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爭風吃醋修羅場 她好柔弱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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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迢迢自江南而來的灼華郡主宴請全城官宦人家子女遊玩踏青,辦圍獵宴一事,瞬間在納木城的貴女圈裡引來了一場風波。

納木城的貴女們跟沈落枝自然比不了,那城內身份最高的也不過是個知府的女兒,在父親上京任職時曾隨著去一趟京城,短暫的見過京城的繁華之後,便又回到了貧瘠的納木城中,所以當她的閨中密友們來詢問,那江南的郡主該是什麼樣的時候,她也答不出來。

江南的郡主該是什麼樣呢?

江南是比京城更繁華的地方,整個大奉都知道,江南的南康王每年上繳的稅收占整個大奉的一半,江南絲織業繁盛,每一批絲綢都熠熠發光,水路通四方,南康王治理有方,聽聞江南春色無邊,又聽聞江南煙雨蒙蒙,那江南裡出來的郡主,也應當是風月搖曳的吧?

她們還聽聞,在江南,若是吃一隻螃蟹,都要用專用的工具敲敲打打,而她們連螃蟹都沒有見過。

納木城的貴女們越發惴惴,她們長在西疆,沒有華美的絲綢與牛乳般的肌膚,連京城的禮節都隻學了三分,這等姿態,若是到了那江南郡主的眼中,豈不是會被嘲笑?

雖然還未見過麵,但納木城的貴女們仿佛已經看見了一雙嘲笑的眼,所以接到了請柬的姑娘們都私下裡聚在一起,想著如何應付三日後的圍獵宴。

沈落枝還頗會挑地方,她知道城外危險,所以她選了城內邢家軍駐兵的城北荒山。

城北荒山很大,連綿三座大山,上有很多獵物,每年邢家軍們都會去打獵,這是她特意選定的地方,在邢家軍的保護下,一切都夠安全,因此,她還下帖子邀約了邢燕尋。

雖然裴蘭燼再三叮囑她不要與邢燕尋走得太近,但是,裴蘭燼越是這麼叮囑,沈落枝越是會邀約邢燕尋。

裴蘭燼所有反常的地方,都是她要小心琢磨的。

沈落枝以前在江南時,便常舉辦各種詩會酒會,與女子有,與男子亦有。

她本就是長袖善舞的人物,雖然未曾瞧見過這些人,但是已經先打聽過消息,將人際關係與彼此親疏遠近都捋過了一遍,在她還尚未見過這群納木城的人的時候,她已經先將人名與脾性都記下了。

但她不願猜測那個人與裴蘭燼有關係。

都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做下這等醜事,是要讓家族蒙羞的,所以在沒有確定抓出是誰之前,她不想以惡意去看待她們——沈落枝想到此處時,心頭還冒出了一個念頭,可別是已經嫁了人的婦人。

她以前倒是聽說過這樣一些風流韻事,比如已成婚的夫人與尚未成親的公子勾搭在一起,亦或者喪兄的弟弟與寡嫂同住,大奉京城,亦或者是江南都不少見,那在這納木城,應當也不少見。

想到那種可能,沈落枝深吸了一口氣。

裴蘭燼啊裴蘭燼,真是給她出了一個好大的難題。

她也自然邀約了裴蘭燼,這次圍獵,裴蘭燼才是主角。

裴蘭燼對圍獵一事落在邢家軍的範圍內表達了些不同意見,他似乎是極不願意與邢燕尋打交道,因此也十分避諱邢家人,但沈落枝的理由很充分。

「北山很安全,我初來乍到,需要有一個時機能與她們交下朋友,圍獵宴是最好的由頭,過幾日我們便成婚了,你總不想我這邊孤零零的,一個給我梳妝作伴的朋友都沒有吧?」沈落枝道:「而且,我聽聞,納木城的貴女們都是去北山圍獵的,若是去旁處,我怕出什麼事端,我也知你不喜歡邢燕尋,可是麵上功夫總是要做的,郡守應當比我更懂這個道理才對。」

他們都是大戶人家教導出來的,自然也懂得什麼叫「禮讓三分」,縱是其下有多少醃臢,也不能拿到麵上來說,若是沈落枝宴請了全城,偏偏落下了邢燕尋,那才叫人詬病呢。

裴蘭燼便找不出理由推拒圍獵宴、推拒北山了。

三日之後的秋日圍獵宴很快便到了。

他們約定午時出發,沈落枝來待女客,裴蘭燼來待男客,在午時,與納木城的城門口會麵。

——

在出發的前一日,沈落枝與那群姑娘們在郡主府見過了一次麵。

除了見過的邢燕尋以外,這些姑娘們她都要見見,扌莫一扌莫品性。

沈落枝一共邀約來了十四位姑娘,都是嬌嫩鮮艷的年紀,一個個兒打扮的俏生生的,都是納木城人,她們之間自然也都熟識,她們各自與各自在一起的時候,自然也有一個圈子,誰誰因為什麼緣故不喜歡誰誰,亦或者是因為家中兄弟,與其他人有隔閡,反正生活在一個城裡,各自有各自的圈子與緣由,但是對上這位江南來的郡主,她們就又是一個整體了。

