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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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適才謝劭的那一番話,謝副使沒聽進去,溫殊色卻聽得內心駭然,一把拽住他問道:「郎君,聖旨當真是假的嗎。

削藩來得太過於蹊蹺,聖上當真削藩,怎能讓一個副使去捉拿自己的主子?這不就是告誡自己的臣子,今後都可以背主了嗎。

此番所為非明君之策,而聖上當政二十餘載,國泰民安,素有明君之稱,是以,她更傾向於謝三所說。

聖旨是假的,朝廷根本就不存在削藩一說。

但謝副使信了,要背信棄義把王爺攔在城外,一個副使把自己的番住驅出番地,此等大事,過不了幾日必然會傳到東都。

遭殃的隻會是謝家。

要說她不怕是假的,怪就怪自己那一番話說得太早,親口與郎君說了要同他患難與共,如今大難臨頭,斷也不能再出爾反爾了。

既然逃不掉,難以幸免,隻能一塊兒去想出路。

不待謝劭回答,忙鬆開手又把他往前推去,郎君快去吧,定要告訴周夫人,錯都在他謝副使一人身上,是他輕易相信賊人之言,落入了賊人的圈套,嚇破膽不敢抗旨。禍端終究是在賊人身上,謝副使頂多算是個沉不住氣的,縱然他該死,但禍不及家人,再去同周世子求個情,郎君同他情深義重,咱們二房忠心赤膽,即便是抗旨,也不願與他謝副使為伍,讓他們萬萬不能為難咱們。」終究還是不放心,頓了一下,突然湊近道:「郎君,咱們要不把大夫人綁了吧。」

無論是對付謝大爺還是王府,她簡直就是最完美的人質。

一雙眼珠子明亮如星辰,緊張又刺激,繼續慫恿道:「郎君要是下不了手,我來便是。」

早就知道她非等閒之輩,此時瞧她說得頭頭是道,暗道這小娘子真是膽大包大,回頭掃了一眼沒跟上來的閔章,安撫道:「謝大爺此番乃叛主,王爺豈能再謀逆,小娘子不用如此擔心,掌人質去要挾,非君子所為。

溫殊色一個倒仰,「火都燒到腳背上了,還顧什麼君子不君子。」急起來直言道:「且以郎君的紈絝之名,與君子也不沾邊。

話音一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顫抖的聲音,「放肆!」

猛回過頭,便見昏暗的大門內一位婦人被押了出來,身後那人的刀

就架在了她脖子上。細細再一瞧,可不就是大夫人,當下一愣,轉頭愕然地看著身旁的郎君。果然不是君子所為。

大夫人被押出了門外,也瞧見了立在穿堂內的兩人,頓時一陣激動,憤怒地瞪著謝劭,「誰給你謝三的膽子,敢把刀架在長輩的脖子上了,你這是要忤逆,反天了嗎。」

謝劭麵色不動,「事出緊急,委實沒了比這更妥當的法子,晚輩多有得罪,還請伯母見諒。」

大夫人臉色一陣發青,想要呼救,剛一動,閔章的刀便往她脖子上一逼,刀鋒貼在她的肉皮上,又寒又涼。

這些年她一直身在後宅,哪裡經歷過這等生死場麵,嚇得人都抖了起來,你想要如何?謝劭言語輕鬆,不是什麼為難之事,隻想請伯母去王府坐坐。

大夫人又是一震,怒斥道:「你謝三當真要與逆賊為伍嗎,東都削藩的聖旨已到,你這般維護靖王,便是同朝廷公然為敵,是想要把謝家都拖下水,同你陪葬?二爺和二夫人怎麼就養出來了你這麼個東西,全家人腦袋都要拴在褲月要上。

到底是誰拖誰下水。

溫殊色吸了一口涼氣,伯母就別喊了,再喊把府上的幾個小姑子和兄長引來,想讓他們看伯母的慘狀嗎,還是伯母要以身作則,告誡兒女何為清風傲骨,一刀抹了脖子,不拖大伯的後腿。」

大夫人吳氏不過就一普通的婦人,平日裡雖見慣了謝大爺的佩刀,但與此時刀架在脖子上完全是兩碼事。

幾步路,腿都嚇軟了,哪裡有勇氣去抹脖子。

氣得翻白眼,一邊被閔章推著往外走,一邊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竟對自己家裡人下手,我早就同大爺說了,這兩人心思不正,不是個好東西,遲早會壞事。」大爺不聽,非說兩個敗家子,能成什麼氣候。

成何氣候?如今刀都駕到她脖子上來了!

