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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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話音一落,「砰!」一聲,跟前的窗扇搖晃了幾下,裡麵的小娘子和那道細細的木栓終究沒能抵擋住一位年輕氣盛的男子力氣。

窗扇被破開,溫殊色驚愕又防備地看著立在窗外一臉憤懣的郎君,倒是莫名與剛才在外院的那一幕相似。

隻不過兩人換了一個位置。

他說的那句誓言,溫殊色自然也聽清楚了,氣勢十足,恨不得把她揉碎了一般,不由愈發心虛,「謝氏,大半夜的,你到底想乾什麼?」

身後的晴姑姑頭都大了,萬沒料到娘子醉完酒,竟會如此虎,隻能盡力勸說清醒著的人: 「姑爺,娘子的酒量自來不好,今兒還喝了半壺,說的話冒犯了姑爺,還請姑爺不要同她一醉酒之人計較。

窗戶一破開後,夜風互流,淡淡的酒氣從小娘子身上飄進了鼻尖,再仔細一瞧,她臉上一片駝紅,果然不正常。

謝劭還沒出聲,溫殊色卻不愛聽了,反駁道: 「誰說我酒量不好,就醉香樓的酒,我喝兩三壺都沒問題,這覓……

晴姑姑臉色一變,急忙出聲阻止, 娘子……好在溫殊色還有幾分理智,及時住了嘴。謝劭努力平息流竄在心口的脹氣。

大半夜被一個醉鬼氣得七竅生煙,他也真是出息,神色一陣頹敗,揉了兩下跳躍的太陽穴,不想再看她這張欠臉。

她何止是酒量差,酒品也差。轉身頭也不回地下了穿堂。怎麼又走了呢?

溫殊色一愣,心中縱然再得意,到底沒了膽子再出言相激,悠然關上窗扇,這一鬧騰,腳步有些飄,腦袋似乎都被他吵暈了。

走去床邊,一頭倒下去,晴姑姑在外喚她也沒聽見,沉沉地睡了一覺,睡來時,又是日曬三竿。

門扇昨夜被她上了栓,晴姑姑進不來,已經過來了幾趟,最後一回,溫殊色聽到了叫門聲,才起身去取了木栓。

晴姑姑端著水盆進來,擔憂地瞧著她, 娘子感覺如何了,頭還疼嗎?

這一提醒,昨晚的畫麵便一幕一幕地浮現出來,溫殊色臉色頓時發白,癡癡地立在那形同木樁,她都乾了些什麼……

醉酒失身節,果然沒錯。

這回是徹底完了。

上次的事還沒過去,自己又把人給得罪了,無比懊惱後悔, 文叔說得對,那酒果然後勁兒大,往後我絕不會再沾一滴。」絕望地問晴姑姑, 他人呢。

晴姑姑見她一副悔恨模樣,也不忍再提,寬慰道: 「娘子放心,姑爺已去當值了,走之前還關心娘子,讓奴婢給娘子備上醒酒湯呢。

他這不是關心她,是在提點她,她酒後失大德了。

謝劭確實是這個意思,她借著醉酒一通鬧完,自己卻要承受她那些話的後勁,一個晚上遲遲合不了眼,雞鳴了才睡著。

卯時起來,頭暈腦脹,眼皮重得抬不起來。

到了軍營,許指揮已經來了,知道他昨夜後來還是回了宅子,此時又見到他了眼下的烏青,多半也猜出來了風向,湊過去低聲道: 「別看咱們在外有多威風體麵,家裡的娘們一找起事來,你就是柱頭上冒出來的那顆木釘,仍由她捶打。