她們都對這位自江南而來的、外來郡主有一些敵意,大概是身份地位不如沈落枝的緣故,所以隱隱還有一絲緊張。

這很正常,人在麵對未知的時候,總是戒備的,但在她們見到沈落枝之後,這種戒備便迅速消失了。

因為她們從未見過如此溫和柔弱的姑娘。

她們到了郡主府的時候,便瞧見沈落枝站在府門口迎著她們,清冷如天上玄月,皎潔如池中清蓮,她待人接物娓娓婉婉,言談間還掏出來了很多從江南帶來的禮物。

「都是一些小玩意兒,送給姐妹們賞玩。」那位江南郡主眸含春水,一臉的柔弱無依,似乎很想和她們每個人做朋友,一副完全不適應西疆,需要她們保護的樣子,與她們柔柔弱弱的道:「日後,還賴各位姐姐們照拂。」

納木城的貴女們徹底被沈落枝給打敗了,特別是她抬起臉來,露出一雙清澈如許、黑白分明的月牙眼看向她們的時候。

她好美啊。

她好柔啊。

她好弱啊。

世上怎會有如此美人兒呢?別說是男子了,就算是女子瞧了也挪不開眼的!

灼華郡主如此柔弱,怎麼能受得了西北的風沙呢?於是有人遞給了她最時興的乳膏,她便立刻欣喜的塗上了,仰起臉時,還一臉嬌弱的說道:「落枝來西疆這麼久,一直未曾尋到好用的乳膏,今日恰好得來,姐姐們待落枝真好。」

美人兒嬌羞起來,比天上的晚霞都艷麗,納木城的貴女們便淪陷了,爭相恐後的把各種禮全塞到沈落枝的手裡,眼巴巴的想瞧美人兒都用上。

灼華郡主還是個喜好玩樂的美人兒,她愛好書籍,但是瞧見貴女們對書籍沒興趣之後,便帶她們玩兒起了一種叫「四方牌」的遊戲,據說是江南的特產。

大概便是四個人圍坐在一個桌子上,熟讀規則之後,以各種各樣的牌來打。

姑娘們上手了之後,立刻沉迷了,沈落枝便又引人送來了茶果點心,在房內引爐燒炭,瞧見有人餓了,還親手為她們煮了梨湯。

這是何其好的姑娘!

她們若是男子,也要將沈落枝娶回到宅院裡,小心嗬護的!

這四方牌打著打著,姑娘們的話頭便一個個開起來了,城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從她們嘴裡過了一遍,沈落枝坐在一旁,偶爾好奇的問上一句,便引來了各種話題。

姑娘們在沈落枝這裡玩兒到了天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並且約定了明日一早,先來沈落枝這裡,然後再去城牆處集合。

沈落枝一個一個送走,給每一位姑娘都包了豐厚的送別禮。

待到一圈姑娘走完後,沈落枝便回了她的東院內,四下無客,她才露出了一絲疲憊。

哄了一天的姑娘,又套了一天的話,將納木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兒知道了個大概,但是沒瞧出來誰跟裴蘭燼有什麼收尾。

難不成,那女子當真已是人婦?

沈落枝緩緩咬住下唇,隻覺得分外難辦。

這要是人婦,便要牽扯夫家了。

沈落枝在東院的廂房裡思來想去的時候,在北院的袁西與耶律梟也開始琢磨著壞主意。

深夜,廂房內,一人點著一根燭火,都是一臉的嚴肅。

「明日郡主便要與人前去圍獵了,你知曉吧?這種場合,郡主定不會帶我們一人一道去的。」袁西將自己的媚主之術傾囊相授,對耶律梟道:「但我們一定要去!我們要想方設法混進去,我已買通了守衛,明日,你我一道跟上郡主的親兵隊伍,在圍獵時,你我大展身手,射下兩個獵物,去郡主身前邀功!若是能貼身伺候,得個恩寵,那你我的位置便定下了!」

這等好事,本來袁西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乾的,但是他根本不會弓箭,才轉而拉上耶律梟。

畢竟耶律梟這身板杵在這裡,一看就是個弓馬嫻熟之輩。

袁西想,幸而他沒什麼腦子,否則肯定要壓他一頭的!

耶律梟聽了半晌,道:「但是,明日,郡主的未婚夫也去,你我一人在郡主的未婚夫麵前與郡主如此,怕惹郡主不快。」

袁西大手一揮:「你個漠北人懂什麼?我們大奉有句老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越是鬼鬼祟祟,他們越喜歡呢!要不然青樓賣的都是什麼客?」

耶律梟鄭重點頭。

很好,又學會了一條。

等他全學會了,就把袁西砍了。

這人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

次日,清晨,沈落枝開府門迎貴女,十四位姑娘都到了,但邢燕尋沒到。

沈落枝派人去問後,邢燕尋的親兵來信,說邢燕尋在城門口等著,於是沈落枝便帶人出門了。

算上沈落枝,十五位姑娘便出了郡主府,都上馬而行,去了城門口。

沈落枝帶上了府中的護衛親兵,她是主人,須得全程保護這些客人、安置事宜,所以帶的人多些,貴女們也都帶上了兩三個貼身保護的親兵。

一群姑娘們浩浩盪盪,親兵們更是浩浩盪盪,混進去了耶律梟與袁西,根本不顯眼。

在城門口,裴蘭燼早已帶著一隊親兵、騎在馬上等著她了,而且,等著她的也不止有裴蘭燼,還有邢燕尋。

她到的時候,裴蘭燼與邢燕尋正立於馬上麵對麵的說話,兩人似乎是在爭吵,沈落枝瞧見裴蘭燼的眉頭都死死地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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