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遊戲(1 / 2)

加入書籤

是夜。

星空之下,沾血的南蠻彎刀扔擲在地上,戰馬被栓在刀柄上,篝火上烤著饢餅與扒了皮的獵物,沈落枝待在簡陋的氈毛帳篷裡,縮著身子不敢出聲。

今日在三元城外,她被俘虜了。

那個討厭的蠻族人要她過去。

她的侍衛要死戰,那蠻族人便玩味的看著她,露出了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愉悅笑容。

他抬起了手——在其身後的蠻族戰士射出了一箭,射死了一個流民,馬蹄嘶鳴間,人身落地。

利箭貫穿血肉,人如草芥,微不足道。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沈落枝心口驟緊,臉色蒼白的看著他,他說:「聽話,你們都能活。」

瘋子!

不聽話,他就把這些人一個一個都射死,射到隻剩下沈落枝一個人為止。

他能熬最傲的鷹,也能馴最烈的馬,自然也有的是辦法,讓驕傲的郡主低頭,他不用刀,就能把她削的鮮血淋漓。

沈落枝身處險境,手心冰冷,腦子卻轉的飛快。

她的侍衛尚有一戰之力,掙脫出去也能保全一條命,但那些流民呢?她的侍女呢?且,這裡是西疆,他的人隻會越來越多,而她的人死一個少一個。

她的人不能再死了。

被人殺到隻剩最後一個,吃盡苦頭被迫投降,和先投降,保存大部分實力,聰明人都知道該選哪個。

擺在沈落枝麵前的其實從始至終都隻有一條路——屈辱的投降,苟且偷生。

所以,沈落枝命令所有侍衛不準動,一個人控馬走向了他。

他很滿意。

沈落枝看到他的薄唇勾起,帶起一絲笑,然後攬著月要,將她直接從她的馬上扯到他的馬上,重重的揉捏了她的月要,把臉埋在她的脖頸上,用力的蹭了一下。

像是惡狼抓到了肥美的獵物,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一般。

侍女都看的驚叫,沈落枝反而咬緊了牙關,一點聲音都沒冒出來。

她知道,她現在再也不是什麼郡主了。

西蠻與大奉並未正式開戰,但雙方邊境時常來犯,西蠻人殺大奉人,大奉人殺西蠻人,雙方都不將對方當做人看。

她是大奉的郡主,但她不會因此在西蠻得到任何優待,反而會被更多的折辱。

那西蠻瘋子用厚厚的毛氅裹住她,在袍子裡肆意把玩著她,沈落枝的身體因褻玩而發顫,但她沒有躲,她努力的迎合他,主動握著他的手腕,問他:「我跟你走,你把其他人放了,好不好?」

隻要她的侍衛能走脫,去找裴蘭燼,搬來救兵,她就還有活路。

纖細冰涼的指尖搭在他粗壯火熱的手腕上,沈落枝靠著他的時候,人不過到他的月匈口,她要很努力,才能昂起頭看他的臉。

他生了一張棱角鋒銳的臉,垂眸看人時,眉眼間都凝著陰鷙,麵無表情時顯得冷沉,但此刻,他微微眯起了眼,像是笑,又毫無笑意。

沈落枝從他的眼眸裡看出了譏誚。

他大概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又或者是在嘲諷她的天真。

所有人都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了,他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她以為軟著嗓音求一求,他就會放虎歸山嗎?

一隻蠢笨的美味羊羔。

「好。」西蠻惡狼向她笑,露出森白的犬齒:「今夜孤品嘗過你,如果足夠美味,孤便放了他們。」

耶律梟滿意的看到沈落枝驟然白下的臉。

清冷的玄月麵因羞恥而漲紅,薄薄的肩背在顫,不知想到了什麼,急忙偏開臉,不敢看他。

他喜歡看沈落枝現在的樣子,顫巍巍的不敢動,因受辱而悲憤含淚,漂亮的臉蛋上都是難以掩蓋的恨意,卻又要咬著下唇湊到他麵前來咩咩叫,用肥美的羊肉來換取生存的籌碼。

灼華郡主,大奉的明月。

現在是他的戰利品。

他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削裁成他喜歡的模樣,聽她尖叫哭泣。

——

自被俘虜後,沈落枝一行人便被當做俘虜,拴好扔在馬上,被帶著跑——耶律梟要立刻撤出三元城,三元城附近就是納木城,納木城是西疆的要塞,是有軍隊鎮守的,如果軍隊來了,耶律梟的人要死在這裡。

