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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坐我鄰座的那幾個不良,另一方是剛才替我扶墨鏡的那個白發少年。
「伊佐那,你想打架的話,得找到願意收留你的隊伍,然後由你們總長向我們魔皇天團宣戰!」
——伊佐那。
原來他就是不良們先前的話題中心,剛從少年院釋放的黑川伊佐那。
我拿了雜誌和cd,低頭給龍膽發郵件:【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看不良少年打架的現場版。】
龍膽迅速回復:【別看,趕緊走,他們打起來不會管周圍人的死活。】
我:【好,那等我安全了再報警。】
龍膽:【餵,沒打你就別報警啊= =】
哐當——
一聲巨響。
不良團裡的兩位已經被伊佐那踹在了牆上,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對付你們,哪裡需要什麼隊伍?」
伊佐那在和他們說話,目光卻在看著自己手裡的酸奶。
最後一位不良掄起了椅子,當作武器向伊佐那砸了過去。
「去死吧!!!」
「你用這個是在看不起我嗎?」
哢擦。
這回伊佐那連椅子都踢碎了。
而椅子後麵的不良受到沖擊,後背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怪物!」
他爬著想逃跑,被伊佐那一腳踩住:「說吧,你們是要火葬還是土葬?」
好家夥,直接要替人安排後事了。
「啊——」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良的一隻胳膊被伊佐那折斷了。
我環顧四周,連店主都跑路了。
「接下來輪到另一隻咯。」
「等等,伊佐那!」
眼看著要鬧出人命,情急之下,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少年的手頓住,朝我投來視線:「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這種時候勸他不要打架握手言和肯定行不通,說不定他會連我一起揍。
「是這樣的,伊佐那,實際上我是受你母親之托來找你,她有話讓我帶給你,本來她想自己跟你說,但是——」
話到此處,我給了他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你說什麼?!」
伊佐那的反應比我預測的更加強烈。
他甚至鬆開了手裡的人,全然忘了自己正在打架。
……有效果誒。
「她說她心裡一直很在意你。」
已知情報是伊佐那剛從少年院裡出來沒多久,正常家長都不會以此為榮,隻會覺得丟人,因而可以推斷他和父母之間必定發生過爭吵。
順著這個思路,我繼續往下編。
「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溝通,但是她依然堅定地相信你會擁有最美好的未來,她說,伊佐那是媽媽的驕傲。」
一個深愛孩子卻無助的慈母形象出來了。
伊佐那的表情相當復雜。
我有些拿捏不準這編的合不合他的口味。
「還有呢?」他追問。
還想聽?
情報太少,不敢瞎編。
「你母親就說了這麼多。」我抓了抓頭發,換了個人編,「不過你父親也有話帶給你。」
一碗水端平,父母都安排上台詞。
但一瞬間,伊佐那臉色變得鐵青。
……莫非這家夥和父親關係很差?
同一時間,從他手下掙脫的不良瘋了般地逃跑,伊佐那的注意力雖然在我身上,卻沒打算放過他。
他拎起桌上的啤酒瓶,丟了過來。
最後一刻,不良扯住了我,將我擋在了身前。
酒瓶砸中了我的頭。
……好痛!
瓶子裡還剩一大半的酒,兜頭蓋臉澆下來,淋濕了我的頭發和衣服,也淋濕了我買給龍膽的雜誌和cd。
伊佐那一拳打暈了不良,然後伸手撩起我前額濕透的頭發,望著我的眼睛,手指緩慢下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老爸在我上小學時就死了,你是怎麼聽到他說話的?」
他每說一個字,卡在我脖子上的手便收緊一分。
糟糕,說謊翻車了。
我艱難地說:「……他托夢。」
「托夢?那多不方便。」伊佐那語氣溫柔,眼神卻犀利狠戾,「不如我現在就把你送到他那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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