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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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喜歡的郎君訴說肺腑之言,她很難不心動,平靜的心再次被挑得七上八下, 「咚咚」的跳了起來,一時有些扌莫不準方向。

抬起頭看著他,目光對望了一陣。

沒見到郎君時,她一人很好下定決心,如今見到了郎君,還被他這番引誘,秤杆子已然偏向一邊。

她這大半下午的傷神勞肺,豈不是都白費了嗎?

越看越覺得不對,分明是一段深情的告白,但配上郎君這麼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便像極了糖衣炮彈。

突然轉過頭去,心頭愈發淩亂了起來。

謝劭見到了她眼裡的動容,一口氣還來不及鬆下來,又見她轉過頭去,留了半邊側臉給他。

心頭莫名吊了起來,什麼臉麵都不在乎了,低聲哄著道: 「是我不好,不該在娘子回來時與旁人說話,娘子要怎麼罰我都成,但不能不管我。

他說得好不委屈,溫殊色一愣,又回頭看著他,郎君眸子深邃,眼底竟然還有了紅意。

他這是乾什麼呢,鼻尖的酸楚冒了上來,溫殊色噘了噘嘴,一副為難的模樣, 「可是我,我也好不容易把自己勸回去,郎君這麼一說,我又得想……

話音一落,郎君便鬆開了她,奪過了她懷裡的食盒和兩個酒壺,立在她跟前, 娘子就在這想,我等你。

這事兒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想明白的,她得慢慢評估風險,有希望便有失望,搞不好還會頭破血流,不知不覺便成了姚十娘,溫殊色還是有些為難, 我……

謝劭步步緊逼, 娘子快想,時辰不早了,咱們還得沐浴更衣,早些歇息。

他這番明明白白的暗示,大有自甘墮落,準備犧牲自我的意思,溫殊色驚愕地看著他,臉色「騰」一下燒了起來,腦袋又熱又暈。

她倒也沒好色到如此地步…

/>「不要臉。」溫殊色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一道聲音從府門後傳來,聽了大半天牆角的二夫人忍無可忍, 兒媳婦趕緊進來吧,外麵風大,別被那股沒羞沒臊的怪風把耳根子吹軟了。

此話一出,門外兩人頓時僵住沒了反應。

風有沒有把小娘子的耳根子吃軟不知道,郎君的臉色倒是潮紅一片。就沒見過如此為人父母的。

萬不能再演戲給旁人看,拉著小娘子的手,快步進了院子,一時也忘了自己的胳膊還疼著,進了屋,把手裡的食盒和酒壺放下,立在燈下打算繼續與小娘子掰扯,溫殊色卻瞧見他肩甲的位置已有斑斑血跡浸出了他外麵的袍子。

這傷養了三五日,好不容易沒再出血了,這要是有個好歹,自己可脫不了可乾係,趕緊把人拉到了床邊,替他解起了衣袍, 郎君別動。

謝劭也看到了血跡,疼還是疼的,但心還被小娘子吊著,今兒非要她給自己一個痛快,盯著小娘子, 你想好了沒有。

小娘子不理他,繼續解他的衣袍, 我先瞧瞧郎君的傷口。她不回答,有了之前的經驗,他自己開始解讀了, 「娘子還是關心我的。」

溫殊色一心都在他的傷勢上,衫袍褪下來,下意識扔了出去,謝劭眼疾手快,彎下身用著受傷的那隻胳膊,一把抓了回來, 別扔……

他這一彎月要一用力,裡衣上的大片血跡更明顯了。

溫殊色看著他額頭冒出來的細汗,趕緊把人扶了起來, 郎君不要命了嗎。

人一旦不要臉了一回,便會自暴自棄,變本加厲, 不要了,娘子都差點弄丟了,還要什麼命。

溫殊色沒心同他玩笑,紗布已被血跡浸濕了大半,急忙把閔章叫進來,兩人一道替他換了藥。今日太醫過來又放了一回瘀血,好在隻是崩了劃開的那道傷口。

藥換好後,綁上了白紗,閔章一退出去,郎君又開始了, 你就給我一個痛快吧,我這般心中揣著事,傷也好得慢。」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問溫殊色, 鬱鬱而終,這話娘子聽說過這話嗎,人很多時候,不是被病魔折磨死的,而是被心困死,人生三大悲,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也不知道我占的

br />這是哪一宗……

與郎君相處了這麼久,見過他足智多謀,冷靜沉著的一麵,也見過他狡詐,耍滑頭的一麵,但他為人一向坦盪,重規矩,從沒做過不要臉的事。

有些意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謝劭掃了一眼她震驚的麵色,心下暗道,怎麼著,隻許她小娘子放火,不許他點燈呢?這算什麼,自己隻是學了她的一點皮毛。

突然捂住心口,艱難地吸了一口氣,似是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小娘子立馬便察覺到了,上前著急地詢問: 「郎君傷口還疼嗎。」謝劭搖頭, 不疼。

一看就知道是他嘴硬,小娘子不相信, 我都瞧見郎君額頭出汗了。她瞧見了就對了,床上的郎君有氣無力地道: 「這不是傷口疼出來的。」溫殊色愣了愣, 郎君還有哪兒痛嗎。

說完便見他伸出個手指頭,朝著自己心窩的位置點了點, 「怕是犯了心疾,疼得厲害。」眉頭都皺了起來。

心疾之症,溫殊色並沒見過,但知道自己的祖父便是因此症歸了天,聽祖母說發作起來甚是難受。

緊張地問他, 郎君何時開始的?今兒太醫過來沒一道替你瞧嗎。

之前也沒有,今日才開始。

溫殊色瞧了他一陣,便也明白了,怕是今兒自己不鬆口,他能折騰一晚上, 「那我答應郎君繼續喜歡你,郎君的心疾就能好了嗎。

謝劭轉過頭來,知道自己被她揭穿,也不害臊,彎唇笑了起來,心疾是假的,可疼痛卻是真的,臉色有些發白, 多謝娘子垂愛,為夫一定不會辜負的真心。

人說病榻上的美人,別有一番風味,好看的郎君病起來,也是同樣的道理。

人沒了往日的精神氣兒不說,連平日裡的聰明勁都沒了,換了藥後,他索性連衣衫都沒穿了,躺著那,一副病弱的模樣,似乎任憑她拿捏。

他都如此同自己示弱了,她還能怎麼辦呢。

溫殊色瞥了兩眼後,心肝顫了顫,極為鄙視自己,合著今兒大半日用眼淚築起來的城牆,就這麼土崩瓦解了。

其實她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謝……」試著叫了一下, 『哥哥』二字著實吐不出來,哥兒妹兒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叫出口的。

郎君怎會辜負我呢,我跟著郎君隻有沾光的份,沒嫁給郎君之前,我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福分,竟成了二公主的姐姐了。」看向郎君,目光帶著期待和興奮, 「我是不是也算皇親國戚了?」

床上的郎君剛沉浸在幸福美滿之中,結果被她這一句又從美夢中拉扯了出來。

她揶揄起人來,一點兒也不含糊。

但他竟有些享受這樣被質問的感覺,比她剛才在門外說的那一番氣話,讓人心頭踏實很多。她為何會在意?是因為她心裡有了自己。

人逢喜事最容易頭腦發昏,也喜歡對人許下承諾, 你不用羨慕她,為夫以後給你賺個誥命回來,不比她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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