這話太形象,謝劭勉強一笑。許指揮拍了一下他肩膀,安慰道: 「三公子千萬要撐住。」

自然得撐住,家中還有一位認錢不認人,貪慕虛榮的小娘子,那勢利的嘴臉,無不激發他的上進

昨夜她那鄙夷的語氣還清晰地索饒在耳邊,從五品,不過才八十貫…舌尖一苦,提起精神,進入軍營。馬軍司都虞候手底下有三百餘人,眾人已經列好隊,等著他檢閱完,各就其職。

夏季烈日,誰也不願意去跑偵察,輪到的一隊人無精打采,翻身上馬正欲出門,回頭見謝劭也跟了上來,到嘴的抱怨聲隻得吞進了肚裡。

武官不同文官,沒那麼多暗裡操作,想要謀職位,拚的都是真本事,尤其是軍營裡的這些人,全靠手中槍杆子說話。

能者上位,一向是軍營裡的規矩。

可謝劭突然空降軍營,且還是不小的都虞候,加之許指揮對他的頗多關照,軍中已有不少人心生不滿。

甚至被步軍司那幫子人暗裡諷刺他來錯了地方,應該去殿前司任都知,樣貌合群。

殿前司都知都是一幫子太監,這話侮辱性極強,連帶著底下的人也跟著沒了麵子,其中一人心頭早覺得憋屈,趁機諷刺道: 「外麵太陽大,謝都虞一身細皮嫩肉,還在留在軍營,免得曬黑了皮。」

此話一出,眾人臉

色各異,多數還是想看好戲。

謝劭笑了笑,並沒出聲,到了門口,並沒有著急出來,等了一陣待身後那人的馬匹一靠近,手中銀槍突然橫在那人的麵前。

那人臉色一變,立馬明白了他什麼意思,自己能說出剛才那話,便沒有怕過,反而覺得痛快,「謝都虞,可別怪屬下下你麵兒了。」說完,後子猛往後一仰,手裡的銀槍朝著謝劭刺去。

謝劭同樣一個側身避開,銀槍的銀槍卻沒收回來,動作極快,完全不給那人喘氣的機會。

幾招過後,那人臉色慢慢地起了變化,不敢再輕敵,可就算是全力以赴了,似乎也並沒有扳回局麵,好不容易從那槍口下躲開,還沒來得及還擊,又被他壓製住。

謝劭的銀槍在他身前身後不斷穿梭,搶頭刺破風口,發出了一道道「呼呼——」的震動聲。

別說腳下的馬蹄被逼得無法前行半步,就連馬背上的身子都沒有伸直過,頓時惱羞成怒,手中銀槍一挑,劈頭朝謝劭砸去。

謝劭俯身,銀槍在後背打了一個璿兒,正麵迎上。

槍頭碰到的瞬間,那人隻覺手腕一麻,還沒反應過來,手中銀槍已落在了地上。士軍沒了武器,在戰場上便等同於沒了命。

那人坐在馬背上,臉色一時赤白相交,謝劭收回銀槍,一夾馬肚, 撿起來吧,心氣不錯,多練練,日後不愁升不了官。

這回個個都不敢吭聲了。

那人翻下馬背,去撿銀槍,臉色雖然不好看,倒也輸得心服口服,跟在謝劭身後,眼中再無輕視之色。

一行人出了軍營,去往梁門,日頭烤在頭頂上,火辣辣地曬,很快汗流浹背,街頭上的行人卻不減,依舊車水馬龍。

遠遠瞧見堵在城門口的一隊人馬,見馬車上全是一個個的木桶,謝邵轉頭,問身旁最近的侍衛,「那是何物?」

親眼見識過他的真本事,這會子都打起了精神,那人忙回稟道: 「從南城運來的蜜桃,每年這時候都會進貢。

謝邵又問: 送去哪兒的?「皇後娘娘的寢宮。」

謝邵瞧了一眼,緩緩駕馬過去,守城的侍衛見是馬軍司的人,知道要來查貨,正好偷個懶,齊齊從那太陽底下挪到了陰涼處。

早前便聽人說馬軍

司來了一位都虞候,長得比女人還標誌,如今一看,最前頭馬背上那人,艷陽當空照在他身上,銀冠下的那張臉,白白淨淨的,又俊又仙,可不就是比女人還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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