時候也會帶三分笑意,但是怎麼瞧都讓人覺得沒有原先那股氣定神閒的意味,眉眼間還繞著幾分愁苦,整個人也比原先消瘦了些,臉色也顯得青黃。

人還是那個人,卻又讓人覺得處處不像是那個人。

見裴蘭燼走來,丫鬟躬身行禮,道:「見過裴大人。」

「下去吧。」裴蘭燼語氣冷淡。

他走到廂房前的時候,刻意壓了壓眉眼間的煩躁,努力擠出來一副笑模樣來,隨即推開門走進去。

廂房不大,甚至有點局促,邢燕尋正躺在床間,瞧見他來了,便坐起身來,問他:「蘭燼,今日可還好?」

自從來了裴府裡後,邢燕尋便一直沒有出過這個府門,她知道外麵的人不喜她,所以一直盡量低調,後來南康王妃堵在了門口,她便更不知道怎麼出去了,一直老老實實的在裴府內待著。

來了京城,她在西疆的羽翼爪牙就全都斷了,她失去了所有庇佑依仗,失去了所有熟悉的朋友和敵人,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變成了一隻羔羊,所以她也不敢貿然做什麼,同時,她對外界也一無所知。

她隻知道,沈落枝被金蠻人綁走之後,竟然沒有死,還安然無恙的回到了京城,沈落枝回到京城之後,自然會報復他們,像是沈落枝那樣的身份,裴氏難免招架不住。

「今日今日南康王妃依舊在府門外。」裴蘭燼提起來南康王妃,也覺得頭痛。

他早些年去江南求娶的時候,便聽過南康王妃的名頭,隻是那時候他沒想到,有朝一日南康王妃的手段會用在他身上。

而他,還真的無法反抗。

「那怎麼辦呢?」邢燕尋心裡也有些愧疚了。

她看著裴蘭燼那張滿是疲怠的臉,心中越發心疼。

如果不是為了她,裴蘭燼根本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當日在城牆外,裴蘭燼孤注一擲的換了她,所以才會得罪南康王府。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裴蘭燼愛她。

而裴蘭燼遲疑著看了她一眼後,復而低下頭,輕聲道:「燕尋,你知道的,我家四房,內部本就爭鬥不休,他們不肯齊心協力為我們出錢,隻出了一部分,我父母也出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需要我們出。」

邢燕尋想了想,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事兒是她與裴蘭燼一起惹出來的,自然要他們兩個一起來承擔,她不會放任裴蘭燼一個人去承擔那些事的。

「那邊由我們出。」邢燕尋一臉認真的道:「蘭燼,你我之間,本就該是相互扶持的。」

裴蘭燼心頭大定,他一時間感動極了。

隻有落到低穀,才能瞧見一直陪著他的人是誰,他的親人們冷嘲熱諷他,他昔日裡的嶽母過來逼迫他,所有人都責罵他,隻有他的燕尋一直陪著他。

邢燕尋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她胡作非為,她囂張跋扈,她辦事不過腦子,但是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的愛著他的。

隻要有這一點,便什麼都夠了。

裴蘭燼抱著她,與她道:「我們需要很多錢,我想,你能不能把你的嫁妝拿出來?」

當時為了贖邢燕尋和沈落枝,裴蘭燼不止把沈落枝的嫁妝扔進去了,還把自己的聘禮都扔進去了,所以他手裡是一分餘錢都沒有了。

邢燕尋聽到嫁妝的時候,心裡微微緊了一下,問道:「要多少?」

邢燕尋從西疆離開的時候,邢大將軍給了她很多嫁妝,大概是知道邢燕尋的身份和邢燕尋乾的那些事兒不會被裴氏所喜,邢大將軍不忍女兒受委屈,所以給邢燕尋準備了很豐厚的嫁妝,比尋常女子嫁出去厚十倍。

邢燕尋這一嫁,把邢大將軍的半輩子身價都給掏沒了。

所以她有很多錢。

裴蘭燼略有些遲疑的說了一個數字。

饒是邢燕尋早有準備,卻還是心口一涼:「這麼多錢,豈不是要將我的嫁妝全都掏出去了?」

裴蘭燼麵上也帶著幾分愧疚,他微微垂下頭,道:「是,但是燕尋,我答應你,等我度過這次難關,你的嫁妝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給你的,好嗎?」

邢燕尋心口發堵,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裴蘭燼受難,事兒是她與裴蘭燼一起辦下來的,錢自然也當由他們倆一起來出。

「好,我答應你。」邢燕尋將自己的頭靠在裴蘭燼的肩膀上,聲音柔軟的說道:「我的嫁妝都給你,你拿去還給南康王妃吧,隻要過了這個坎兒,以後我們就會好起來的。」

裴蘭燼抱緊她,聲線柔和的為邢燕尋描摹了一副日後美好生活的畫卷。

「隻要把錢給出去,這件事便算是落下帷幕了。」裴蘭燼道:「鬧了這麼久,南康王妃估計也倦了,日後,便不會再有人提這件事了。」

邢燕尋被他說的心生柔軟。

而這時,裴蘭燼又道:「過一段時間,聖上會為沈落枝辦宴,我父打算讓我們一道出現,破不和傳聞,到時你與我一道出席,如何?」

邢燕尋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見裴蘭燼小心的用自己的手指貼了一下她的小腹,目光慈祥的看著她的小腹,聲線輕柔的和她說道:「我知你有了身孕,不應出去亂走,但這一宴是必須要去的,我們得撈一撈麵子。」

邢燕尋心裡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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