可後悔已經晚了。

人被閔章刀抵住脖子,徑直往門口走,身邊的仆人一靠近,刀便往她肉上貼來,誰還敢貿然上前。

謝大爺一走,謝家的房門早就封死了,守門的侍衛先看到了前麵的謝劭,忙一步山前攔住,「大人吩咐過,誰都不許出去,三公子還是好好呆在府上。「

說完又看到了身後走來的三奶奶,還有大夫人

突然察覺出不對,仔細一看,才發現大夫人脖子上抵了一把刀。

而大夫人如同見到了救星,帶著哭腔吩咐道,快,快把他們擒住。

「誰敢動!」不待侍衛反應,閔章一把抓住大夫人的肩膀,刀又往把她脖子上一送,大夫人頓時軟了骨頭。

侍衛瞬間明白了過來,一麵緊張地盯著大夫人脖子上的刀,一麵防備地盯著謝劭,三公子休得胡來。

謝劭麵無表情:「開門!」

「沒有謝大人準許,恕屬下難以從命,屬下勸三公子還是早些放了大夫人,切莫做了讓自己後悔之事。

謝劭沒了耐心,同身後的閔章使了個眼色。

閔章再一次把刀收緊恐嚇,心頭到底是知道手裡的人乃謝家的大夫人,不能當真動手把她怎麼著,讓公子背負了罵名。

如此幾次虛張聲勢,大夫人似乎也察覺了出來,刀並沒有傷到她分室,漸漸地也沒了先前的懼怕,不再有反應。

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呢,身旁溫殊色突然上前,一把奪過閔章手裡的刀,不待大夫人反應,猛地往她脖子上一通。

大夫人光結的脖子上瞬間冒出了一排血珠子,一點一點地貼在了刀口上。

刺痛感傳來,大夫人才回過神,嚇得差點暈厥過去,聲音都說不出來了,顫抖地碰著嘴皮子:「救,救……」

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溫殊色想活。

他還有祖母,父親和兄長在外,斷然不能被謝副使困死在這兒。

手裡的刀絲毫不鬆,咬牙道:「伯母是郎君的長輩,郎君斷然不能弒親要你的命,但我不一樣,我不姓謝,與你吳氏早就不對付,從嫁過去來的第一日,你便對我冷嘲熱諷,室無半分長輩應有的模樣,甚至背地裡同我穿小鞋,想要郎君把我休了,讓我成為全鳳城的笑話。你還算計郎君的錢財,指使自己的子女去問郎君討錢,這些年你用從二房騙來的錢財,暗裡置辦了上百畝良田,讓你的娘家人弟弟替你收租,還在惠民河周邊置辦了八套院子。

大夫人心頭一跳,內心的驚愕甚至一度壓過了脖子上的疼痛。

溫殊色下顎又一仰,指向門前的郎君,「你得了便直還賣乖,笑話他是個不成器的傻

子,盼著他能孤獨終老,把二房的家產全能卷入你口裝。後來糧食虧空,你又罵他是個敗家子,活著就隻知道吃喝玩樂,毫無半點用處,還不如早些超生。

謝劭:…

這是何等的惡毒之言,一旁的閔章都後悔了,恨自己沒下手。

溫殊色繼續道,「我和郎君破產後,你不僅沒有半分支援,還克扣府上的用度,把自己剩下的飯菜送去了老夫人那……

謝劭眉心一跳。

「老夫人吃剩下的,幾位小主子吃剩下的,你又讓人拿下去重新回鍋,貪便宜,去外麵買餿了的雞鴨,混在湯菜裡,打發院子裡的仆役和丫鬟。

大夫人被挾持後,院子裡的仆役和丫裊便都跟了出來,想要趁機搭救自己的主子。

突然見三奶奶割破了大夫人的脖子,還想沖上去解救。

結果三奶奶的話,一句比一句驚愕,竟然還說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回憶,似乎最近兩月的飯菜,確實有些不對。

有幾回味道不對,有人還曾問大夫人身邊的碧雲姑姑,碧雲姑姑說是天時大,有點味道很正常。如今知道真相,有幾個下人當場便犯了惡心,不動聲色地往後退去。

這都是她關起房門的辛秘,她怎麼知道,吳氏脊背一片發寒,瞠目結舌,你,你……

「伯母想問我如何知道。」溫殊色一笑,「我與菩薩通靈了,她什麼事兒都會告訴我。」又語出驚人地道:「所以,你讓人從臊水桶裡撿菜葉子,做給侍衛們吃,我也知道。」

雖明白此時溫殊色的用意,多半是在挑撥離間,可門前的幾名侍衛,臉色到底也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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