所以他奔襲了一整日,一直到了夜間,才停下來,叫人蓋了帳篷,給沈落枝住。

帳篷隻有一個,旁的人都隻能睡在外麵,連蠻族戰士都是。

帳篷不大,也就隻有方寸地方,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獸皮,阻隔了寒意,如同一個千金拔步床的床帳大小,隻能塞下兩個蠻族戰士,沈落枝縮在地麵上,躺了半晌後,偷偷爬到帳篷口,將帳篷的簾子拉開一條縫,往外看。

正對上一條穿著西蠻軍靴、健碩修長的腿。

沈落枝被驚了一瞬,便見那條腿的主人屈膝蹲下,撩簾進入,進來時還用膝蓋不輕不重的向前一頂,正頂在沈落枝的臉上。

沈落枝直接被頂的「噗通」一聲坐在帳篷內的皮毛上,一抬頭,便見耶律梟站在帳篷口,唇瓣勾起,玩味的看著她。

耶律梟。

在馬上,他肆意把玩著她的身子的時候,與她道:「記住孤的名字。」

耶律是西蠻皇室的姓氏。

她不知道他行幾,但是知道他是皇子就夠了,西蠻的皇子,手上都是有兵的。

沈落枝心口驟緊,她人後仰著,兩隻手艱難地撐著身後,她自下而上仰起頭,便看見那蠻族人走進來了。

他太高,就算是蹲下,也比沈落枝高出一個頭不止,幽幽綠眸在暗夜中散發著泠光。

他身上的影幾乎擋住了帳篷外的所有月華,他的右手上拿著一盤烤熟的肉,肉片油脂旺盛,但托盤上還帶著血絲,沈落枝隻看了一眼,就覺得胃部一陣翻滾。

這一日,她都沒瞧見這些西蠻人打獵,這些肉是什麼東西的肉?

她想起了今日死的那些流民,又想起了曾在侍女們口中聽到的一些傳言。

「西蠻人是吃人的,他們將其他族的俘虜稱為兩腳羊。」

「若是戰時,西蠻人會將人烤熟了吃掉。」

「西蠻人生性殘暴,渴血弒殺,西蠻軍隊四處侵略,燒殺搶掠。」

沈落枝眼前發暈,纖細的指尖濕冷,僵硬的攥著裙擺。

西蠻位於大奉最西側,是一塊很大的盆地,產地富饒,但西蠻人並不如同大奉人一樣安穩重種田度日,他們骨子裡就流淌著好戰的血,注定要死在戰場人,西蠻人常年四處征戰。

西蠻人的皇子到了十七歲,都會直接領兵出征,自己去打下自己的領土,西蠻人不接受戰敗者,要麼在戰場死去,要麼在領土封王。

西蠻東臨大奉,西臨其他國家,據說,這些年,西蠻的領土一直在不斷擴大,但是沈落枝並不知道擴大到了什麼樣,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她現在隻覺得惡心。

身體一天沒進過水米,虛弱無力,冬日裡手腳冰冷,一陣虛寒直頂頭皮,她顫巍巍的向遠處爬了些,而那位西蠻人走入帳內,在她麵前蹲下,將托盤放到她的麵前,又給了她一個水囊,聲線低沉,道:「路途還有三日,把這些吃光。」

否則,沈落枝的身子根本撐不到,她會生病。

彼時,沈落枝正伏在獸皮上。

耶律梟垂下眼眸,便能瞧見沈落枝的臉。

她生了一張清冷的玄月麵,遠山黛眉間浸著薄汗,發絲淩亂的貼在臉上,月牙眼裡含著淚,唇瓣水潤,看起來很好吃。

他的手指落到了沈落枝的後脖頸上,撫扌莫著那一小塊羊脂玉一般的肌理。

溫涼乾淨,細膩柔軟。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南小姐離婚後開掛了! 當暴君的白月光成了權臣妻 機械人8號 我在異界當仙尊 二貨我等你 你要殺我 一對係統 主宰者一夢 反思日記 學長,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